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甄别考核開始7
宮離月鳳眸低垂,斂住了眸中的癡狂-扭曲,以及一抹淡然的意料之中。
“好。
”一個字輕輕從他口中飄出,與他眸底的瘋狂截然相反。
此時,學院廣場上――
北陵梓此時忍不住打着哈欠,桃花眸中氤氲出水霧。
看着比武台上的比試,第一場的比試很精彩,不過接下來的比試都顯得分外無聊。
本以為還能再遇見個同方才那少年般的人物,現下看來是沒那個驚喜了。
“早知道剛剛就和小音兒一同離開,真無聊。
”他撇撇嘴,神色恹恹。
傾初輕瞥他一眼,淡語出聲:“你現在可以離開。
”
北陵梓聞言,朝他看過去,邪肆的對他挑眉一笑,“要不要我們現在一起回去找小音兒他們?
”
傾初沒有回答,而是輕轉眼眸,重新将目光落在比武台上。
完全是無視了他。
見狀,北陵梓臉上跳躍的表情凝固,桃花眸裡閃過一絲委屈的神情。
小初初真讨厭,竟然無視他。
好吧,其實他早就習慣了被傾初的無視,此時他的心思飄遠,一想到彌音跟宮離月單獨相處,他就覺得心裡有些像貓撓了的感覺,也不知道小音兒同那個人呆在一起會不會受到欺負,要是受到那人的‘欺負’怎麼辦?
北陵梓此時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一想到兩人在一起會發生一些什麼,這心裡就是七上八下的,讓他坐立不安。
他看了一眼台上正在比試的兩個音者境界的少年,回頭對幾人說道:“我要回閣樓了,你們來不來?
”
千雪憐與漣漪相視一眼,點點頭。
她們看了好多場的比試,台上的人比試的人都是持有黑色水晶簽的人,實力天賦在常人看起來是羨慕的份,可能夠進絕靈學院,現在呆在這裡的人看來,隻是普通而已。
所以兩人也覺得有些沒勁,千雪憐的比試時間也在明天,因此也可以不用呆在這裡。
“那我們走吧。
”北陵梓勾起嘴角,俊美的容顔頓時吸引了不少周圍女子的目光。
他擡眸,朝傾初道:“小初初,我們走了啊。
”說着,他朝他擺擺手。
傾初依舊沒有搭理他,視線在比武台上,似乎正在專心的看着台上的比試。
已經習慣了被漠視的北陵梓,很淡定的轉身,嗓音迷人的道:“兩位美人,我們走吧。
”
正要邁開步子要走的時候,他突然腳下一頓,終于注意到了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竟然少了一個人,淩熠辰不見了!
“你們有沒有看見淩熠辰?
”
千雪憐看着他,奇怪的說道:“淩公子在我三哥走後不久,也離開這裡了。
”難道他沒注意到?
“竟然已經走了!
”北陵梓發現自己竟然會沒有發覺淩熠辰的離開,而且這人離開也不叫他們一聲,還真是自傲啊。
不過既然走了,那就算了。
“既然走了那就不管他了。
我們走。
”
北陵梓跟千雪憐與漣漪三人并肩走着,走了兩步,北陵梓卻又突然轉身,挑眉看着傾初,眸裡有着戲谑:“小初初,原來剛剛你是在故作矜持,心裡還是很想與我一同回去的。
”
邁着慢條斯理的步子在他身後的傾初聽聞,開口道:“銀彌說的很對,你很特别。
”
說話間,他也走到了北陵梓的身側。
北陵梓桃花眸眨了眨,他怎麼不記得小音兒說過他很特别這話?
他眸帶懷疑的看向他:“小初初,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編故事了?
”
這次傾初又不回答他了,北陵梓的好奇疑問被他挑起後,結果這罪魁禍首又不再說話,吊着他的胃口了。
北陵梓按捺住心頭的好奇,他知道傾初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說,那麼就别想從他口裡在敲出一個字。
而傾初也從來不是會開玩笑編故事的人,那麼他說的就不可能是騙他的,難道是他記憶遺忘了?
回閣樓的一路上,北陵梓的心思都被傾初的說的那句話給吸引了,所以一改往日喋喋不休的模樣,一路的眉頭微皺陷入深思,回想與彌音相處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想要知道她有沒有對他說過這句話。
因此他也并沒有注意到,傾初一向清冷淡漠的眼眸裡,出現了一絲淡淡的深意。
一路上,有些安靜。
千雪憐性格内向,不太擅長主動跟人交流聊天,漣漪也自是默默無語。
傾初本就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于是這到閣樓的一段路程,就這麼在幾人中的沉默不語中渡過去了。
閣樓的身影映入眼簾,北陵梓在這一路上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到彌音有對他說過這一句話,可是他發現自己特别想知道,心中的好奇的種子發芽,長成了一棵小樹出來。
眼看就要走到閣樓前,北陵梓想了想,決定死皮賴臉一回,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要是傾初不告訴他,他就死纏着他。
“小初初,我一路上想了很久,可是怎麼記不得小音兒對我說過這句話,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
傾初頓住腳步,側頭看他一眼。
北陵梓的舉動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毫不意外,而這也是他想要的。
“你的臉皮厚的天下無敵,世間僅有你一人。
”傾初輕輕吐出這一句話。
北陵梓正期待着,卻沒料到結果會是這個。
而且他還注意到傾初的唇角竟然浮現了一絲輕笑,不由得更是郁悶,他怎麼都沒想到會被他給套進了陷阱了。
“小初初,我還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陰險到這個程度!
”
首先故意說出這麼一句飽含深意的話來引起自己的注意,他料到自己會對此産生好奇,然後反而不告訴他,吊起他的胃口。
人都是這樣的,具有極大的好奇心,所以當他一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将好奇的心理渲染到最大時,會按捺不住問出他想知道的。
最後,在他忍不住詢問的時候,再告訴他――其實‘特别’這詞并不是好話,而是說他臉皮厚的事情。
到了這最後,他不僅在路上費了這麼的心神,而且這事情的結果――竟如此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