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奪命銀針也是神奇,打穿夏旬的身體之後,轉了一個圈回到了奪命金蓮之中。
這是王勃根據煉器三篇上的改動,既免去了重新搜集的麻煩,也可以方便二次三次甚至多次攻擊,隻要奪命金蓮之中的凝陽晶能量足夠,就可重複使用。
而被奪命銀針刺中本體的夏旬氣息頓時羸弱了下去,不過,并沒有當即死透。
眼見那鎮魂印要徹底壓下來的時候,那夏旬眼中閃過了果決之色,放棄了抵抗鎮魂印,渾身上下黑光迸濺,整個身體炸了開來。
這次不是化作黑氣,而是實實在在的炸開,整個身體炸成了一絲絲的黑氣,屍骨無存,隻留下了身上的衣物和身上帶着的東西。
“死了?
自爆?
”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王勃眉頭一皺。
這身體炸開,有點像之前的身體化作黑氣,由此,王勃一時也拿不準夏旬是死了還是逃遁了掉。
不過,随後他發現身上的黑色鐵環一松,失去了光華。
王勃的身體出了鐵環,抓住了鐵環靈識一掃,發現這鐵環已經失去了束縛,說白了就是徹底和主人斷了聯系。
爾後,再手一招,夏旬留下的東西都被王勃抓了過去,衣服和各式東西包括一個儲物戒在内。
這很像是殺了boss爆了裝備!
“看來是真的死了!
”
王勃喃喃自語了一句,若非如此,夏旬不可能會留下這麼多東西。
而且,剛才他也的确是感應到了夏旬生命消逝。
說起來,還真不是這夏旬疏忽大意,而實在是王勃身上靈器太多,驚雷棍這樣能夠釋放罡雷的中品靈器不說,另外還有鎮魂印、奪命金蓮以及一對入品的石像傀儡,夏旬如何能夠想得到一個煉氣初期之人有這麼多的寶物,别說是之前沒想到了,即便死前也是想不通!
也正因此,夏旬知道在劫難逃,便果斷選擇了自爆,不留下半點痕迹,免得暴露了身份。
“夏前輩!
”
山坡上的楚鳳歌差點失聲大叫了起來,實在是難以想象夏旬會就這樣被殺死!
白東洛攔住了楚鳳歌,深深看了一眼王勃之後,手中一張符箓捏碎,有黑氣生出将兩人纏繞了住,黑氣消散之後,兩人徹底離開了這裡。
對于山坡上還有兩人且此時悄無聲息離開之事,王勃不知道,一股腦将夏旬的東西全部收入了儲物戒之後,轉而看向了那邊的小道士和千年飛僵。
夏旬死去,那道從萬屍镯中釋放而出進入千年飛僵體内的黑氣消散了掉,千年飛僵失去了與夏旬的聯系,然而,千年飛僵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徹底失去了控制。
之前攻擊景愚雖然也是兇狠但并未失去章法,而此時則等同于暴走!
砰!
千年飛僵雙爪再次在景愚的身上留下了深痕,見逼退景愚,突然之間身體一轉,朝着不遠處的張青丘等人沖了過去,
這千年飛僵是煉氣初期修為,加上力大無比,如何是張青丘等人能夠相抗,隻一個照面,首當其沖的張青丘便被一爪橫掃了出去,若非是兇口有一件護心寶物擋住,怕是要被千年飛僵掏了心髒出來。
千年飛僵的第二個目标是郭魚薇,郭魚薇沒有張青丘那樣的顧忌,兇口那靈器雲峰墜光芒一亮,便朝着千年飛僵壓了過去,同時,手上劍訣連連掐動,兩柄飛劍從其頭頂飛刺了出去。
轟!
千年飛僵與雲峰墜沖撞了一下,竟将那雲峰墜給掀了一個跟頭,爾後雙爪斷了那刺來的飛劍,身子再一閃,五指猶如金鈎落在了郭魚薇的頭頂。
煉氣期與引氣後期雖隻一步之遙,但卻差之千裡之遠,即便有雲峰墜這樣的靈器,郭魚薇也不是千年飛僵的三合之敵。
砰!
眼見那千年飛僵的爪子要抓在郭魚薇頭上,趕到的王勃掄起驚雷棍狠狠掃了過去,千年飛僵如同炮彈一樣轟在了邊上的山壁上,砸出來一個巨洞。
吼!
千年飛僵發出古怪的叫吼,身子在巨洞之中一掙,攜帶大小石頭朝着王勃沖了過去,雙爪閃爍寒光,雙目則盡是猩紅。
“不記打。
”
王勃将驚雷棍再度掄起來,待那千年飛僵靠近之後,狠狠砸了過去,又狠又準,同時激發出了罡雷。
砰!
千年飛僵再度被砸在了山壁上,而這次,再無法動彈。
罡雷乃是世上至剛至陽之物,對千年飛僵自然也有天生的克制。
王勃腳下一動,身子飛了出去,手腕一正,驚雷棍如同尖槍一般捅向了千年飛僵的頭顱。
而就在此時,一個人影閃爍站在了千年飛僵之前,可不就是那景愚,一副護犢心切的模樣。
景愚看向已經收棍站住的王勃,開口道:“不要殺阿呆。
”
王勃眉頭微微一皺,道:“你不殺它,它可就殺你了。
”
“不會的,不會的。
”
景愚連連擺手,道:“阿呆隻是受了剛才那人的影響暫時失控了,他很快就能變乖的。
”
說罷,趕在王勃開口之前,伸手将那丢棄在一邊的金棺扛了過來,然後将裡面全身被雷得焦黑的阿呆丢進了金棺之中,匆匆将棺蓋蓋上,生怕王勃會說一個不字。
做完這些之後,這才深深吐了一口氣。
估計是那雷焦了的阿呆稍稍恢複了一些過來,正在金棺之中發狂,敲打着金棺内壁發出咣咣的聲響。
景愚見此,趕緊僅緊緊将棺蓋摁住,一邊連連對王勃直笑,道:“沒事沒事,一會兒就好。
”
說了之後,又覺可能還有不妥,當即又道:“有點吵,那我就先帶着他回去了。
”
拿出了一條不知道什麼材料的繩子,将金棺捆了起來,然後在肩膀上一扛,急急朝着山谷外走去。
走了幾步,又一停,似終于想起了此來的目的,對那從地上掙紮站起來的張青丘說道:“青丘,我先回去了,代我好好謝謝這位道友。
”
至于接下來的後事,他就不管了。
而他身上遍體的傷痕,更是看也不看,腳下像是抹了油,不多時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當中。
這前後,看得王勃相當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前輩。
”
張青丘走了過來,臉上尴尬至極,道:“這是我的小師叔,性情向來古怪,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
王勃擺了擺手,轉而說道:“我原在霍家等你們,卻久久等不到,後來從霍七爺那才知道你和魚薇被困在了此處,故而也跟了過來。
不過……”
王勃看了一眼這山谷之中橫豎着的屍體,不禁也是歎了一口氣,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由你們了。
”
說罷,對許穎穎招了招手,許穎穎走了過來,眼下這情況王勃自也沒有心思将許穎穎介紹給張青丘和郭魚薇認識。
“我們先走了。
”
王勃與張青丘等人說了一句,轉身走了幾句,停下了腳步,伸手一招,鐘烈埋葬的地方附近一柄鬼頭刀從土地之中飛了出來落入了王勃的手中。
對張青丘說道:“青丘,看在我面子上,即便要動這墳,也給換個好地方。
”
鐘烈身上的那枚儲物戒自是早就被王勃收走了,這把鬼頭刀,王勃原本是準備留在這裡給鐘烈陪葬的。
但細想一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留此刀在此,這墳頭絕對是留不住,甚至鐘烈也肯定曝屍在外。
王勃對這把下品靈器的武器興趣不大可以大方留給鐘烈陪葬,但别人眼中,下品靈器卻是無上珍寶。
當然了,話說回來,也實在是王勃與鐘烈沒什麼過往,不過是源于一絲敬意罷了,否則就親自将他給找個地方埋了。
見王勃和許穎穎要走,霍老七自是第一時間跟上。
而這時,那趙屠夫等人也來了,十餘架直升機将這山谷照得通明。
都說警察總是姗姗來遲,特事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