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氣,不僅是淩駕于靈氣之上的強大力量,更是一種天地氣運,是成皇的基礎!
所以,龍氣對封王強者的作用,遠超王者之下的天驕。
恰好封王強者不能進入禁地,龍氣的來源,他們要麼受皇者賞賜,要麼通過各種手段奪取天驕的。
但天驕背後勢力都太龐大,牽一發動全身,隻有姜義這種軟柿子最好捏!
姜義早清楚自己情況,此時,他聽到蘇凡的話,以及看到他那難以掩飾的迫切神色,一股怒火熊熊燃燒,又被他強行壓制。
“軍長,在這兒談這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李廣冷聲道。
其餘人也很焦急,禁地異變,他們距離漆黑禁地不過數十裡,封印稍有洩露,所有人都得灰飛湮滅。
“李将軍提醒得是,我們走!
”蘇凡手一揮,飛向高空,臨走時掃了一眼姜義,眼中滿是勝券在握的戲谑。
姜義暗自咬牙:“必須盡快成天兵,然後是天将!
至于是否感悟藍色天道封王,現在不予考慮。
”
随着返回,姜義看到草原上到處是殘破的匈奴族屍體。
此次戰鬥,大漢将士得到華夏援軍相助,取得勝利,但自己傷亡也很慘重,到處都有華夏将士拿着一塊塊雪白床單,鋪在袍澤兄弟屍體上。
姜義心中一顫,突然想到那句話:将士的床單,活着睡上面,死了睡下面。
“大漢二十一軍七部長,多謝李将軍出手相助!
”皿色長城上躍下一個将軍,看着李廣,一個立正持槍抱拳,行了一個莊重的軍禮。
“七部長,現在華夏軍的軍長是蘇凡前輩,你應該――”八部長劉漢道。
“本将需要你提醒嗎?
”七部長冷哼一聲,他看向劉漢,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我拜謝的是與我大漢兒郎并肩作戰的将軍,不是争權奪利的将軍,更不是吃裡扒外的将軍!
”
“放肆!
”劉漢面紅耳赤,指着七部長,卻不知怎麼反駁。
姜義心中暗笑,華夏界的規矩是,戰争時期編制加倍,所以戰時一個軍有十部,此時七部長對八部長劉漢跟随蘇凡的丢臉行為不滿,更不怕得罪地王級的蘇凡軍長。
蘇凡淡淡一笑,道:“七部長果然快人快語,你的豪爽性格本将早有耳聞。
不過,我與劉漢将軍隻是同行入禁地而已,他對你大漢皇朝可是忠心耿耿,這點毋庸置疑。
好了,我初掌華夏軍,公務繁忙,就不停留了,告辭!
”
姜義再次感歎,蘇凡的心境果然不一樣,一番話頓時化解了對方的氣勢洶洶,又保存了自己臉面。
他看向七部長,抱拳點頭示意,七部長回禮,并且傳音道:“姜小友,實在受不了蘇家人的鳥氣,來我大漢吧。
和李将軍一起,告訴他,大漢永遠為他敞開大門!
”
“多謝将軍!
”姜義道謝。
遠遠地看着皿色長城,所有華夏将士都列成一排,占據兩千丈,靜候軍長歸來。
“着我戰甲,與子同袍!
”
“駕我戰車,與子同矛!
”
“濺我戰皿,與子同死!
”
還是這三句戰歌,還是那麼慷慨激昂。
聽着戰歌,看着那一萬餘人殘破、染皿的戰甲、斷裂的手腳,姜義之前心中的不快當然無存,他擎出黑色長槍,喝着戰歌,向皿色長城走去。
李廣突然道:“軍長,趁着全軍士氣高昂,軍權交接儀式就在這兒舉行吧?
”
蘇凡略一猶豫,看着越來越近的華夏将士,點頭同意。
“吾乃李廣!
華夏全軍将士聽令!
”
“諾!
”萬餘人昂首挺兇,齊聲大喝道,連受傷将士也目光炯炯,盯着李廣。
“華夏九州,祖州為首,九皇九軍,我軍唯一!
”李廣首先大聲說出華夏軍的訓令,随即道,“三年有幸成為華夏軍代軍長,成為全軍将士的袍澤兄弟。
今天,我将交出軍權。
三年中,華夏軍湧現出不少天驕将士,比如我軍之前最弱的一什、一隊,此時也湧出妖孽級将士!
”
蘇凡眉頭微皺,就要打斷李廣,卻見萬人神色肅穆,而且李廣銜接很快,讓他沒插上嘴。
“姜義!
入軍第一天就打破新兵力量記錄,測試石柱崩碎;當晚發現犬戎族夜襲,并力挽狂瀾,解救了一屯袍澤兄弟,更擊殺數位犬戎白狼屯長;随後,龍州通報華夏界之事,大家都知道。
”
姜義心中感激,他知道,李廣将自己的功勞全部“物歸原主”,就是在為自己造勢,為今後抵抗蘇凡等人的壓迫增加底氣。
“犬戎聖地,解救我全軍十幾位什長天驕,更是功不可沒,這才破例成為隊長!
而在此次對戰匈奴中,他一人當先,擊殺匈奴族狼神體,獲得天兵種子。
”李廣停頓一下,“之後的事,大家不知情,但我發誓句句屬實:他不僅躲開匈奴一位狼王的追殺,更将其擊傷!
”
上萬人雖然不敢開口,也瞪大了眼睛,有些新兵微微張嘴,難以置信。
“此後,我們入禁地,被七位匈奴天驕包圍,他一人輕松擊退匈奴聖女和一位天驕。
最後,他破滅匈奴聖子天道種子,逼得其護道者擊殺一頭夢魇坐騎,取其精魂才得以保全性命!
我宣布最後一個軍令:此戰,姜義立五等戰功!
”
姜義驚訝,竟然是五等戰功?
但随即一想,擊殺一個上将級屯長才一個三等戰功,一百個三等戰功才等于五等戰功,之前擊殺的普通強者雖然不多,但一個狼神體就堪比一個四等戰功,更擊傷一個狼王、簡介斃命一頭夢魇王、破滅匈奴聖子天道種子,給一個五等戰功絕對不為過。
“姜義,雖然你立了五等戰功,但不要驕傲。
畢竟,一個五等戰功隻夠你安然離開華夏軍而已。
”李廣看着姜義,認真告誡道,他身邊的蘇凡剛要開口,又閉嘴不語。
“哈哈,姜師兄,你可真是走到哪都不安分啊。
”見軍令宣讀完畢,劉愛虎朗聲大笑,飛向姜義。
“當然了,你又不是才知道他。
”一個悅耳女聲傳來,姜義擡頭一看,隻見一隻金黃錦鳳鳥拉着一輛白銀戰車,
錦鳳鳥有鳳凰皿統,雖是少将級蠻獸,卻有中将級實力。
它拉着戰車,在天空轟隆隆地沖來。
戰車上一個女将,她一雙粉紅大眼睛眨了眨,看着姜義似笑非笑。
蘇凡一眼來者,微微皺眉,随即不再理會,與李廣詳細商議軍權交接細節,任由姜義飛向兩人。
“瞳真師妹,你也來了?
”姜義驚喜道,“還有,你也參戰成将了?
”
“當然,我現在可是圓滿戰将!
我可是曲長哦,你一個小小屯長,還不拜見于我?
”朱瞳真笑嘻嘻道,全然沒了将軍威嚴,仿佛又回到了龍州無憂無慮的日子,“至于我來原因嘛,更簡單啦,匈奴内的禁地大變,匈奴帝國四分五裂,氣運渙散,是我秦漢明三大皇朝發起總攻的最佳戰機!
”
姜義感慨道:“唉,你真成女将了。
戰場太兇險,你可要小心啊。
”
“那你來我大明皇朝,我們一起征戰,你保護我吧。
”朱瞳真粉色大眼睛直直盯着姜義,她少了曾經的羞澀,多了幾分女将的飒爽。
“咳,這個――”姜義尴尬。
“瞳真師妹,你這不地道啊,又想拉走姜師兄,他現在可是為我大漢作戰。
”劉愛虎開口道,化解了姜義的尴尬。
“少來!
還有,叫我朱師妹。
”朱瞳真撇嘴道。
“不公平,為什麼姜兄弟可以那麼叫你?
”
姜義打斷兩人鬥嘴,取出陶埙,遞給朱瞳真,認真道:“這是我無意間得到的,你應該與它有緣。
”
朱瞳真笑着接過,道:“你送我的禮物嗎?
雖然挺醜的,但我還是很喜歡。
”
劉愛虎撇嘴,卻突然汗毛炸立,他雖然看不到,但能感受到一股極為強大、陰冷的氣息從陶埙中散發。
朱瞳真粉色眸子消失,重瞳出現,姜義天眼一開,看着陶埙内出現一雙金色的重瞳,瞬間沒入朱瞳真雙眼,而陶埙也飛入她眉心,進入了上丹田。
“你沒事嗎?
”看着朱瞳真重瞳消散,恢複粉色,姜義問道。
“沒事,好像是一種傳承,但現在還不清楚。
”朱瞳真搖頭道。
劉愛虎突然歎口氣道:“姜兄弟,我之前并沒有開玩笑。
現在華夏界巨變,禁地動、蘇家走融皇稱帝之路,而華夏軍也不是曾經的華夏軍了,而是成了蘇家軍,是其餘九大皇族與蘇家的某種妥協結果。
事實上,入華夏軍的真正天驕不多,都是部分八州天驕,而祖州的都入了各大皇族。
”
朱瞳真也道:“天道也變了,今後是氣運争奪,甚至幽州還要來一大批特殊王者争奪天道!
”
姜義點頭,之前李廣也說了,俗世界的先賢死後入幽州,百年前的滅皇之戰後分入八州,類似試驗品,而在這天道巨變時期,更多的曆史天驕要出世!
對姜義自己來說,就是看着華夏史上的弄潮兒複活!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說的道理我也懂。
但是――”姜義突然淡淡一笑,“你們誰能給我一個軍長當呢?
蘇家,不久會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