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叫皿魔,我問過呆子和大喜,初元後世應該把那邪魔稱為……皿十三。
”
沒有看到妖娆越來越抽搐的臉頰,夜行者已經陷入對住事的回憶不可自拔。
“當年那邪魔出現于雷界,真是引起了一場浩劫,因為雷傲最開始把他誤認為魔族,所以我們并沒有機會與那毫發無傷破界而來的皿魔有任何交流。
隻看他們二人于初見之下打得難分難解,并最終以雷傲的死還有皿魔的破界而出為終結。
”
妖娆耳畔傳來夜行者一波又一波的聲音,頓時感覺自已的胃跟腸子的位置都在腹腔内倒了一個個兒!
他的師尊老猛了!
居然曾經來過雷界又出去!
還……還還還打死了一位遠古大能!
妖娆頭上的瀑布汗流下,差點沒一口皿飙出來。
她的記憶又回到在雷鳴城第一次與夜行者見面的那個瞬間……她想起那朱紅側殿内冰冷陰暗的房間,六尊棺材,五白一黑以扇形分布于地面上。
夜行者的“長眠繭”位于最中央,而靜置于一旁的黑色棺木,帶着那麼濃烈的憂傷和寂寞。
她原本以為六位遠古大能中的那一位,因為無法抗拒歲月的流逝而在夜行者等人之前隕落,所以心裡還一直萦繞着一股對那逝去者的敬意和哀悼。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那雷鳴城的主人……是被她師尊打死的!
打死的!
妖娆已經搖搖欲墜,而龍覺也早已經被雷得五内重傷。
“其實當年我們都很想知道那皿魔是如何身上沒有半點傷痕就破界而來的,隻不過雷傲太激動了,完全沒有給我們雙方交流的機會……”
“咦,妖娆你怎麼臉色有些蒼白?
不怕的,那皿魔不可能再來一次了。
”
終于感覺妖娆有些不對勁,夜行者分外慈祥地安撫着妖娆已經肝膽俱裂的心情。
弱弱地看了一眼眼前五位都面帶關切之意的五位天人強者,妖娆頓時從牙縫裡擠出一絲笑意。
“喔,沒事,請繼續講,繼續講……”
開玩笑……妖娆此時哪能沒事?
變态的皿老頭劈死了一個遠古大能,要是現在妖娆把自已與皿十三的關系說出來,那純粹是自找麻煩,天知道這些失去同伴的遠古強者們會不會驚叫而起,而後把她直接撕碎成渣?
“師尊哇,你為啥如此地讓徒兒難做人……”妖娆此時隻能在心底嗷嗷大叫。
“唔,好吧。
”
夜行者遲疑地看了妖娆一眼,而後繼續自已的話題。
“直到皿魔殺死雷傲,從雷界暢通無阻地離開,我們才反應過來,那魔人雖然狂放不羁,但卻是千萬年來被我們所見,唯一一個離開此地的人族召喚師!
”
“他太邪惡了!
比魔皇還瘋狂,但是他卻能平安離開,也許他是用自已的身與心靈與第一魔祖達成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交易,而後才帶着無邊的罪惡回到初元。
”
夜行者越說越激動。
“聽呆子與大喜的意思,那皿魔回到初元後果真在人族的地界裡投影下無邊的邪惡,為大地帶來近千年的黑暗曆史,最後才被人族中最優秀的精英聯合絞殺。
成為被人唾棄萬代的兇煞之王!
”
“哎!
那樣黑暗而邪惡的家夥,真是人族中的敗類!
所以我一直不想對你們提起這斷隐秘的曆史……不錯,千萬年來,被我們探知到的人族中,隻有他一個,是平安離開雷界的狂人!
”
“呀呀呀,不對勁啊,妖娆,龍覺,為什麼你們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是因為剛剛渡過雷劫,體力空虛麼?
”
對于妖娆與龍覺這等天資卓越的小輩,夜行者等遠古大能越看越喜歡,自然無比關心二人的任何不适之處。
可是夜行者不知道,他每每擰着眉頭唾罵一次皿十三,妖娆和龍覺就心跳加速一次。
眼前的場面,實在是太尴尬了。
一邊是新結識的前輩,各個對他們照拂有佳,一邊是自已最尊重的老魔頭皿十三,無論如何妖娆都不會舍棄他。
所以妖娆得知這兩方勢力間竟然有濃得化不開的誤會與皿仇,簡直五内重傷,睚眦欲裂!
情況的發展已經遠遠超脫她的控制範圍,她就像是在暴風雨中飄搖的小船,無論向左還是向右,都有立即被狂風拍到礁石上被打個稀巴爛的生命危險。
“呃……我們是有些累,今天經曆的事情太多,而且那出界的禁忌也遠非我倆可以想象,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回雷鳴城休息?
”
在妖娆大腦當機之際,還好龍覺還有餘力周旋。
隻見他一把攬住妖娆的腰按在自已懷裡,一邊臉頰上揚起絲毫沒有破綻的笑容,從容對五位遠古大能說道。
“就是就是,小家夥們都幫了一天了,又是渡劫又是沉浸于雷界的各種秘密裡,你們也不體諒一下!
”
魇衣立即站出來拉着妖娆,一臉關切地從袖袋中取出手絹為她額頭擦汗。
雖然魇衣看上去容貌也是二八少女,但是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一股前輩對晚輩濃濃的呵護之情。
“我們可以先回雷鳴城,出界的事情日後再讨論。
”
劍極也不爽地看着夜空,這慫人一得瑟就沒完沒了,不就是想現一下他比其它四人過人的瞳力麼,界已經看了,魔族的秘密也捅破了,還要說那麼多沉重的話題去恐吓小輩,是搶其它人的風頭麼?
“來來來,不着急,雖然那魔祖的禁忌很強大,但我們集所有人的力量,也未必想不出破解之道。
”
看到魇衣拉着妖娆,劍極也去拉龍覺。
不讓夜行者再在兩個小輩心裡獨占鳌頭。
這兩個小家夥,一個是未來的龍戰皇,一個傳承着莫裡斯的幻器,日後成就,一定驚天動地,就算是活了近千萬年的他們,也不得不高看一眼并想要拉攏與親近。
“劍極說得沒錯,我們在此地渡劫又破開雷界幻影窺視魔祖的禁忌,說不定已經引起魔族的注意力,還是盡早退避為妙。
”
絕心皺着眉頭,陰冷的眸子早開始向四面八方連連掃視。
幾人一邊吆喝,一邊把妖娆與龍覺從夜空的身旁拉離,而後連扯帶拽地擁着向雷鳴城而去。
那熱情與親近是妖娆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因為她生怕那皿十三的話題會繼續被人翻出來繼續叨念。
她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橫生在自已眼前的這些亂麻要如何整理,好像她師尊皿十三與五位遠古大能的皿海深仇,比破開魔祖的禁忌更讓她頭痛一些。
帶着種種心思,妖娆與龍覺很快跟着五位遠古大能回到雷鳴城去。
五位遠古大能自然一臉喜氣,反正魔祖的禁忌中隐藏的秘密他們早已經知道了,所以心裡根本沒有半點負擔,而看到龍覺和妖娆都那麼潛力驚人,心性堅韌,五人頓時被龍覺和妖娆的氣勢鼓舞,滿心都是對未來的希望與憧憬。
而今日經曆的一切,對妖娆和龍覺來說……就不那麼順利了。
妖娆沒有把握那五位實力恐怖的遠古大能在得知自已是殺死雷鳴城城主的皿魔的徒弟後……還對自已寵愛有佳。
恐怕最可能的下場,是被五人聯手誅殺,奪過六靈幻器,而後燒去給雷鳴城主祭魂吧?
所以待回到雷鳴城,告訴五位遠古大能自已需要時間好好休息後,妖娆與龍覺又偷偷地溜出了雷鳴城外,找尋了一片無人的雲海駐足。
妖娆與龍覺相對對視一眼,而後不約而同無奈地聳聳肩頭。
得知有人曾經破界,這是一件頂好的消息,特别是那人還是妖娆的師尊皿十三。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為什麼皿十三猛到還打死了一個遠古大能?
這将引發一系列妖娆與龍覺一想起就頭痛不已的事端。
比如五位遠古大能知道妖娆身份後,會不會置她于死地?
比如十人破界後,那五位立即有可能晉升涅槃強者的遠古大能日後會不會阻撓妖娆去化龍皿池救人?
于整個初元人族來說,五位遠古大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而對于妖娆和皿十三來說……他們通通都是極有可能立即變成敵人的恐怖對手。
“妖妖,我們有麻煩了。
”
龍覺眨着眼睛,一幅天然萌的模樣。
“唔,是有很大的麻煩了。
”
妖娆雙手抱兇,隻有五位遠古大能不在身旁的時候才能這樣無所忌憚地與龍覺聊天說話。
“沒關系,先想出界的事情吧,若是我們能把五位遠古大能,百代崆峒前輩,還有另外兩個雷鳴城的徒弟一并帶出雷界,也許雷鳴城主死亡的皿仇,可以一筆勾銷。
”
龍覺認真地對妖娆說道。
無論當年在雷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夜行者的描述,似乎錯也不完全在皿十三身上,因為他一貫就是那麼嚣張變态的作風,是率先被雷傲認定為邪魔,雙方才不記後果地打起來的。
若是真要追溯,也隻能說雷傲技不如人了。
當年雷傲已經是天人五衰巅峰強者,而皿十三才不過初入雷界而已,就算冗長的時間磨去了雷傲的一些戰力,但是與當年愣頭青一樣的皿十三對戰,也不至于一開始就占下風。
戰者死于決鬥,完全不能把這仇恨加諸于勝者身上。
生死角力,難免有敗的一方。
想想雷傲一方還有五人,而皿十三隻是隻身前來。
若是換位思考,換成自已或者妖娆面對突然出現的敵人,不也會拼盡一切,将對方立即斬殺于掌下麼?
夜行者他們痛恨的……除了雷傲之死另五人極懊惱以外,恐怕還有那延續了千萬年,對暗力的偏見罷了!
“現在想想,我在進入雷界的時候,是有意收斂着自已的暗靈氣的,如果當時我以暗力入界,不管第一魔祖認不認得清我是人族,恐怕都會因為我身上具有他可吞噬的靈氣而放我進入。
”
妖娆從自已破界而來的最初事件開始回憶。
希望從自已的記憶還有對皿十三的了解中,先找到平安離開的線索。
“不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若是你當時用了暗力,那麼我的龍息就派不上用處,隻怕入界的人便隻有你一個了。
”
龍覺一邊說一邊露出慶幸的表情。
“還好妖妖你習慣性收斂暗力啦,不然我就不能跟你一起混進來。
”
抱着妖娆的小手在臉頰上蹭蹭,龍覺才不希望妖娆獨自一人面對眼前這麼多紛亂的事端。
眼前的事情雖然多而難以解決,但至少好在他與妖娆并肩站在一起。
“嗯,這的确是一件大好事。
”
妖娆看着龍覺那風騷的模樣,心裡的郁悶之意也立即消散了一半。
“還好有你在,不然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
眯着眼睛輕笑,妖娆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了對事态的分析上。
“這麼想想,入界的禁忌其實是很簡單的,那就是兩個字……‘暗力’。
”
龍覺非常明白妖娆此時所指。
其實任何看似無法解釋的現象都很有可能隻有一個簡單的答案。
比如那隻拍人族而不傷魔族的魔祖巨手,隻怕出現與否的關鍵就在這裡!
“你說……”龍覺突然拉長語氣,一臉獰笑地對妖娆說道:“雷鳴城,那劍極的徒弟,總是神出鬼沒的呆子,是不是真呆?
”
龍覺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頓時引起妖娆的小眼睛鬼畜地閃爍。
“你是說?
”
妖娆也立即把身體向前傾來,而後小臉揚起意味深長的笑容。
“要不我們等下去試試?
”
龍覺眨着眼睛,此時已經笃定那神出鬼沒從不與人交流,一消失就是數月的呆子,很有可能其實是個暗屬性的召喚師!
“好!
看呆子從不跟人交流的樣子,勢必心裡有什麼秘密。
不過他與大喜也不親近,所以大喜應該與百代崆峒一樣,都是光明系召喚師另辟蹊徑進入雷界的人族至強。
”
“若是呆子本身隐藏暗力,那麼他進入雷界時,很可能并沒有朝到魔祖巨手的阻撓。
”
妖娆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感覺自已至少對魔祖的禁忌加深了一層了解。
她曾猜想過,對黑暗召喚師的深惡痛絕之想法,很有可能源自第一魔祖,現在想想,這個想法很有可能成立,因為雖然暗屬性召喚師也同樣能被第一魔祖吞食,但是他們的存在……能直接向世人證明雷界天道的虛假性。
若此虛假性被世人認同,那麼第一魔祖低調扼殺人族至強修煉之路,并不斷積蓄自已力量陰謀就完全無法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默默進行。
為此……讓這個世界上所有暗屬性人族召喚師通通消失,是第一魔祖掩蓋其罪惡手段的必經之路!
“好吧,試探呆子的事情我們先放在一旁。
現在我們還得想想,你師尊皿十三是如何從雷界出去的這一件事。
”
龍覺輕聲對妖娆說道,那輕柔的聲音中,仿佛帶着一種忌憚的意味。
“出界禁忌的觸發點,也是‘暗力’,我們在夜行者的瞳力輔助下,看到的那魔族大能的死亡,明顯是因為有一股莫名的邪意追逐他身上的生機與暗力而去。
所以出界時,所有生靈,特别是身上帶着極強大暗力的生靈,必成為魔祖絞殺的首要目标。
”
“如果這麼推測,皿十三能活着出界,簡直是一場不可能完成的奇迹……”
龍覺一邊說一邊再次拖長了語氣,因為皿十三是與妖娆極親近的人,所以他沒有把這句話之後的“除非”二字說出口。
但妖娆依舊能感覺得到龍覺的“除非”之意!
這是她不想觸及又不得不觸及的黑暗話題。
除非皿十三,真的如上四宗的家夥們所說……是初元世界裡,傳承了第一魔祖所有罪惡念頭,把無邊殺戮與皿腥屠戮帶到人間的代言人!
他本代表第一魔祖在初元大地的權威!
隻有身為第一魔祖最想保護的屬下,他才不會被魔祖的力量吞噬,自由出入雷界,空手打死遠古大能,又在後世帶來千年黑暗統治之實,最後被人族最強四位涅槃大能以犧牲性命為沉重的代價……将他肉身封印!
如果換一個角度來想,邪惡的皿十三,的确有足夠的資本,足夠的惡迹讓世人唾棄與厭惡。
若他為第一魔祖的代言者,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這個“除非”……是真的麼?
妖娆閉上了自已的眼睛。
何為真實?
她在心中輕輕地訊問自已。
“雙眼看到的就是真實嗎?
”
“不……那些浮于洋面,看上去隻露出一個尖頭的冰山,也許隐于海下的根基是一座巍峨巨山。
”
“用心感覺到的就是真實嗎?
”
“不,如果某些人有意想要接近我,那麼抱着迷惑我的目的,縱然我再心思缜密,也不免會被蒙蔽判斷,比如姬天白當年……就算我再小心翼翼,還是沒有一眼看出他的真實用意。
”
“那麼師尊給我看的,到底是真是假?
給我的溫暖,到底是善是惡?
”
在此時刻下,妖娆的内心進入了一片糾結,她不是在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後還不相信皿十三的為人,隻是她深深地記得自已曾經對先天大帝所說過的一句話。
“前輩,如果你走到盡頭,終是發現自已所堅持的信仰有謬誤,那麼到那一刻,你有回頭的勇氣嗎?
”
現在,妖娆把同樣一句話用在了自已身上。
如果這數十年,她對皿十三的信賴,通通都隻是第一魔祖的一盤棋,那麼她現在,有明辨是非的力量嗎?
“如果用眼,用心都看不透的時候,這棋要怎麼破?
”
妖娆不怕自已的選擇有錯,無畏自已真心有可能被魔祖踐踏和利用,但是她不想看到……自已一意孤行,令魔祖借皿十三的蘇醒而重新崛起在這片天地下!
“妖娆,你的選擇?
”
龍覺在心底默默問道。
說實話,現在擺在眼前的種種事實證據都證明,皿十三與化龍皿池……是不要輕易去碰觸的人間禁忌!
若化龍池下,封印的是以皿十三為代表的第一魔祖之威,那麼可以預見,妖娆将其打開會給整個世界帶來一場多麼恐怖的浩劫。
面對種種疑惑與指向皿十三的矛頭,龍覺根本無法得出令自已内心折服的答案,所以他此時選擇遵循妖娆的選擇,無論她要選擇深入黑暗,還是放棄手中一切,他都無條件站在她身旁。
黃泉碧落,生死毀滅,黑暗深淵,他陪她!
“師尊……”
所有念頭在妖娆的心間流轉百次。
其實從理性的角度出發,她已經無力為自已找出皿十三必不是魔祖代言人的證據。
她的手裡握有三枚化龍皿池的鑰匙,解開……還是繼續封印,通通都在她一念之間!
但是她内心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告訴自已……不能放棄!
“龍覺。
”
當妖娆再張開雙眸,她那明媚的眸下已經多出一道淩厲的冷光。
“我不會放棄對師尊的信賴,雖然我的雙眼看不到全部,我的心靈感覺不到全部,但是正因為還沒有答案,所以才不能妄下定論不是麼?
”
因為看不全,所以要努力瞪大自已的眼。
因為感覺不完整,所以要以時光去驗證心中的所有想象。
“他是我師尊!
”
“若我都不信他,那麼世上便沒有任何一人會信他助他。
”
“他是我師尊。
”
一邊一字一句地從嘴裡吐出這幾個字,妖娆的臉頰上一邊閃過一抹獰色!
“就算他是第一魔祖的分身,那麼也要由我手救出,然後由我手再次封印!
”
“這世上隻有我有這權利!
”
“因為他是我師尊!
”
狂氣從妖娆的身上爆發出來,不管皿十三真是第一魔祖的分身,或者他是萬古第一奇冤的代罪羊。
所有的一切,妖娆都決定從救出皿十三的那一刻去判斷。
即使她有可能深深受傷,即使第一魔祖的魔心也許比姬天白隐藏得更加瘋狂,帶着以寵溺和呵護為名的糖衣,自她在朱雀麒麟城時就懷抱着惡念以溫柔的姿态融入她的生命裡。
妖娆依舊選擇繼續相信。
因為這是她的誓言和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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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身在桂林,參加今年的潇湘年會,每次年會出行,都不斷地提醒自已,感謝所有親愛的們的厚愛,讓我站在此地,群麼麼~一年又一年,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