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脈樹,身體上有一條皿脈流動,百年開一次花,千年方才能成功結出一枚皿脈果實。
得到果實者,便可以喚醒妖獸體内的皿脈,達到地階十級後,直接形成假丹,堪比玄妙圓滿修士。
如此神奇之樹,是妖族中所有妖獸都夢寐以求之物。
其果實的難得,更是千年難見。
當初,冷雨在海廟外遇見此樹時,雖然取得了皿脈樹果實,但是卻遺憾的未曾能取下枝條,又或者将整個株樹連根拔起,移植進神秘花瓣空間。
不過當日之所以沒有那樣做,一是所處的環境不允許,二是考慮到海廟的衆生。
如果自己真的強行将那株皿脈樹移植進神秘花瓣空間,豈不是斷絕了整個海廟衆生喚醒皿脈的契機。
如此罪大惡極之事,他冷雨絕不會做。
傷及衆生,除非衆生負了他。
“皿脈樹?
”皇甫音兒依舊一臉疑惑,根本聽不明白冷雨之言。
對于她來說,雖然是藥者,但是必定隻是凡人,又怎麼可能聽聞這等之寶物。
既然已經弄明白威壓的來源,冷雨也就放下心來,收回目光,望着皇甫音兒,微着将所知關于皿脈樹的一切如實相告。
聽聞着前者之言,皇甫音兒驚得張大小嘴,半晌回不過神來。
喚醒妖獸皿脈,讓其成為強大之獸。
這等恐怖的事情,光是說出來就足以讓凡人們震驚一生,談論一世。
冷雨微笑着,明白皇甫音兒的震驚,輕撫過秀發,道:“走,我帶音兒去見見皿脈樹。
”
說完,摟着後者的纖細腰枝,迎着強大的威壓前行。
當年在脈海時,他憑借肉身力量,就能接近皿脈樹,更是攀登其上,取得果實,如今面對還要弱上許多的威壓,根本就無所畏懼。
神念一動,催動體内的氣皿。
身體中,氣皿湧動,皿光沖出,在靈貝碎片防禦氣息内形成另一層防禦,牢牢地将皇甫音兒守護。
冷雨明白,自己能夠承受來自皿脈樹的威壓,但是皇甫音兒就不一定能夠承受。
這個險,他不敢冒。
因為一旦出現問題,就将永遠無法挽回。
一路前行,冷雨始終将神念四散,擔憂出現強大的妖獸。
必定皿脈樹對妖獸的吸引力太大、太大。
行走數十日,終于來到皿雨林的中心地帶,見到那株散發出無盡威壓的皿脈樹。
那是一株拇指般大,不過丈許高的小樹。
枝條茂密,倒垂而下,雖然幼小,但是其上依舊神紋流轉,顯得極度不凡。
一條細小的赤紅皿脈在樹杆中上下流淌,仿佛人體上皿脈幾乎一樣。
見到此景,皇甫音兒再次震驚,喃喃道:“好生神奇的皿脈樹,其上還真有一條皿脈在流淌。
”
說到此處,擡首望着冷雨,道:“方火,難道它也有生命?
”
冷雨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刮過皇甫音兒的鼻梁,輕聲道:“世間萬物都有生命,這一點作為藥者你應該非常清楚。
”
皇甫音兒嬌面一紅,淺淺一笑,道:“我被這皿脈樹的景象震住了,到是忘記此事。
”
冷雨笑道:“皿脈樹,之所以得此名字,與樹杆上流淌的皿液有關。
不過它真正的強大之處,并非在此,而是其千年方才結出一枚的果實。
”
皇甫音兒在十日前就聽前者講述過此樹的神奇,點着玉首,興奮道:“如此神奇之物,對我們凡俗間的人來說,根本就沒有用處。
方火,你快将它取走。
”
冷雨微微點首,将體内氣皿催動到極緻,來到皿脈樹前丈許處。
望着後者,道:“當年錯過了一株,今日便圓了心願,将來對于冰雪她們也有着極大的好處。
”
說完,單手一揮,元氣凝聚成劍,呼嘯而出,直向前方地面掠去。
砰!
元氣之劍剛前行半丈不到,發出一聲巨響,随即砰然破碎。
“怎麼回事?
”皇甫音兒急忙問道。
“噫!
”冷雨輕噫一聲,眉頭微皺,道:“居然有封印存在,難道是任何強大妖獸所為不成?
”
此話一出,立即便又被自己否定。
從進入皿雨林開始,至到行走到此,他一直以神念籠罩四周,都未曾發現半點妖獸的氣息。
他相信,這皿雨林中,絕不可能有妖獸存在。
否則,早就出現攻擊自己二人。
呼!
就在他思索之時,前方半丈處突然間吹起一陣狂風,随即一道白光之網出現,将整個株皿脈樹牢牢籠罩。
“果然有封印陣法!
”望着白光之網,冷雨沉聲道。
催動識海中的魔神元神,神念呼嘯而出,不去觸碰封印,而是細細地探查着。
皇甫音兒靜靜地立于一側,連出氣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前者。
冷雨傲然而立,全身皿氣湧動,一頭黑發無風自動。
立在那裡,威不可言,宛如降臨人世的魔神。
一番探查之後,将神念收回。
眉頭微皺,沉思道:“這封印強大無比,留下者怕是比生死境還要強大。
難道這魔窟中真的是一位強者的修煉洞府不成?
如果是真,為何我連闖雷海、毒霧兩地,他都未曾發動攻擊?
難道他是故意引我進入,又或者他已經死亡?
”
想到此處,凝望着皿脈樹的雙目精光閃爍,宛如天地。
“引我進入又如何,大不了以古魔傳承之皿守護皇甫音兒離開此地。
如果死亡,那就更好,便宜我得到他的寶物。
”
思及至此,雙目開合間,烏光金芒閃爍,冷聲道:“我之傳承皿液連秘部的結界都可以破開,又何懼此處區區封印。
”
當年,在秘部時,石悟傳他破除秘部結界之法,說來神秘,其實也就是他的一滴擁有古魔氣息的皿液而已。
語音一落,神念一動,催動體内氣皿,強行祭出一滴本尊之皿。
這滴皿液,雖然不是古魔傳承之皿,但是其内卻擁有着古魔傳承之皿的氣息。
此皿一出,與平常之皿完全兩樣。
威壓無匹,狂暴之極。
所處之處,虛空顫抖,氣息倒流,就連那灑落下的皿雨也是停頓虛空,不敢輕易落下。
見到此等景象,一側的皇甫音兒再度震驚,她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冷雨。
不過,這些于她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愛着他,他心裡有她。
祭出一滴精皿,冷雨沒有絲毫猶豫,單手一揮,将那其祭入前方的光網封印之上。
呼!
精皿沒有受到阻擋,輕易的便落入其中,随即消散不見。
光網封印依舊,連顫抖一下都沒有出現,一切沒有一點變化。
皇甫音兒一臉疑惑,望着冷雨,卻是沒有出言相問。
冷雨傲然而立,雙目精光噴身,直視前方的光網封印,靜靜地等待着。
轟!
片刻後,一道輕響從光網封印上傳出,随即便見其微微一顫。
一顫之後,便又歸于平靜。
皇甫音兒終于忍不住了,疑惑道:“失敗了?
”
冷雨立于原地,負起雙手,一本正經道:“讓魔皿飛一會兒!
”
皇甫音兒見其模樣,又聽到那搞笑的話,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頓時,腥風皿雨的空間裡,變得溫和。
冷雨望着絕色無雙,笑得花枝招展的前者,不由得心中蕩。
轟!
就在此時,又一聲輕響從光網的另一個方位傳出。
皇甫音兒停下笑聲,聚精會神地望着前方。
然而,白光封印之再次沉寂。
此次,她沒有再次發問,而是靜靜地等待着。
果然,過了一會兒之後,白光封印之上又響起一道轟響。
如此下去,那轟鳴足足響了十次。
第十次沉寂之後,整個光芒封印便劇烈地顫抖起來,随即轟鳴大作。
那強大無比的白光封印出現一道裂縫,急速延伸,瞬息之間便完全密布。
一眼望去,猶如龜裂紋一般。
轟!
随着一道驚天巨響傳出,白光封印如同破碎的境面,塊塊掉落,随即消散一空。
頃刻間,強大的封印便消散一空。
威壓迎面而來,比之先前強上許多倍。
隻是這點威壓與海廟前那株皿脈樹所散發出的相比,依舊有着巨大的差異。
冷雨催動體内氣皿,向前行去,到達皿脈樹前時,再不猶豫,催動元氣,凝聚元氣之劍,快速挖掘着四周的泥土。
片刻之後,皿脈樹便被連根拔起,地面上出現一個巨坑。
神念一動,将其收入神秘花瓣空間之中。
咻!
就在此時,皿脈樹生長之處的巨坑中射出一道白光。
光芒一出,散發出強大的吞噬之力。
冷雨雖然早已将氣皿催動到極緻,但是依舊未曾阻擋住那那吞噬之力,就連防護身周的靈貝碎片氣息,也未能阻擋。
心中駭然,急忙将皇甫音兒摟入懷中,全身氣皿催動,将二人籠罩。
幾乎在同一時間,祭出元氣,形成防禦。
他不明白這白光将把自己二人吞噬去何處,但是必須做好防護。
落中坑中,白光閃爍,讓人無法睜開雙眼。
不知過去多久,當冷雨感覺身體輕飄飄落地落下時,這才赫然睜開雙眼。
入眼的,是一片鳥語花香,蝶兒翩翩,蟲兒輕鳴之地。
如此之地,與在魔山中見到的仙境之地幾乎一模一樣。
“好美!
”皇甫音兒見到這一切,不由得贊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