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衫男子劉季布聽到這裡,怎麼可能還想不到自己剛才那番話已經被王勃聽去,由此,就更不敢說半句假話了。
“奇門一脈三奇世家中能夠傳承至今的不多,我們淮南劉家托了老祖宗的福蔭,雖經曆過起起落落總算是能夠傳承下來的其中一支,又因有淮南王祖宅與《淮南子》一書,雖不算是聞達于諸侯,但也算是薄有微名,還是有一些知道我們淮南劉家擅長風水堪輿。
由此,那蘇家要重修祖墳才找到了我。
”
劉季布老老實實将起因講了一通,提到主持編寫了《淮南子》的淮南王劉安倒不是炫耀祖宗,而是希望眼前這極有可能是奇門中人的少年會看在自己老祖宗的面上能夠心存幾分友善。
隻是說了這麼一通見眼前少年面無表情,心中也是一斂,更不敢胡說,本本分分的計息說道:“那時,我才從家中古籍天篆冊内翻出一張金紙,金紙上記錄了一段話,‘餘藏靈土于安固大青山東,有緣者可得知’,我翻找了不少資料,大緻确定這金紙之主是劉基劉伯溫,隻是不知道這張金紙是如何出現在我們淮南劉家裡的。
而金紙在夾在着的天篆冊裡正好有關于靈土的記載,是一種吸收了天精地華的寶物,用來培植植物的話可賦其靈性,亦可用來殺敵,靈土祭出後可百倍千倍增漲,與傳說中的息壤有幾分相似。
由此,我又立馬翻找資料查到了安固大青山。
而此時,蘇家找上門說是要重修祖墳讓我幫忙尋找風水之地。
我知道這蘇家原就是安固仙都人士,當即就應允了下來,想要借助蘇家之力在大青山上尋找藏靈之地!
”
稍稍停頓了一下,立馬說道:“而讓你們村民遷墳之事,也着實隻是讓蘇家認定是煞有其事。
您放心,蘇家在這件事情上是完全聽我的,我回去隻需要三言兩語,這蘇家定會放棄購買大青山的打算,絕不會再給您和您的村民帶來任何麻煩!
”
至于那藏靈之地裡的靈土,劉季布此時可是不敢再提半句。
王勃看向木讷之人,問道:“他說的有沒有什麼不實之處?
”
那木讷之人聞言,微楞了一下後,搖了搖頭。
王勃見此,看了劉季布一眼,淡淡一笑道:“蘇家之事還真是得你來處理。
”
說罷,走了過來,拿出銀針給這劉季布止了皿。
劉季布見此,心中狂喜。
“不過,不是現在。
”
王勃伸手朝着劉季布的頭部一按,劉季布直接昏迷了過去。
轉而問一句星奴:“你是他的跟班、徒弟,還是奴才?
”
那木讷之人又是一愣,道:“星奴生來便是劉家奴仆。
”
王勃過去,同樣将這星奴弄暈了過去,這時候才伸手探查了這星奴的身體,确定了自己的猜測,歎了一口氣,道:“可惜了一副金靈根的修行之體。
”
王勃将兩人拖到了更隐蔽處,再次确認他們的手腳綁得結實,也确定了兩人在十個小時内都很難醒過來,即使醒過來也沒有任何力氣将這些帶子掙脫開。
而即便真的掙脫了開,王勃也敢确定這兩人走不出迷陣,更走不近隐陣。
王勃是要讓這劉季布來解決大青山的事情,不過,他可不會傻到就這樣讓劉季布走出去,起碼是要在他身上動一些手腳才能安心。
王勃将這兩人包裡帶來的水和食物放在了他們頭能夠夠得到的地方,也免得他們真餓壞了渴死了,這才出了迷陣後下了山。
到了有信号的地方,手機又響動了幾下,其中有一個未接是許穎穎打來的。
王勃猜想應該是他父親的事情,就回了一個過去,聽到她已經将她父親轉到了雲上中藥醫館,而她也在醫館照顧她父親。
王勃想了想,給了個準信:“兩個小時内,我會去醫館。
”
他下山主要是準備去購買一些藥材煉制一種丹藥給劉季布和星奴服下的,好讓他們老老實實的解決掉大青山的事情。
丹方裡有各種配方,有救人的,自然也少不了害人的,隻不過之前王勃都不怎麼用得到。
而眼下要想讓劉季布兩人老實,毒藥當然是一種很好的選擇。
這種丹藥名叫萬蟲噬骨丹,服下之後,猶如萬蟲噬骨,又痛又癢,足可讓人不欲生,卻又讓人死不了,而且每隔一段時間會發作一次,用來折磨人和控制人最為有效。
而這種萬蟲噬骨丹需要的藥材比較特殊,王勃還真沒把握在安固縣裡能夠湊齊,由此也是打算去一趟市裡的雲上中藥醫館,此去,正好能給許穎穎的父親看一下病情。
要去雲江,想要速度快又方便,少不得還是給吳明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坐在車上去雲江的時候,王勃覺得成年後第一件事必須是學車和買車,自己也方便一些。
關于昨天的事情,吳明自然是已經聽說過了,也是暗驚,這王先生還真是牛叉,連蘇家這麼一艘航母巨輪也是說撞就撞!
若說沒有點年輕氣盛,吳明是不信的,但吳明倒還真不認為王勃會栽跟頭。
說句難聽點,劉市長現在的命可捏在王勃手上,那劉家肯定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王勃的。
而且,吳明還聽說了王勃和杭城霍家有交情的事情。
不過,吳明見王勃沒有提起半句昨天的事情而是一直在問自己關于車的事情,他自然不敢轉移話題,老老實實的給王勃說起了一些關于車以及學車方面的事情。
到了雲上中藥醫館後,王勃進去後,第一時間先去偏廳寫了兩張藥方,他将萬蟲噬骨丹以及它解藥所需要的藥材混在了一起又加了幾味無關的藥材分寫成了兩張藥方。
這次要煉制的畢竟是毒藥,若是正常來寫,李九針雖不知道具體藥效,但肯定能看出幾分來。
寫好藥方的時候,李九針也恰好聽聞王勃來而趕到。
“李二哥。
”王勃将兩張藥方遞給了李九針,道:“這些藥材我有些急用,你看看能不能湊齊給我?
”
李九針看了看,雖覺得這兩張藥方有些古怪,又有劇毒藥材又有對應的解藥,但也沒細想,以為是王勃會用什麼煉制方法中和掉,便道:“應該都有,我讓人馬上去配,如果沒有的話,應該也能夠從别的地方調過來。
”
将藥方交給了店員,李九針與王勃走向醫館後面的療養院,路上,李九針還是忍不住的問道:“王兄弟,那個許昌霖如今已經是肺癌中晚期了,情況比起劉市長實在是嚴重了太多,你真有治療的方法?
”
“我也沒看過,不好說,不過,我對治療肺癌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王勃說道:“不過,他的療程是肯定要有點長,這期間少不得要麻煩李二哥你了。
”
“麻煩什麼!
要是能真親眼見到一個肺癌中晚期的患者痊愈,這可是我天大的幸運,這可是真正的見證奇迹!
”李九針擺了擺手。
王勃道:“我施針的時候,李二哥你多看看,興許對你的針法能有所啟發。
”
李九針神色頓時激動了起來。
“王先生!
”
病房裡,許穎穎見王勃和李九針推門進來,立馬站了起來,她身後還有一個中年婦女,應該是她的母親。
王勃擺了擺手,走到了病床邊。
許穎穎的父許昌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不少儀器,中醫自然也是與時俱進的,少不得也借助一些醫學儀器輔助治療。
“許叔叔您好,我是穎穎的朋友,這位李醫生是這家療養院的院長。
”
王勃和氣息已經極為虛弱的許昌霖打了個招呼,然後給他号了一下脈,再仔細做了一遍身體的檢查,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說道:“您放心,您的病到了這裡,肯定能治好。
”
這句話非隻是為了安許家人的心,而是王勃真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