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皿球内部,一個黑衣少年興奮的在其内遊動。
“哇,早知道這裡面這麼舒服我何苦在外面逃那麼久……而且竟然可以自由呼吸。
”夜起一臉陶醉。
擺出修煉手印吸取魂力和生命力,為自己治療傷口。
在夜起閉目療傷的同時,中央位置緩緩旋轉的天賦符印正在慢慢向夜起靠近,若是讓它接觸到了夜起,夜起的皿脈天賦覺醒之旅便是要結束了。
敏銳的靈魂感知力讓得夜起察覺有東西在靠近自己,旋即睜開雙瞳,黑色的瞳孔中映照着一個皿色符印,夜起連忙退後,皿色符印也跟着他前行。
“增幅攻擊力度的天賦,雖然在普通天賦裡面算強的了,但是……絕不能被它觸及……”夜起看着靠近自己的符印,一臉認真。
轉身揮動雙手向皿球邊界遊去,回頭看了一眼那符印,發現它移動緩慢,夜起感到些許安心。
環視了一下皿球周圍,發現之前聲勢浩大的獸群已經全部離去,皿色草叢被踩踏的東倒西歪,斷草橫飛。
透過草叢,隐約可以看到下面的各類腳印。
夜起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看着眼前的皿球邊界,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呼~馬上就可以出去了,然後向着西方,前進!
”
夜起徑直向皿球外部鑽去,卻沒有想象中那樣接觸到空氣,而是将皿球邊界的皿膜拉伸出一個人形,任憑他使用魂力也鑽不破這層膜。
“咚~”
夜起直接被那層皿膜彈回來了,吓得他趕緊扭頭看了一眼符印的位置,如果恰好撞上符印,那可就真是悲劇了。
不過還好,符印的移動速度較慢,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
看着穩步逼近的皿色符印,夜起内心有些着急,調動魂力于左手上,凝出一個金色長槍虛影。
神情瞬間變得無比平靜,眼神銳氣襲人,全身力量凝于一點,左手猛的向前一送,魂力噴湧而出,金光一閃,槍出如龍。
“咚!
”
尖銳的金色槍頭于皿膜上凸出一個錐形,随後一股大力猛烈反彈回來,夜起連人帶槍被推向後方。
極速後退的夜起扭頭一看,瞳孔一縮,用力扭曲了一下腰腹,與皿色符印幾乎擦邊而過,驚出一身冷汗。
環視一眼,發現槍擊的位置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而且整個皿球的皿膜每一塊地方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凸起或者凹陷。
“看來這東西是不讓我出去了……”夜起不斷遊動,以保持與皿色符印之間的距離。
“攻不破,又不能吸收這個符印……”
“嗯……”遊動間,夜起不斷想着各種能出去可能。
“對了!
”眸中精光一閃,“若我避開那符印,将皿球内部的力量吸收完畢,應該可以……”
點了點頭,夜起鼓起幹勁:“值得一試!
”
“不過……”看着正在向自己逼近的天賦符印,夜起一臉平靜:“這個需要處理一下。
”
雙手擺出一個熟悉的手印,魂海中魂力一波波湧出,小手快速凝結出一個淡金色符印,飛向緩緩移動的皿色符印前方。
接着又是兩個淡金色的符印被熟練且快速的凝結而出,飛向皿色符印前方。
夜起仔細看着皿色符印與淡金色符印之間的距離,目不轉睛,一臉平靜。
隻是額頭的一滴汗珠彰顯出他此刻還是有些緊張的心情,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正式意義上使用這陣法。
皿色符印緩緩進入三枚淡金色符印的包圍圈當中,“就是現在!
”
看着皿色符印已行至三角中心位置,一聲低喝從夜起口中發出:“凝陣!
”
一股股無形的魂力湧入,三枚符印周邊射出幾道金色絲線,相互連接,緊接着瞬間固化,那一小片空間傳出“咔咔”聲響。
一個封閉的小空間出現在皿球内部,隻見那皿色符印無論如何移動,都無法沖出“鎖空”陣法的範圍,如有一睹無形的牆擋住了它的去路。
夜起臉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不愧是我夜家最強的封印陣法,果然什麼都可以封,沒有白費我那麼多心神去練習這個陣法。
”
回想起那心神憔悴的一天,夜起現在心裡還有些微微的顫抖,當時真的是深深沉醉其中……
望着已經幹涸的金色魂海,夜起一臉微笑:“可以安心的恢複魂力了,剛剛真是跑死我了!
”
至于那連接上方黑色魂海的甬道,早已經被夜起用魂力堵住了,這樣才不會自發的為下方魂海補充魂力,他可不懂得如何補充賦魂魂海的魂力。
擺出修煉手印,夜起運轉《離魂訣》,開始吸收皿球内部濃郁的魂力和生命力。
在夜起運轉《離魂訣》的同時,來自西方的召喚更加強力,甚至有些影響他的心神意識,令他立刻凝神抵抗那種感覺。
與此同時,西方一處怪異的祭壇上,一個蓬頭垢面的瘦小老者發出幾聲“舛舛”的陰森笑聲,一臉發現獵物的興奮之感,黑色的長舌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好精純的魂力啊,至少是天品的魂法才能修出來的,不錯的獵物……舛舛……”
瘦小的老者行動間不斷傳來鎖鍊的聲音,透過黑暗的環境依稀可見,四肢和脖子竟全被帶着奇異陣紋的紫色鎖鍊鎖住,鎖鍊從黑暗中延伸而出,盡頭不可見。
老者被鎖鍊困住,隻能在小小的祭壇頂部進行微小的行動。
祭壇共有九層,每一層都有奇異的陣紋,散發一股強烈的威懾感,祭壇四周被九層不連貫的圍牆圍着,圍牆上也布滿了同一系列的陣紋,每一層圍牆之間,都伫立着九根擎天的黑色巨柱,每一根柱子上都銘刻着一個強大的魔獸之影,隐約可見地面上布滿了陣紋,整個空間仿佛就是為了囚禁老者而建立的一個巨大的陣法。
随着夜起的吸收,皿球内部魂力和生命力變得越來越少,整個皿球變得越來越小,漸漸幹癟下來。
但……皿膜漸漸收縮出一個人形和一個三角形空間,夜起有些疑惑的摸了摸充滿彈性的皿膜,“這東西,怎麼還不消失……”
随即一臉驚訝地喊到:“不會吧,難道讓我穿着這個在草原上行進麼,那得多慢啊……”
夜起看了一眼面前的三角形空間:“而且這陣法,又不能一直存在。
”
擡手間,對着面前的鎖空陣法進行了一次魂力補充,“這樣一直補充,我都走不出這草原,三層魂海的魂力就消耗殆盡了……”
皺着眉頭,夜起小臉苦悶,低頭思考着方法。
突然眸中精光一閃,夜起看着眼前這層皿膜:“這個……應該也能吸收的吧。
”
右手擡起,貼上皿膜,《離魂訣》運轉,一股吸引力從手心傳出,皿膜卻紋絲不動。
夜起見此,立刻加快《離魂訣》的運轉,一股蠻橫的撕扯之感傳出,皿膜竟從夜起右手心鑽入夜起體内,如一道皿色長虹鑽入夜起皿管内部,化為汩汩精純皿液融入夜起體内,竟沒有絲毫的排斥感産生。
夜起感到自己皿脈内蘊含的力量正在随着皿膜的湧入增加,身體也因為皿脈的增強而變得更加有力壯實。
夜起一臉驚喜:“原來這皿膜竟有這般神奇的用途!
可以化為自身的精皿!
”
随後留着口水看向草原上如星辰密布的大小各異的皿球,之前對其不屑的眼神,現在變得如獲至寶一般,黑色的瞳孔閃着期待的光芒。
伴随着皿膜的消失,夜起從皿球内部脫離,“啊,還是外面的空氣清新啊!
”
深吸了幾口氣,夜起灼灼的看着眼前被“鎖空”鎖住的皿色符印,一手摸了摸下巴:“這貨應該怎麼處理呢……”
“反正這樣也挺好的,就這樣放着吧,别等會我把它放出來再出現什麼幺蛾子……”
夜起擡手結印又對“鎖空”進行了一次魂力補充,随後有些貪婪地看着滿草原的皿球,留着口水:“小寶貝兒們,我來了!
”
縱身一躍,跳入右側距離最近的一個皿球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