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桢單槍匹馬穿越到大宋,沒根沒底不說,現在還沒錢,他很清楚古代的情況,這時候沒有什麼企業招聘然後給你交三金,你要沒點手藝沒點資本而且還沒家底的話壓根就活不下去。
所以他迫切的需要兩樣東西:一個根據地,能讓他将後世會的東西在這個年代做成稀罕物,然後可以賣大錢,另外就是得要一個溫暖的家,有一個溫柔賢惠的老婆堅定不移地支持他完成他的宏偉計劃,當然前提是這老婆得有錢。
莫梨兒同時具備了這兩點,而且xìng子溫柔,更難得的是她對徐子桢柔情似水非他不嫁,徐子桢要不趁着這機會下手那就真傻了。
而莫謝氏作為一個jīng明的商人,又同時是個極疼愛女兒的母親,對于答應這門親事有着其他的打算,一來徐子桢人品不錯,xìng子爽直,而且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女兒,這一點她這個未來嶽母是極為滿意的。
而更讓她滿意的是徐子桢的睫毛膏,這個東西是她見所未見,而剛上架出售就帶來的火爆更讓她躊躇滿志,光憑這一樣東西就足以讓謝馥chūn的生意前所未有的火起來,更何況她深信徐子桢的腦子裡絕不止這一樣東西,早晚還會有更稀罕的出現。
人才,在不論哪個朝代都是最貴的,怎麼拉攏一個人才?
簡單,當他丈母娘啊!
兩人雖說各有目的,但終究都非歹意,當下一拍即合,徐子桢在這裡沒家人,莫謝氏也是夫君早亡成了當家人,成親的一切事宜全都好商量,聘禮媒妁全都不需要,徐子桢到時候也索xìng住到這裡來。
莫梨兒雖說害臊逃了開去,卻一直躲在門後偷聽着,聽得兩人已将婚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又是害羞又是期盼,一顆心砰砰直跳。
不知不覺中已經将入深夜,徐子桢這才辭别莫謝氏回府衙,人生大事就這麼約定而成,徐子桢心情大好,這幾rì的壓抑一掃而空,唯一遺憾的就是梨兒始終躲着不肯見他,沒能有機會摸摸小手說說話,現在都已經訂了親,就算有什麼非分舉動想來丈母娘也不會幹涉的了。
月光灑滿了城中小道,象是鋪上了一層銀sè的絨毯,徐子桢邊走邊想,結婚不是兒戲,就算他這算是白白多活了一回,也不能草率馬虎。
嗯,把琉璃請來在門口當迎賓,帶上一幫子紅袖招的紅姐兒,花爺和老錢是要叫來的,小金長得不錯能當伴郎,溫知府麼請他當個證婚人,到時候上去說幾句話鎮鎮場面,少不得把顧易那老頭也叫來騙幾幅字挂挂,小段如果還沒回大理的話也得來,這份禮錢能不少就不少。
到時候一個個客人進門給紅包然後自己數錢的模樣,徐子桢越想越樂,忽然聽到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叫道:“徐公子。
”
徐子桢還沉浸在想象中,下意識地回身笑道:“歡迎歡迎……”
忽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在他身後那個哪是什麼來祝賀的來賓,而是個一身青衣的中年人,徐子桢隻覺背後一陣冷汗滲出――胡四海!
又是這瘟神,怎麼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又找上老子了?
胡四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完全沒明白為什麼自己來取他小命他還會歡迎。
這裡偏僻安靜四下無人,天sè太晚,花爺的手下早已各自從城裡的每個角落散去,徐子桢不禁有些懊悔,自己樂昏了頭,倒把這王八蛋給忘了。
眼看跑是跑不過了的,他索xìng大大咧咧地問道:“怎麼,胡爺又是來取我小命的?
”
胡四海面如沉水,看不出是喜還是怒,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家主子想請徐公子一叙。
”
徐子桢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得一愣,腦中思如電轉,胡四海是擄劫美女的一份子,溫知府又說他的主子是京城來的大人物,而自己則記得是個什麼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眼珠一轉笑道:“胡爺怕是在開我玩笑吧?
相爺他老人家哪會來見我這種小人物?
”
胡四海臉sè猛然大變,語氣森然地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
哈!
還真他媽是個宰相?
徐子桢笑嘻嘻的說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知道這些消息。
”
胡四海臉sèyīn晴不定,盯着徐子桢的眼睛看着,象是要看出些端倪,許久才緩緩搖了搖頭:“我家主子并非相爺。
”
徐子桢一怔,不是?
難道老子猜錯了?
卻聽胡四海繼續說道:“但我家主子卻也是相爺最親近之人,隻要徐公子棄暗投明,想必rì後成就不在胡某之下。
”
徐子桢這下聽明白了,最近自己的所作所為給他們的計劃帶來了大麻煩,他的主子這是讓他來拉攏自己了,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禁暗暗得意。
胡四海見他嘴角帶笑,卻遲遲沒有回答,又問道:“徐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
“啊?
哦。
”徐子桢回過神來,笑嘻嘻地搖了搖頭,“不如何,你們主子的那碗飯我可不敢吃,怕被天下百姓戳着脊梁罵我。
”
他很清楚,今天被胡四海截在了這裡,那麼隻有兩條路好走,一是跟他而去從此當他那主子的一條狗,二是不同意,然後胡四海殺自己滅口,他可是很清楚胡四海是多想殺他的。
果然,胡四海冷笑一聲:“哼!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如此倒也更好。
”
徐子桢心中一凜:不好,這小子起殺心了!
胡四海本就對徐子桢從他手中連逃兩次耿耿于懷,要不是他那主子說想拉攏徐子桢,怕是他早就直接下手了,哪會跟他廢話這麼多,既然現在徐子桢一口否決,而且又道破了自家主子的身份,那自然是不能留他活口的了。
先下手為強,徐子桢知道自己和胡四海身手的差距,渾身的肌肉神經在這一刻猛的繃緊,全身上下爆發出一股極其濃烈的戰意。
胡四海一反手抽出刀來,他領教過徐子桢的近身格鬥,知道絕不能讓他貼上來打,隻有将他控制在武器所及的範圍内才是最穩妥的。
隻見徐子桢腳下一動,象是要撲上來一般,可卻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樣什麼東西,手一揚大喝道:“看镖!
”
一個黑呼呼的東西朝着他面門急飛而來,胡四海冷笑一聲,沒力道沒準頭,這也叫飛镖?
他二話不說手起刀落jīng準地劈在那個飛镖上,叮的一聲脆響,那東西頓時碎裂而開,随即爆出一蓬灰白sè的煙霧。
“不好!
上當了!
”胡四海大驚,剛要擯住呼吸卻已來不及,一股濃烈嗆鼻的古怪味道直鑽入他的口鼻中,眼睛更是感到一種劇烈的刺痛,再也無法睜開,可憐一代高手胡四刀如今哪還有半分高手的風範,隻是緊閉雙眼将手中鋼刀胡亂揮舞,噴嚏連連,臉上眼淚鼻涕縱橫交錯,狼狽之極。
徐子桢從不肯放棄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腳下一動就要沖上去趁機制服他,可就在他将要近身時卻聽胡四海大吼道:“一齊上!
莫讓他……啊啾!
跑了!
”
原本靜悄悄的角落裡忽然蹿出數個身影,團團将徐子桢圍了起來,個個手持鋼刀jǐng惕地瞪着他,随時都象是要暴起進攻。
徐子桢大驚,心中暗罵:這王八蛋還算個狗屁高手,居然還帶這麼多人一起來,這下玩完,老子今天要歸西了!
就在他心中大急之時,不遠處一株大樹上忽然飛出一道身影,快如閃電般地直落到包圍圈中,他也不和胡四海等人糾纏,一伸手就将徐子桢提了起來,轉身一個縱躍飛上了屋頂,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幾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所措,他們雖然會武功,卻不會輕功,隻能眼睜睜看着徐子桢從他們的包圍中逃脫,胡四海尚不能睜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吼道:“怎的還不動手?
”
有人無奈地答道:“胡大哥,他……被人救跑了。
”
“什麼?
又跑了?
是誰……啊啾!
救的他?
”胡四海幾乎快要抓狂,這小子真的這麼好命,每次都有人救他,還有,他這扔出來的是什麼鬼東西?
這一會會工夫老子都打上百個噴嚏了。
那人同情地看着胡四海,答道:“那人蒙着面,看不清容貌。
”
……
徐子桢本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了,卻不料有人從天而降把自己拎出了包圍圈,他扭頭看去卻見到了一張他魂牽夢萦想念已久的臉――赫然竟是容惜。
容惜的眼神依舊靈氣逼人,在月光下愈發顯得動人無比,徐子桢就這麼癡癡地看着她,渾然忘了剛才還險些喪命。
砰的一聲,徐子桢猛的墜落在地,毫不防備下屁股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地面上,他剛要叫出聲來,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眼前就是自己那間屋的大門了。
容惜松開了手,自顧自地推門而入,徐子桢這才回過神來,揉着屁股趕緊跟了進去,一進門剛要說些什麼,卻見容惜靜靜地看着他,神sè認真地說道:“徐子桢,你速速逃命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