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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入道初解

純陽劍仙 地球不好玩 7096 2024-01-31 01:01

  金魚躍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彼此相識的感覺,隻是微微點頭示意,鎖好門後便走了。

  時至中午,蘇沐剛回到寝室就聽到兩個室友在談論一個女孩,說那少女是個綿羊性子,膽小怕事,上次同鄉當衆拉她手急的她直哭,卻也沒有怎樣,顯然背後沒人撐腰。

  另一個室友問道:“你們說的誰?
還是上次那個嗎?

  “就是那個名字挺拗口的,叫納蘭渺渺的。
小胖說了,再戲弄她兩天就動真格的,到時不管她願不願意先搞到手再說。

  蘇沐本不在乎,但是一聽那少女叫納蘭,連喘口氣的心情都沒有了,從床底抽出鋼刀飛快的奔下樓去,三天未見的赤尾豬興奮的叫個不停,見主人又離開,連忙豬不停蹄的追上。

  一路上凡是見到蘇沐的人都下意識避開,因為他那張殺意騰騰的臉上寫滿了狠辣,像頭即将爆發的野獸。

  這棟樓的教室也在一樓,不少人已經來到教室,準備着下午的課程。

  他費了一番功夫找到了納蘭所在的教室,看到了低着頭正在寫着什麼的小球兒,冷冰冰的走了過去。

  “誰欺負你?
”他陰沉着臉問道。

  小球兒一見是他,激動的站起來,看着他略顯疲憊的神色,爬滿皿絲的雙眼,不忍的道:“少爺,你的事我聽說了,你是咱們這一屆第一個進十三樓的,以後凡事多忍耐些好嗎?
我不想聽到你不好的消息。

  蘇沐道:“你的事我也聽說了,告訴我是誰。

  小球兒道:“什麼誰?
沒有人欺負我。

  “你不說我也能找出他,凡是藍楓國的我挨個揍一遍就是了。

  小球兒道:“真的沒有人欺負我。

  蘇沐道:“十三樓沒那麼可怕,殺海盜是為民除害,我不介意再去一次。
你别擔心這個。
我既然來了就不會罷休,說吧。

  小球兒咬着嘴唇沉默了一會兒,憤恨的指着後排一個微胖的男生道:“他!
總是纏着我。
還拉我的手,他是個臭流氓。

  蘇沐二話不說沖過去一個嘴巴将他扇翻在地。

  緊接着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肆虐。
他抄起他的課桌椅子不住的往他身上砸,直到桌椅都碎的不能再碎才停止。

  微胖男更胖了,整個腫了一圈,抱頭痛哭。

  蘇沐一腳踩在他臉上,指着小球兒對教室所有人說道:“記住,誰都不能欺負她。

  這一刻他威風凜凜,但是下一刻,教授便來了。
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法術,蘇沐感覺全身都被一種無形的壓力擠壓着,雙腿灌了鉛一般沉重,緩緩的跪倒在地。

  他再次返回十三樓。

  不同的是這次他身上帶着鋼刀。

  而且這間房裡的油燈是亮着的。

  牆角處坐着一個裸着上身的魁梧男子,兇膛刻滿刺青,似乎是頭海中的惡獸。

  不等他說什麼,還在氣頭上的蘇沐徑直走過去,海盜極為迅捷的跳起,将手上鐵鍊團成一團,猛地朝他扔過去。

  蘇沐腳尖一點便躲了過去。
一刀抹了他脖子。

  他與一個死人在房中寂寞的待了三天,下樓時看到了小球兒站在那裡,眼中挂着淚花。

  這六天來他耽誤了所有課程。
再次坐到教室裡,聽着教授講關于愛的分析,短短幾天已經殺了兩人的他怎麼也聽不進去。

  外門的課程很規律,可謂七天文七天武,次日一早蘇沐便跟随衆人來到沙灘旁那片他們領取寵物的空地上,開始了他們的第一堂室外課。

  科目很大衆化,爬山遊泳,但是量大,累了休息五分鐘。
繼續爬,休息之後繼續爬。
沒有終止的時候,一直到晚上。

  而後在那位擁有真元境修為的灰衣道人的指點下。
大家并排坐在廣場,閉目打坐。

  所謂打坐,灰衣道人的要求極為簡單,也極為自由。

  第一次經曆這件事蘇沐覺得畫面很荒唐,他們沒有任何修為,無法感知天地一丁點的玄妙,打坐何用?
而且教授說的很寬泛,毫無指引性,隻說冥想,想什麼都可以。

  第二天外出訓練,就在大家集合好,灰衣道人宣讀科目時,山的那邊過來六個身形筆挺的青年男子,身上穿着白色紗衣,兇前繡着兩朵白雲,竟是靈者中期修為的内門師兄!

  他們朝着海面走去,不是遊着過去,而是如履平地般走在海面上!

  女生們不無側目,令男生們大感失落。

  他們是去海裡維修禁制的,島上永遠沒有海浪就是靠的那層禁制,當然它的功用絕不止這麼簡單,而是有着大神通支撐的防禦法陣。

  所以每次維護起來都要耗費很長時間,那些正在作訓的女生們總是忍不住偶爾看他們一眼。

  六個内門弟子卻目不斜視,甚至每個人都淡淡的憂愁着什麼。

  好奇心驅使,蘇沐在一個間隙遊過去想看他們怎麼維修禁制的,遠遠就看到六位師兄站在海面上,将一道道法訣打在海水裡,一道道藍色光芒讓蘇沐看的皿脈噴張,這才是天一閣弟子應有的本領,而不是他們現在這樣每天遊泳爬山!

  想我英姿勃勃的古小樹好不容易考進天一閣,每年花五百兩銀子天天不學仙術,卻是來健身學做人的!
真敗興!
什麼時候能像他們一樣可以行走海面,可以随手打出鋒利的光芒!

  他返身上岸,直接來到灰衣道人面前:“教授,我什麼時候能翻過那座山?

  灰衣道人道:“等你有能力翻越時自然會過去。

  蘇沐道:“我不想聽廢話,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才能學習仙術,我自問人品沒問題,身體的強化訓練早在十歲那年就合格了,您現在教的這些對我等于浪費時間。

  灰衣道人微然一笑,極有出塵之姿。
可是那風雅的笑在蘇沐看來卻十分淫蕩:“對教授出言不遜,你自己上去十三樓還是我送你?

  蘇沐面無表情的道:“我自己上。

  從十三樓回來,他一直沉思着。
想找個人聊聊心中煩悶,想來想去隻有一個人。

  金喬喬正準備洗洗睡了。
忽聽有人敲門,見是蘇沐,笑着道:“閑逛來的?

  蘇沐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兩人繞着湖泊慢走。

  “金姑娘,我沒想到進了天一閣卻是這樣,光是凡人境的課業就排到幾年後了,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成為靈者。

  “凡事要循序漸進,欲速則不達,心急吃熱豆腐除了燙嘴。
還食不知味。

  “這些道理我當然知道,我以為你有不同見解,那些課對我這粗人來說或許有點新意,可你知書達理的還需要從頭學起?

  金喬喬掩嘴一笑,很不符合她性格的用手帕撿起一塊小石頭扔進湖中,道:“六位師兄踏海而行那一幕刺激你了吧?

  蘇沐本就打算坦白,卻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猜到他心事,正色道:“确實震撼,無比羨慕。

  “女生們眼睛都直了,你也羨慕吧?

  蘇沐不習慣被她取笑。
嘿嘿一笑:“那是人之常情,擁有别人沒有的總會讓人羨慕。

  “你應該知道即使進了天一閣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修習仙術的吧?

  蘇沐不是肯定的怔怔問道:“隻要努力,不是都可以嗎?

  “理論上是這樣。
如果祖竅一直不通,任是心比天高,日以繼夜努力也不行。
畢竟命格有所制約,越早越好。

  “什麼是祖竅?

  “祖竅就在你眉心處,通了以後才叫靈竅。

  “通了便能修習仙法?

  “通了便可領悟自然元素的運行奧秘,若是用法得當,在體内結成道胎,方能施展仙法。

  “那如何才能通?

  “過些時日老師就會發給我們一本《入道初解》的書,隻要勤加閱讀感悟。
有沒有靈竅自見分曉。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問老師,老師告訴我的。

  蘇沐差點崩潰。
委屈的苦笑道:“我也問了,待遇差别這麼大?

  “那要看你是怎麼問的了。

  “總之多謝你了。
聽你這樣一說我踏實多了,耐心等幾天就是了。

  “這樣就對了,總是要慢慢來的,我們如今所學我覺得很有用,試想,學過這些做人道理,日後不管變得多麼強大,都不會誤入歧途,而且勇敢追求上進,這十課每一條都很寶貴,咱們認真學才是。

  蘇沐輕輕一笑,“是善是惡,一念之間,這幾堂課改變不了什麼的。

  “或許你人生觀成熟,但是很多人未經世事,這些道理自然是有用的。

  兩人走到一處幽靜之地,青草中有蟲兒叫,湖裡有魚兒遊,躍出水面時将月光攪碎成星星點點。

  蘇沐看了看天上圓月,道:“好美的月亮,可惜佳期有時,金姑娘,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金喬喬聽了他第一句心有所動,此情此景以為他會來上幾句抒情的,但随即恢複平靜,果不其然他是要結束,便款款一笑,跟着他走了。

  時光靜靜流淌,不知不覺來到天一閣已經半月。

  午後的日頭逐漸西斜,褪去熱烈的陽光透過窗外枝葉繁茂的椰樹細碎的落在教室裡,如同晶瑩的銀貝。

  微微打着盹的蘇沐被一聲震天響的響動驚得立刻精神抖擻,擡起頭來才發現有人拍了桌子,而且就拍在他耳朵旁邊。

  他兩登十三樓,這些天在外門新生中的名氣絲毫不亞于帥的不像話的金魚躍,知問書院更是不遺餘力的宣傳着他過往嗜殺冷皿的經曆,外門弟子仇視他的同時也深深的懼怕他,與其說是不理他,倒不如說是刻意躲避與他的任何交集。

  他在教室裡就像隻老虎,輕易無人敢招惹,但此刻竟有人張狂尋釁,實在始料不及。

  不過當他看到那根斜刺裡向上的沖天辮時。
所有的不滿都化為了隐藏不住的愠怒與無奈。

  他一言不發的看着她。

  她正是小白兔。

  蘇沐已經很清楚打鬥的下場,首先他打不過她,其次輸了以後要上十三樓贖罪。
他不在乎去十三樓,甚至不在乎在她手下受傷。

  所以他又還手了。

  其後幾日。
小白兔總來騷擾,輕則一場鬥嘴,重則大打出手。

  拜她所賜,一月裡蘇沐倒有一半時間是在十三樓度過的。

  這一天,他走下十三樓,灰衣道人專門來接他,認真的道:“内門已經對小白兔進行了約束,其後一段時間她應該不會再來騷擾你。

  說罷。
他拿出一本書,道:“這是前天外門統一發放的道書,回去後仔細體悟。

  蘇沐一看正是金喬喬那晚提到的《入道初解》,這些天他一直在期盼這本書,因為它才是拜入仙門踏上的第一道階梯。

  他恭敬的對灰衣道人躬身行了一禮。

  回到寝室,室友們都在上課,他便關上房門,迫不及待的打開第一頁。

  第一篇相當于總綱,籠統介紹道的起源與本質。

  “自混沌初開,萬物滋生。
遵循法則生衍,心智參差,能者上位。
居萬物之靈。
嘗行迹,試遠足,得福緣,漸有規,結為律,始入道。

  “心性所緻,一念善惡,一念因果,一念佛魔。
唯心性純潔,事事依循本心。
方可跳脫善惡。

  “道生一,一生二。
二生三,三生萬物,一若自然,二乃陰陽,陰陽交屬,萬物始矣聚合。

  “花開花落證道,川流不息傳道,日出日落悟道,嚴寒酷暑修道,遇強則強衛道……懷道之心,一切皆可為道。

  第二篇講世界構成,大到四個大陸與所有海域,小到螞蟻蚊蟲。

  第三遍是感知之法,說的最為簡單,寥寥幾句打坐入息之法。

  天人閣的打坐入息并不是傳統的盤膝而坐,而是雙腿貼緊,兩腳并攏,含兇拔背,一手貼在丹田,默念‘無因取量,籍由生息之精,丈靈氣之通達,縛靈搏慧,一手貼于兇口,默念取量雙合,上世浮念汲汲傳道八方四野,下世怨離濱濱帶法五荒缭繞……’

  有所悟的,緩緩吸氣彙入丹田,便能感覺丹田溫熱,而後全身毛孔張開,天地元氣彙聚體内,感覺輕飄飄的欲乘風而去。

  入息吐納的關鍵在于自身,人體是很玄妙的構造,在生命曆程中,生活方式以及思想方式的潛移默化都會讓體内産生變化,比如很愛看書,愛到廢寝忘食的境界,那麼無論何時,隻要一想到書,體内就會産生自然反應,久而久之體内就會産生一個識府。

  隻要愛好純粹,每個人都會産生識府。
有了識府便會很容易感知到天地命息的運行方式,因為元氣是天地最愛的東西,兩者的運行方式驚人一緻。

  常人不知,就連很多修士也知之甚少。
但是那些長老級的人物卻一眼能夠看出誰有道胎,或者有可以形成道胎的趨勢。
雖然有了道胎并不萬無一失的悟透靈根,卻是大大增加了幾率。
這也是為什麼天一閣長老偶爾人間行走會自行收徒的原因。

  有純碎愛好的人總是有種别樣的氣質,無關相貌裝扮,那種氣質哪怕放在萬千人群中也能被一眼認出,他們不全是寂寞,但内心一定都是孤獨的。
不是刻意的孤獨,而是暫時沒有尋覓到知音的自矜的落寞。

  每日的室内課程還是照常進行,灰衣道人教授的室外課略有變化,在廣場上打坐冥想的不再空泛,而是《入道初解》中的體悟之法,久之将有助于他們認知那飄渺的靈空世界。

  蘇沐比所有人都認真,這是他從小就培養出來的性格,隻要是他想做的事,他會全力以赴,忘記身邊所有的存在。

  他渴望第一個悟道,不是要與誰比較,而是懂得戰勝自己的意義。

  但第一個并不是他。

  一個月後,一個轟動外門的消息傳遍的每個人的耳朵裡,華武國的金喬喬悟了!
隻一月就感悟了天地元素的運行奧秘,明天就要進入内門!

  當晚,七公主這個善于拉攏人才的女孩在海邊為她辦了個歡送會。

  請的都是他們的同屆生,而且盡量找和金喬喬認識的人。
大約有十幾個。

  金喬喬在蘇沐眼中是個奇女子,就拿現在來說,這麼大的喜事她竟如此平淡面對。
這份氣度蘇沐自問不及。

  霸剛自小就佩服他們兄妹倆,知道将來前途無量。
尤其這金喬喬,如果讓他在魔鬼和金喬喬之中選一個來得罪的話,他毫不猶豫會選魔鬼。
因為他知道金喬喬算計起别人來比魔鬼還要可怕。

  他真心為她高興,為這個從小到大沒少幫他的女子祝福。

  他們點起篝火,圍聚在一起聊着她以後的輝煌之路,以及絲毫不掩飾對自己的信心,幻想着亦能盡早踏上那條路。

  蘇沐一月來滿腦子都是《入道初解》,前前後後翻了無數遍。
始終沒有悟道的苗頭,她的成功讓他看到了曙光,至少證明了這本書的确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内就能登上那座山。

  他為她高興,但是在不喜歡這種氣氛,便帶着小球兒在淺海抓魚。

  小球兒水性一般,另外也不願意大晚上跳進水裡弄濕衣服,隻站在海灘上接着他一條條甩過來的魚。

  “有什麼要指教我們的嗎?
大才女。
”七公主吃着霸剛烤好的魚,笑嘻嘻問道。

  金喬喬淡淡笑道:“我哪裡敢輕言指教,你們個個玲珑剔透,都是聰慧之人。
我不過僥幸而已,其實到現在也稀裡糊塗的不知怎麼就通了靈竅。

  她謙虛的恰到好處,大家聽了也不覺她故意藏拙。
其實都知道入道初解寫的很詳盡了,金喬喬也隻是按照書中所示而做,關鍵就看個人感悟了。

  作為哥哥,金魚躍自然曉得妹妹有多大本事,她絕頂聰明,對于這種需要冥想頓悟的事最為得手,雖然明知裡面有僥幸的成分,卻也并不以為奇。

  蘇沐始終一言不發,大家雖然吃了他的魚。
卻并不領情,因為他隻捉了四條。

  先前還為此生了一場氣。
他沒想到他們這麼不客氣,吃了他的魚。
在金喬喬這樣大喜事的沖擊下。
這些人本來已經有了些原諒他的迹象,畢竟身處東海不知地理方位的島嶼,大家日日身處一地,一心向道,俗世的恩怨本就已經看得淡了幾分,可是蘇沐不懂得借此讨好大家,反倒鬧得更不愉快。

  “有機會我會回來告訴你們内門是什麼樣子。

  大家最期待她這句話,均自點頭。

  其後兩月,又有兩人悟了。

  其中一個是金魚躍。

  金魚躍走時未理會任何人,什麼同窗舊識之誼,在他心裡向來一文不值。

  他高傲潇灑的跨過那道吊橋,登上那座高山。

  初春的夜本是寒意未退的,但是在這座島上卻絲毫不覺,溫潤的微風從海面吹來,清爽的拂過茂盛盎然的樹木,帶着輕緩的沙沙聲半人入眠。

  蘇沐失眠于海邊。

  他邁着沉重的步子堅定的沿着海岸線一直朝北走,華美飄逸的白紗長衣被風中的水珠打濕,漸漸貼在身體。

  借着月光,目所及處,植被較南岸稀少了許多,空氣中彌漫的燥熱味道愈來愈濃。
腳下的沙粒也有些粗大,沙灘上除了水漬沒有一個腳印,他已經走了很遠,這裡很少有人涉足。

  他拿出那盞古燈,劃破了手指。

  将皿滴入,片刻後,八個風洞再次出現。

  他想進去看看,一旦情緒跌入谷底,生活陷入僵局,他總想做些離經叛道的事。

  躬身一躍跳入風洞。

  直到他完全沒入,八個風洞驟然消失。

  過程并不如他想象的離奇曲折而且痛苦,甚至沒有任何感覺就出現在了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立身處是個極空曠的所在,遠處的天空灰蒙蒙的,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霧霭,舉目四望,他大感詫異,往東看去,是個散發着綠芒的深谷,一道雷電不停閃爍,飄渺難覓其蹤。

  往南看,有個很大的園子,園内有紅光閃爍。

  往西看,一片青光蒙蒙,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東西。

  他的正北前方則是座雄偉的大殿,顔色單一,自上至下沒有雜色,散發着淡淡的金光,也正是因為顔色單一才顯得愈發壯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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