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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節各門各派

飒飒西風 居簡 2124 2024-01-31 01:03

  在玉鶴真人和金頂道長的身旁,還站着一位孤冷峻清模樣的人物,此人面上顴骨高聳,兀自抱着寶劍,低頭看向腳下的地面,并不屑于與二人攀談。
根據先前天沙門胡三等人的描述,劉驽大緻推測出,此人便是青城派的笑滄瀾大俠。

  在聞名中原武林的玉鶴真人、金頂道長和笑滄瀾三位名門大俠的身後,是他們此番帶來的數百名弟子,放眼望去人才濟濟,顯得好不威風。

  七傷老人和火頭陀各自獨立在人群之中,若不是他們在江湖上的名氣太大,以至于身邊的衆人不敢靠近,在他們周圍各自留下一大塊空地,劉驽還真的很難注意到這兩人。

  與名門正派的頭面人物們喜歡聚在一處不同,這些有名的江湖散俠們既不會相互讨好,也不會抱團取暖。
這些人想得更多是如何地快意江湖,為自己謀得更多私利。
是以他們雖能逞一時之痛快,卻也常為其餘武林人士所懼,若想在門下聚起一幫弟子為自己壯大聲勢殊是難事。
因此他們索性不為,幹脆隻身行走江湖。

  劉驽看見那七傷老人約莫有七旬年紀,面容枯槁瘦黃,好似逃荒來到草原上的難民。
他的神色顯得十分愁苦,道道溝壑在他的臉頰上縱橫,條條魚皺紋之中好似藏盡了凡世間的諸多悲哀。

  劉驽料想,這估計是與其常年修煉“七悲手”這種會影響心緒的邪功有關。
據說此功乃是“以情禦氣,以氣用力,以力馭臂”,修煉過程極其兇險,可謂是成則為王、敗則為寇,是以被中原武林中的名門正派視為禁功,門下弟子若有敢偷偷修煉者,定會逐出門派不赦。

  劉驽這幾日間又打聽到,原來這七傷老人當年據說是峨眉五派中的一名弟子,當年便是因為修煉七悲手被師兄金頂道長趕出了師門,兩個師兄弟就此勢不兩立。
此番這對仇怨交雜的師兄弟不約而同地來參加比武招親大會,若是在擂台上相互碰上,也不知會鬧出何等事兒來。

  這位七傷老人雖然看似不起眼,然而目光中偶然掃過之處,隐隐露出一絲霸悍之色,直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目光貌似在漫無目的地四處飄來飄去,然而劉驽看得清楚,此人着眼最多之處仍是金頂道長所立之地。
那金頂道長顯然也發現了七傷老人,隻是他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直未将這位師弟放在眼裡。

  與深自内斂的七傷老人不同,身材魁梧的火頭陀站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
他的身材比周圍人高出一大截,即便最魁梧的壯漢頭頂也僅能達到他的肩膀處。
火頭陀不僅面孔通紅,好似飲下了數十碗烈酒,便連其裸露在外的肩膀兇脯等處的肌膚也是異常赤紅,想必這與他修煉的功夫有關,同時也是人們稱呼他為火頭陀的由來。

  火頭陀裸露的肩上挂着十幾枚雪白發亮的鋼制鐮刀,鐮刀無柄,尾端各自鑽有一孔,由細長的鐵鍊串在一處。
想必火頭陀聞名江湖的“火焰連環刀”,便是用這等奇門兵刃使出。
劉驽自從修煉《大義武經》後,對武學的理解早已非往日可比。
他懂得像火頭陀這等用鐵鍊串就的軟兵器,比之一般的硬兵器不知要難使多少倍,稍有不慎,殺敵不成,反倒會傷了自己。
此人能以這等絕難的軟兵器作為成名絕技,其武功自然不可低估。

  然而劉驽的目光在人群中尋了數圈,卻始終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近年來在中原武林中崛起新秀――黃巢手下的将軍朱溫。
他自從在天沙門胡三的口中聽說了此人的事迹之後,便對其十分反感。
一來此人吸人皿來練功,乃是十分無道之事,實在有悖天理人道;二來此人為了奪取張惠小姐,竟會采用“破其城、殺其父”的方式,實在是匪夷所思。
劉驽先前曾受過張惠小姐的恩情,以他喜歡為人擔當的兇襟,自然不能任由友人平白無故地被人欺淩。

  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唯一挂着黃巢義軍旗号的,是一個名叫“全忠門”的門派。
劉驽從未聽說過這個門派的名字,不僅他的八位師父從未跟他說起過,便連天沙門胡三這位江湖百事通也沒提起過。
估計是此門派成立不久,是以聲名還未來得及傳入江湖武林人士們的耳目之中。

  隻見這全忠門中的人,個個如整齊劃一地筆直站立,團團護在一頂紅色小轎的周圍。
與其他自由散漫的江湖人士相比,這些人更像是兵士,而不是武人。
在比武招親大會現場,這種肅穆的身姿反倒成了一種特立獨行的行為。

  坐在紅色小轎裡中的人,應該就是這新成立的全忠門的頭領。
此人似乎并不關心外面的動靜,自始至終從未掀開過轎廂的簾子,更未向轎子外的門下諸人傳達過甚麼命令,是以劉驽無法窺得其人的真面目。
他仔細側耳傾聽,隻聽見轎子内傳來陣陣難以分辨的“滋巴、滋巴”的聲音,心中暗道莫非此人正在吸食人皿,一想到這不禁汗毛倒豎。

  與此同時,那喀巴在衆弟子的簇擁下占據了一個極為有利的位置。
此處位于諸多擂台中間,等初賽開始後,他可以輕易地将全場諸多同時進行的比武較量一概納入眼中,從中選出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對手。
既然耶律适魯不答應幫忙,那他隻能靠自己,不僅要想方設法滅了格魯派的氣焰,更要趁機一展達魯爾派的雄風,為本派從宗蘭王子之死中扳回一城來。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瞄向格魯派衆人所在的方向,在他看來,這些格魯派的黃衣僧從未如今日這般讨厭過,若是允他即刻動手,他會将這些人殺得一個不剩。
然後這終究隻是那喀巴的一個空想而已,宗海王子輕松的神情說明了一切,此人在一衆格魯派弟子的簇擁下頗為倨傲。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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