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
即便隻是語言,就已經足夠傷害一個人。
更何況,此刻這些語言正在使用最為卑劣的詞彙,刺入一個早就已經傷痕累累的心髒之中。
風雅,呆呆地站在那裡。
他的雙眼顯得空洞而無神,失去了焦距,沒有了光彩。
他就僅僅是那樣呆呆地站在平闆車旁,看着前面那個笑聲連連的何所至,看着他……描繪未來的自己的那份強大。
拳頭,被緊緊捏住。
肌肉的緊繃讓他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這種強烈的厭惡感折磨着他的心靈,不是對何所至的厭惡,而是對自己的厭惡……
小邪兒瞥了他一眼,再次冷哼一聲,别過頭去。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厭惡什麼,厭惡自身的沒用,厭惡自己此刻的這種厭惡感。
厭惡隻不過是自己抱有好感的女孩僅僅被其他人碰而導緻這種内心中的不暢快。
他恨自己。
恨自己為什麼現在會如此的憎恨與不堪?
難道自己對于葉蓉公主的念想單單就隻是在于她的*嗎?
難道自己在她被其他人玷污之後,自己就會不再照顧她,或是嫌棄她,覺得她實在是肮髒不堪,不再值得自己為之奉獻了嗎?
“我到底……和蕭萬裡……有什麼區别……”
淚,從他的眼角滾落。
他僅僅是捏着拳頭,卻無能為力。
心中對自己的強烈厭惡之情甚至讓他自己都覺得萬分的惡心。
當他明白到,自己竟然并沒有因為公主即将獲救而喜悅,此刻反而更希望她就此死去,好保證自己心裡公主的那份純潔的時候……
他,真的好想殺了自己。
殺了這個,擁有着無比肮髒心靈,隻是對公主存在着簡陋而粗鄙的肉欲,卻完全不在乎她性命的自己。
陶寨德也是看了一眼風雅。
他想了想後,叫過旁邊的冰淩,說道:“先扶風雅兄去屋内休息吧,風雅兄。
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來辦就行了。
”
冰淩走上前,但風雅卻是直接搖了搖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我要呆在這裡。
不管出現任何事……我都不想離開公主身邊。
”
那邊的何所至也是看着風雅此刻的表情,閱人無數的他當然很明白其中的狀況。
不過,能夠讓不留城的人難受,甚至是當着對方的面,讓對方無比的難受,這種感覺更是讓其暢快!
他能夠想象,這一頓美味想必一定會吃得非常的精彩。
是不可多得的佳宴!
陶寨德繼續說道:“何教主,嗯……不是我不願意啊,隻是您所說的帶走一年……這個好像有些太緩和了。
您别看這個女孩現在相貌安好,實際上這是我們壓制她體内的念力在丹田,然後方便你們吸收的緣故。
這種壓制最多隻能持續三天。
三天之後,她就會重新變成冰棍一樣,身體上的任何部位幾乎都動彈不得,一動就會被折斷啊。
”
“再說了,她體内的寒毒讓她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的壽命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一年的時間。
”
何所至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影響心情的意思,他十分爽朗地拍了拍陶寨德的肩膀。
就像是一個前輩在看待後輩一樣,無形中壓了陶寨德一頭――
“這一點請你放心!
關于控制女性體内的陰寒念力方面,我可是專家!
你放心吧!
這個女孩到我手裡,我一定會完美無缺地控制住她的性命!
至于吃住方面也不用擔憂,她可是我最重要的藥妓,等到了我那裡。
我絕對會給她最高等的藥妓待遇!
哈哈哈哈哈哈!
!
!
”
陶寨德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什麼意見好反對的了。
那麼……現在要怎麼做?
是要現在就把這個女孩送進您房裡嗎?
”
具體到應該怎麼做,何所至倒是有些保留。
如果說沒有今天白天的事情的話,他是很樂意和自己的那些徒子徒孫們一起享用這個女孩的身體。
但是……看看自己的身後。
事到如今。
這些混蛋們可以說是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希望為天羅教,為自己賣命的。
一個個的全都隻是希望通過浸淫女色來提升實力這一種快捷而便利的方法,來強大自己而已。
與其把這個女孩給那些弟子們分享,還不如完全由自己一個人吃獨食來的好。
但如果真的要自己吃獨食的話,這個女孩體内的念力又實在是太過強大,自己一個人要吸收消化的話需要的時間又實在是太長。
三天的時間,恐怕不夠。
而如果不吸收掉她體内足夠的念力的話,到時候她又會全身僵硬,到時候可以說就是全都浪費了。
思前想後,何所至訂下一個主意,說道:“這樣吧,我今晚就不進行了,希望宮主能夠給我提供一個安全僻靜的地方打坐冥想。
我需要先提升自身的集中力。
然後,還請宮主能否幫我安排一個百平米大小的房間?
我會在其中列出我教獨有的‘烈陽陣’。
這個陣能夠短時間内提高我的念力強度,好方便我在剩餘的兩天裡面,将她體内的念力吸收到一個絕對低的地步。
”
陶寨德點點頭:“這不是問題,需要安排怎樣的陣法以及需要怎樣的房屋,我都可以安排。
另外,如果您有需要的話可以去我的宮殿内休息一晚。
等到明天白天,我就會把您所需要的一切東西都準備好了。
”
何所至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不用太多介紹了。
簡單的溝通,這場“皮條”也算是拉好了。
當下,何所至就在冰淩的帶領下走向廣寒宮殿。
而其他的天羅教弟子們則是幹瞪着眼,看着自己的教主離開他們。
而當他們的視線轉移到那邊平闆車上的葉蓉之時,一個個的,眼神中都透露着些許詭異的色彩。
風雅連忙拉起被褥,将他的公主的身軀包裹起來。
同時,十分抗拒地瞥了那些天羅教弟子一眼,哼了一聲。
“風雅兄,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畢竟……明天你可能還有的忙呢。
”
陶寨德溫柔地說道,伸出手,搭住風雅的肩膀。
但是風雅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謝謝……不過,我除了在旁邊看着之外,根本做不到任何事情……請讓我再多陪陪公主……好嗎?
我想向她……賠罪。
”
看到風雅如此堅決,陶寨德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他點點頭,讓身後的動物們将擺放着葉蓉的平闆車推向庭院中稍稍空曠一點的地方,放好。
天羅教的弟子們現在都沒有離開,他們也是跟在後面,遠遠地觀望着。
而這邊的騷動也是讓那些還沒有熟睡的旁觀者們有了興趣,一個個地都從安排的牌九室中走出,看着這邊。
然後,在這近百雙眼睛的旁觀之中……
陶寨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眼……等到他再次睜開之時……
悄無聲息,但卻無可阻擋的雪花就在這空中迅速凝聚!
這些雪花在空氣中快速旋轉,然後迅速彙聚在風雅和葉蓉的身旁,在其四周有規律地下着。
然後,一道圍出差不多百平方米大小區域的牆壁就在這些冰雪的凝聚之下緩緩成形,迅速爬升!
前後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座古色古香的亭樓就此成形!
四周的那一百多名無不是目瞪口呆,他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有人竟然能夠單純憑借自己的念力創造出這麼一座精緻的樓房吧?
如果說之前他們看待陶寨德的感覺,還多多少少有些覺得這是一個毛還沒長齊的熊孩子的話,那麼此刻看到他口不喘氣心不跳地就創造了這麼一棟大宅子,心中對于他的敬佩和敬仰,也是不由自主地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