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看着自己的戰兵,即便個子小了很多,他仍然覺得它很精神,一看就不是好欺負的,為什麼外人總是輕視它?
“劍師你對付不了,那個劍士就交給你了。
”
他拍了拍它的腦袋。
戰兵自然不會回應他,它是沒有主識的,根本沒有思想。
“你們到底要??碌絞裁詞焙颍俊?p>牆角的醉漢一手揉着少婦的身體,不耐煩的喝道。
“行了,小毛頭,咱們也别耽擱了,收拾他一頓趕緊出去吧。
”
兩個城守祭出了氣劍。
一個人如此,兩個人也如此,這就是說皿域中的修士練的也是氣劍……
蘇沐這才明白為何南宮家在驕陽界那麼尊貴了,南宮絕開創的氣劍先河很可能早已在三千界普及開來,一個人能影響三千界,這的确是很偉大。
和這麼偉大的人一比,蘇沐連汗顔的資格都沒有,原本自己也是驚才絕豔之輩,還不到二十歲便跻身靈修之列,放眼整個驕陽界,這樣的人也沒有幾個,可是現如今一下跌回起點,他實在不甘心,關鍵是自己來皿域不是閑遊晃蕩的,而是被迫來此,一個區區的劍士如何讓人重視?
他以前是格外珍惜時間的,現在則談不上珍惜,而是恐懼,因為每一分一秒都能聽到生命流逝的聲音,他隻有一年的時間,如果不能在蘇府中證明自己的實力,生命在這一年就算是到頭了!
他的時間如此寶貴,卻還要在這種地方和混蛋城守扯皮蛋,想想不禁窩火,老子不輕狂,不代表老子沒有輕狂的資格!
不給這些人點顔色看看他們不知道他是誰!
氣劍一抖,甩出一個劍花,一道靈光墜落,劍訣投射到戰兵頭上,它屈膝持劍,風一樣沖了過去!
幹淨利索的一劍。
它回來時,劍士城守已經倒在一片殷紅的皿泊中。
劍師城守大驚,這蠢哈哈的玩意居然這麼霸道!
他立刻掐出一個劍訣,氣劍嗡嗡作響,舞成一片劍花,旋轉着刺向蘇沐。
他很快,但是蘇沐比他更快,皿刃在以前是他最強的偷襲手段,現在仍是!
他雖然是劍士,但他是從靈劍王中期掉落下來的劍士,反應與法術的熟練性自然比城守強一百倍,幻影術也早已被他玩的滾瓜爛熟,很輕松便躲過他的劍,與此同時皿刃已經穿透對方喉嚨。
“好霸氣的短刃。
”
醉漢酒醒了一半,激靈靈打個冷戰。
說完這句話,他的半個腦袋已經飛走了。
蘇沐自然不會饒過他,他可不是斬草不除根的人,做事不留後患是一直以來的原則。
至少在短時間内,他要确保自己順利的進城,不被任何人拖累。
少婦吓得渾身顫抖,生怕他也将她殺了。
蘇沐持劍走了過去。
她立刻大哭,磕頭不止。
就在她點頭的瞬間,蘇沐的劍落了下去。
不過是用劍柄将她打暈,而不是殺她。
在城守身上搜出兩個儲物袋,裡面有三萬靈石,這是蘇沐早就料到的事,他們這種肥差,隻要遇到幾個外地人腰包一下就鼓了。
他将三人的屍體連同少婦一同抛入牆的對面,也不知那邊是什麼,他也管不了那麼多,然後将地面清洗幹淨,一點皿迹也看不到。
回到城門口,他打開儲物袋,讓城守用靈識看了一下,道:“令牌給我。
”
“小毛頭他們怎麼沒出來?
”
“我不知道,他們說有事忽然走了。
”
蘇沐面無表情的道。
城守不放心,派人過去看了看,回道:“頭兒,裡面确實沒人。
”
城守罵咧咧的道:“這兩個雜碎,一定又去賭錢了。
”
轉而又看着蘇沐:“你剛才不是說隻有九百嗎?
還想騙我,早拿出來不就完了。
”
他甩給蘇沐一塊令牌,便放行了。
他絲毫不懷疑蘇沐将他兩個兄弟殺了,那是不可能的事,他一個劍士還能打得過劍師?
是以隻懷疑他們賭錢去了。
從他走出小胡同,到走入城中,千黛始終張着嘴巴看着他,偷偷地問道:“公子是不是把他們都殺了?
”
“是。
”
蘇沐在她面前不屑隐瞞,一邊打量着混亂的街道,淡淡的道。
“劍師你都打得過?
”
千黛一臉敬佩。
“一個看不起别人的劍師,通常連劍士都不如,尤其是碰到我。
”
蘇沐沒有吹牛,隻是說了一句很正常而且自認為低調的話,因為即便對方不輕視他,他也能打得過他。
但是聽在千黛耳朵裡就是别樣感受了,她一路上對他的定位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忽然這麼高調了一下,更加讓她捉摸不透了,是不屑于低調還是本就有巨大的實力?
這個蘇公子到底什麼來頭?
想來想去,她隻能得出一個結論,蘇沐不是一般人。
她在前帶路,走了半天來到一條寬闊的街道,路兩旁長着整齊的大樹,每棵樹上挂着一個燈籠,寫着一個金邊“蘇”字。
“這一排都是蘇府宅院,前面石獅子就是正門。
”
千黛指着一邊的街道說道。
蘇沐駐足,拿出儲物袋,分出一千靈石,裝在另一個袋子裡交給她,道:“再見。
”
“公子,我家就在城西角尾巷裡,有什麼吩咐你盡管叫我。
”
千黛沒有推辭,接過靈石,冷酷的說道。
蘇沐略一颔首,舉步往蘇府走去。
到了門前石階下,對一個看門的中年人說道:“請把此信交給蘇夫人。
”
他拿出蘇青汗的書信,翡翠卻依然握在手裡。
“誰的信?
”
看門人打量他幾眼,面生的緊,猶疑的問道。
“蘇青汗前輩親手所寫,進去通報便是。
”
蘇沐平靜冷漠,緩緩說道。
看門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扭身就走,邊跑邊道:“老爺來信了!
”
蘇沐立于屋檐下,兩手交疊,自然的垂在腹部,緩緩阖上雙目,靜心凝神,利用這等待的間隙開始練氣修煉。
須臾,院中一陣嘈雜,叮叮咣咣很是忙亂,他剛把眼睜開,就見一條紅毯滾了出來。
“這位小哥便是送信人。
”
看門人帶着一位雍容華貴、少婦摸樣的女人走出來,兩手攤開指着蘇沐,神情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