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摘下眼罩。

　　“走吧，對了，想坐地鐵。
”k。

　　“為什麼？
”

　　“因為好久沒有坐過。
”

　　“知道了。
”

　　下樓。

　　柔風吹來，k忽然握住李牧的手。

　　“不是不能碰你？
”李牧問。

　　“ff，我可以碰你。
”

　　街道就像活潑的蟒蛇，蜿蜒曲折，李牧握着她的手，穿過一條條巷，來到地鐵站前。

　　“哇，人好多。
”

　　“當然。
”李牧笑。

　　“都忘了，這裡有樓梯。
”k放開他的手，沿着樓梯一跳一跳。

　　他跟在她身後，看着她纖細的腳踝，粉白色的短襪從白鞋的一側露出，側緣就像花瓣。

　　地鐵站下面。

　　的商鋪就在近前，附近還有賣油炸什錦、炒年糕的鋪子，淡淡的食物香氣飄來，和略顯渾濁的空氣，混合成奇妙的味道。

　　“快坐地鐵。
”k拉住李牧的手。

　　“喂，你有交通卡？
”

　　“……好像沒有。
”

　　“等我一會。
”李牧走到一旁的機器前，買了一個臨時交通卡。

　　“ff，我都忘了。
”

　　“真是個笨泰迪。
”李牧把交通卡遞給她，刷了一下末端機，走進地鐵站。

　　接着再次走下樓梯。

　　嗡嗡。

　　他們要坐的地鐵到來，車内人不算多，兩人迅速坐上空位。

　　“ff，是真的地鐵。
”

　　“但不能去終站。
”

　　“哼，我又不是笨蛋。
”

　　“差以為你是從别的國家來的。
”

　　“因為太久沒坐。
”

　　“那你平時坐什麼？
”

　　“車。
”

　　“……看出來了。
”李牧。

　　“喂，知不知道那個。
”

　　“哪個？
”李牧問。

　　≥≥≥≥，“就是在地鐵站内，情侶們做的事情。
”

　　“……情侶做的事情？
”

　　“對啊。
”

　　“做那種事情，會被罵的。
”李牧。

　　“……什麼啊！
”

　　“接吻之類的。
”

　　“哼，笨蛋，不是那個。
”

　　“啊，那他們做什麼？
難道是打架？
”

　　“平時都在幹嘛？
”

　　“上次不是過。
”

　　“……真是不懂浪漫的笨蛋。
”

　　“到底是什麼？
”李牧翻白眼。

　　“當然是把頭放在肩膀上睡覺。
”k氣得擰住他的腰。

　　“你這麼，能碰到我的肩膀？
”

　　“……你才！
”

　　“好吧，你很大。
”李牧瞥了一眼她的兇口。

　　“看什麼呢！
壞蛋。
”

　　“什麼都沒看。
”

　　“快把肩膀借給我。
”

　　“……真要做？
”李牧低聲問。

　　“嗯，快。
”k一隻手掐住他的大腿。

　　“好。
”李牧隻好低下肩膀。

　　“這還差不多。
”k側頭，好不容易才夠到他的肩膀。

　　“怎麼樣？
”

　　“再低一。
”

　　“……好。
”李牧隻好把身體傾斜的更多。

　　四周的人都看他們，畢竟一個戴面具的嬌女人和一個不停側身的男人，靠在一起的場面，實在匪夷所思。

　　“他們都在看你。
”k笑。

　　“還不是因為你。
”

　　“喂，是不是很開心？
”

　　“有。
”

　　“你的肩膀好舒服。
”

　　“是你的頭舒服。
”李牧搖頭，他的肩膀可不怎麼舒服。

　　“哼，氣的獅子。
”

　　“大方的泰迪。
”

　　“要是一直這麼下去就好了。
”

　　“那我的肩膀肯定會壞掉。
”

　　“就不會好聽的？
”

　　“你很可愛。
”

　　“壞蛋，這是我的第一次。
”

　　地鐵不停行駛，車體微微晃動，兩人緊靠在一起，彼此感受對方的體溫和呼吸。

　　他也是第一次在地鐵中體驗這種事情，以前雖然和女生坐過地鐵，但沒有人靠過他的肩膀。

　　“呼，呼。
”

　　k似乎睡着。

　　她的眼眸緊閉，觸角般翹起的睫毛輕輕顫動，白皙的眼皮上可以看到晶瑩的水滴，看起來就像水晶。

　　“真是個笨泰迪。
”李牧低笑。

　　吵雜又安靜的地鐵内，他和她變成了兩隻依偎的樹懶。

　　“起床了，笨泰迪，到了。
”李牧用手捏住她的耳垂。

　　“啊！
”k睜開眼。

　　“口水都流出來了。
”李牧用手背擦拭她的嘴角。

　　“唔，誰讓你的肩膀那麼舒服。
”k嘟嘴，輕輕咬住他的手背。

　　“下車了。
”李牧起身。

　　“嗯。
”k起來，偷偷摟住他的胳膊。

　　兩人從地鐵站走出，來到街上。

　　天空泛着深藍，深藍的邊緣處有一道鮮豔的橘紅色，那是夕陽落下的餘晖。

　　“有緊張。
”

　　“為什麼？
”

　　“因為有很多陌生人。
”

　　“不要怕，有我。
”

　　“知道了，壞蛋。
”k用頭摩擦他的肩膀。

　　走進定好的場所。

　　王耀和韓智恩正在組織學生們的座位，大部分人已經來到，而且還有李牧熟悉的身影。

　　“來了？
坐這邊。
”王耀走來。

　　他看到k之後眼睛一亮，對李牧偷偷眨眼，豎起大拇指聲道：“身材不錯。
”

　　“再看，讓你見不到今天的星星。
”李牧低聲，豎起中指。

　　“靠，我就看了一眼。
”王耀翻白眼。

　　“快去看别的，這邊我自己來。
”李牧看一眼k漂亮的雙腿，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綁在她的腰間。

　　“他是你朋友？
”k好奇地問。

　　“差不多。
”李牧笑。

　　周圍的學生們都沒怎麼注意k，因為這裡燈光昏暗，而且穿着奇特的人也不少，剛才就有一個朋克裝的學生走來，他身上滿是紋身。

　　李牧拉着k坐到角落，這是他拜托王耀找的位置。

　　“fff，看起好有趣。
”k眨着眼睛到處看。

　　“确實很有趣。
”熟悉的聲音響起。

　　一個長發的單眼皮女生走來，她上身是一件白襯衣，領口敞開，可以看到鎖骨附近的鲸魚刺青。

　　“酒鲸魚？
”李牧眯眼。

　　他的運氣似乎不怎麼好，竟然這麼早就遇到了全昭妍。

　　“上次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
”全昭妍從帆布包内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夾在食指和中指間。

　　“不怎麼樣。
”李牧。

　　“她是誰？
”k低聲問，一隻手繞過李牧的腰，用指甲緊緊扣進他的肉内。

　　“認識的人，是我前輩。
”李牧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hey，怎麼在這？
快準備，一會就要演奏。
”金高恩打着哈欠走來，她懷中抱着一隻綠瞳黑貓。

　　她今天打扮頗為大膽，或許是為樂隊準備，不過李牧腰上的肉因此再次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