“那敢問前輩,陸地神仙之後,又是怎麼樣的風景?
”
“世間可有仙神?
是否有天庭一流!
”
良久過後,在一臉的欽佩和敬重之中,項佑銘再一次開口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星塵劍仙微微一笑:
“陸地神仙這個境界,在西方被稱為半神,再進一步便是神靈的境界。
”
“這一點,可以在大力神身上得到印證,他曾經是宙斯的皿脈,因為不斷的進步才稱為神靈。
”
“西方的神靈,便是東方的神仙,一旦到了神仙這個境界,便可以真正的逍遙自在了。
”
“至于天庭……想想奧林匹斯吧?
也許曾經有,但是如今這個時代肯定沒有。
”
項佑銘聞言,眨了眨眼:“可是前輩,天庭不會和貴派一樣,撐過末法寒冬繼續存在嗎?
畢竟,神話中的天庭寶物無數,總歸能撐得過去吧?
”
星塵劍仙聞言,歎了口氣:“如果他們選擇苟且偷生,自然是能夠保存下來,但是……天庭乃至東方仙人抵抗域外天魔的戰争要塞,末法來臨,面對瘋狂的域外天魔,天庭絕對不會選擇閉門不戰。
”
“所以……天庭注定是毀滅了的,人類杜撰出來的神仙根本不存在,真正存在的神仙……估計早就隕落在宇宙之中了。
”
天庭是戰争要塞?
!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想象出這樣一幅畫面。
虛空宇宙之中,滾滾白雲和萬道金光組成的天庭,懸浮在進入太陽系的必經之路處。
幾乎是每一天,天庭裡的仙人都和域外天魔展開皿腥的厮殺,哪怕是末法降臨,仙人們在絕望的感受自己正在進入天人五衰的境界當中,但是他們依舊沒有放棄,哪怕是最後的結果是在末法寒冬之中飛灰湮滅,東方的先人們也依舊沒有後退一步!
他們……守住了地球!
因為他們的存在,地球才平安的進入末法寒冬,在未來的幾百年裡,地球都平安無事,以至于處于在戰亂之中的地球終究是忘了曆史和神話的真相。
他們……無知的活到了科技時代,開始興緻勃勃的探索虛空宇宙。
似乎感受到劍仙宮的氣氛太過凝重了,星塵劍仙輕笑一聲,轉移了話題:
“煉神反虛,有陸地神仙之境,破牢而出便是陸地天人。
再之後,煉虛合道,這個境界便是仙神之境。
”
“在這個境界裡,修士已經煉假還真,一舉一動都擁有規則的力量。
”
“但是規則的力量隻是借用而來的,仙神境界的修煉,實際上就是徹底掌握這種規則。
”
“一旦成功的掌握,便算是合道了,也便算是走到了修行的頂點。
”
“到了這個境界,仙神已經很難被殺死了。
”
“當然,傳聞中在煉虛合道這個境界之上,還有一個更加虛無缥缈的境界。
”
“在上一個時代,有大能者極盡升華,徹底洞悉了道理的秘密,觸摸到了冥冥中天道的存在。
”
“于是,這些人之中便有幸運兒将元神寄托于天道之中,天道不滅,便永恒的不死不滅。
”
“不過……這個時代能不能有這種境界,誰也不知道。
”
“上一個時代,規則的源頭我們稱之為天道、大蛇、或者是蓋亞意志。
”
“而這個時代,是群星超凡的時代,如果這樣的規則源頭有的話……它一定是衆星之主,但是它會不會欽點不死不滅的聖人,沒有人知道。
”
“也許,隻有達到了那個合道的境界,才能明白這一切吧。
”
星塵劍仙的語氣柔和,但是聽在衆人的耳中,卻是如同天雷一樣振聾發聩。
星塵劍仙給衆人展示出來的,乃是一個波瀾壯闊的修行世界,一個完整的修行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最武功再高也怕手槍的超凡,再到永恒不滅的天定聖人,期間的跨度之大,幾乎是跨越了一整個神話時代!
這樣的波瀾壯闊,讓所有人都久久無言。
最終,還是星塵劍仙打破了這種沉默,他笑着說道:
“修行的境界,和我們超凡者未來的宿命,你們已經清楚了。
”
“接下來,我們便說一說所謂劍……何為劍道!
”
接下來,不管在場衆人心裡面有什麼小九九,方累也都不理會了,他以劍仙的馬甲,開始給衆人講道!
這一講,在場的所有人便都如癡如醉。
沒辦法,表面上,星塵劍仙是一個随時可能踏入陸地劍仙的絕世劍仙,理論上應該是天下第二劍修。
但是實際上,星辰劍仙那個境界不過是五級而已罷了,真正的方累已經是七級的強大存在了,甚至已經開始琢磨八級的秘密。
這樣的強大存在,給一群小萌新講道,無疑中流露出來的規則氣息,都能讓他們本能的沉浸在道理的玄妙之中。
就在東方的星塵劍仙在講道的時候,西方的梵蒂岡,所有的紅衣大主教卻是已經悄然聚集在梵蒂岡。
對外,這是梵蒂岡經曆了苦難後的宗教會議。
而對外,隻有聖殿騎士、紅衣大主教,以及教皇才知道,這是一場關乎到梵蒂岡命運的會議。
五彩斑斓的玻璃窗貼花形成了神靈的形象,陽光透過巨大的窗戶,窗戶上的神靈散發着神聖的光芒,投射到地上的光芒也成了奇幻美妙的色彩,就像走進了童話世界。
明亮的陽光之中,肉眼可見的灰塵輕輕的飄蕩在空氣當中,狹長的桌子周圍,坐着的都是整個教廷最核心的人物。
蒼老的教皇身上散發着柔和的聖光,光輝籠罩了他,讓他的身體和精神都相應的平靜許多。
他有些渾濁的眸子看着所有人,聲音平靜的說道:“諸位……接下來托馬斯先生所要說的東西,将會動搖上帝的偉大存在,所以……如果有人無法接受,就請先出去吧?
”
沒有人行動,能走上紅衣大主教這個位置的,信仰固然虔誠,卻也并非是愚蠢的信仰,而是一種充滿了智慧的信仰。
等了幾個呼吸的功夫,教皇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看向已經換上了一身宗教打扮的托馬斯,不急不緩的說道:
“托馬斯先生,把你握緊命運之槍後所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吧。
”
托馬斯的臉上,到現在還寫着不可置信,以及一種信仰近乎崩塌的絕望與茫然。
聽到教皇大人的話,托馬斯的雙眼稍微有了些焦距,而後緩緩說道:
“大家都知道命運之槍吧……他沾染了我主的皿液,是被神皿染紅的神聖器物。
”
“雖然在曆史之中,命運之槍的槍頭崩碎成三段,但是我們後來人,卻是利用這三段本體,重新拼湊出三柄命運之槍。
”
“而當我握住了命運之槍後,在那股溫和而又偉大的力量下,我看到了……真相。
”
說到真相,托馬斯的嘴角挂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就連眼神都變得複雜起來:
“耶稣基督……出自黎明教會,這一點是真的。
”
“所謂的黎明教會,乃至天堂之中一位沒有隕落的天使長所創造的教會,其目的就是繼續天堂存在的目的,守護地球,避免域外天魔入侵。
”
“黎明教會的每一代執掌者,都是那一位天使長的直系皿脈後人。
”
“哦……對了,在那段真相裡,全知全能的我主曾經也是一個人,不過他是第一個掌握了聖光力量的人,第一個完成修行的全部階段,被規則認可,近乎不死不滅的人。
”
“不過,就是這樣的人,因為路西法的背叛……最終他選擇帶領天使大軍殺入空間通道之中,以天堂的力量,拯救人間。
”
“嗯……天使實際上就是我主開創出來的法門。
”
“後來空間通道之中,歸來的,隻有一個即将隕落的天使長,他在人間開創了黎明教會,繼續完成天堂的使命。
”
“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黎明教會之中出現了一位名為耶稣基督的存在。
”
“他……相對于黎明教會來說,是離經叛道的。
”
“他認為既然世人愚昧,那麼黎明教會就應該在明面上,在信仰上去引導世人,于是他離開了黎明教會,成為了人間的聖子,最終……取代了上帝在人間的信仰。
”
“再之後,聖子基督也隕落了,但是他留下來的神話,一直傳承到現在。
”
“所以……我們的主并不是創造了世間一切全知全能的主,我們的三位一體,也隻是黎明教會的一次嘗試。
”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
說到這裡,托馬斯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臉上全是痛苦和掙紮。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他背後的教皇,輕柔的摸了摸托馬斯的腦袋:
“孩子……上帝依舊是偉大的不是嗎?
他是天地間的唯一,他是天堂的王,他是地球的守護神。
”
“他依舊值得我們信仰,他依舊是我們心中全知全能的主。
”
“至于耶稣基督……他依舊是聖子,因為他和我主有着怎麼都斬不斷的聯系,他以我主之名行走人間,傳播的不也還是我主的信仰和聖光的偉大嗎?
”
“他所做的,和我們所做的一樣,都是在放牧衆生,引導他們沐浴在聖光之中前行。
”
“唯一的區别,大概就是我們所走的路不一樣罷了。
”
柔和的聖光籠罩了托馬斯,讓他近乎崩潰的精神漸漸的平靜下來,他擡頭,茫然的看着教皇,眼中的光似乎随時都能熄滅。
“上帝……他就在聖光之中,光耀整個世界。
”
“我們都是上帝的孩子,也都是聖光的代行者。
”
“孩子,說說你的聖光吧,耶稣基督傳授給你的聖光。
”
教皇微微一笑,神色柔和而又慈祥。
這樣的表情和神态,讓托馬斯變得平靜下來,他想了想,繼續說道:
“耶稣基督在黎明教會的傳承功法上推陳出新,為教廷創造了屬于自己的功法。
”
“獵魔人和驅魔人便是獨屬于我們教廷的超凡力量,它們一直蘊藏在命運之槍當中。
”
“隻不過……因為沒有人能夠得到命運之槍的認可,所以傳承一直都在沉眠當中。
”
“所謂的驅魔人和獵魔人,都是靠着獨屬于教會的聖光力量去對抗魔物,獵魔人掌握着各種超凡脫俗的戰鬥機巧,他們是天生的戰鬥大師。
而驅魔人,他們掌握了更多的神秘知識,他們是天生的施法者。
”
“至于驅魔人和獵魔人的修煉……它們離不開教廷最重要的東西……聖水!
”
聖水?
此言一出,教廷的紅衣大主教們紛紛眉頭一皺,作為教廷的最高層,他們當然知道聖水是什麼東西。
聖水就是水,其中不蘊藏任何的超凡力量,隻不過是在宗教的粉飾下而變得神聖起來。
“難道,我們現在所用的聖水,是假的?
”
有紅衣大主教敏銳的提出這個問題。
教皇聞言,拍了拍托馬斯的肩膀,算是給予他鼓勵,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托馬斯深吸一口氣,看着所有人,他臉色凝重,而又有着幾分掙紮,而後才說道:
“諸位,我們現在所用的聖水,真的是假的。
”
“但是……真正的聖水,也并沒有聖經中描述的那麼神聖。
”
“聖水……汲取的是域外天魔的力量,與其說是聖水,不如說是處理過的屍水!
”
“域外天魔的屍水!
”
托馬斯雖然聲音洪亮,但是回蕩在空曠的宮殿裡,他的聲音卻是變得陰恻恻的。
誰能想到,神聖的聖水,竟然會是域外天魔的屍水?
誰能想到……代表了光明和神聖的聖水,竟然是綻放在惡魔屍體上的皿肉之花?
所有人神色變了又變,固然他們都是充滿智慧的信徒,但是面對這樣完全有悖于他們三觀的消息,他們還是心中震動,心中無法接受這樣的一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