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顔昂前腳剛走,徐子桢後腳就又回到了自己屋裡睡起了大覺,蘭姨‘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問任何話。
,:。
這一覺直睡到了天黑,直到蘭姨來叫他才起了‘床’,胡‘亂’吃了個飽後徐子桢又回了自己屋裡,天‘色’完全黑了下來,他沒有點燈,就這麼安靜地坐在黑暗中。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而且很無聊,但是徐子桢沒有一點睡意,他的眼睛很亮,哪怕在黑暗中還閃着光,完顔昂的出現讓他的眼前看到了一絲光亮,他知道,或許有個很大的機會出現了。
屋外遠遠傳來打更的聲音,似乎已經快三更天了,就在這時窗棂忽然喀的一聲輕響,一個黑影輕如飛羽般掠進屋裡來,正是趙楦。
徐子桢笑了:“你怎麼老喜歡走窗的,我這不給你留着‘門’呢嗎?
”
“這宅子裡暗哨不少,還是穩妥些好。
”趙楦說着走到桌邊坐下,一雙妙目就這麼看着徐子桢。
徐子桢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她,從上次汴京一别後他們沒再見過面,昨天又倉促了些,根本沒機會多聊會,現在好不容易見面了,他卻不想說話,隻想好好看看她。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溫暖暧昧的氣氛,半晌後徐子桢忽然不滿地道:“能把你的面紗摘了麼?
這兒就咱們倆,不用這麼神秘了吧?
”
趙楦似是一怔,遲疑了片刻伸手将面紗取下,頓時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面龐出現在了徐子桢眼前,徐子桢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張臉,但還是感覺心髒砰的一聲猛烈的跳動,竟是一時間看得癡了。
最終還是趙楦敗下陣來,俏臉暈紅輕聲說道:“你……你可曾想到什麼辦法了麼?
”
“啊?
哦……”徐子桢回過神來,沉‘吟’了片刻說道,“辦法是有,但是得請你給我跑個‘腿’,因為短時間内恐怕我是走不開的。
”
趙楦微微一笑:“是要我去真定府麼?
”
徐子桢也笑了,容惜就是聰明,才一開個頭她就想到了尾,他‘摸’出一張紙條來,上邊隻有簡短一句話:一個不落,過來幫忙。
落款徐子桢。
趙楦看了一眼,這簡單直接的字條惹得她撲哧一笑,随即又道:“‘交’給你那位蔔大哥麼?
”
徐子桢道:“蘇三也行,反正他們都在一塊。
”他頓了頓又說道,“不出意外的話胡卿沒事了,但是人還是得過來,因為我還有兩個人要救出去。
趙楦微覺好奇地問道:“要救誰?
”
徐子桢笑笑:“一個我娘,另一個……是金國的小公主,完顔吳乞買最小的妹妹。
”
趙楦吃了一驚:“你……你娘?
”
“嗯,剛認的幹娘。
”徐子桢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趙楦更是好奇,這時候她根本不在意為什麼徐子桢要救那個什麼小公主,以及金國的公主為什麼要他來救之類的問題。
就在這時她的臉‘色’忽然微微一變,霍的起身來到窗邊,象是随時要跳窗而出,徐子桢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隻聽‘門’外有人輕聲叩‘門’:“兒啊,睡了麼?
”
徐子桢笑了,對趙楦打了個手勢示意她放心,然後過去開了‘門’,蘭姨站在‘門’外,‘門’一開就閃身進來,剛要說話卻見一個漂亮得不象話的大姑娘正站在屋内,頓時一愣。
趙楦的眼中也閃過一抹慌‘亂’與緊張,這一點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徐子桢拉着蘭姨的手走過來,笑嘻嘻地介紹道:“娘,這是容惜,是我最‘好’的朋友。
”
他故意将那個好字加重了語氣說,蘭姨怎會不明白裡邊的含義,當即微笑着過去拉起了趙楦的手:“容惜姑娘,你真好看。
”
趙楦小臉微微一紅,福了一禮輕聲叫道:“蘭姨。
”
蘭姨拉起趙楦的手,她已經把徐子桢當作了自己的親生孩子,自然而然的就将趙楦看作了自己的準媳‘婦’兒,現在屋裡沒有點燈,但是在月光下還是能清楚地看到趙楦的臉蛋和身材,她的心裡暗贊:這小子選老婆的眼光真不錯,這姑娘漂亮。
她自然不會知道眼前的漂亮姑娘會是當今大宋的帝姬,而且她也不想去問趙楦究竟是什麼身份,雖然現在看着有點象個飛賊,不過她還是以一副準婆婆的模樣在笑眯眯地打量着。
趙楦隻覺尴尬無比,心中暗自嗔怪徐子桢,也不先跟自己打個招呼,現在這樣子讓自己可怎麼辦才好?
徐子桢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好笑之餘還是幹咳一聲給她解了圍:“娘,您這麼晚還不睡?
”
蘭姨這才有些不舍地移開目光,低聲道:“吾都補已将人要了出來,接下來怎做?
”
趙楦一驚,她是知道吾都補的大名的,隻是她沒想到徐子桢怎麼會跟大金國的這位少王爺認識,而且聽蘭姨這話裡的意思好像他跟徐子桢還有什麼‘交’易?
徐子桢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又對蘭姨說道:“這種小事‘交’給他不會有問題,人就先放他那兒吧,我放心。
”
蘭姨點點頭:“我隻是來問問罷了。
”說着她打了個哈欠,“唉,年紀大了容易犯困,你們先聊,我回去休息了。
”說完居然嘴角挂起一抹壞笑,對徐子桢使了個暧昧的眼‘色’。
趙楦把這些都看在眼裡,更是羞得紅到了脖子根,強撐着跟蘭姨打了個招呼,等房‘門’一關她就又羞又惱地對徐子桢道:“你這人,怎的對你幹娘如此介紹我?
”
徐子桢一臉茫然地道:“咦?
我介紹錯了麼?
你難道不是我最好的朋友?
”
“我……”趙楦一時語結,不知怎麼接話才好。
徐子桢忽然轉移話題,一本正經地問道:“對了,你知道在你們這兒要給人提親一般得準備多少彩禮?
”
趙楦被他冷不丁的一個問題搞得一愣,可随即就明白了過來,好不容易恢複了些的臉‘色’刷一下又紅了個透,她沒好氣地白了徐子桢一眼:“你都已是成過親的人了,怎的來問我?
”
徐子桢道:“哦,我的意思是向皇上他老人家提親,娶個帝姬該要多少成本?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