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人圈
沒想到安甯的禱告竟真的起了作用,柴七妹的身形再次靈活起來。
本以為獲救的希望近在眼前,不想柴七妹虛打一招後跳到門口,回頭對安甯道:
“不好玩,這老太太不好對付,這裡也太邪門兒。
我不玩了,你自己保重吧。
但願後會有期。
”
安甯沒料到這個柴七妹如此反複無常,再想說什麼那柴七妹已經轉出屋門。
可她也就剛出門,就聽到她哎呀一聲慘叫。
随後,光頭提着她氣乎乎走進屋來。
“哼,跑了一個還能讓你們再跑一個麼?
”
聽到他這樣說安甯稍感欣慰,不管怎樣肥妞兒算是跑出去了。
大腳老太卻一皺眉頭,有些不滿地問道:
“按理說那肥囡子跑不出你手掌心呀,怎麼還讓她逃了?
”
光頭口打唉聲,說道:
“你别提了,本來我馬上要追上她,誰知道這時候我碰上一個人。
”
“誰呀?
”大腳老太不解地問。
“我碰到蘇使了,不得不和她打招呼。
她又問了些事情,等回答完她那肥豬早沒了影兒。
”
“蘇使既然都來了,怎麼沒過來?
”大腳老太繼續問。
“誰知道呢。
她象征性地問了些近況,然後說還有要事要辦就不過來了。
就這樣,我隻能空手而歸。
”
說到這大腳老太不再追問,從神情舉止間看得出。
他們對這個蘇使還是相當的敬畏。
侏儒佬掃視了一下安甯和柴七妹,随後命人将柴七妹押了下去。
再看安甯時,一臉的邪笑。
他再一揮手,有人迅速收拾好屋子裡的狼藉,重新布置了飯桌。
有人重新上了飯菜,這回沒有人陪着安甯用飯。
安甯用眼睛看去,米飯和白菜湯。
想到剛才那一桌的“豐盛”安甯仍然覺得惡心,但卻控制不了咕咕亂叫的肚子。
有人遞過碗筷,示意他可以食用。
安甯猶豫了,誰知道這做菜的鍋是不是也是那口鍋?
這做菜的油又會是什麼油?
大腳老太看出了安甯的心思,緩緩說道:
“放心吃吧,無論是材料和器材和剛才做飯用的都是獨立的。
哎,你這孩子真不知好歹,放着那麼多佳肴不去享用,這回隻能吃飼料了。
”
安甯也是真餓了,想了想用筷子挾起碗中間的飯和菜對付着吃了些。
用過飯,有人過來押着他走出屋去。
安甯被人押到了後院的一個大房間。
在外面看,這房間不下幾百平,隻是不知道裡面分成了多少小房間。
奇怪的是,每個房間的窗子都安上了鐵栅欄,難道是防盜麼?
安甯不得而知。
這時候有人用鑰匙打開了鐵門,将他推了進去。
臨關門前還對他意味深長一笑。
“你這小子,這回可到天堂了。
這可都是我們長老專門挑選的上等貨色,便宜你了。
哦對了,要有節制,注意身體喲。
”
說着關門離去。
安甯大惑不解,什麼上等貨色?
又是什麼有節制?
莫名其妙。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大大方方地向裡走去。
這時他看到屋子裡的格局很特殊,正中是一條筆直的走廊,而左面則是很多的小房間,就像學生宿舍。
右邊則沒有房間,卻放了很多大床。
床上沒有被褥,隻有一條床單。
可能是剛才侍衛關門的聲音驚動了裡面的人,安甯聽到好多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那些打開的房門都露出一個個女人的頭,正在疑惑地向安甯這邊觀望。
這些女人看上去都很年輕,十多歲到二十多歲的都有,看模樣也都很清秀。
安甯心下詫異,是不是侍衛搞錯了?
要關也不能把我關在女生宿舍啊?
看着這些隻露出頭的女人,安甯有些臉紅和尴尬,于是擠着笑臉對她們擺了擺手打了個招呼。
“不好意思,我是新來的,可能是侍衛弄錯了,把我送到了這裡。
”
沒有人回應他,那些女人全部愣愣地盯着他。
一時間,安甯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進去,不是那麼個事。
出去?
根本出不去。
就是他進退兩難的時候,那些女人開始緩緩地走出屋子,小心翼翼地向他接近。
可當他看到走來的那些女人時,不由得一聲驚叫。
原來那些女人全部都光着身子,就那麼一絲不挂地朝他靠近。
女人群後面甚至還有一個女人懷抱着一個出生不久的嬰兒,毫不避諱地在安甯面前母乳喂養。
這場面簡直就是一副春宮圖,可能很多男人求之不得。
可處在那種情況,安甯的心裡隻有恐懼和不安。
“你……你們要幹什麼?
”
仍然沒有人回答她,甚至好些女人放下防備快速朝他接近。
安甯無處躲藏,一開始目光還盡力回避她們的身體,可當那些女人過來拉扯他時又不得不看。
那些女人連拖帶拽,要把他拉到最近的一張大床上去。
還有些女人甚至已經開始動手,準備剝光他的衣服。
安甯叫喊,斥責,可那些女人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
逼得急了,安甯隻好動起手來。
這些看起來都是普通女子,所以他也隻是用力推開她們而已,并沒有傷害之意。
哪曾想,那些被推開女人很快又會重新撲上來,而且這麼多女人前赴後繼。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安甯燃起了掌上的五行火焰向其中一女人拍去。
那女人“啊”的一聲尖叫,再不敢目前。
殺雞敬猴,其他女人一時間也不敢再上前。
他不想刻意去看那些女人,卻又不得不看。
于是說道:
“你們……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
這些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後都一臉茫然地看着安甯。
“你們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嗎?
”
沒有人回答他,安甯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這時候,一直在人群後哺乳的女人有了反應。
隻見她躊躇片刻,又看了看懷裡的嬰兒,這才“哇”“哇”的叫了幾聲。
其他女人聽到她的叫聲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紛紛退到她後面靜靜的站立着。
看來這帶孩子的女人像是這群人的首領。
安甯本想和她問一問事情的緣由,但隻要一擡頭就能看到那些春光外洩的女人覺得分外别扭。
于是他對那女人說道:
“能不能讓她們先進去,我和你單獨說話。
”
那女人愣了,歪着腦袋似乎是在考慮安甯話的意思。
見她不甚明了,安甯又連說帶比劃的重複了一次。
這回那女人終于懂了,哇啦了幾聲,那些女人才不情願地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時,隻剩下安甯和這個帶孩子的女人。
可是接下來,安甯卻幾乎什麼也問不出來,那女人似乎很難理解他要表達的意思,兩個人溝通上存在嚴重問題。
這可怎麼是好?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安甯還是無法與那女人正常溝通。
最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打量起這個女人來。
當然,隻是打量面部而已。
這女人看上去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長得白白淨淨倒也算得标緻。
而她最漂亮之處應該在于她的眼部,不但睫毛又長又濃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來如山泉般清澈透明。
安甯盯着這雙眼睛看,這雙眼睛也目不轉睛地對着他的雙眼睛。
漸漸地,他的精神力全部集中在那女人的眼睛裡。
突然間,安甯隻覺得眼前略微的一陣眩暈。
等緩過神兒時,卻發覺自己和那女人竟處在一個潔白無暇的空間裡。
這裡面沒有危險的氣息,一片祥和平靜。
正當他還在發愣的時候,那女人卻流利的說起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