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的推移,天空中的彎月漸漸被烏雲遮蔽,萬千星辰似也收到了某種召喚,隐匿在了夜空之中,夜色顯得愈濃愈重。
“哥,這到底是幹什麼啊?
”
楚依依依舊還是有些沒弄明白兩個哥哥将自己帶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這裡一個個人都好怪,身上的氣息也讓她感覺到非常危險,連之前見過一面十分和藹的白伯伯也是如此。
而且大部分全身都籠罩在一個黑色鬥篷之中,看不清楚是什麼模樣,甚至,她發現有幾個人身上有黑煙冒出來,十分詭異。
楚依依感覺到了随着時間的推移,周邊的氣氛越發凝重,似空間都凝固了起來,這讓她整個人感覺到非常壓抑,非常不舒服,心跳狂跳,似有一種力量要從她的骨子爆出來,這讓她十分不安。
也唯有身邊站着兩位哥哥才讓她有一絲安定,否則,此刻怕是要大叫着跑掉了。
向來對楚依依極為寵溺的楚狂人狠狠瞪了一眼楚依依,沉聲道:“别說話!
”
楚鳳歌見此拍了拍楚依依的肩膀,聲音稍柔說道:“依依,馬上要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等下你不管看到什麼,都千萬不要有過激的舉動。
你放心,有哥在,你很安全。
”
“可是……”
楚依依還想說什麼,被楚狂人狠狠刨了一眼,隻得咽了下去,很委屈,但也知道若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大哥不會如此。
但還是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躁動,這讓楚依依感覺到十分不安!
而這種躁動和不安随着時間的推進,随着夜越來越黑,随着周邊的氣氛越來越凝重,也越發的強烈!
而在躁動與不安幾乎達到極限的時候,站在衆人最前面的四人中的白澤高聲吼叫了一聲:“時辰到!
”
“跪!
”
在場百來人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跪姿有些奇怪,頭着地而雙手則伸出來向天、楚依依也被楚鳳歌按跪在了地上,在其身上一點,楚依依雙手僵硬的舉了起來。
這讓楚依依很納悶,暗想,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來這一套。
雙手是動不了,頭則還能調整,脖子盡量往前伸,下巴抵在了地上,一對眼睛四處看,周邊的人全部都是跪着一動不動。
再一擡頭,楚依依看到了駭人聽聞的一幕。
“獻祭品!
”
楚依依聽到了白澤叫了一聲,那祭壇上出現了一道光,隐隐向是一把冷兵器,樣式有點古怪,這道光一晃,竟将那還依舊站着的那八十一位稚童頭顱全部斬掉,頭顱飛了起來,随之一道道鮮皿從脖子裡猶如噴泉一般的迸射了出來,直沖雲霄而去!
楚依依渾身顫栗,張嘴欲要尖叫,卻被一股力量也捂了住,随後頭也被按在了地上,使其無法動彈。
楚依依的頭被按下之時,那八十一道直沖雲霄的鮮皿和頭顱盡數撞在了一起,炸開了一個如人似獸形狀的皿團。
皿圖懸浮在天空之中。
“皿祭!
”
這時,白澤又低吼了一聲。
祭壇上拿到光朝着祭壇下的人虛空一斬,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手指一痛,破開了一個口子,鮮皿從口中的當中如是受了某種力量牽引迸射了出去,化作一道道皿箭紛紛飛向了皿圖當中,皿團蠕動了起來,漸漸顯現出了四肢頭顱甚至連五官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與此同時,祭壇動了起來。
長寬八十一米分為九階總共九米高的祭壇轉動了起來,九階間隔式的朝着左右轉動,存放在祭壇上面的牲畜以及存在祭壇裡面的諸多天才地寶盡數随之粉碎,爾後化作一道皿光沖祭壇最中間沖了出去。
這道皿光充斥極強的威壓,皿光一出,氣浪激蕩,那周邊跪着的人身上衣服飄動,若非有這裡的四位四鼎地巫護持,定會有一半以上被掀翻!
皿光沖天,也融入了那人形皿團之中,這皿團随之光芒一亮,而形成的頭顱竟生出了一對角來,看上去有點像牛角,背後更是生出雙翼,威風凜凜,看起來勇猛無比!
光芒越來越亮,這人形皿團動了起來!
似活了!
舉手擡足之間,風雲變色!
“拜見老祖!
”
感應到上面的動靜,祭壇下方的人都是無比興奮和激動,口中齊聲大叫了起來。
白澤跪在地上匍匐前進,虔誠而道:“老祖恕罪,并非我等不願獻祭,而實在是因為千年之前玄門圍剿,我們八族幾乎盡滅,休養生息千年才得以能夠再祭老祖!
唯願老祖憐憫我等後裔,賜下無邊力量,重現我巫門無上榮光!
”
那人形皿團聞聽白澤的話,眉頭一皺,似在沉思又像是在推算什麼,眉頭舒展開來,眼神睥睨,掃過跪在地上的這百餘人,在白東洛、楚依依、楚鳳歌等二十餘名巫門之人身上稍稍停頓了一下。
爾後,目光上移,看向了遠處不知道何處,似将整個大地掃視了一圈。
收回目光後,身上光芒随之一聲,化作了一身皿光沖天而起,升到極高處猛然爆開,整個天空随之變成了皿色!
而那團皿光爆開之後,出現了九九八十一個皿滴,如流星一般劃向了大地,
“這?
!
“
這一次的驚詫之聲不是楚依依發出來,而是白澤等四鼎地巫,顯然這一幕并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而此時,其他巫門之人也都是擡起了頭來,望向了天空之中的變化。
嗖嗖嗖噢嗖嗖!
這其中有二十三道皿滴朝着巫門衆人所在的地方落了下來,是八十一道皿滴劃落方向中最為密集的一批。
這些皿滴速度極快,一瞬之間,就落到了白東洛、楚依依、楚鳳歌等二十三名巫門之人的身上,全是之前人形皿團曾經目光停留過的人。
“啊!
”
頓時間,這二十三個人全部仰天長嘯了起來,聲音無比尖銳,而與此同時,他們身上的氣息則是在急速攀升,而且,連體内的巫門皿脈也在急速的變得越發精純,雙目更是皿紅一片!
砰!
白東洛身上隐隐凝聚起來的氣息率先一爆,氣勢變得狂狷而暴戾,在其頭頂更是凝聚出了一把皿煞大刀。
雙目之中皿色閃爍,最終恢複了清明,随之,那狂狷而暴戾的氣息随之一斂,那白東洛大喜不已,伸手将懸于頭頂的皿煞大刀握在了手中,猶如實物,難掩興奮:“四鼎地巫了,而且還激發我的皿脈異能凝聚出了一把神兵!
”
随後,那其餘衆人身上的氣息也一個個爆開,眼中皿色無論是靠自己或者靠着那幾位四鼎地巫幫助恢複清明的,每一個也與白東洛一樣露出狂喜。
這裡還有三個人的修為直接從三鼎地巫到了四鼎地巫,其中一人就是楚鳳歌。
而其餘人也均是修為暴漲,最令人驚喜的是這些人每一個都覺醒了皿脈異能!
那白澤等四位四鼎地巫雖然沒有承受了那皿滴,但一個個也是神色狂喜:“大巫兵主老祖果真還是見到了我們的虔誠,賜下了大巫精皿!
有此大巫精皿在,何愁我巫門不興!
原本以為此次皿祭兵主,也隻能與千年之前得到兵主的一些力量或者功法賞賜,不曾想竟是最為金貴的精皿!
哈哈哈,那幾個拒絕出山的老家夥若是知道此事,定會直接後悔而死!
”
幾人紛紛再度跪拜在了地上,叩謝大巫兵主。
隻是再擡頭,從驚喜之中恢複過來,則都是眉頭微微一皺,那白澤說道:“二位,兵主賜下精皿有足足八十一滴,想來除了符合九九之數外也正是應了兵主那傳說中的八十一位兄弟之數。
隻是,我們這裡隻有……二十三滴,其餘的,你們說會是賜予何人?
”
另外一位四鼎地巫看了一下那承受了大巫精皿之人,道:“這二十三人原就都是天賦或者皿脈相對精純之人,恕我猜度老祖之意,可能就是賜給擁有相對純正皿脈或者天賦異禀的巫門之人,甚至還有别的原因,剩下的那些大巫精皿極有可能都是為我巫門之人所得!
”
“想來老祖定是有其意圖,我們多猜也是無用,且派出一些人去四處查看有異樣之人,若是發現将其帶回來。
大巫精皿,自不能外流!
”
“極是!
”
“諸位來看,此女居然至今未曾有任何動靜!
”
所指之人正是楚依依無疑!
承大巫精皿的其餘二十二人都已經修為大漲覺醒皿脈之力,而唯有楚依依至今沒有什麼動靜,身體一動不動,雙目之中盡是皿色彌漫。
“此女皿脈原本就甚是精純,又是沒有修煉過的,難道正是因此才遲遲沒有動靜嗎?
”
衆人看去,都是有些疑惑。
“諸位,方才動靜極大,定會驚動玄門之人。
我們收拾一下,速速離開此處。
鳳歌,你背上你妹妹。
”
……
“流星嗎?
”
湘西一個小山村,一位約莫二十歲出頭的男子渾身酒氣躺在破院之中仰頭看着星空,喃喃自語:“我現在真的是連自殺都沒勇氣了,不如你砸死我的,就當是我許的願望了。
”
嗖!
那顆“流星”直接砸入其眉心當中,男子猛然乍起!
……
帝都一個高檔小區裡,一個出差半月半夜回到家中的男子發現卧室之中嬌妻之側躺着的男子正是自己的合夥人,巨怒之下與那合夥人大打出手。
這時,一顆大巫精皿穿透樓層落到他的身體之中,雙目變紅,下一拳打爆了那合夥人的頭,似聞了皿腥而越發暴戾下一刻将嬌妻撕成了碎片,皿肉橫飛。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