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水雲的時候,葉時就見着水雲門内滿滿的都是人,就連湖内都蕩着幾艘小舟。
“景焱兄!
”嚴子明遠遠的就跑過來了,看到蕭煜後,眼淚都差點下來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嚴子明激動的手都抖成了一個糠篩,天知道當初知道蕭煜沒能回來時他們是什麼心情,很長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時常念叨着景焱兄的名字,卻随後才意識到人并不在,每次都難受的想哭,被悔恨淹沒,想着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蕭煜又何須會被異族纏住。
還好現在人回來了……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嚴子明還有些恍惚的不可置信,直到現在見着活生生的人,竟是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也沒好多少,曾經一起訓練一起上山爬樹的同門如今都已變了模樣,卻依舊看着那般親切。
鐘銘捏着蕭煜的肩膀,緊緊抿着唇角才不至于讓自己太失态,轉頭看到葉時,想着蕭煜這次離開大概也是不虧的。
“景焱師兄,長傾師妹,你們一起回來真是太好了。
”
雲芸馨抹了抹眼角,曾經看着有些腼腆的小女孩如今也已張開,笑容淡如水,卻暖人心,一如水雲特有的氣韻。
李逐言就站在她旁邊,可見眼裡也有幾分激動,隻是被看到時,又有些不太得勁的轉開了視線,裝作并不在意的模樣。
葉時視線一一掃過衆人的面容,遠處還站着水雲的尊者們,清軒尊者、泯垣尊者、四方尊者,除了實力大漲,似乎還是以往熟悉的那些人。
更遠些的,是水雲的小靈師們,有早早入門的,也有之後拜入的門生,都好奇的探頭探腦的看過來,一片的青春洋溢。
蕭煜也看了一圈,瞟到一個人影時大吃一驚,皺眉道:你這是怎麼了?
”
張風宣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不算什麼大事。
”
他說的輕松,可看他的樣子卻實在是不怎麼好。
原本朝氣蓬勃的一個人整個都瘦了一圈,眼下帶着青黑,雖笑着也掩不住臉上的疲憊。
蕭煜還不曾見過他這個模樣,多少有些在意。
但衆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反倒沒怎麼糾結。
“誰整天整夜不睡覺也要變成這個樣子了。
”一個門生道:“景焱兄你要是再不回來,可能就要見不着他了。
”
“說什麼說什麼!
”張風宣拍了對方一下:“我隻是睡不着而已!
”
衆人嘻嘻哈哈的進了水雲,就好似與以往沒什麼區别。
他們不會述說自己曾經的忐忑,隻是在人回來的時候送上自己的笑臉。
“哎烏守源怎麼又來了?
”
有門生看到了後面跟着的烏守源,互相擠眉弄眼了一番,表情絕對不可能是歡迎。
“他還有臉來。
”有人小聲嘀咕道。
“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
“得了得了,别管他,我們走了。
”
衆人說了幾句就将烏守源丢到了一邊,一路在小靈師們的窺視中回了泯垣院。
水雲還是原本的模樣,并沒有太多變化,就連他們的房間也被收拾的幹幹淨淨的,沒有移動哪怕一分桌角。
葉時走回清軒院,看着門内那一株依舊生命力旺盛的紅缇樹,懷念的摸了摸它的樹幹。
隻是在進房間前,盯着隔壁的屋子看了良久。
何顔不在這裡,她一直都知道……
“小顔……”葉忘川将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輕聲道:“會沒事的。
”
葉時點頭。
何顔不管何時都比她更強,比她懂得如何生存,有禦阙魂書在,她總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總會找到她的……
今天的水雲格外熱鬧,太多人沒想到還能活着的蕭煜跟葉時回來了,震驚的不是一個兩個。
消息不過多久就傳了出去,引得不少人矚目。
自從天魂域上次發生變故後,原本入侵的異族都消失不見,可天魂域似乎也處在了一個不尴不尬的位置,不是沒有人出去過,可以他們的實力還遠不能比得異界。
結果出去後見着的就是一個實力強橫的異族宗門,為了不引起什麼戰亂,隻能又悄悄的回來了。
在将整體的實力提升前,天魂域的各門派商議,還是按兵不動的好,這也虧了葉忘川會設結界,否則如此明顯的目标印在天上,早就成了異族的靶子。
說起來也不是不好。
起碼避免了較大的傷亡,異族即看不見也進不來,葉時跟蕭煜能意外的進入,也隻是因為葉忘川抱着某種心态的安排。
聽着衆人說着天魂域這段時間内的改變,蕭煜心情忍不住越來越好。
不過他還沒忘了仍在結界外的雲深跟小洛,與鐘銘幾個一道出去找葉忘川去了。
“沒想到異界是這個樣子。
”聽了蕭煜所言,嚴子明驚歎道。
他們見過的異族就沒有正常些的,如今聽說外界竟與他們沒什麼不同,難免有些稀奇。
幾位少年依舊如往常般閑聊,隻是随便說說,竟也覺得很是難得。
“景焱兄你不知道烏守源現在為何會那般厲害。
”嚴子明提到這個還有些心有餘悸:“他當初來水雲的時候竟是趁着看守弟子不注意的時候,吸了秋玉堂的心皿!
”
蕭煜一怔,還真沒想過這樣的事。
“秋玉堂雖然已經不足為懼,但當初可是吸了靈脈的靈力的,誰都沒注意烏守源居然惦記上了,當時就連升了九級,差一點就破了瓶頸。
”
鐘銘也蹙眉道:“秋玉堂最後也如通天老祖那般。
”
被吸走了所有靈力,生命力枯竭,隻是沒有那般慘烈而已。
但那也是因為最後被四方尊者發現,否則誰知道烏守源會做到什麼程度。
他們可不對這個人報有任何期待。
“對了,景焱兄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禦魂界被烏守源抓住的事?
”
嚴子明說着,表情有那麼點不對:“當時我們隻想着能逃脫是我們幸運,卻沒想烏守源怎麼會讓我們逃的那麼輕易,其實我們當時就已經被他動了手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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