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中午,天空豔陽高照,火辣辣的太陽炙烤着大地,将空氣烤得炙熱萬分,惹得一些鳴蟬都不自主的嚎叫起來,似是不滿的在怒斥這天氣的無邊燥熱。
距離秦天動手劫取左冬大約四裡的地方,一名身着天狼門專門衣袍的白發老者帶着四名天狼門門員駐紮等候着,老者須發皆白,雙眉偏飛向外并垂落而下,宛若兩道細小的溪水垂流,老者目視着雖然年事已高,不過他的面龐卻不顯幹瘦,倒像是剛剛步入中年一般,極為的飽滿。
一張瓜子臉倒是可以猜測到他年輕時候應該是一名俊美的男子。
此老便是天狼門五**老之一的江浸月!
“門主也太謹慎了,不就是一個虛有其表的殺手之王麼,我一個人就能殺他兩個,幹嘛非要我親自出來,害怕他能半路跑了不成?
”江浸月心中滿是不悅,“有華遠幾個頂尖大金丹境前去,還帶着十數名大金丹境,就算元府境都有得一拼,害怕一個比我還弱的大金丹境跑掉!
?
”
心中有着不滿,他還是帶人來到指定的交接地點。
不過,江浸月雖然心中有着衆多的不耐,他依然還是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怎麼還沒出現?
”江浸月眉頭緊鎖着。
“你,說說門主是要我們什麼時候在這裡交接的?
”江浸月指着一名手下,大聲道。
“回法老,門主說我們最遲會在午時三刻在這裡交接。
”那人頓了頓,沉着頭說道。
“那現在是何時?
”江浸月感到有些不妙。
“回法老……現在已經過午時三刻一個時辰。
”那人如實回答。
江浸月忽生不妙,面色微微有了些變化,都到了這個度,要是他江浸月還沒看出有問題的話,那就是他的腦袋有大問題了。
“不對!
”
江浸月低聲說道,華遠一批人的實力已經極強了,而且他們辦事一般都聽從安排,而今他們跟預定的時間已經遲了整整一個時辰,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走,我們去前面看看!
”江浸月低喝一聲,身形率先掠出,然後快速的往一個方向而去。
一路馳奔,江浸月越來越感到不妙,不禁速度有所加快,這一次的任務,可是達到了天狼門的天級,說明押送的乃是對天狼門極端有威脅的大人物,而左冬剛好有這個潛力。
三十多歲就達到了大金丹境的頂峰,以後有着莫大的潛力,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不用多少年的時間,這左冬必定能夠問鼎元府境,到時候勢必會成為天狼門的一個大敵,威脅他天狼門的存在。
所以,這左冬才會如此的受重視。
以至于天狼門的頭目會派出他這樣的法老出來接應。
這法老的地位,可是僅次于天狼門門主以及一些元府境,極其之高。
然而,當江浸月五人來到之前大戰的場地時,面色終于是變了,在他們的眼前,乃是一個已經空無一人的黑色牢籠,那幽寒鐵索都直接被扯斷成兩截。
地面之上,有着數道已經死去不久的天狼門門員,從他們身上流出的皿液,讓空氣還彌漫着皿腥。
“有元府境出手,劫走了左刀,此事必須禀報門主。
”江浸月面色有些鐵青。
鎖那牢籠的,乃是幽寒鐵索,在大金丹境之中,還沒誰能夠将其弄斷,而今那幽寒鐵索卻是斷裂,說明出手的乃是一名元府境,絕非他區區一個法老所能去探查,因而他隻能将此事上報到天狼門的高層。
親自知道左刀被劫,江浸月等人也不敢遲疑,匆匆的就往天狼門趕去了。
……
江浸月等人剛動身回天狼門之時,秦天其其和左冬已經在半路找到了那一支押解小隊。
“牢籠内是他?
”秦天、其其、左冬躲在路邊的一處隐蔽雜草叢之中。
馬車之上,有着一個較之囚禁左刀那個牢籠還要封閉的牢籠,因為牢籠幾乎是全封閉的,所以秦天他們根本看不清裡面的身影,而這樣的牢籠對于秦天來說是陌生,不過在左冬眼裡,這牢籠他并不陌生,這樣的牢籠正是囚禁那些魔法師的牢籠。
這樣的牢籠,印刻有一些奇異的陣法,使得那些魔法師的精神力安靜下來,根本無法發揮到任何的作用,一旦被困住,沒有足夠實力的魔法師,在裡面隻能是任人宰割了。
而在馬車的四周,也有着六名身着天狼門衣袍的執法者,根據這些人身上的波動,應該也處于大金丹境層次,隻是他們的實力究竟怎樣,就有待看看了。
左冬看着遠處的馬車以及周圍的六名天狼門門員,點頭道:“不錯,就是他了,那一名魔法師應該被關押在那個魔法牢籠裡面。
”
秦天點頭,又道:“不知道這牢籠有什麼作用,感覺在牢籠的面上有着特殊的波動,而這種波動,仿佛對精神力有着壓制的作用,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感到有些不舒适。
”
“不愧是魔法師!
”左冬感慨,“這牢籠名為魔法牢籠,對魔法師有着絕對的克制作用,隻要魔法師被囚禁其中,精神力就會被完全的壓制,完全使不出半個魔法來。
”
“怪不得感覺如此壓抑。
”秦天完全明白了,這種牢籠就是專門克制魔法師的,這也說明,之前左冬所說的關押魔法師,倒是真的。
一個魔法師,本身的依仗并不是什麼強大的魔咒,而是自身的精神力,沒有了精神力,說自己是魔法師都是假的。
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說自己是一個武藝高手,有誰會信?
看着那車隊越來越近,秦天一行人目光也變得愈加的淩曆。
“昊天兄弟,是時候該動手了!
”作為殺手的左冬,越是到了要動手的時候,内心雖然是平靜的,不過眼瞳之中的寒芒卻是越來越甚,到了這個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是如同一頭匍匐就緒的獵豹,随時準備一擊。
“其其,要準備了……那就動手吧!
”秦天手掌猛的一往下拍。
嗖!
三道身影在一抹雜草叢中極速沖去,就如同三道脫弦的利弓,正疾射對着那天狼門的六人疾射而去。
如此近的距離,其中的三人都未能有所反應,其其的利爪就最先往一人的腦袋猛抓而去,而秦天的銀劍從一名天狼門門員的脖頸切割而過,與此同時,左手持着一把金刀的左冬,也一刀對着一名天狼門門員的脖頸處怒劈而去。
這三人來未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在秦天等人的手下凄慘而死,三人的鮮皿猛的飛濺着,而他們的屍體卻是相繼的倒了下來,橫七豎八的,那還在流淌的鮮皿一下子将地面染個通紅。
“不好,有人偷襲!
”終于有人反應過來。
可是,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一道身影往他們疾沖而來…
金色的影子撲向其中一名門員,那帶着月芒一般的爪子對着一個腦袋抓去,瞬間将是洞穿而去;
妖異的金刀之光與明晃晃的銀芒又相繼從其中兩名門員的脖頸處切割而過…
“啊!
”
“啊!
”
“啊!
”
三聲接連不斷的慘叫聲響起,最後剩下的三人也相繼的倒了下去,最後在地上形成了三個不盡相同的皿泊,那鮮皿染紅了半地。
六人沒有一絲的反抗,如今已經盡數被滅殺完全。
抹殺這六人,就如同抹殺蚊子一樣的簡單,前後都不用半分鐘,這足以說明秦天幾人的實力。
一名元府境,兩名達到了大金丹境的頂尖實力,又怎會是區區六名普通的大金丹境可以阻擋的。
“其其,将那牢籠的魔法師放出來。
”秦天對着其其吩咐道。
“吼!
”
其其大吼了一聲,就興奮的牢籠跑了過去。
僅僅爪子一劃,那牢籠門上的鎖鍊就“锵”一聲的抓斷成了兩截,頓時讓鎖鍊的兩端無力的垂落下來,而松弛的牢籠門,也“咯吱”一聲開出一條足以伸手進去的門縫來。
“朋友,你現在可以出來了!
”秦天沖着那牢籠笑了一聲。
聽到笑聲,那一扇鐵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來,跟着,一席海藍色的長袍中年男人從其中走了出來,他那顯得有些妖異的頭顱剛這探出來,那帶有特殊韻味的目光就落到了秦天和左刀的兩人身上。
“左冬!
”那人欣然呼道。
“木子墨!
”左冬一驚,這一切有些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