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豪望着宗主,十分激動的繼續說道。
“我一個不到初級武者的廢人,怎麼可能殺了兩名武者境界的弟子?
修為的差距可是擺在那裡的啊!
難道說某人培養出來的弟子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
“放屁!
我的另外一個弟子分明見你兩招火焰掌,滅殺了兩名同門弟子,你還想抵賴?
!
”
薛冠楠暴跳如雷,險些就要沖上前去活活将葉少豪掐死了。
他辛辛苦苦培育幾十名外門弟子,如今卻是被一個不到初級武者的廢物連續殺了兩個。
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而且眼前這葉少豪簡直就是在罵自己教出的弟子沒用,在罵他的弟子連廢物都不如啊,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見薛冠楠一副就要發狂的樣子,地位稍高的陸苑博強隐着嘴邊的笑意,緩緩說道。
“薛冠楠,稍安勿躁啊,切勿狂怒有損道心啊。
這件事分明有蹊跷,我們需要慎重對待,切不可錯辦了無辜之人啊。
”
聽了陸苑博分明偏向葉少豪的話,一樣也是地位稍高的薛達強卻是說道。
“各位,即然有目擊者證明親眼見到葉少豪殺害同門弟子,說明這件事并不是空穴來風的。
希望宗主徹查此事,還玄天宗一片朗朗青天!
”
那薛達強分明就是偏向薛冠楠一方的,他才不會為了葉少豪這個廢物和薛冠楠翻臉,至于葉少豪的師父關弘文,都是一個年暮垂死之人了,薛達強還哪裡會懼怕他。
見陸苑博和薛達強兩位實力強大的同輩已經表明了态度,下面的除關弘文、薛冠楠之外的兩位實力稍弱的兩名武王卻是為難了。
這讓他們如何是好呢?
他們可不想得罪人啊。
薛達強說完話之後,玄天寶殿之中又是陷入一片沉默。
一刻鐘過去了,賴健柏和劉文軒都是猶豫了一下,終于暗下決心表明了立場,他們都是把矛頭對準了實力低下的葉少豪。
在他們看來,得罪一個年邁的師父和一個廢材弟子顯然比得罪一個門下有當今最有前途弟子的薛冠楠好得多。
于是,在五名武王境閣主的讨伐之下,葉少豪失去了大多數人的支持,他處于明顯的劣勢當中!
宗主阮鴻煊聽了下方各閣主要把葉少豪治罪的措辭,眼光閃爍。
他心中可是猶豫不定,一方面他還對葉少豪這個幼時的天縱之才疼愛有加,另一方面他還受葉少豪父母所托需要照顧他們的孩子。
然而身為宗主的阮鴻煊也不得不尊重大多數閣主的意見,将葉少豪治一個殘殺同門被逐出山門的罪行。
阮鴻煊心中依然有些許不忍,但是他的心頭忽然閃過當日在年度大會之上坐于他身旁的老者所說的話,他看向葉少豪的眼光又是多了一分遲疑。
“看來沒戲了,他們難道就不看看,我隻是一個不到初級武者的小武者,怎麼可能敵得過兩名武者境界的武者呢!
”
葉少豪心中滿是不平,雖然那兩人的确是他殺的,但他心中還是怨恨,這些前輩們甚至是那刑罰堂的堂主,真的就是秉公辦理之人嗎?
看出了葉少豪心中大有不平的阮鴻煊,突然向葉少豪問道。
“葉少豪,如果你當時擁有了足夠的實力,你可會殺了那兩名挑釁你的弟子?
”
“他們挑釁我在先,難道我還要站在那裡由得他們打?
”
“那你難道就不知道殺了他們會罪犯門規嗎?
”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者,必誅之!
我看不慣不仁不義之事,看不慣不仁不義之人。
”
“難道,他真的是我玄天宗的禍劫嗎?
”
阮鴻煊心中不禁黯然,他狠下決心,對身旁一直沒有表态的蕭志遠說道。
“既然有本門弟子親眼所見,葉少豪殺害兩名同門弟子,況且在當時葉少豪的确在現場,并且與那兩名被殺害的弟子有所糾紛。
本宗主也懷疑葉少豪為殺害同門弟子的兇手,罪犯門規,不可饒恕,即刻。
。
。
”
在阮鴻煊正在嚴肅說話的同時,在下方一直看着葉少豪,沒有說話的關弘文終于打斷了阮鴻煊的宣判。
關弘文口中如同陰雷怒綻,陰鹜沒有生氣的聲音在玄天寶殿之中突兀響起,宗主阮鴻煊的話語頓時一滞,被生生打斷了。
“嗯?
!
”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齊刷刷的看着突然爆發的關弘文,為他感到心驚擔顫,竟敢打斷宗主的話,這在輩分等級深嚴的玄天宗可是一條禁忌!
“關弘文,你可對本座的決定有什麼不滿?
”
阮鴻煊臉色不善的看着下方體型瘦削如同枯柴的關弘文,沉聲問道。
關弘文緩緩站起身來,年邁的他躬着腰,如同一個時日無多的老人,身上更是散發一陣如同腐爛的皿肉的臭味。
他邁着踏實的步伐,走到錯愕的葉少豪身旁,微微對葉少豪一笑,便轉過身來和葉少豪一同直面八名高階武者。
葉少豪錯愕的看着關弘文的舉動,雖然對他的那個微笑依然如同看到厲鬼獰笑一般惡寒,但葉少豪心中卻是泛起一陣心酸。
這畢竟是教導自己多年的師父啊,自己卻是對他心生戒備,以為他對自己有什麼不軌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