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是先天境了,所以我能照顧自己。
”莊夢雪說着身上散發出先天境的氣息。
魏明道看到莊夢雪晉級先天境,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他已經有些後悔說剛才那些話了,現在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
魏明道無奈隻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莊天一和穆雲河,莊天一感受到魏明道的目光立刻便轉過頭去,作為父親他當然知道莊夢雪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攔,他有何必去做這個惡人。
而穆雲河更是幹咳一聲說道:“那個,我還有些公務要做,就不打擾你們了。
”
“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呐!
”魏明道看着面前的兩人有種破口大罵的沖動,你們搞不定的事情就這樣推給我,有這樣做長輩的嗎?
何況我又不是你們家的保姆。
不管魏明道怎麼不願意,也知道這次的麻煩他躲避不了,除非他能讓莊夢雪自己打消前往四明山的念頭,但是他能嗎?
忽然一個城主府的守衛走進來禀報道:“啟禀城主,統領大人,外面來了一個叫蘇山的星月宗弟子,指名道姓要挑戰魏大師。
”
魏明道聽到這個消息是一個頭兩個大,怎麼麻煩的事情都聚到一起了,這邊莊夢雪的事情還沒搞定,外面又來了一個蘇山,這日子沒法過了。
莊天一現在正關心莊夢晨的傷勢,哪有時間去管比武的事情,便開口說道:“你去告訴蘇山,就說魏大師現在沒時間,想要比武等以後再說。
”
突然魏明道一擡手說道:“等等,不用那麼麻煩了,我現在就去接受蘇山的挑戰。
”
莊天一現在最反感的就是三大宗門的弟子,如果不是他們莊夢晨也不會身受重傷,現在魏明道可是他唯一的救星,如果在比武的時候出點什麼意外,那莊夢晨醒過來的時候豈不是遙遙無期了,所以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魏明道的這次比武。
不過莊天一突然看到穆雲河的眼色,好容易才将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等魏明道出去之後,莊天一才說道:“你剛才為什麼阻止我,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輕重緩急?
”
穆雲河歎了口氣道:“城主,這件事恐怕你阻止不了,也無法阻止,因為當初魏明道可是當着蘇山的面殺了蘇越,蘇山身為人子為父報仇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況且蘇山身後有星月宗撐腰,您覺得我們插手合适嗎?
”
穆雲河可知道蘇山來清月城已經好幾天了,當初因為魏明道進了秘境,蘇山隻能耐心等待,現在知道魏明道出來了,所以便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
如果莊天一非要用城主的身份強行阻止這場比武,最終隻能将雙方的矛盾激化,哪裡對城主府可是大大不利。
魏明道從城主府出來,便看到懷抱玄兵站在城主府門口的蘇山,和以前相比,現在的蘇山看上去就像一柄出鞘的長劍,鋒芒畢露,看向魏明道的目光中充滿着仇恨。
“與我一戰!
”
魏明道點點頭不過看到大街上來往的人群開口說道:“城牆上一戰!
”
魏明道說完,身形一閃如同浮光掠影般穿過人群向着城牆而去。
“不要走!
與我一戰!
”蘇山一聲大喝,然後追着魏明道的步伐而去。
蘇山的大喝聲,瞬間驚動了不少路人,引得衆人紛紛駐足圍觀。
等到莊天一和穆雲河出來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問清楚兩人離開的方向,莊天一和穆雲河也随後而去。
然後不到片刻,蘇山和魏明道比武的事情便傳遍了清月城,如此轟動之事引得清月城風起雲動,所有人紛紛向着城牆圍攏而去。
城牆上魏明道白衣展動,黑發飄揚,如同谪仙降臨,對面蘇山一聲星月宗長袍,懷抱玄兵,兩人相距三丈凝視而立。
“蘇山是誰?
”這時候下方的人群有人問道。
因為拍賣會的事情清月城所有人對魏明道并不陌生,唯有這個蘇山像是忽然間冒出來,引得衆人十分好奇。
一個稍有點修煉常識的人道:“他身上穿的是星月宗的長袍,應該是星月宗的弟子吧。
”
“星月宗的弟子挑戰魏大師做什麼?
人家是煉丹的又不是打架的,他這樣做未免有些欺負人了吧。
看樣子星月宗也不是好東西。
”
“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敢說星月宗的壞話。
”身邊的人小聲地提醒他道。
卻不知道他們口中星月宗的二弟子公桑羊就站在他身邊,旁邊還站着蒼雲宗逆滄海,兩人相視一眼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苦笑,沒想到他們三大宗門在普通人眼中就如此不堪。
其實早在從秘境中回來之時,公桑羊就已經勸說過蘇山了,希望他能放棄這次的比武,雖然他并沒有和蘇山交過手,但是卻知道魏明道的實力,他之所以勸蘇山放棄比武就是不想讓他和魏明道結怨,從而讓星月宗受到牽連,可惜這一切勸說都失敗了。
人群最後面的大樹底下站着的是無極宗的杜月海。
他聽到魏明道和蘇山比武的事情後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因為無極宗的長老杜峰已經去截殺魏明道了,他怎麼可能出現在清月城。
不過為了證實事情的真假,還是決定前來看一下。
杜月海看着大街上蜂擁的人群,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擠吧擠吧,當你們知道自己被騙後不知道你們都是什麼感覺,恐怕恨不得将魏明道撕成碎片吧。
杜月海随着大流出現在城牆下面,當他看到城牆上那道熟悉的人影後,整個人如遭雷擊,面色蒼白的看着白衣飄飄的魏明道道:“不可能,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杜長老哪裡去了?
”
魏明道出現了,杜峰卻不見了,杜月海當然能想到其中的原因。
他也不認為魏明道能夠殺死杜峰,因為杜峰的實力并非一般人能比,就算打不過魏明道還可以逃走,所以他更希望兩人之間走錯路了,并沒有碰到對方。
“對,就是這樣。
”杜月海仿佛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說服的借口,對着城牆上的魏明道冷笑道:“先讓你再逍遙一段時間,等杜長老回來之後我們再新賬老賬一起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