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第二主峰,是一座巍峨的高峰,山石嶙峋,之比于第一主峰的鐘靈毓秀,此峰更加粗犷直率。
第二峰半山的流水台,是主峰弟子們傍晚最喜歡來的地點。
因為一日苦修之後,那些實力強大的主峰核心弟子們都會三三兩兩聚集在這裡,有的時候相互切磋,有的時候把酒言歡,他們的身影,給了那些躲在小樹林中的初入門彈弟子們以無限美好的遐想。
躲在林中的小弟子們也渴望着自己有一日也能穿上代表主峰核心弟子身份的華麗腰封與飄逸天蠶外衣,成為萬衆矚目的耀眼新星。
所以隻要有機會,他們都不會放過遠遠眺望那些強大師兄們身影的機會。
一些女弟子們甚至還會紅着臉小聲地議論哪位師兄的容貌最英俊,哪位師兄的性格最溫和,哪一天自己與哪個師兄說了一句什麼樣的話……之類的話題,言語中不匮羞澀的溫吞。
當然,這些實力稍差的主峰弟子們就算是心中再渴望接近強者,也不會不長眼地去打擾師兄們的休息時光。
其實主峰的核心弟子們也知道就在不遠處的小樹林裡聚集着無數師弟師妹,但他們不會在意那些同門但資質庸俗弟子們熱切的目光。
因為他們每日在這裡現身,不過是被師尊要求,給那些同門弟子們營造出一個可以追逐的美好希望而已。
流水台上數十人的身影各自有各自手裡的事情。
有的在對決,有的在聊天。
而一個挺拔的身影赫然端坐在亭中,遠遠一看就知道是蘇的背影。
“蘇師弟,你很少來流水台啊,才出關吧?
今天你能出現在這裡,真是難得。
”
另一位坐在亭中的男子對蘇淺淺地笑。
此時二人正在對棋,隻不過這棋局有些怪異。
說話之人離石桌棋盤約有一臂之距,手裡正在忙着煮水泡茶,但是他目光所至的棋盤格上,卻突然水波鱗鱗!
肉眼可見的水波在棋盤上蕩漾開來,這陣陣波光甚至吸引了在一旁對戰的數人的注意力。
隻覺得天空中的水元素突然在此人目光的焦點上聚合,而後“噗”地一聲凝結出一枚剔透的冰棋子!
乒乓!
一聲脆響,那晶瑩的棋子落在棋盤上,反射出夕陽流金的光澤。
好另類的棋術!
“濤合師兄,你真是難為我了,我真的不懂下棋的。
”
蘇坐在那以水和冰凝結棋子的男子對面,一臉抱歉地撓着脖子。
沒有了黃泥台,蘇的身上再也沒有沾染那些髒兮兮的泥巴,而且與小猊契約之後,猊獸的尊貴氣息也中和了他與生俱來的駭人戾氣。
如果說曾經他是一柄需要靠泥石來鎮壓自己戾氣的狂刀,那麼現在他已經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刀鞘,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鋒芒。
“來嘛,下一子又何妨。
”
那名字濤合的男子不斷勸說着蘇,那熱情的模樣讓蘇都沒有辦法拒絕他的極力邀請。
看了看石桌上,白棋是用冰水凝結而成的。
而自己的手邊也沒有放置黑子,所以蘇便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于是憑空之下,那原本光滑的石台突然一陣悸動,空氣中的土元素迅速凝結,而後一眨眼的時間内,一枚暗黃色的土元素棋子就代替了黑子而落于棋盤中間。
此法與濤合凝子的方法如出一轍,隻不過蘇善用的是土元素,而濤合為水冰而已。
那落子的位置,果然說明蘇根本就不是會下棋的人,但那一子凝結而出之時,卻還是讓那濤合的眼角不自覺地輕輕抽動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掩蓋了自己情緒的波動,把茶杯遞向蘇,而後輕笑道:
“好棋!
好棋!
”
就在二人交談之間,一道青色的風突然從遠山之間急急而來,瞬間穿越千米,直接朝着第二峰的鎖山大陣而來。
眼力好的人擡頭一看,就知道那是一枚飛令。
“咦?
飛令傳書,那些山門口的老頭們又有什麼唧唧歪歪的小事當成大事來彙報了?
”
有第二峰的弟子也注意到了飛令破風的聲音,所以下意識地擡頭說道。
隻見一枚小小的飛令掠起第二峰外鎖山大陣的層層漣漪,遠遠看去,好似斑斓的氣泡被風吹皺,一層層陣符之光在半空下閃爍。
不過因為飛令上镌刻的豁免符紋,讓它能無視任何主峰防禦。
所以這枚飛令隻是略微地在天空中停頓了一下,就繼續疾速地向地面降來。
這種低級飛令,隻配發給鎮守山門的外門弟子,對于主峰弟子們來說,手裡握有傳訊水晶,或者自己就能瞬間在主峰間穿行,他們根本不需要這樣勞神費力的幻器做為傳話的工具。
可是對于那些沒有實力進行秘語傳音的守山弟子來說,飛令都是珍貴的消耗品,很難得讓他們祭出自己的飛令一次。
所以每次飛令出現,就必意味着山門口發生了什麼讓那些守山人不得不向上彙報的大事。
在衆人目光的追逐下,那枚小巧的飛令就直接落在了蘇的手裡。
看飛令向自己而來,蘇先是一怔,完全沒有想到與自己有關,不過繼而目光又是一閃,心中隐隐想起某隻坑貨好像提到過最近要來找他的事情,于是心跳立即快了一拍。
但還是目無表情地用手接下飛令,二指在令身上輕輕一抹。
“表哥!
”
一道飄渺的聲音自飛令上傳出,聽到這甜膩到粘牙的呼喊,蘇的小心肝都顫抖了起來!
妖娆!
你終于來了!
“不好意思濤合師兄,我有些私事要去處理,這盤棋,我是不能陪你下了。
”
無比慶幸妖娆能在這個時候出現,讓自己離開這頭痛的棋局!
蘇頓時笑得合不上嘴,握着飛令一個挺身就穩穩地站起。
隻見他對着濤合一拱手,解釋好自己離開的理由,便迅速禦空而起,興奮地向山下沖去。
這接令與起身隻是電光火石一瞬,根本就沒有給濤合反應的時間。
待濤合眼珠子再轉一圈,蘇遠去的身影已經沒入了層層雲端裡。
“怎麼樣呢?
濤合。
”
待蘇離開,一個身着藕色長裙的女子款款而來,淺笑着向濤合問道,俏麗的臉上浮現出精明與好奇的表情。
這二人談論的對象,自然是已經離開的蘇。
“他又精進了,這從藍魔海破格錄入主峰的鄉下人,也不知道得了師尊什麼真傳,每閉關一次,實力都會大漲一截!
”
此時的濤合,已經收斂他溫和的笑意,目光中迸射出來了不善的寒光!
“喲,有你說的那麼強嗎?
”
女修擡起額頭,向棋盤上看去,隻見棋盤上的雙子,冰子已經有了漸漸消融的趨勢,而那以土石凝聚的黑子,在蘇已然離開千米之外,依舊堅挺地立在棋盤之上!
好可怕的元素凝聚力!
剛才與其說是在下棋,倒不如說這是一種強大力量的張顯!
雖然說元素奧義是每個召喚師都可以操縱的戰術,但是讓這些由元素凝結出的純能物質,精确地落在棋格,并保持其在一盤棋的時間内不消融,這遠比真正的元素幻戰更艱難。
蘇的遠去,而黑子不立即化為散沙,那就意味着他對天道的掌握已經突破了一般水平,向着誅神的境界晉升!
而在昆山主峰核心弟子中,能晉升誅神境的人,幾乎能穩坐主峰前三的位置!
“哼!
”
濤合拍桌而起,看到自己的棋子消融而蘇的棋子堅定不拔,他心中的野火驟然升起,狠狠的一掌,頓時把桌上的棋子連同整個石桌都轟成了碎渣!
就算這樣,也難以消弭他心中對蘇後來居上的怨恨!
主峰弟子之間的鬥争,往往比戰場上的厮殺更加兇殘皿腥,更高的地位,意味着師尊更多的重視,資料更多的占有!
因為這個,濤合也絕不能讓蘇站到自己的頭上去!
聽到身旁一聲巨響,所有彙聚于流水台上的弟子們都不約而同地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不過他們此時能看到的隻有亭中石台化成的滾滾煙塵,那剛才在此對棋的二人,悉數都不見了蹤影。
隻有那與濤合打過招呼的女子掩着口鼻輕輕笑出聲來。
她明媚的雙目下依稀有星光閃爍,擡頭心裡暗暗自語:
“濤合啊濤合,我看你第三的位置是坐不長久了,不過這樣也好,無論是你幹掉了蘇,還是蘇取你而待之,對于我而言,都是可以再進一席的好事……”
争鬥,弟子之間永恒不滅的話題。
而山門口,那老者祭出了飛令之後自己心裡也能忐忑。
因為真正的修行者們,都會漸漸脫離世俗,摒棄自己曾經的家人與親友,一心隻追求無上天道,那些早已經被他們抛在身後的曾經,是他們最不想回首與眷顧的東西。
雖然眼前的一雙兄妹對蘇師叔十分熟悉,但天知道那早已經超越普通人範疇,去追尋天道的蘇師叔,是不是還會對他的家人們保持着一顆呵護之心?
“老莫老莫,你這下是真要壞事了吧?
”
那些停下手裡的活的老頭子們,紛紛帶着看好戲的心靜看着傳飛令的老頭與他桌前的兄妹二人。
這些在山門口做事的老頭兒,基本上都是昆山宗的外面弟子,年輕的時候還算有些潛質,隻不過百年在外門不得晉升,到了年老的時候,就被派到山門口日日重複這些枯燥而繁瑣的工作,也算是他們為宗門能盡的最後一些用處。
這些人中同老莫一樣想法的老者有不少,他們已經失去什麼一夜成名,叱咤風雲的夢想,唯一追求的就是有朝一日接待到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然後讓自己回到宗内,看看大院,掃掃後山,過些輕松悠閑的日子,不要再蹲在山門口吃灰塵。
顯然這個老莫就把自己的希望賭在了桌前那兩個其貌不揚的“兄妹”身上。
“啧啧!
這樣的穿着,想必能找到的親戚也不是什麼身份尊貴者,老莫這次是失誤了呢。
”
“要是叫來的不是什麼地位尊貴者,也許還是件好事,去年那老黃,看到一個老婆婆要找第四峰的何長老,就傻裡傻氣地用了飛令,結果吵到何長老清修,便把老黃發配去掃廁所了!
那老頭現在還在弟子院的廁所裡待着,好可憐啊。
所以我們手裡的飛令,可不能胡亂使用。
”
那些抱着看好戲心情的守山老頭們坐在一旁竊竊私語,卻一點也不避諱妖娆與應天情的耳朵。
聽到兄弟們的揶揄,老莫的心情更加不安,而就在他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奔雷般的巨響!
轟!
昆山鎖山大陣内,直接飛出一個威壓隆隆的人影來!
就算此地是昆山宗對外宣稱的“山門”,但其實地處偏僻,隻是一個用來專門接待百姓與普通訪客的據點,鮮少有真正宗内的強者自此處穿行。
而此時那奔出結界的人影,卻帶着強大的威壓,頓時讓此地的守山門徒們身體内的靈氣瘋狂翻沸,那些坐于房間内的老頭們即使看不到房外的場面,也能感覺到……
有大人物來了!
正排着隊的尋常百姓們紛紛被天空中掀起的狂風吓得一驚,抱着頭滾到路邊,待他們覺得沙石不再拼命割過自己的手背時,其中的膽大者才敢透過捂着眼的指縫,偷偷向前打量身前的變故!
那原本平坦的廣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多了一人!
層層土浪從他的腳下向四面八方拍打而去,這并不是他有意地張顯自己的實力,而是他與生俱來的氣息,就有着撼動大地的威力!
“吓!
那就是神王啊!
”
百姓中有人驚愕地大叫起來。
“快看!
快看!
我們今天多幸運,能看到神王的身姿!
”
“他的衣服好華麗!
那輕輕薄薄的紗,就是傳說中的天蠶絲吧?
”
“天啊!
我就說來這裡不會後悔嘛,我家二狗要是能去山上給這等神王洗衣燒水,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
各種驚叫聲連連響起,差點把蘇誇到了天上去,因為根本無法想象召喚師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模樣,所以那些從昆梧大陸各地湧來讨生活的百姓們甚至認為自己今日看到的是昆山宗裡最強的某個大能。
其實此時的蘇,不過是誅神中級的召喚師而已。
在強者中不算至強,但在弟子中能于這麼年輕的年紀步入誅神境,已經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蘇根本聽不到兩道百姓們的高呼,倒不是因為他的自大,而是他生來就不追求衆星捧月的那種高高在上感,此時他的心裡,隻有将要見到老朋友的開心與激動。
捏着手中飛令,蘇大步向前方的大廳内走去。
看到蘇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口,坐在廳内辦事的一幹老頭兒們完全傻了眼兒!
飛令傳書,傳的就是消息,隻要聽到傳書的人再向令中注入一道靈氣,就能把自己對傳書的回複烙印在飛令上,交代下人處理。
或先安排自己的親人在山下住好,等待合适的時間請他們上山一聚,或者說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親戚,讓下人們把他們趕走……
一切都是通過飛令傳話,哪有見過什麼身份尊貴者,自己捏着飛令就沖到山門口的?
!
所有昆山門徒們看到蘇的臉色都變了味道。
因為就算蘇不認識他們,但他們對每一主峰的核心弟子的容貌還是記得深刻的!
乒乓……嘭咚!
物品掉落,桌椅摩擦的聲音響成一片,此時隻要還反應得過來的人們都倉促地站起身來,迎接這位第二主峰地位不凡的核心弟子到來。
“蘇師叔!
”衆人的齊聲吆喝像打雷一樣!
妖娆眯着眼睛打量着那個出現于門口的人影,多月不見,蘇在昆山應該混得不錯。
身上的肌肉又結實了不少,不斷從體内散發出的威壓帶着一股渾厚的氣場!
“表哥!
”
嘴巴一咧,妖娆就哇呀呀地撲了上去!
看到妖娆賣萌,站在一旁的應天情也毫不示弱,立即嗷嗷了一嗓子:
“表哥!
”
而後哇呀呀地也朝着蘇縱身撲去!
兩個人根本無畏蘇身上那股讓人畏懼的威懾力,一左一右地抱着蘇的手開始相互拉扯!
看到左邊那小眼睛圓臉的“陌生”女子,蘇在開心之餘心裡亦迅速升起一股惡寒。
“我擦……為什麼每次妖娆在身旁,總有一種生命不受保護的不安全感?
”
就算妖娆的容貌與氣息通通改變,但是隻要看到她那招牌式的笑容,蘇就能百分之一百二地笃定是她本人……并總覺得下一秒會有不好的差事要降臨在他的頭上。
但是他又鬼畜的……心裡隐隐期待妖娆“坑”他,帶他一起去做驚天動地的大事。
因為他們的皿脈裡,同樣都帶着不羁的戰皿!
隻有看到妖娆,他才能丢下第二峰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們無時無刻不上演的試探戲碼。
什麼“下棋”,“切磋”,“聊天”……那些讓他厭惡的假臉通通都在妖娆的笑聲中灰飛煙滅!
“還有……”
蘇又看了看自己的右邊,立即吓了一大跳!
“日!
好大一個豬頭!
”
“這又是哪個?
看上去不像龍覺。
這難道也是妖娆帶來的人?
”
“表哥!
表哥!
我好想乃!
”
妖娆搖着蘇的手,紅唇扯起大大的笑臉。
這是實話,就算她不是因為昆山太尊的隕骨來找蘇,能見到昔日的同伴,她是打心眼裡高興。
特别是看到蘇現在這樣精神抖擻的模樣,更是讓她為他開心!
“嗯!
來了就好!
”蘇拍着妖娆的頭。
他當年進入昆山宗,是一受妖娆所托,來這宗門内幫她尋找與皿十三封印之秘有關的東西,二是也希望自己在新的高度上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眼界與實力都發生了質的蛻變,唯一不變的是對妖娆還有龍覺那顆赤誠的朋友之心。
“表哥,表哥,我也想乃!
”
被刺激了的應天情學着妖娆的話,更加猛烈地搖起蘇的手。
“這是誰?
好沒節操。
”
蘇翻着眼,立即以秘語訊問那裝純真的妖娆。
“是神宗應天情,你應該聽說過的。
”
妖娆也沒掂量蘇的膽子,毫不顧忌地把應天情的名字給報了了來。
這個回答,頓時讓原本還有些驕傲與得瑟之心的蘇一口老皿飙了出來!
應天情!
我勒了個去的!
四宗弟子之間誰會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神宗第一主峰,聖王麾下首座弟子!
就算自己在昆山的主峰裡混出了名氣,但是與神宗應天情的名氣和實力比起來,恐怕差得不是一點半點的距離!
“咳咳……咳咳咳咳!
”狂咳!
咽到嗓子眼裡的口水差點把蘇給嗆死。
他驚恐地瞪着牛眼狠狠用目光戳妖娆,好想把她的小腦袋瓜開出個洞好好看看裡面的構造!
“這個妖孽,居然把神宗最強的弟子毒成豬頭,然後騙來昆山宗掃馬路!
”
此時的蘇有一種五雷轟頂,瞬間被雷得外焦裡嫩的感覺。
自己曾經在妖娆手裡吃的虧,與這應大少爺比起來,好似什麼都可以淡忘了!
一這麼想,蘇立即面帶同情地看着自己右手邊那還在傻兮兮叫着自己“表哥”的豬頭臉。
心裡不斷歎息。
“呀呀,真可憐的,都被妖娆玩傻了的。
”
“我帶你們去宗内。
”
一手扯着一個,蘇拉起妖娆與應天情就向外面飛去,以他在昆山宗現在的影響力,随意給二人謀一個輕松的差事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隻不過在他将欲騰空之即,身後又傳來那老莫“哎哎哎……”的欲言又止聲。
聰明的妖娆哪裡會猜不到那管事老頭幫助自己時心裡的小九九,不過今日要不是有他相助,自己隻怕也沒有辦法這麼快見到蘇。
所以妖娆立即輕輕一笑,在蘇的耳邊說道:
“表哥,今日多虧了那位老管事的仗義幫助,我才能這麼順利地見到你,我看他天天在這裡辦事也挺辛苦的,老人家年紀大了,換個輕松點的活吧!
”
妖娆的聲音傳出蘇的耳際同時,也傳到了那一臉期待的老莫耳裡。
桌後的老頭,立即對妖娆抱以感激的笑意,他沒有想到一個看似沒有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心思居然這麼為别人着想。
“原來是這樣?
那老莫你明日到宗内報我名号,就說我第二峰山下花圃,還缺一個看園人,你去頂這個差事吧。
”
說完這句話,蘇就帶着妖娆與應天情,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留下大廳内的所有人,一臉羨慕地看着被天上餡餅砸中的莫老頭兒!
拉着妖娆,應天情二人,蘇很快就飛越鎖山大陣,把二人拉到了昆山總壇的地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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