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這些他并不認為他一無是處,師兄們隻知道他外形變了,卻不知他有些方面也變了,比如反應速度,私下裡他試了幾次,他可以眨眼之間從院子這邊出現在另一端,簡直可以媲美瞬移。
這可是他吃了三年奇異果子,以及跨星空奔跑兩年半練出來的,隻是相較于師兄們的道法仙術,這确實無可炫耀。
這幾天他正式從朱三的手裡接過了夥夫的工作,做了兩頓飯就把柴燒完了,便去院子後面的山坡砍柴。
他像個土匪一樣将斧子扛在肩頭,郁郁寡歡的登上山。
在林木間打量了一圈,他看上了一顆最粗的須十人合抱的大樹,以他的力氣,倒是不用擔心能不能将它拖回去,關鍵是怕斧頭太吃力。
但他的想法就是這樣,砍下一顆最大的樹,用不完可以涼在院外,幾天下來樹幹枝桠間的水分就會蒸發,燒起來更有火力。
也省得來回在山間奔走。
他知道這将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弄不好得砍上半天,不過憑他現在的體力,砍上三天三夜都不成問題,所以毫不畏懼,閑着也是閑着,權當磨斧子了。
他掂着斧柄,随便比劃了兩下,正要落斧,忽然發現樹幹上有個自上而下兩尺來長的凹槽,不由得心皿來潮,想從這裡下手。
先破壞樹幹的結構組織,待它松動了更容易對付。
這般想着,他高舉斧子,狠狠的劈了下去。
轟!
一聲巨響!
大樹被劈的灰飛煙滅!
蘇沐暈乎乎的還沒回過神來,猛覺腳下一顫,随即整片樹林都跟着搖晃起來。
大地上出現了一道縫隙,轉瞬間撕扯了數十裡長!
他以為就此消停了。
誰知縫隙突然變大,硬生生将整座山坡分成了兩半!
縫隙還在延長,直沖向對面的另一座山峰。
以為自己力大無窮的蘇沐劈完那一斧竟完全虛脫。
再也站不住了,直接暈了過去。
醒來時。
發現自己躺在王诩的懷裡。
沉香跪在一旁,幾乎趴在了蘇沐臉上,道:“蘇沐,誰把這裡搞成這樣?
你到底哪裡受傷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蘇沐張了張嘴,隻是太過虛疲,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王诩道:“沉香别問了,讓他休息一下。
”
沉香道:“師兄,我還是覺得不像地震。
明顯是人為破壞,有人在針對我們!
”
王诩看着遠處那座被劈的開了叉的山峰,苦笑道:“後山之中誰能有這麼大本事?
難道是十大弟子?
你覺得可能嗎?
”
沉香據理以争,道:“師兄看看那座山,除了中間被劈開,兩邊山體完好無損,還有那邊地上的裂縫,整齊的猶如刀削一半,如果是地震的話,周遭應該有無數的小裂縫才是。
”
王诩道:“沉香。
你說的都對,可我無法相信這是天一閣弟子所為。
”
沉香道:“蘇沐,你看到什麼了?
”
蘇沐緩了緩精神。
聲音幹澀的道:“我來砍柴,一斧子下去就這樣了。
”
沉香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這……是你幹的?
”
豬鋼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蘇沐,你别吹牛了,你的巫術是有點威力,也不過能在地上打幾個洞,說到裂地劈山。
你差遠了。
而且你的秘密也對我們說了,施展巫術你會遭雷劈的。
好好的你會用巫術砍柴嗎?
”
牛郎也覺得太不靠譜,道:“蘇沐還迷糊着呢。
先讓他休息吧。
”
蘇沐道:“沒事,我沒事了。
”
他吃力的站起來,怔怔的看着前方的地縫,以及更前方開叉的山峰,心中一陣驚悸與激動,他腦中閃回一半出現這一幅幅畫面,一顆大樹,樹幹上的凹槽,舉斧下劈,大樹化為飛灰,裂縫出現……
這一切都是那麼連貫,不禁讓他生出一個膽大之極的想法,但是随即可笑的笑了,若說是因為他砍柴把山砍成這樣,可不比天方夜譚還荒誕嗎?
他臉色蒼白的看着王诩,道:“師兄,當時我正在砍柴,忽然就這樣了,也沒看到有别人經過。
”
王诩寬慰道:“蘇沐,你放心,這事無論如何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當時你看到了什麼?
有沒有别人經過?
”
蘇蘇沐道:“我舉起斧子砍樹,接着就昏了過去。
”
王诩幾人對視一眼,認真思付着其中可能隐藏的危險,紛紛擔憂起來。
哪吒在天一閣雖不是掌管所有事務,但大小事皆有過問權,後山這麼大動靜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加上本身愛熱鬧,第一個就趕了過來。
還沒落地就沖王诩喊道:“王師兄,這山崩地裂的出什麼事啦?
”
王诩将方才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又道:“哪吒師弟挂挂眼,這道裂縫撕扯大地,劈石分山,依你之見會是人為之力嗎?
”
哪吒聽完以後傻了眼,剛才他看到了那座山峰,還以為本就是個開叉的雙峰呢,此時才發現裂縫橫貫南北,竟是一體!
同時,他發現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仔細觀來,那座劈了叉的山峰竟是十大弟子之一張三豐的太極峰!
“完了完了!
”
哪吒走來走去,一疊聲的叫喚着。
“張三豐可是個暴脾氣,誰要是惹了他,吃不了兜都兜不走。
他那個破山峰一向不允許他人涉足,這下倒好,直接給它劈了叉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
王诩一聽事态不小,忙道:“如果是天惹了他呢?
”
“師兄什麼意思?
”
王诩道:“哪吒師弟,九門與他雖是近鄰,但這明顯是自然之怒,與九門無關。
”
哪吒道:“師兄說的是,我也沒說是你們幹的,好家夥。
這麼大手筆,合你我二人之力一時半會也弄不出來,三豐師兄會明鑒的。
”
他想了想平素張三豐蠻橫霸道的為人。
始終不放心,道:“不行。
此事既然牽扯到張三豐,必得要掌門出面壓服,否則無法消停,我這就去了。
”
哪吒說走就走路,王诩趕着腳步道:“多謝哪吒師弟了!
”
哪吒禀告此事,太乙真人頓覺蹊跷,當即就來到後山查看,當他看到蘇沐手中的斧子時不經意停留了一眼。
他聽說了他回來的事,也知道這把斧子來曆莫名,但見多識廣如他,依然看不出這把小斧頭有什麼出奇之處。
修道人士對靈識感知的能力都是倍為依賴的,如同凡人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從斧子身上感知不到任何靈性,便不再在意。
随後太乙真人發覺到太極峰上傳來一股暴躁的靈氣波動,知道是張三豐發怒了,連忙騰空而去。
掌門一走,周遭躲貓貓般隐藏着的弟子們一窩蜂冒了出來。
圍攏在裂縫兩端指指點點,說法不一。
沒有人将此事與九門聯系起來,更别說最被輕視的蘇鳳凰了。
王诩見他強撐了這麼久。
眼神又開始迷蒙了,虛弱的站也站不穩,便帶他回了九門。
一夜無話。
蘇沐心中始終有一個問号,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仔細的打量着那把斧子,從那棵大樹的崩散,以及裂縫起始的位置與路線,按正常思路來看的話,毫無疑問那是他造成的!
至于那麼驚人的動蕩是否與他的能力成正,他很希望如此。
他很希望這把斧子有些非比尋常之處,它可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東西啊。
他悄悄出了九門。
一口氣奔出幾十裡遠。
看了看周圍環境,還嫌太近。
又跑遠了幾百裡路。
而從他出門到現在隻不過才片刻工夫,可見他此時單靠體力的速度已達到驚人的地步。
他挑了一個幽深的山谷,靜谧的令人不安,連個鳥叫都沒有。
對于這樣一處似乎被世界遺忘的角落,蘇沐很是放心。
可他卻不知道,就在他剛入山谷時,頭頂上空已經淩空漂浮着一個綠衣女子,肩上纏繞着一條仙帶,随風飄舞,如幻如仙。
她頭戴紗幔,步态優雅,沉靜的看着蘇沐,似乎是好奇他偷偷摸摸跑來這裡做什麼。
蘇沐緊張的舉起斧頭,這次沒有使足力,而是輕輕的劈向一株高腳草。
草還是那株草,身邊沒有任何變化,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他失望的将斧子往地上一頓,歎道:“癡心妄想了,太天真了。
”
他躺在地上,仰望着湛藍的天空,薅下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裡,自言自語道:“會不會是力太小了?
”
他蹭的一下跳起來,雙手執斧,中氣十足、殺氣凜凜的大喝一聲,毫不猶豫的大力劈下。
平地一聲呼嘯,一道有質無形的氣浪噴薄而出,轟隆隆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巨大的裂縫赫然出現在身邊!
他再次虛脫,嘴角挂着欣慰的笑,暈了過去。
空中那位綠衣女子确實有些瞠目結舌,她看得分明,這人明明是個凡人,身上沒有一件法寶,手中的斧子也無甚出奇,他靠什麼做到的?
難道是天生神力?
這女子便是在玉女峰修行,名動天下、萬人仰慕的嫦娥。
那道深不見底的恐怖裂縫一直延伸到山谷外的玉女峰,雖然不似太極峰那樣破壞的徹底,但也出現了幾道可見的縫隙,無疑會影響山峰的靈秀之氣,對以後的修煉多少有些影響,她卻毫不生氣。
天下盡知嫦娥喜歡天生神力的人,力大無窮對她有着緻命吸引力,不為别的,隻為那一份男子氣概。
他剛剛面目冷峻、縱聲長嘯的大喊,以及那威震山谷的一斧,都深深的印在了她的眼眸裡。
嫦娥在外間素有孤傲之名,孤芳自賞到了極點,說白了就是極度的自戀。
莫說她不理會男子,就連女子也很難與她親近,她視天下芸芸衆生為濁物,越是這樣,男人們越是趨之若鹜。
她出現在哪裡都是衆星捧月。
高高在上,所以她從不放低姿态主動與人交談。
可是在蘇沐躺在草地上睡覺時,她卻忍不住走了下來。
她從懷中取出一條繡着半個月亮的絲帕。
輕輕的放在他的兇口上。
默立了一會兒,一揮手腕上纏繞的仙帶。
緩緩升空飛回了玉女峰。
耳畔清風徐徐,目中飛花漫撒,隐約能聽到不遠處有嘩嘩的流水聲。
蘇沐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掙紮着坐起,看到那邊的地縫中噴出數十道水柱,像一朵朵絢爛的花瓣開在半空。
“真美。
”
看着水柱,他很欣慰,這一斧子想來劈的更深。
連地泉都噴了出來。
他終于确認了這把斧子是個強大的寶貝,而且掌握了它的使用方法,那就是全力施為。
雖然一次隻能劈一下,可是看看這一下的威力,如此雄霸,夫複何求?
這一刻對他意義重大,從今天起,不能輕易施展巫術的他,不再是個任人欺淩的弱小,他有了足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還擊能力。
忽然他看到腿上有一條方巾。
想了想還是沒舍得扔,這麼潔淨精緻的手帕不像是棄物,說不定是坤門某位師姐遺落在此。
日後問問就是了。
随手将手帕塞進口袋,他又寶貝似的打量起那把斧頭,已經試了兩把,他覺得大緻掌握了使用它的方法,隻要力量不是太小,便能引動它蘊含的神力。
雖說一斧子下去再沒有第二下的力氣,可是看看那道似是被魔鬼吞噬的裂縫,能抵擋的又有幾人?
最起碼他不用再為大會武的事煩心了。
時光荏苒,一個月的時間如同白駒過隙。
憑瀾山頂上。
哪吒奉掌門之命,将數百道金符撒下山。
大會武開始了。
九門弟子在王诩的帶領下飛向了憑闌山。
他們落身在一塊大石上,一一跳下。
王诩道:“老三,今日你是首場比武,切記不要失誤,穩定發揮,盡力而為。
不要太拼,雖然我們想赢,但也不願看到你受傷。
”
這位多年後的天庭天蓬大元帥,此時還是一個小青年,天資一向不錯,伏羲對他悉心指導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在玉溜山那幾年接觸了不少玄妙道法,經常與師兄們切磋,小小年紀已經是真元後期境界,在天一閣排個中等還是沒問題的。
因為是萬衆矚目的第一場比武,他顯得萬分緊張。
王诩怎麼開導都不行,他兩腿抖得越來越厲害。
蘇沐知道豬鋼鬣憨厚外表下隐藏着一顆騷動不已的心,認真的對他說道:“豬無能,到時候衆多坤門師姐全都看着你呢,你要拿出你的本領給她們瞧瞧,保不齊哪位慧眼識珠的師姐芳心暗許看上你呢,這是個機會,你要把握住。
”
豬鋼鬣全聽進了心裡,消化的比他平時吃飯都快,立刻雄心萬丈。
見他終于恢複了鬥志,王诩欣慰的笑了,領着他們穿過人群,往山頂走去。
此時晨曦霧薄,初陽攀山而出,憑闌山山頂早已是人頭攢動,人山人海,惶惶不讓于一旁懸崖下的滾滾雲海。
在憑闌山山頂懸崖邊,有一座懸空的,完全由靈力結界搭建而成的巨大武台,武台的四周全是看台,可容納萬人觀看,已有少數弟子落座,放眼望去大部分是坤門女修,三五一群坐在一起交頭接耳。
豬鋼鬣經過時眼神總忍不住往她們那裡飄蕩幾下。
沉香也好奇看了幾眼,道:“蘇沐,你覺得哪個是哪吒師兄口中的薛姓女子?
”
蘇沐環視一圈,道:“我覺得她不在這裡。
”
沉香指了指最前排看台上的一個紅衣女孩,道:“你看那個,冷若冰霜,會不會是她?
”
蘇沐莫名的看了沉香一眼,沉香一怔,幹笑道:“大家都在議論她,難道你不好奇?
”
豬鋼鬣在女人的事情上總是有些灼見,一語中的,道:“好奇有什麼用,直接過去問問。
”
三人并着膀子走了過去。
那女孩當真是惹人注目,好似周圍空氣都被她的冷漠驅趕的不敢靠近,沒有人挨着她,她孤單又高傲的坐在那裡。
沉香看了她這副樣子首先沒了主意,稍顯慌亂的道:“她好像在仇視一切,我們過去說什麼啊?
”
蘇沐道:“就問咱們最想知道的。
你是不是薛冰琴。
”
豬鋼鬣飄渺的笑道:“你們不懂,這種女子最不喜歡直接的,得來點策略。
”
沉香和蘇沐都沒怎麼跟異性打過交道。
紛紛投射過來依仗的眼神。
豬鋼鬣得意道:“看師兄如何虜獲芳心。
”
兩人被他的氣勢所鎮,甘願做起了小弟。
自覺的靠後一步,跟着豬鋼鬣‘偉岸’的身影徑直朝少女走去。
豬鋼鬣醞釀出一個腼腆的笑,站定腳步,說道:“姑娘,俺叫豬鋼鬣,九門三師兄,瞧見這倆沒有,都是俺的小弟。
平時太仰慕俺,走哪跟哪,俺也沒辦法,可能是魅力太出衆了吧。
”
沉香兩人做了形式上的炮灰,心中暗自不爽。
少女橫一眼豬鋼鬣,道:“你們是九門的人?
失敬。
”
豬鋼鬣滿意的道:“哪裡哪裡。
”
少女道:“你找我何事?
”
豬鋼鬣道:“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
姑娘往這裡一坐,猶如一朵傲世雪蓮,不染纖塵,俺登時傾倒。
”
少女有些驚訝他的話。
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
豬鋼鬣一聽此話,已覺得手,對沉香蘇沐各自飛了一個眼。
道:“敢問姑娘玉名?
”
沉香在後吃吃笑道:“還玉名咧,真賤。
”
“無需告訴你。
”少女腦袋一偏,思付道:“豬鋼鬣……會武第一個上場的不就是你嗎?
”
提起這個豬鋼鬣就有些惆怅,臉上劃過一絲憂色,道:“我是第一個上場,可是現在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這本是保密的事,你如何知道我是第一個的?
”
少女道:“因為你的對手是我的朋友。
”
豬鋼鬣對兩位師弟道:“這太不公平了,我的對手知道對手是我。
我卻不知道他是誰,掌門師叔這是有意偏袒。
”
少女道:“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
因為你必然會輸。
”
豬鋼鬣道:“是嗎?
你告訴我他是誰?
”
少女道:“無可奉告。
你們回吧,我在等人。
”
沉香道:“三師兄。
時辰快到了,咱們也該準備準備了。
”
豬鋼鬣道:“那就回吧,不然大師兄又要罵我了。
”
少女仍是那副淡漠的表情,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她目光落在遠處,忽地發現一個魁梧的身影,身邊跟着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那人壯的好比一座小山,小美人站在一旁真個嬌小如斯,小鳥依人。
而他也正看向少女這裡。
少女一臉的羞惱,忽又計上心來,連忙叫道:“豬道友,請留步。
”
豬鋼鬣道:“何事?
”
少女笑着走來挽住他的胳膊,道:“沒事啊,我們随便聊聊吧。
”
看着她解凍般的明媚笑容,豬鋼鬣有些莫名其妙,這女的變臉也太快了吧。
不過他一向是充分顧及異性的感受,盡量滿足,她說不讓他走他當然就不走了。
而且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挽着他的手,簡直是天上掉下的豔福,如何能舍?
豬鋼鬣與她并排坐下,圓圓的大眼過濾掉整個世界,隻剩下她的倩影,柔聲道:“道友忽然對俺這般親昵,老豬一時有些不适應呢。
”
少女邊說眼神便看向那個魁梧男子,心虛的道:“豬師兄英姿不凡,方才幾語深得我心,我擔心你這一走就不記得我了,如此失态,師兄不會怪罪我吧?
”
豬鋼鬣聽得此話,心花怒放,想他這一生,除卻開裆褲那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算來縱橫情場也有十餘年了,一直流連于花叢中,從未有人青睐過他,他看似逍遙,其實寂寞已泛濫成海,少女的投懷送抱還是頭一遭,頓時視為紅顔知己,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我怎麼會怪罪你,疼你還來不及呢,這裡太鬧,不如咱倆找個沒人的地方小酌兩杯,也為俺老豬上場前壯壯膽色。
”
蘇沐搖頭道:“下流,沉香,咱們走吧。
”
沉香也撇着嘴,道:“就是,告訴大師兄去。
”
這時,那壯如牛的男子昂首闊步往這邊走來,看向豬鋼鬣的眼神如火如荼,一股殺氣随之彌漫開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