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國興笑了:“想和我讨價還價,你認為你現在還有這個資格嗎?
丢掉幻想主動交代你的犯罪事實,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是個聰明人,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訴你,就憑你做的那些事情想保住命是不可能的了。
主動交代你的犯罪事實,也許我們會念你有立功表現,在你被押赴刑場之前給你一點優待還是可以的。
保住别人自己受罪,到最後被照樣押赴刑場,用你們生意人的一句話來講,豈不是太不劃算了?
”
席斌之聽後沒有再講話,他認為穆國興還是很有人情味的,起碼是很清楚地講明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和最後的下場,并沒有為了想得到口供來糊弄自己,對自己隐瞞什麼。
齊強走了進來,低聲說道:“政委,參謀長有事情要向你彙報。
”
參謀長李鐵正站在小樓門前的空地上,看他的樣子很焦急。
看到穆國興從小樓裡走了出來,急忙迎上來說道:“政委,省公安廳打來電話,兩個小時前吉星市生了一起惡性襲警案件。
幾個歹徒沖進了派出所,打傷了幾個警察之後,搶走了部分槍支彈藥,躲進了境内的深山裡。
省政法委書記韓玉剛同志要求我們,迅派出特戰大隊務必盡快的抓住這幾個歹徒。
”
穆國興明白了,李鐵是要調走配合他在安江打私的那個特戰中隊。
地方上生這麼大的惡性事件武警是要出動的,這也是武警義不容辭的責任。
問題是現在配合打私的那個中隊分為了兩個部分,一部分還駐紮在安江,另一部分還在看押着人犯,現在集結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
“參謀長,你有什麼意見?
”
李鐵從身後的參謀手裡取過來一張地圖,攤開來說道:“我剛才已經問過于建研了,現在他那個中隊有一個排在這裡看押人犯,另外兩個排現在還住在安江,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命令那兩個排從安江直接到吉星市,我們就在那裡會合。
”
穆國興點了點頭:“我同意你的意見,專案組駐地的警衛,我再另外派人負責。
”
李鐵想了想說道:“我這一次不僅要調走特戰大隊,警衛連也要配合這次行動。
這樣的話,司令部大院的警衛力量就略顯單薄一點了。
”
穆國興爽快的揮了揮手:“這裡的安全你就不用管了,就讓這些戰士們先辛苦一下。
難道現在還有人敢沖擊武警大院不成?
”
說話間,一隊軍車開了過來,一個上校軍官跳下了車,李鐵向他吩咐了幾句,隻見那個軍官,迅返回車上,車隊很快就駛出了大院。
不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穆國興看到李鐵沒有随同前往,感到很奇怪:“參謀長,你不親自指揮這次行動嗎?
”
李鐵說道:“總隊長命令由陳副參謀長負責指揮這次行動,我留在家裡還要陪同總隊長接待總部來的長。
”
穆國興聽到總部來人了,問道:“總部是哪位長來了?
”
“是負責部隊訓練的李副參謀長,明天要來檢查部隊的戰備訓練情況!
”
兩個人邊說着話,邊向司令部大樓走去。
穆國興也很清楚,現在部隊和地方上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區别,上級長來了,下面的人肯定是要好好接待的。
總部負責訓練的李副參謀長來檢查戰備的訓練情況,當然要有總隊長和參謀長來出面接待,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在睡夢中的穆國興,被外面的一陣嘈雜聲給驚醒了,迅穿好了衣服來到了院子裡,現食堂那邊濃煙滾滾,一群戰士正在手持水龍噴水滅火呢。
穆國興向前走了幾步要去看的究竟,心中一驚,急忙向關押席斌之的那棟三層小樓跑去。
小樓大門口的一個戰士側卧在地上,穆國興此時意識到出事了,飛步跑上三樓,看到關押席斌之房間門口的戰士也萎頓在地上,用手輕輕的一推房門開了,沖進去一看房間裡空無一人,席斌之已經跑了。
穆國興的冷汗立刻就随着額頭流了下來,此時也顧不得受傷的戰士了,從三樓上飛身躍下,恰巧遇到了疾步奔來的于建研。
“于建研,席斌之跑了,馬上派人封鎖大門口,不準任何人出入,另外組織人立即進行搜捕!
”
于建研聽到席斌之跑了,也大吃一驚,轉身領命而去。
院子裡迅響起口令聲和戰士的跑步聲。
當穆國興來到大門口的時候,于建研也帶着幾個全副武裝的戰士趕來了。
經過詢問,值班的衛兵報告說,半個小時之内沒有任何人出入武警大院。
穆國興稍稍的放下了心,他意識到席斌之并沒有跑出這個大院。
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如果這次再讓席斌之跑了,前期所作的一切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
這次打私行動也必将中途而廢。
要是中央追查下來,穆國興的責任是絕對小不了的,他的仕途道路也有可能會提前終止。
穆國興也意識到,現在還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當務之急就是要盡快的把席斌之抓回來。
隻有這樣,他的責任才能小一點,也才好向中央交代。
看到戰士們三人一組正在四處搜捕着席斌之,穆國興嚴肅的對門口的值班警衛說道:“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不準出入這個大門。
違抗者,軍法從事!
”
穆國興想了想快步向住處走去,他決定要開一次天眼看一看,席斌之究竟是怎麼跑的,現在又藏身在哪裡?
在這個關鍵時候,隻有開天眼才是最有效解決問題的辦法,也才能盡快的抓住逃犯。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穆國興對跟在他身後的齊強說道:“你給我守在門口,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中央彙報!
”
拔下了電話線,關掉了手機,穆國興盤膝坐在了地闆上,運起功力一會進入了忘我的狀态。
幾分鐘後,一切都了然于心的穆國興,收起了功力從床上一躍而下,插上電話線打通了總隊長水宜東的電話。
“總隊長,出大事了,席斌之跑了!
”
水宜東住的地方距離飯堂較遠,并沒有聽到這些動靜。
再說了,像飯堂失火這種小事自然有值班軍官處理,也斷沒有人會去打擾他的。
聽到穆國興的電話,水宜東下的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飛快的穿好了衣服,向司令部大樓穆國興的辦公室跑來。
“政委,席斌之跑了?
他是怎麼跑的?
”
“總隊長,席斌之是被人故意放跑的,我們武警内部出了内奸了。
根據我的觀察和分析,内奸先是在飯堂放了一把火,然後趁戰士們去救火的時候打暈了站崗的士兵,放跑了席斌之。
經過我對門口警衛的詢問,我判斷席斌之此時并沒有跑出這個大院,我已經下命令在大院裡進行搜捕。
”
水宜東也沒有坐下,在房間裡來回的踱着步,他可是知道這件事請的嚴重性。
中央好不容易抓住了走私犯罪頭子席斌之,關押在武警總部的大院來,竟然被内奸給放跑了,這個責任他無論如何也是付不起的。
“政委,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辦?
”水宜東終于停住了腳,急匆匆的問道:“要是讓他真的跑出去了,這個責任你我可都付不起啊。
”
穆國興現在就是要水宜東着着急,隻有他感到壓力大了,等一下穆國興提出來的意見他才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