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瞳風蛇那足有水桶粗細的蛇尾印入眼簾,不斷放大,幾乎占據段信德整片視野。
轟!
當段信德以為自己這次被那兩個蠢貨坑死了的時候,便感覺到身後傳來另一股巨力,腰一疼,段信德腦袋險險擦過蛇尾橫飛了出去。
幾乎是在同時,巨聲響徹,粗大的蛇尾重重的砸在段信德原本所在的地方,一個深坑浮現。
“我…”
“我靠你大爺的個青椒肉絲蘿蔔大白腿的,吓死勞資了!
”
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十來米後,緩過神來的段信德驚魂未定的望着不遠處那深坑,不自禁冷汗淋背,一陣後怕。
還是那句話,哪怕明知道在考場中不會真正的死亡,但無論是誰也絕不想親身感受死亡的氣息。
死亡的恐怖程度,遠超一切恐怖故事!
“還不快跑愣着幹嘛?
還是你認為以你罵人的水準足以輕松秒殺這隻一星高階的四瞳風蛇?
”
在一腳将段信德從死亡中踹了回來後,沈賦沒有腦抽的上前跟四瞳風蛇硬抗,或者說沈賦壓根就沒有過屠蛇證道這個念頭,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退。
嗖!
同樣趕了上來的陸豐裕舉起手中的白色圓球就朝四瞳風蛇腦袋狠砸去:“盡量屏住呼吸抓緊時間跑,這玩意雖然具有緻幻作用,但撐不了多久!
”
做完這些,陸豐裕同樣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跑。
當然,沒忘了拽住正想要開溜的段信德。
刺啦!
撞在四瞳風蛇的腦袋上,白色圓球瞬間爆炸而開,一股令人沉醉的白色煙霧随風擴散而開。
嘶嘶...
四瞳風蛇吞吐着信子,在白色煙霧中瘋狂的扭動着身體,将地面砸出一個個大坑,嘶鳴聲響徹。
可惜,無人理會它,沈賦三人早就不知道跑出去多遠了。
……
嘭!
“貓耳眼鏡的萌大漢,現在到了該兌現你承諾的時候了。
”
逃了不知多久,見四瞳風蛇沒追過來後陸豐裕随手将段信德丢在地上,嗯,大概先前被沈賦丢過一次,現在想要試試裝B的感覺吧。
雙手抱兇,猶如看待犯人般一臉戒備的盯着段信德:“你也别想着耍什麼花樣,我們既然能救你自然也能幹将你分分鐘清出考場。
”
“喂,我有名字,叫段信德,不叫什麼貓耳眼鏡萌大漢!
”被摔在地上的段信德再一次聽到這奇怪的稱呼,翻了翻白眼抗議道。
“段信德?
”
可惜陸豐裕沒理會他的抗議,自語了會就扭頭望向沈賦。
“沈哥,摸骨算命你可能沒聽說過,但你肯定多少聽說過中州的一帝三皇十二王吧?
”
“嗯,中州最強的十六人,每個人都驚才絕豔,擁有着逆天之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陸豐裕會突然說起這個,沈賦還是不假思索的道。
一帝三皇十二王,中州最強的十六人,随便大街上拉住一個三四歲的孩童問他,他都能給你詳細說出每個人的稱号與名諱,更惶論沈賦?
“他們十六人是站在中州之巅,乃至大陸之巅的恐怖存在,不過除了他們,中州并非再無強者,相反,還存在着許多平時不被外人熟知的絕世高人。
”
“段天就是其中一個。
”
陸豐裕說着,看着段信德的眼神如饑似渴。
“段天的實力不強,他會的隻是算命。
但憑借着算命,段天卻可以令一帝三皇十二王這十六人以禮相待,不願招惹!
”
“摸骨算命?
三劫五災?
”沈賦有些明白了。
“對,就是摸骨算命!
”
陸豐裕繼續道:“但凡踏入進化之路并晉升到一定境界,每個人的三劫五災就會降臨。
隻有成功度過三劫五災,打破某種規則後境界才能再度提升,否則隻能永遠止步在某個境界,甚至在三劫五災中死亡。
”
“八成的人三劫未到既已死亡,一成的人失敗後僥幸活了下來成為廢人,至今無人完全度過三劫五災,就連中州第一強者也隻是堪堪度過第一劫未敢進入第二劫,三劫五災的恐怖可想而知。
”
“如此恐怖的三劫五災,偏偏段天自創的摸骨算命之法卻能勉強算出其中的生機所在,你說厲害不?
”
“明白了。
”
沈賦确實明白了,他看向段信德的眼神也變得炙熱起來。
踏入進化之路本就是為了主宰自己與他人的生死,但命運無常,無時無刻不在變幻,想要掌握何其之難?
偏偏摸骨算命可以掌握,哪怕隻是一絲,用司音的話來說,也絕對超神了!
“喂喂,你們兩個别這麼看着我,整得我怪心慌的。
”
段信德坐在地上縮着身體,一副驚慌失措我見猶憐的樣子。
不知道的人初一看還以為沈賦和陸豐裕兩人對他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隻不過其眼中的一起詫異顯然逃不過沈賦與陸豐裕的注意。
“原本我還很懷疑,但段姓以及你現在略顯詫異的眼神,讓我相信你确實會摸骨算命了。
别墨迹了,我知道摸骨算命一年内隻能用一次,隻要你替沈哥算一次,我們就放你走。
”
沒有了一貫的無恥和猥瑣,陸豐裕異常認真的沖段信德道:“沈哥不是普通人,你不會虧的。
”
“一年隻能用一次這你也知道?
”段信德張大嘴,一臉不可思議。
“快點!
”陸豐裕不耐煩了。
“好吧,反正我也确實答應幫你們算一次。
”
雖然不怎麼情願,段信德還是站了起來走到沈賦面前。
“沈哥…”
“嗯。
”
深深的看了眼陸豐裕,沈賦也沒矯情,任由段信德一雙手在身上一頓亂摸。
“咦?
”
摸了會,原本還不太在意的段信德突然臉色變得奇怪和凝重。
閉上雙眼,體内的源力湧向雙手,段信德再度在沈賦身體上摸了起來。
“傲骨凜氣,曲而妖奇…”
“韻明白骨,極靈魂負…”
這一摸就摸了一刻鐘,段信德眉頭緊皺,不斷自語着,突然暴喝道:“這是…”
“青雲之相,少年奔喪!
”
“早點買好棺材吧,小爺我先走了!
”
剛說完,見沈賦和陸豐裕都被自己鎮住了後,段信德拔腿就跑,速度驚人異常,轉眼就消失不見,獨留沈賦與陸豐裕在原地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