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媚娘的南方一直進入雪媚娘的北方區域,然後再一路前進,下山。
由于北方區域向來都是始祖人的地盤,所以陶寨德一開始還很擔心星璃會在這個時候竄出來呢。
不過萬幸,那位美豔不可方物的始祖人這一次卻沒有出現。
根據小邪兒的猜測,能夠在冰天雪地中抓到一個信使的始祖人不可能看着那麼浩浩蕩蕩的一千人出現視而不見。
唯一能夠想到的,大概就是月漠這一次真的是好好地看住了星璃,沒有讓她跑出來吧。
而離開了雪媚娘的地區之後,北方的地方一直都是陶寨德沒有去過的地方。
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跟着丁當響,然後一路前進。
同時,照看着自己背上背着的欠債冰棺,隻希望能夠早到一天是一天吧……
離開雪媚娘邊境,進入北方其他國家的領土。
由于這一千個人的部隊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個軍隊,顯得有些浩浩蕩蕩,所以丁當響讓這些士兵分散開來,成為數個小團體裝扮成一個行商會的商隊,分散前進。
同時,一路上也是盡量保持低調,挑選那種窮山惡水,比較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前進。
可即便如此,依然不能平息某個人的猜忌……
離開雪媚娘差不多十天之後,天空中的陽光顯得越來越柔弱。
小邪兒披着一套披風,坐在一輛僞裝的馬車上,看着在前方騎着馬,緩慢前進的陶寨德和丁當響。
想了想之後,她突然開口道――
“丁大人,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這一路上究竟做了什麼嗎?
”
前面的丁當響一愣。
随即回過頭,看着馬車上的小邪兒。
而陶寨德也是同樣轉過身,顯得有些疑惑不解。
丁當響呵呵笑了笑。
說道:“我做了什麼?
你說,我做了什麼?
”
小邪兒呼出一口氣。
将頭上的披風帽子直接拉下,說道:“請不要在我面前裝蒜。
再怎麼說,你帶領的都是一千人的軍隊。
這些部隊在你們厚土國地内或是我們雪媚娘上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我們已經踏入他國的境地。
可為什麼,我們這一千人如此浩浩蕩蕩,那麼多天來卻沒有任何一隻他國部隊來阻攔?
”
丁當響随即笑道:“我也是擔心這些,所以我始終都是在繞小路,不是嗎?
”
“我不想聽這些!
你真的以為其他的國家的人都是些傻瓜嗎?
你們厚土國如今和周邊十幾個小國為敵。
幾乎是呈被包圍之勢。
這個時候你和我說這些,你覺得可信嗎?
”
丁當響不說話,隻是轉過頭看着旁邊的陶寨德。
而陶寨德似乎沒有什麼心情去管這些事情,他隻是看着身後的冰棺,急切地望着北方,似乎想要直接策馬前去。
北方的天空中,是不是錯覺呢?
看起來就像是籠罩着一層厚厚的陰雲一樣。
見此,丁當響不由得呼出一口氣,直接擡起手,一揮。
瞬息間。
原本聚攏在三人身邊的那一千名士兵卻是在這個時候紛紛轉頭,直接朝着南方走去。
“啊!
丁兄……”
“别管了,陶兄。
我們繼續前進吧。
”
丁當響拉着陶寨德,拖着坐着小邪兒的馬車,繼續悠然自得地朝着北方走。
而身後的那一千人馬的大部隊,不過幾個拐彎,就消失在了山地的另一邊,遠遠地,看不見了。
“丁當響,你到底搞什麼鬼?
!
”
小邪兒有些心急了,她的拳頭也是不由得捏緊。
但是。
就如星璃說的那樣,小邪兒在處理内政事物上的确是一把手。
但是在遇到行軍前進的時候卻是完全的六神無主。
面對這種剛才還被大軍包圍,可是瞬息間就失去了保護的狀況。
她顯然是慌亂了,開始後悔為什麼不從雪媚娘多帶些動物戰力出來。
“陶兄,我們要不要稍微加點速度?
”
丁當響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
而陶寨德則是巴不得快馬加鞭。
當下,兩個人立刻抽了一下馬匹,前進的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來,沿着山路,朝着北方快速地前進。
五日,又五日。
一路上,丁當響開始不怎麼挑選那些偏僻的山道,而是直接沿着最短最快的大路一直向着北方狂奔!
然後,在離開雪媚娘一個多月之後……
呼~~~~~~~!
天空中,堆積着黑壓壓的陰影。
在這冬日的北方天空之下,雪片,也是如同鵝毛一般地落下。
但,這些雪片卻和廣寒宮的雪不一樣。
它們……看起來更加的駭人,更加的,讓人毛骨悚然……
“雪……竟然是黑色的……”
坐在馬車内的小邪兒,伸出手接住了一片落下的雪片。
這本來應該是雪白色薄片的東西,在這一刻卻是宛如那黑珍珠一般,散發着漆黑……甚至黑的發亮的光澤。
漫天黑雪,讓地上也呈現出一片片的黑色荒蕪大地。
擡起頭,在三人的前方,已經隐隐約約地能夠看到一條如同屏障一般的黑色高牆。
如同,那山峰一般高聳的圍牆。
這些圍牆據說是當年魔國為了防備中原仙界的攻擊而鑄造的。
但是現在,它們卻成為了困住裡面的魔國之人的屏障,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種諷刺。
“呼……這感覺……還真奇怪啊。
”
黑色的雪,在飄。
一片漆黑,寸草不生,簡直可以說是荒蕪的可怕的大地又是如此的寂靜。
丁當響不由得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氣。
但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防寒服對于四周這些刺骨的寒冷卻像是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一樣。
冷,隻有冷。
但空氣中卻沒有任何的風,就隻有那黑雪緩緩落下,寂靜無聲地,想要用黑暗掩埋這些踏入這塊禁忌之地的人。
三人,停住了腳步。
就如同這些雪想要掩埋它們一樣,這些雪,也在試圖掩埋其他人。
那些,排成一排,攔在他們前進路上,手中握着劍的人。
“我等了好久了。
”
方自行,從那人群中緩緩踏出一步。
僅僅一步,腳下的黑雪,也随之飄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