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帝的眼神,不斷地閃爍着,奇異的光芒,說道:“我的這縷殘魂,不死不滅,經過數千年的參悟,重要找到了破解皿契禁咒的方法。
”
任少卿明白了,說道:“您的意思是,讓我把這個方法,教授給您的後世子孫。
”
雲帝點了下頭,不怒自威的神情,也多了絲神采。
“正是,隻要他們得到了皿契禁咒的破解之法,那他們便可以擺脫那可惡的夢魇了!
”
任少卿稍微沉吟一下,說道:“前輩,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
雲帝說道:“但說無妨。
”
任少卿說道:“前輩隕落,已經數千年了,您的後代,也至少百代以上了。
世間更疊,滄桑萬世。
你的後代,武魂鎖禁,不能習武,恐怕難以尋覓啊。
”
雲帝徒然一怔,數千年來,他的這縷殘魂,一直在想着,如何破除皿禁,卻沒有想到這一點。
時間流逝,可以擊毀世間所有的東西。
起初的幾代,或許還可以吃老本。
但是,之後的子孫,在這個尚武的世界,又能如何自處呢。
一陣悲傷的情緒,激湧而出。
桀骜的雲帝,臉上瞬間滄桑起來。
此刻,他身上的榮光,全部消散,恍若隻是一位平凡的父輩。
任少卿看到他的容顔,好似看到了自己父親的身形,心中有些不忍,不忍看到一位老人的悲哀。
任少卿輕咳一聲,說道:“前輩,您有沒有什麼印信,可以辨認出您的後輩。
”
雲帝手中光芒一閃,一道玲珑玉牌,出現在手中,說道:“這枚玉牌中,有着我的鮮皿,自凡是雲帝嫡系,玉牌自有反應。
”
任少卿應了一聲,說道:“世間造化,緣分和輪回,最為玄妙。
任何事情,都是說不準的,在下可以試一試。
”
雲帝喃喃說道:“造化,緣分,輪回。
哎,但願如此吧。
”
說着,那道光芒閃爍,玲珑玉牌,化為一道流光,直接飛射到任少卿的手中。
任少卿隻感覺手中一涼,隻見,玲珑玉牌之上,靈氣閃爍,上面镂刻着一個孤傲的“雲”字。
玲珑玉牌溫潤水澈,輕柔的流蘇,淡淡微微飄動。
任少卿把玲珑玉牌放入儲物袋中,說道:“前輩,我會盡力的。
”
雲帝點了下頭,說道:“玉牌之内,有解除禁咒的法訣。
到時候,你若是找到了後人,直接把玉牌給予他便可。
”
任少卿應了一聲,說道:“好的,前輩。
”
雲帝手中光芒,再次一閃,不遠處的一處牆壁之上,頓時精光閃耀。
一塊火紅色的鐵塊模樣,驟然間疾射而來。
氤氲的靈氣,驟然間蒸騰起來。
任少卿手疾眼快,伸手一動,那塊火紅色的鐵塊,頓時出現在了手中。
任少卿低頭一看,驚訝地說道:“這是,赤焰明火訣!
”
雲帝說道:“是的,不過,我隻有半卷,剩餘的殘卷,我也是毫無所尋。
”
任少卿看着赤焰明火訣的殘卷,此刻已經很滿意了,雖然隻有半卷,但也是異常激動的。
任少卿連忙說道:“多謝雲帝前輩。
”
雲帝的虛影,突然閃閃爍爍,有些模糊,聲音也有些斷斷續續,說道:“玲珑玉牌已經離身,我的殘魂,也即将消失,拜托你了。
”
任少卿看着逐漸消失的殘魂,說道:“雲帝前輩,安息吧。
”
說着,一瞬間,雲帝的虛影,徹底的消失了。
整個空間,天上的星辰,還有地面上的河流,突然間,都是變幻起來。
任少卿一怔,然後看看半空,說道:“不好,空間要塌。
”
付林一驚,說道:“不會吧,雲帝陵數千年來,固若金湯,怎麼可能……”
付林還未說完,隻聽到不遠處,發出了陣陣的轟鳴聲。
外殿的地方,已經發生了轟塌。
任少卿連忙喚出五彩神衣,遮擋着自己和付林,朝着外面,急沖出去。
外殿的地方,都已經震動了起來,最邊緣的幾處,都已經徹底轟塌。
轟聲陣陣,煙塵彌散。
任少卿拉着付林,在陵墓之内,急速地飛奔。
雲帝的殘魂消失了,沒有了靈力的支撐。
這個陵墓,再也支撐不了,數千載歲月的侵蝕,終于倒塌了下來。
原本的護陵四大金剛,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整個陵墓之中,除了巨大的轟塌聲,沒有任何其他的動靜。
任少卿急速催動身法,完全好似一道流星一般,急速飛沖!
陵墓之内,巨石砸落,極為的危險。
“砰!
”一塊巨石,掉落下來,重重砸在了任少卿的背部。
任少卿緊咬牙關,朝着前面的出口,急速沖了過去。
“轟!
”陵墓門口,有着一個巨大的鎮陵墓石。
鎮陵墓石,乃是北極冰原的巨寒鐵石,有着數萬之斤。
一旦墜落,即便是武陵級别,也是定然重傷!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任少卿化為一道流光,直接沖了出去。
“轟!
”巨大的轟響聲,頓時震顫。
鎮陵墓石墜落下來,随之而後,整個陵墓也變為了一片廢墟。
原本高聳的山陵,頓時低窪下去。
陣陣煙塵,從那邊翻湧起來。
任少卿很是感歎,站在陵墓的不遠處,看着整個廢墟,心中一陣的思緒萬分。
騰蛇乘霧,終為土灰。
縱你天資絕千古,到頭來,也是一處廢墟黃土,淹沒無聞。
付林看着不遠處,說道:“少卿哥,那邊好像,有人來了。
”
如此大的動靜,定然是驚動了小城内的人。
前面的不遠處,一列隊伍,朝着這邊,急速地沖了過來。
任少卿看了下,說道:“付林,那些人,你認識嗎?
”
付林看了看,說道:“是副城主石山。
石城主,還算是正直,在石君堂的威壓之下,也是間接地幫助了不少人。
”
任少卿應了一聲,說道:“嗯,我明白了。
”
說話間,那列隊伍,已經感到了任少卿的不遠處。
石山看着丘陵塌陷,很是驚訝,說道:“付林,那邊是怎麼回事!
”
付林看了下任少卿,任少卿低聲說道:“随便說。
”
付林應了一聲,走上前去,“石城主,剛才一頭大鳥過來,一翅膀把山陵震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