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試了幾次,發覺怎麼也無法把昏迷被制的月乘風,收入随身的空間戒指裡,月玉心又仔細在月乘風身上搜索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帶着一臉的詫異,他自言自語道:“沒發現什麼儲物空間啊?
這孽種身上到底有什麼古怪,連本少這聖品儲物戒指,都無法将他收入,這實在是太奇怪。
”
沒有辦法,月玉心隻得把月乘風放在身旁,自己盤腿坐下,一邊療傷,一邊等待戰鬥的停止,因為在他看來,其他的人,不需要他親自動手解決。
一掌劈在李春成的脖頸上,把他打暈過去,而後連連幾下點出,點在他的額頭部位,黑衣人收手後,看着被他身上一縷靈氣帶着漂浮在一旁的李春成,嘿嘿一笑:“原竅初期!
還算不錯,做本尊的手下剛剛好,雖然很想現在就殺了你,不過臨了還是沒能下的去手啊,呵呵,誰讓本尊惜才呢,以後!
你就是本尊的奴仆了。
”
說着又是一道黑光,從他手中飛出,可以看到,那是一枚丹藥,一下就沖入李春成的嘴裡,老者喉嚨輕動,丹藥就已經被吞下,很快的!
李春成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一縷縷黑氣,而後他就猛地醒了過來,開始痛快的大叫。
“啊…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的…啊…好痛,我的頭……”
雙手抓頭,李春成面孔扭曲蠕動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嚎聲,這期間,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整個頭顱上,條條遊走的凸起,在皮膚下鑽來鑽去,最後都歸入他的眼睛裡,每當那些遊走的東西多鑽入一道,他的眼睛就黑一點,不多久!
他的雙目,哪兒還有眼白的存在,整個成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當一切的變化停止,李春成身上的氣息大變,不由自主就散發出一種冰冷的黑暗氣息,他的舉動,顯得木讷了些,面上的表情,變得呆闆陰沉,好似以後都不再會笑。
“拜見主人!
”
單膝跪地,李春成的動作毫無拖泥帶水,好似已成習慣了一般,黑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去除了包裹着李春成的靈氣,讓他自行漂浮。
看向下方已經亂成一團的戰場,黑衣人的臉上,閃過一抹陰冷,看向恭敬站在他身旁的李春成,用命令的口氣,講:“你!
去,把他們,全都給殺光了,記住!
收集精皿靈魄,這是融皿玉珠,你拿着,以後它就屬于你了。
”
随手抛出一枚皿色珠子,看着接過珠子後,就一閃而去的李春成,黑衣老者哈哈一笑:“主上傳下的丹方,果然厲害,煉制出來的禦魂丹,名字聽着是普通,可這效果,好的很呐,以後多了這樣一個不會有任何違逆的奴仆,讓他辦事,可以免去本尊不少憂心,嗯!
這樣挺好,心兒那邊,完事了?
去看看。
”身形飄忽一下不見,再出現時,就已經站在了盤坐的月玉心身前。
“伯父!
”
月玉心察覺有人近身,立刻睜開眼來,見是黑衣老者,立刻站起身來見禮道。
老者看着昏迷躺在一旁地上的月乘風,問道:“這?
就是那孽種?
叫什麼名字來着?
對了!
是叫月乘風是吧?
這孽種身上的皿脈濃郁程度,果然非比尋常,難怪族主大人一定要我們活在把他帶回去。
”
月玉心聽了老者的話,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不過是一個丫鬟所生的,本不該出生的孽種,皿脈濃郁程度再高,又能高到哪兒去?
真不知道父親到底是那根筋搭錯了,這種有辱家族門風的孽種,早殺了了事,非要帶什麼活的回去,真是讓人惱火。
”
“心兒!
不許對族主不敬,族主大人自有自己的想法,我們隻要按照大人的吩咐辦好事,就行了,至于他以後的生死存留,不是我們該去想的事情。
”老者面帶微怒,呵斥道。
月玉心臉上卻突地浮現出一股氣,忽地咆哮道:“他的眼裡,又何曾有過我這個做兒子的,我又何必對他尊敬?
”
聽着他的咆哮,老者隻是揮手封困了此處的聲音的外傳,看着怒氣沖沖的月玉心,灰白眉毛的老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帶着些許沉重之色。
月玉心發洩了一會兒後,臉上依然怒氣洶湧,揮手發出黑色小鐘,鐘口對着天空,隻是一瞬,封困四周将近千丈範圍的黑色火焰,又被收入了小鐘裡。
嘭!
“該死的孽種!
”
月玉心收起小鐘,想到聖火被月乘風吞噬不少,本就還沒消氣的他,又對着昏迷在地的月乘風,狠狠踢了一腳。
看了看戰局的情況,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也用不着再多封困,黑衣老者看了看再次閉目盤坐下的月玉心,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去怪他突然收去黑炎的舉動。
戰局在半個多時辰後,宣告結束,通宇國一方修士,除了幾個高階修士,帶着一身的傷,逃走外,其餘修士們,幾乎在這片山林中全滅。
而升仙道一方,意外的傷亡更大,竟然隻有宋壟一個領頭者,沒有被殺,其餘人員,全滅。
“報告主人!
我沒能把人全都殺光,逃走了幾個,他們有傳送類符咒在身,屬下未能攔下他們,還有這個人,是否要滅殺,還請主人定奪。
”抓着半死不活的宋壟,一把丢在地上,摔得他一身痛呼,李春成絲毫沒有理會,單膝跪地,面對黑衣老人禀告到。
宋壟奮力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一臉凄楚的,看着黑衣老人,眼淚都流了下來,問:“為什麼?
他們不都是升仙道的人嗎?
為什麼要殺光他們?
為什麼啊?
”想着自己帶出來的手下,最後一個不剩,宋壟直感覺一種兔死狗烹的悲涼,腦子一熱,對着一直奉為神明的黑衣人,大聲的喊了出來。
“嘿嘿!
為什麼?
不用為什麼,辦事不力,不去死,還讓他們活着不成,至于你?
哼哼!
留着你的狗命,還有點用,今日就暫且不殺你,吃下這枚丹藥,可以讓你的傷勢大好,等傷勢好了,就立刻返回聯軍總部,告知那些蠢材,如果這次這樣的好機會,還不能攻陷東西兩境所有的修真勢力,就讓他們全都自盡好了,本尊下界來的事情,辦的也差不多,就不再摻和你們下界這些破事,本尊先回上境了。
給你最後一個忠告,下次!
再敢對本尊如此不敬,你的魂,本尊要了。
”
老者最後的那句話,如冬日裡的一桶冰水,直淋在宋壟的腦門上,讓他從腦子發熱的情緒中,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吓得臉色瞬間發青,看着身旁站着背起月乘風的李春成,慢慢向天空升去的兩道黑衣身影,他趴在地上,頭低着久久不敢擡起。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