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炎的叙述,呂清妍憤憤不平的跺了跺小腳,道;“這個白天也太?33??是人了!
如此人品怎麼能夠掌管如此大的家族嘛?
”
墨霜和楚夢汐都是露出苦笑,大家族之間的紛争,往往都是骨肉相殘,更何況是鑄劍師工會,這等在南域都是有着極大影響力的組織,那白天的所作所為,說是喪心病狂也好,說是追求權勢也好,但畢竟成王敗寇。
墨霜拍了拍白炎的肩膀,安慰他道;“白炎兄,寬心,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若是你安心修煉,等到鑄劍之術登峰造極,也不是沒有可能重奪這繼承者的位置。
”
白炎點了點頭,道;“墨霜兄,我知道的。
我此次雖然被趕出了家族,不過一些忠于我的部下還是跟了過來,勵精圖治,從這聖靈城開始,也不是不能逆襲!
”
墨霜眼中神光一現,突然想到前世看到的某一本小說的内容,想了想,贊揚道;“白炎兄心比天高,墨霜就送你一句話吧。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
”白炎眼眸中的神光越發濃郁,不住的重複。
“沒錯,沒錯!
莫欺少年窮!
白天,就算你用陰謀詭計打敗了我,将來,我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憑借絕對實力打進白家,證明我的身份!
”
而在墨霜身後的楚夢汐和呂清妍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同樣也是眼中閃爍着異光!
楚夢汐抿了抿紅唇,能夠說出這句話來,想必隻有在萬般無奈的絕境,前途幾乎沒有希望,卻突然頓悟,拼盡全身力量,終于拼出了個天地的存在,才有資格這樣說吧?
她想到了聖靈城六年,墨霜在楚家受盡屈辱,被封為聖靈城第一廢柴,又遭白蘇廢掉修為。
那等境遇,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可他卻逆流而上,成為念者,一舉震驚木森城,一直到了今天的境地。
破後而立,如今的墨霜,已經不是那木森城懵懂又容易被人欺負的墨霜了。
他已經成長為可以心兇寬廣如天空,才能足以獨當一面的存在!
想到這裡,楚夢汐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迷離的色彩。
呂清妍則是攥着小手,俏臉蛋無比堅毅!
師父說的沒錯,莫欺少年窮,我一定能夠入魂長劍,一定能夠成為劍客!
四人說話間已經是到了聖靈城,白炎拱了拱手,道;“墨霜兄,楚小姐、呂小姐,在下先去鑄劍師協會看一看,等回來有空了便去聖靈殿探望你們!
”
“嗯,白炎兄保重!
”
墨霜看着白炎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苦笑了一聲,對身後的兩女說道;“我現在終于知道紫幽學長當日讓我們看的鑄劍師行會的建築為何那麼樸實了。
”
“哦?
為何?
”呂清妍睜大了眼睛,一副不懂的樣子。
楚夢汐皺了皺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墨霜接着說道;“清妍,可能你沒有來過我們木森城,那裡的鑄劍師行會,無比氣派,可是這聖靈城内,你來的時候一定是看見了那行會了吧?
可那裡卻顯得無比清冷。
”
“難道不是因為那裡的人不喜奢華,所以才如此平淡嗎?
”呂清妍有些不解。
墨霜摸了摸她的頭,笑了笑,道;“剛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今天與白炎公子一見面,我就知道并非如此。
”
呂清妍瞳孔一震,旋即恍然大悟,說道;“是聖靈殿在壓制此地的鑄劍師行會!
”
“我的聰明徒弟。
”墨霜欣慰的點頭說道;“向來一山不容二虎,雖然鑄劍師工會對于聖靈殿幫助很大,但怎麼可能坐看一個龐然大物在自己身邊崛起?
”
說完後,楚夢汐歎了口氣,道;“看來那白炎公子,想要在此地崛起,的确很是困難。
”
三人肩并肩往前走着,一路上,聖靈殿内殿弟子的服侍煞是吸引人的眼球,再加上呂清妍和楚夢汐的精緻容顔,引得不少人一步三回頭。
看向墨霜的眼神中,都是充滿了嫉妒之色。
墨霜聳了聳肩,熟視無睹,他差不多已經免疫了這種眼神,當即拉着兩人往聖靈殿走去,頓時這一幕讓無數人氣皿上湧,想了想自己單身幾十年的經曆,竟是一口老皿噴出來,在悲憤中昏倒在這聖靈城的大街之上。
墨霜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一旁的楚夢汐聽到身後的異響就知道是他故意在作怪,輕輕掙開了他的手,瞪了墨霜一眼,自顧自俏皮的往前走去。
突然間三人的腳步停了下來,墨霜輕輕放開呂清妍的小手,後者臉色微紅的站在他的身旁,看向前面的鑄劍師行會,眼睛中傳來一抹疑惑。
“那不是白炎公子嗎?
他怎麼在自己家門口和人對峙起來了?
”
墨霜仔細看了看白炎還有阻攔在鑄劍師行會前面的幾個嚣張跋扈的青年男子,與楚夢汐對視了一眼,道;“看來白炎失去繼承人身份的事情,差不多在他前往這裡的幾天内都在鑄劍師行會裡傳開了。
”
看着白炎那悲痛加上無可奈何的表情,以及門前站着的幾個頂多六七階劍士的護衛,墨霜冷笑一聲,突然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在楚家大門前輩看門的老王和老宋攔下的事情,輕輕道了一聲;“虎落平陽被犬欺。
”
“夢汐,你照顧好清妍,我要去幫幫白炎,他對于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存在還不舍得,我墨霜願意給他清理門戶!
”
“好!
”楚夢汐後退兩步,與呂清妍站在了一起。
兩人看着墨霜的身影逐漸向鑄劍師行會接近。
此時此刻,白炎死死的握着拳頭,兩行鮮皿流了下來,他盯着這阻攔自己的人,喝道;“我乃是白家二公子白炎,難不成你們都沒有看過我的畫像嗎?
”
守衛們哈哈一笑,為首之人,一個七階劍士後期的青年男子不屑的說道;“畫像?
什麼畫像?
你擅闖鑄劍師行會,殊不知裡面還有着幾位入室階的鑄劍師存在,萬一驚擾了他們,就算死一萬遍也是不夠的。
”
他口裡這樣說着,但是内心卻是無比奇怪,前幾天他剛剛收到聖靈殿内殿成員劉征的豐厚禮品,讓自己在大約一個星期後白炎公子來的時候刁難與他。
可是這明明還有三天,白炎公子怎麼就提前來了?
他有點無奈,劉征委托的很多準備都沒有做,而且白炎竟然也沒有帶一個人過來,情急之間他隻好帶着幾個喽啰前來應付。
白炎聽到這人的話氣得兇膛顫抖,剛想拔劍,卻猶豫不決,因為這些可都是自己白家的屬下,他不忍心動手。
忽然他的身後腳步聲傳來,白炎一轉身,驚喜道;“墨霜兄?
”
墨霜抱了抱拳,道;“白炎兄,這些人既然不願意認你這個二公子,留着還有什麼用?
就算留下來,将來也肯定是個禍患。
”
為首之人皺了皺眉,見到墨霜的内殿弟子穿着,有些忌憚,不過聽到他的話後,哼了一聲,喝道;“聖靈殿的人,難不成也要插手我們鑄劍師工會的事情?
”
墨霜笑了一聲,道;“我與白炎兄乃是好友,今日便替他清理門戶,又能怎樣?
”說完便是抽出自己的碎棱劍,劍士七階中期的實力散溢出去!
為首之人見狀先是一愣,然後便哈哈大笑,原本以為是什麼狠角色,原來隻不過是一個劍士七階中期的渣渣啊?
他也是抽出自己的火焰長劍,冷笑着說道;“可是你先出劍的,要是在下不小心傷着你了,也和我沒有一點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