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不講卡巴斯基下一回呢?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許多修者心同的企盼。
////不過自然沒有人跑去對方天說,你丫快講下一回吧!
以方天今ri的層次,又有誰可以對他說這樣的話?
或許有還是有的,但是有這個資格的人不會說這話,而想說這話的……基本也是找不到通向方天的門路的……也有人表示理解:“方天大人不是擔任炎黃城城主了麼?
身為城主,肯定是很忙很忙的吧?
一天到晚還不知道要忙多少事!
”隻有方天的一幹親近與下屬,才知道,那位……那位他忙個球球!
或許,确實也是忙的吧,隻是決計與城主什麼的沒有一個銅闆的關系!
不知道多少次找他們的城主大人找不着的一幹下屬們,早不知道淚流滿面了多少次。
安迪埃裡克等人也是有交際圈的,并且,可以想象的,他們現在的交際圈肯定比一年之前要擴大了十倍不止。
于是,理所當然的,他們也會被人問起這個問題,而且也不止一次,“方天閣下,他什麼時候才會再講卡巴斯基的故事呢?
”這看起來似乎是件小事,按理說,安迪埃裡克等人之中的随便一人,都可以在與方天的閑處之際,随口提上一下這個問題的。
但自始至終,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
隻因為他們這些人中的每一個人都明白,方天所講的,那絕不僅僅隻是故事!
――他們這些親近的人,有很多人,有很多次。
就是在方天的“故事”中得到晉升的!
于是可想而知的,這些故事,任何一次,方天都不可能是随便講的,必然有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他們。
就算和方天再親近,又怎麼會在這樣的問題上,置以口舌?
“方天閣下,呵,在講這一回的時候,已經是中位法師了啊。
”某處庭院中。
幾位魔法師之間,一位老魔法師無限感慨地歎道。
這位老魔法師以前就曾對同伴感歎過,方天每開講一回卡巴斯基,級别就上升一級,從開始時的六級魔法學徒,講一次升一級。
然後,幾回講過,便入了法師。
現在,轉眼間,那位閣下卻便已是中位法師了。
“莫非方天閣下還真的是升一級就講一回?
那不知這個故事,後面可以講到什麼地方?
”聽了同伴剛才的感歎,在場另一位魔法師說道。
這話中的意味。
就非常的意味深長了。
意味深長到場中一時之間,竟沒有人再作回答,全都若有所思地在想着這個問題。
三ri轉眼即過。
第三ri清晨,不,在遠遠還談不上晨的時候,炎黃城千裡方圓之内,無數人流,就開始了湧動。
如果從空中看去,人群分布越往紅石鎮的方向便越是密集,然後。
在最為密集的地方找一個中心,那顯然就是楓林大院西側,被人為堆築起來的小小山脈,以及那山脈之上的小高台。
當上午九十點左右,也即這個世界通常的早飯後的時間。
方天的身影,在幾乎無有一人察覺的情形之下,瞬間來到了高台之上,然後緩緩坐下。
四周,立即響起了一片被強行壓抑着的嘩然和sao動。
而這嘩然和sao動,在産生之後,就如同一道沖擊波一樣,全方位且無比迅速地向外圍擴散,十裡、百裡、千裡……浩浩廣廣的千裡之域,幾乎是在極短的時間之内,就由裡到外,完全地被一種廣袤到極點也無以形容到極點的靜谧氣氛所包圍,這一刻,風停,雲住,人聲亦為之完全斷絕。
這是隻有在魔法世界才可能誕生的奇迹。
千千萬萬個大大小小的元素感應交融在一起,讓這整個千裡之域,天然地形成了一個類似于大元素禁制法陣之類的存在。
每個人,都被這個元素法陣所籠罩,所禁制。
就連方天,也不例外。
甚至可以說,因為他處在最中心的位置,因此所受到的那種無形籠罩,也就最為濃郁,濃郁到讓他的整個心神及意識,在這一刻,都為之不由自主地凝聚且莊嚴起來。
每一次開講,方天的層次都與上一次不同。
每一次開講,聽衆的數量都較上一次有所增加,且是大幅度的增加。
然後,每一次開講,方天的感受也便與上一次,有着很大的差别。
第一次開講的時候,聽衆的人數還不夠多,至少相對來說“不算太多”,那個時候,開講故事之後,四面八方,偶爾還有不少零碎的交談與感歎什麼的。
第二次開講的時候,方天當時沒有多少體會,但是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已經隐隐地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在他開講故事的時候産生了。
然後一次次地累積,一次次地變化,一次次地升華。
終于,到了這一次,或許是方天已經升為中級法師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身周那莫名其妙的絕對掌控區域讓他在某些感受上變得極為敏感的緣故,當然,也或許是他建立了十字修行體系的緣故……總之,不管是什麼緣故都好,方天在這一刻,感受到了這千裡方圓,突然凝結為一體,然後呈現出了某種和上次安迪埃裡克等人同時晉入初法時,一樣的狀态。
那一次,六個人同時晉升,木羅最後跟了上來。
如果不是在那種特殊的情況下,方天分析,木羅在那一次,未必,甚至是很大可能地,無法晉入初法。
但是他偏偏晉升了。
就因為,其他五個人的同時晉升,讓場中産生了一種特殊的波動,一種極有利于引導其他人也随之調整的波動。
可以說,木羅那一次的晉升其實是被其他五個人“帶”上去的。
這或許是這個世界目前為止。
還沒有人發現的一種現象?
如果有幾十個人同時将要從準法晉升法師,那麼把他們聚集在一起,讓他們同時晉升,那麼,最終是不是每一個準法都有可能順利地跨出那一步呢?
這就是方天對那種現象的猜測。
但是想來。
在這個世界的現有情況下,做這個實驗的可能xing不怎麼大。
――魔法師實在不是前世的棚植大白菜啊,可以三五天就割一茬的。
别說幾十個人同時在一起晉升了,就是兩個人同時,都不是一件容易碰上的事情。
但是這時,感受着這千裡之域又一次的“凝定”。
方天心中,忽然升起了一個極為極為極為大膽的設想――這一次,他是不是也可以将這千裡之域的千千萬萬魔法師,當成是當ri的安迪埃裡克等人?
這一次,他不需用言語引導每一個人,而隻需感應。
感應這千裡之域内的整體元素波動,然後,順手推舟地,做出某些有益的引導和調整。
再然後,會不會發生一些在他猜想之中卻又讓他很難以相信的事情呢?
默坐台上,方天認真地沉吟着。
沉吟着是不是真的要那麼“試”一下,試的結果。
很可能什麼都不會發生,但也很可能……很可能讓這整個大陸,都為之沸騰。
――徹底地沸騰!
那麼,到底,要,還是不要呢?
選擇很簡單。
但是影響或許會很重大,超出以往任何一次的重大!
半晌之後,方天忽地綻顔微笑,他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有什麼可害怕的?
來到這個世界後,這一路之上。
他不就是這麼走過來的嗎?
這一次,最多最多,也就是讓那影響變得更大一點罷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
幹了!
然後瞬時之間,方天便已下定決心。
――這一次,就讓這千裡之域所有修者的生命之炎。
都為之升騰一次吧!
就算作為我炎黃城的立城慶典。
我執黃道來開局,你們以炎為收尾,我們一起,來在這天地之間、千裡之域,濃墨重彩地寫它一筆――炎黃!
主意既定,方天心神瞬間凝定,然後,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空靈至極的狀态。
身周三四十米的那片區域,被他向着外圍無限制地擴散開來。
每擴散一點,他對這個區域的控制便減弱一點,漸漸地,就像一滴墨水,擴散在了整個大海之中。
墨水不見了,但是,方天感覺得到。
而這千裡之域,在他的感應之中,也得到了某種無以名狀的加強,比平時那種法師層次的感應,不知道清晰了多少倍。
這一刻,方天心神如鏡,而這千裡之域,每個修者,不論是魔法師還是武者,身上的那種光華,也即方天命名的“生命之炎”,都在灼灼爍爍,如燭如火,纖毫畢現在映照在那片“鏡子”之中。
在這種極度的洞察之下,下一瞬間,方天感到有幾個相當強大的意識感應,幾乎不分先後地,進入了這片區域。
近乎于直覺地,方天就知道,這些,應該是他的“同僚”,或者說,“同侪”,附近其它諸城的城令等人。
又片刻後,又有幾個更為強大的意識感應加入。
這次的,應該就是師層次的了吧?
不知塞勒前輩,是否也就是這些當中的其中之一呢?
方天心中微微笑了一下,然後,瞬時之間,進入了“空寂離塵境”的修煉狀态。
接下來,就在全身氣皿都在走向沸騰之時,方天緩緩開口,開始了卡巴斯基第五回的講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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