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茗深深的看了眼道遠,沉吟道:“昨日他倆結婚你也在場吧?
”
道遠道:“嗯,我前日便從青蓮宗趕了過來。
”
天茗道:“你昨夜就沒發現什麼異狀?
”
道遠歎了口氣,道:“你進來看看吧!
”說着便引着天茗來到了兩口棺椁前。
将棺椁打開後,天茗隻見兩具幹屍躺于棺椁中,面色不由巨變,他沒有想到兩人剛死,屍體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天茗驚疑道:“這兩人的屍體怎麼變成了這樣?
”
道遠隻道天茗年輕不懂,面色複雜,緩緩道:“他二人被人運用邪法采補了!
”
天茗聞言,面色更加難看,他感覺這甯安城危機四伏。
天茗道:“你有什麼打算?
”
道遠道:“這個仇不能不報,還請師兄助我一臂之力。
”
天茗道:“道遠師兄放心,除魔衛道正是我輩人所該做之事,隻不過兇手如今早已逃之夭夭,更是沒留下來什麼可以追查下去的線索,隻怕這個仇不好報啊!
”
道遠道:“我準備隐姓埋名,在這甯安城住上一段時日,若是能夠發現什麼線索,便繼續追查下去。
”
天茗點了點頭,沉默不語,他準備等到與張天行及柴鴻志會合後再從長計議,同時更是在思考到底如何能夠尋到真兇。
半晌,天茗告辭離去,他準備去外面看看有沒有人同樣遭到了毒手,并相約道遠今夜戊時在附近的一家名為“甯心居”的客棧會合。
天茗行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聽着周圍路人相互交談之語,直到夜幕降臨也未發現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忽然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家酒樓,當即準備進入酒樓再探聽一些情況。
直到天茗酒足飯飽也未發現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心下不禁感歎道:“看來這焦陽健夫婦倆卻是這些時日甯安城中唯一遇害的人了。
”
結賬離去的天茗當即準備去甯心居等道遠。
戊時,道遠準時來了。
道遠道:“可有什麼發現?
”
天茗輕歎一聲,搖了搖頭,道:“看來這采補焦陽健夫婦的兇手應該是初到甯安城,還未曾對其他人下手。
”
道遠嗯了一聲,道:“嘗到甜頭的這夥兇手一定不會罷手的,他們一定會繼續尋找目标動手,甚至是分開動手,我懷疑這夥人修為不高,應該是合歡派的邪修,他們很有可能是一男一女。
”
天茗來回踱着步子,聞言輕微颔首,道:“極有可能!
”
道遠道:“若是對方修為再高一些的話,想必昨夜被采陽補陰的就有我一個了。
”
天茗道:“不錯,他們之所以沒對你動手應該是感覺拿不下你,要不然不可能放過你,而且修為太低的修士對于修為高深的邪修來說無疑于杯水車薪,他們并不會看的上,這麼看來對方很有可能與咱們一樣均是築基期的修為。
”
道遠道:“我有一種直覺,他們極有可能于今晚再次害人。
”
天茗颔首道:“那咱們今夜就在這甯安城巡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撞見這兩人。
”
道遠道:“那咱們現在便行動吧!
”
天茗看着一身白衣的道遠,道:“你就準備穿這身去巡查?
”
道遠看了看自己,并未發現什麼不妥之處,不由疑道:“有何不妥麼?
”
天茗道:“咱們雖然是正道人士,但在這黑夜中,穿一身白衣還是有些紮眼,不利于咱們今夜的行動。
”
道遠聞言頓時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事了!
”
月黑風高。
兩道黑影在甯安城奔馳,正是天茗二人。
此時的兩人将靈識開到最大程度,開始一邊奔行,一邊尋找兇手。
奔行時,天茗忽然靈光乍現,以傳音密室之法對道遠說道:“我感覺這兩人若是尋人下手的話應該會優先選那種修為不足築基,但卻還有些修為的修者,同時保留着童男童女之身的修者應該是他們重點下手的對象。
”
道遠道:“話雖如此,但咱們也非這甯安城的本地人,對這甯安城也不甚熟悉,卻是不易尋那留有元陽、元陰之人啊!
”
天茗心下一歎,未再言語。
轉眼就是一夜過去了。
此時天将破曉,苦尋一夜未果的天茗二人便各自回到了住處。
對于沒有找到兇手,天茗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他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那麼容易的。
回到房中的天茗便開始了運功調息。
兩個時辰後,天茗緩緩收功,起身出了客棧,他準備去與張天行兩人會合。
當天茗來到會合之地時發現張天行已然到了。
看見天茗過來,張天行不由露出了笑容。
天茗一見他笑便知道他并未發現什麼。
見天茗一臉凝重的走向自己,張天行心中一凜,迎了上去,道:“怎麼了?
”
天茗傳音道:“這甯安城有邪修出沒,前日有對新婚夫婦于新婚之夜慘遭毒手!
我懷疑是合歡派的邪修動的手。
”
張天行面色也凝重了起來,經過一天的巡查,并未發現異常的他本來還以為這甯安城并無問題呢,如今聽聞此言,頓時便感覺這次的宗門任務有些棘手。
張天行傳音道:“昨日可有什麼收獲?
”
天茗搖了搖頭,傳音道:“沒有,昨日我還遇見了一位以為玉麟峰的同門師兄道遠,他正是這新郎官的摯友,于三日前來參加新郎焦陽健的大婚,沒曾想新郎竟然在其眼皮底下遭到了邪修的毒手,并且我們昨夜尋了一夜也未曾發現那兩名邪修的蹤迹。
”
就在這時,柴鴻志自遠處走來,身法似慢實快,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兩人身前。
天茗兩人見柴鴻志一臉凝重便認為他也知道了此事。
天茗道:“你也知道了?
”
柴鴻志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道:“你們也知道了?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你們有線索麼?
”
天茗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對方二人藏得太深,卻是并無線索。
”
柴鴻志詫異道:“對方兩人?
不能吧!
我感覺也就一人啊!
”
天茗堅定道:“不可能,這事一個人幹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