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精神一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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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同緻道:“這王八蛋還真他媽是内奸。
我親眼見他寫了封信讓人偷偷摸摸送出了城。
”
“不錯不錯。
”徐子桢摸着下巴笑了。
自己果然沒猜錯。
這樣一來事兒就好辦了。
錢同緻問道:“接着怎麼做。
我找人盯梢去。
還是……”
徐子桢打了個哈欠:“睡覺。
養膘。
”說完轉身進屋。
将目瞪口呆的錢同緻關在了門外。
……
接下來的日子裡徐子桢過得非常悠閑。
臨近年關了。
他每日睡到自然醒。
然後帶着溫娴和寇巧衣上街采辦年貨去。
吐蕃兩位公主身份特殊。
不是他能陪得了的。
再說那位神女顯然還很不待見他。
所以幹脆交給李猛去陪拉倒了。
蘭州雖然地處偏僻。
但畢竟是大城池。
正兒八經的年貨還是不難買到的。
幾天下來徐子桢的屋裡已經堆得滿滿當當。
銀子花了不少。
但他一點都不在乎。
這可是他來北宋之後的第一個新年。
意義不同。
自然得過得熱鬧些才是。
這天是臘月二十八。
徐子桢起了個大早。
讓錢同緻找了輛車來。
把屋子裡那些年貨全拉到了車上。
帶着溫娴和寇巧衣出了府門。
徐子桢難得起這麼早有他的用意。
神機營五百将士。
上次金城關一戰戰死了七十一人。
後來杏子堡外又戰死了四十多。
蔔汾的老兄弟們都已經火化。
骨灰被帶回西北道上安葬去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全是土生土長的蘭州人。
徐子桢今天要做的就是給這些戰死的神機營兄弟家裡去拜年。
送上一份年貨和一封恤金。
如今整個蘭州誰不知道戰神徐子桢。
他平日裡窩在府内倒也罷了。
現在才一出現沒多久就被人認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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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了不得。
他的車根本就别想動。
無數蘭州百姓激動地圍着他。
都想一睹英雄的真容。
徐子桢實在無奈。
隻得站到車轅上。
大聲叫道:“各位老少爺們大姑娘小媳婦兒們。
回頭我挑個日子給你們好好看。
不過今兒能不能讓我先過一下。
我得去給我那些兄弟們拜年。
”
人群裡有人笑道:“後天才是年夜。
您這會兒拜年是不是早了點兒。
”
徐子桢的神情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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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聲道:“我去拜的。
是我那些戰死的兄弟們。
他們為了我。
為了蘭州。
把命留在了金城關外。
我沒法兒讓他們活過來。
現在能做的隻是給他們的父母親人拜個年。
也略微表一下我的小小心意。
”
喧鬧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
百姓們默默地在車前空出了一條道來。
金城關外那次大戰驚險之極。
稍有差池蘭州便不保。
這其中神機營的作用絕不可小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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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現在蘭州城内的年輕人無不以進神機營為目标而整日裡努力鍛煉着。
為的便是這三個字的榮耀。
徐子桢滿臉肅然。
對着四周抱了抱拳:“多謝各位。
”
馬車繼續前行。
也不知誰叫了一聲:“神機營個個都是好漢子好兒郎。
戰神去拜年。
咱們也跟着湊個熱鬧捧個場啊。
”
“好。
”
這個提議立即得到了衆人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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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自動排成了一條長龍。
浩浩蕩蕩地跟在徐子桢的車後。
一路上也有好奇的百姓看見了問起。
當得知答案後又有不少人加入了進來。
等徐子桢到達第一戶時。
車後的長龍已有數百人之多。
這樣的聲勢真真切切地将開門的老人吓到了。
但當徐子桢将一份年貨和一封銀子交到他手裡時。
老人忍不住哭了。
當個大頭兵就等于将命賣給了朝廷。
運氣好些的還能收到屍。
運氣差的連骨灰都找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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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桢在大戰結束後就已安排人将屍體送回了各家妥善下葬。
現在臨近過年了。
又送來年貨和銀子。
這在哪個朝代哪個地方都是沒聽說過的。
更何況徐子桢是何等人物。
那可是守衛蘭州的大英雄。
又是知府大人的乘龍快婿。
以他的身份居然親自來慰問他們這些平民。
怎麼能讓老人不激動。
百姓們眼中看得清楚。
無不為徐子桢的舉動喝彩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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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傳遍了整座城。
越來越多的百姓知道了這件事。
也有越來越多的百姓特地出門尋找徐子桢的行蹤。
和他一起去拜年。
蘭州城說大不大。
說小也不小。
要跑遍這幾十戶人家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直到下午日頭偏西時才将該去的人家跑了個差不多遍。
車後跟着的百姓也在徐子桢的多次勸說下漸漸散去。
現在又剩下他和錢同緻兩人。
“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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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桢手裡捏着份名單。
長長地籲了口氣。
錢同緻點點頭。
表情有些凝重。
趕着車來到了一條有些破敗的街上。
這條街靠近城門邊。
住的幾乎都是些苦力雜役之類的窮人。
路面上髒水垃圾遍地。
兩旁的店面也是顯得很是破敗。
馬車徑直來到一條巷子口停了下來。
徐子桢跳下車拿着東西往裡走去。
沒多遠是一溜低矮的土屋。
門前耷着棉布簾子。
有的垂着。
有的則是一個角卷起挂在門檐上。
這叫作半掩門。
也就是最底層最傳統的窯子。
屋子裡弄個泥炕鋪條褥子就能做生意。
門簾卷起一半就代表閑着。
有客來了就把門簾放下。
誰都知道規矩。
神機營裡有個後生。
模樣俊俏讨喜。
性子又好。
和誰都合得來。
徐子桢曾和他聊過。
知道他家非常窮。
從小就沒了爹媽。
都是他姐姐一手将他帶大的。
隻是他姐姐做的活計不太好聽。
就是這種半掩門的。
要知道這年頭的女人将名節看得比命還重要。
但是這個當姐姐的卻能為了養活弟弟毅然出賣自己的**。
這可讓徐子桢頓時肅然起敬。
他從不歧視妓.女。
而對這樣的姐姐更是打心眼裡尊敬佩服。
當徐子桢見到這個偉大的姐姐時心裡頓時一陣刺痛。
門上的簾子是垂着的。
但屋裡并沒有生意。
這個可憐的女人臉上沒有一絲皿色。
眼神是散亂茫然的。
見到徐子桢時定定地看着他。
喃喃地道:“你是……徐将軍。
我家小弟可聽話麼。
”
失去至親讓這個可憐的女人已經瘋了。
徐子桢心裡難受。
點了點頭道:“聽話。
整個營裡屬你小弟最聽話。
”
女人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喜色。
眼中也象是恢複了些神采。
徐子桢将年貨和銀子輕輕放到她手裡。
再不說什麼。
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他怕再呆下去他也會發瘋。
回到車上他一把搶過錢同緻手裡的馬鞭。
使勁在馬屁股上抽了一下。
那馬吃痛之下頓時撒蹄狂奔了起來。
錢同緻大駭:“你……你要幹嘛。
”
徐子桢臉色鐵青。
咬着牙道:“回去把蕭家那小雜碎拎出來。
老子不談判了。
先把他活剮了出出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