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層的樓房,很高。
可楚汘浔最是就不得這樣的事,雖然這不是自己的母親,但也算是‘半個’。
沒什麼猶豫,楚汘浔用最快的方式趕了下去。
“咻~咻~!
”依靠強大的精神力駕馭袖中飛爪牽連碳納米纖維鎖住飛檐,牽扯自己身體,提供反作用力至于,楚汘浔猛然一個翻身,雙腳繞上碳納米纖維,頭頂清風沖刺而下。
在距離地面二十餘米之際,楚汘浔抽出了背上的黑色八面漢劍,反身而起,将腳上碳納米纖維系于劍柄之上一刹那,單腳點于劍柄末端,挺直身軀踏劍而下。
“咔嚓~!
”半透明黑色雲翼護手在無鋒劍身刺入石闆地面之後,制止了劍身的去勢。
一步踏下,楚汘浔腳上烙印銀色雲紋桶鞋悍然踢于羽翼護手之上。
頓時,隻見厚重而古樸的黑色八面漢劍拔地而起,被繃緊的碳納米纖維拉了回去。
對這些愣愣看着自己的狗腿楚汘浔沒什麼好說的,但也不屑這樣去打臉。
而且,他更加在意的是獨孤钰的媽媽。
受了連番的折辱,韓纖纖也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看了看自己被楚汘浔抱着,她疲倦的笑了笑,随之四處查看了起來。
看到身邊靜靜躺着,表示事不關己的卡,淩霄寶殿道元銀行卡,韓纖纖一把抓在了手裡,緊緊捂在兇口,眼角不禁留下了舒心的淚水。
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韓纖纖,楚汘浔沒問他她‘值不值得’的問題,她眼角的淚水便告訴了楚汘浔答案。
控制着剛剛回落的重劍旋轉劍身收回了碳納米纖維飛爪,将之招來握上,起身冷眼看向了這些兇前外衣上紋着‘紫竹’紋樣的打手。
這些打手都是先天覺醒失敗後天覺醒的,不過是一元、二元境界的道士、少道士罷了,楚汘浔雖然境界被上天一撸到底,隻有和剛覺醒的獨孤钰的一元道境,但他完全不虛這些狗腿。
抽下纖維給韓纖纖綁上,暫時止皿,又解下酒壺給她,讓她喝下了藥酒,楚汘浔才放心的離開了韓纖纖的身邊。
“背後的交易結算清楚了,你們卻自作主張拿了多餘的,必須吐出來!
”楚汘浔低沉的嗓音擴散之餘,看熱鬧的街坊鄰居紛紛讓道。
這五人來回交換了眼色,隻見身着内甲的二元少道士抱兇站了出來:“我們聽命紫竹軒,隻是按規矩辦該辦的事罷了,你确定要多管閑事?
”
聽着這魁梧大漢的話,一些老狐狸笑了。
楚汘浔皺着眉頭看了看這個四肢發達,腦袋簡單的家夥,反手一揮重劍,将之壓在了後背。
姿态已經擺明,這大漢雙眼一眯,用鼻子哼了一聲,猛然于拳頭彙聚上淡黃色鈉屬性道元,帶着拳風轟向了楚汘浔的面龐。
二元道境處于凝練道元罐體的初階,加上招來的鈉元素彙聚于一起,破壞力足以打塌陷一塊二點五毫米的鋼闆。
面對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楚汘浔一步未動,凝氣将碳屬性道元注入重劍,悍然一劍抽打而出。
嘭一聲沉悶,隻見周山的拳頭直接被打得猛然下擺,不受控制的。
“啊~!
”一聲痛呼,周山粗壯的雙腿緊緊駕着塌陷的拳頭,口鼻裡噴濺着黏黏的鼻涕、口水,醬紅着青筋暴起的國字臉給跪了。
看到周隊被欺負,還是在自報家門的情況下,四個小弟心虛了,來回的交換着眼色。
“你他~媽的,還愣着幹什麼,想被軒主趕出去嗎?
”看這幫孫子這樣,周山咬牙切齒的怒罵了起來。
聽到軒主二字,四個小弟沒敢再掙紮,直接掏出了槍支。
見到槍支,楚汘浔雙眼一冷,在四人舉槍的一刹那,一腳踏破青石地闆,。
突進兩個狗腿側身的一刹那,重劍猛然一招上撩,悍然轟碎了那槍口,擊飛了那才擡到一半的槍支。
收拾完這兩個,楚汘浔上撩的重劍也到達了最高點。
蓄力的右腳一步邁出,右臂悍然斬下重劍,徒然将那兩人剛即将舉平的槍口給轟碎。
兩支脫手的手槍在天上飛,兩支狠狠的插進了青石地闆,那四隻狗腿也捂着扭曲的手指給跪了。
這隻是一個呼吸的的事,但看得觀衆好不爽快。
一位大大咧咧的緊身勁裝姑娘,以朱唇應景的吹了聲口哨,打破了甯靜。
這時,趕來的獨孤钰也傻眼了。
在這一聲口哨驚醒之下,她才咬着牙抱起了微微笑着的媽媽。
楚汘浔沒去看煞白着小臉嘤嘤哭泣的獨孤钰,而是插回重劍于背,走到了周山的面前,從她懷裡摸出了一把道元币。
“回去實話實說!
”沒再理會這些家夥,楚汘浔抱起了韓纖纖,走了出去。
白胡子秃頂包租公畫老對楚汘浔的背影悠悠點下了腦袋,對身邊大大咧咧的姑娘溫和問道:“杜鵑,你說她是侍者嗎?
”
看着包租公的小臉,杜鵑聳了聳香肩,一扭頭走了,背對老頭搖了搖手道:“是不是你不清楚嗎?
對了,這個月的房租寬限幾天,這幾天沒活!
”
杜鵑姑娘不理,老頭又搭讪上了身邊的姑娘。
大家都知道老頭的癖好,躲她還來不及呢,自是讪讪而笑着離開了。
姑娘不理會,老頭把目标轉向了男人。
“老王,你以後要注意了,可能會被打的!
”呵呵盯着濃眉大眼的王燦進說了說,又重重的拍了拍他厚實的肩膀,笑哈哈着走了。
老王挑着眉頭看了看十八樓的無号房間,嫌棄的瞥了眼這些狗腿,竟自登上寶船離開了小區。
依情況來看,老王是去彙報情況了。
熱鬧散了,小區又恢複了往常,該咋地咋地。
不過,韓倩倩的形象又再次刷新了這些鄰居的三觀。
“女兒都這麼大了,還整天泡夜店裡,真是~鐵嫂你說,這蕩婦不會是爬了某個少爺的床被打斷了腿吧,這醫藥費可是給了一張卡的,怎麼就這麼好運氣!
”這些閑來無事的婦人,已然習慣把獨孤式當談資,不會在乎她的感受,因為都習慣了。
“羨慕了?
那也要有這個資本,你看她那腰身,好不妖精,一般的小少爺怎麼可能經得住誘惑!
”那身材浮腫的婦女鐵嫂,看着自己的腰身啧啧道。
那婦人也轉換了角度,闡述了自己的觀點:“年輕就是資本嘛!
還有呀,妖精可不止有身材,小聰明也是必須的,要不被爬了床的公子哥,會給她生孩子,這又給錢的!
”
這些談話,楚汘浔依靠強大的精神力,可以聽得清楚。
而通過這些談話,他對這位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的主母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将韓纖纖放到獨孤钰小丫頭憤憤鋪開的床上,楚汘浔從腰間取出了黑白無常姐妹送的生命線對獨孤钰道:“你,出去一下!
”
被這麼突然的驅趕,本就心慌慌的獨孤钰直接就不幹了,頓時淚眼婆娑吼道:“自以為是很爽嗎?
現在你也吼我,我就那麼沒用那麼多餘嗎?
”
挑着眉頭盯着獨孤钰邊哭邊擦淚的委屈小樣,楚汘浔冷了神色:“出去,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
指着楚汘浔狠狠說不出話,獨孤钰一扭頭出了卧室,一個人委屈的蹲在門外将頭埋在雙腿上嚎啕大哭。
韓纖纖蒼白如紙的俏臉笑了笑,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那開始,隻能默默的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
嗤啦撕掉她皿肉模糊右腿上的褲管,楚汘浔閉上了雙眼以精神力操控着生命線将其錯亂、零散的皿肉、筋脈、骨頭渣子給串連了起來。
韓纖纖看着自己引以為傲的大長腿,淩亂得宛若剁碎的狗肉一般,被一根漆黑如墨的絲線給亂七八糟穿透,雖然右腿早已失去了隻覺,但心裡不禁一陣抽搐。
探察到她的異樣,楚汘浔給她送上了酒壺。
喝下藥酒,韓纖纖安穩了許多,楚汘浔也很快将之縫合,結束了這份令人反胃的手術。
收起了剩下的生命線,楚汘浔接過韓纖纖遞過的酒壺喝兩口盯上了韓纖纖:“會打亂你的計劃嗎?
”
謀劃已久的計劃被一眼看穿了,韓纖纖頹喪的白了楚汘浔一眼道:“你能不能别這麼聰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