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師詩凹凸有緻的身體竟然在一點點縮小,而她的面容也在改變,在往以前的歲月長回去,沒花多久功夫,師詩就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從輪廓上可以判斷出是她小時候的模樣,看到林秀一臉驚愕的表情,她就伸出一雙粉嫩無瑕的小手來,對他說道:
“叔叔,給糖吃嘛,不給就搗亂。
”
“這個...是完整的麟紋嗎?
”林秀驚得不輕,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能力,往小女孩的額頭看去,那裡有一個小草狀的淡綠色發光麟紋,透露出十分詭異的氣息,他對此毫無頭緒并猜測道。
小女孩對他露出了一個天真燦爛的笑容,并沒有解釋,額頭上的小草麟紋微微一亮,她整個身體馬上就恢複如初,不僅這樣,還在繼續往後面長,不一會就成了一個三、四十歲的美豔熟婦,年紀是大了,但韻味一點沒減,像是紅透欲滴的水蜜桃,看得林秀和潘越姗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美豔熟婦做了個咬唇的動作,挑逗道:
“小帥哥,來幫襯一些嘛,收你們便宜一點。
”
這還不止,說罷後她又繼續往後面長,很快一個頭發灰白、面容蒼老的老婆婆就呈現在林秀面前,他還是瞪着雙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老太太看到他這個模樣,有點動氣,伸出老皺的手來指着林秀的鼻子,教訓道:
“你們現在這些小青年,都是些什麼樣的審美取向,一雙色眼直勾勾盯着我老婆子看,是不是連我都不想放過,是的話、是的話...那就來呀,别光看不動,老婆子還硬朗得很,對付你們兩個愣頭青還綽綽有餘,來互相傷害呀!
”
“看傻眼了吧,她這個麟紋能力,去讨口飯吃還湊合,還好意思對我的評頭論足。
”潘越姗過來拍了拍林秀的肩膀笑道,他早料到林秀會是這個反應,而林秀的反應就是沒有什麼反應。
老婆子見兩人沒有動作,歎氣一聲,然後身體很快就恢複原樣,師詩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這次她托着一隻玉手在身前,手掌心凝聚有一團青綠色的光氲,隻見她在小桌上一蹲下來,用這隻手去抓林秀兇前的衣服。
林秀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想躲避開,但直覺告訴他躲了之後,就看不到想看的東西了,所以任由她擺布,而潘越姗想伸手去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綠光一接觸到衣服,像是炙熱的熔岩般,把衣服快速吞噬掉,由點成片,林秀的白衣服很快就被吞噬掉大片,衣不蔽體,光着膀子呆在那裡,似乎還在思索這是什麼樣的能力,而潘越姗則惋惜道:
“你拿什麼玩不好,連衣服都浪費,知道一件衣服的價格有多貴嗎,敗家子!
”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這套也穿很久了,正好,明天我倆去換一套新的,選一套情侶裝怎樣?
商業區那邊有好幾家專賣衣服的,款式還過得去。
”師詩收回手掌,笑容滿面地提議道。
看着師詩額頭上的麟紋,仍然在發着淡光沒有消失,林秀顧不得如今狼狽的模樣,急聲問道:“師姐,你這是完整的麟紋麼,剛剛那一手,似乎暗含着時空的氣息,難道說你能掌控時光,控制事物的枯榮?
”
聽到這個問話,師詩小小驚訝了一下,答道:“小樣,直覺不錯的嘛,我這麟紋有涉及到時空方面的能力,當然隻是最皮毛的方面,像控制自己身體回到過去或躍往未來,在别人身上就不行了,對一些小動物還有點作用,至于剛剛的綠光,的确含有時空的法則在裡面,我讓作用的地方變成百年後的情景,也就是消失殆盡,形象點來講就是被時間腐蝕的能力,再露另外一招給你看看。
”
說罷後,她轉頭向潘越姗看了一眼,不用言語,潘越姗就知道她想幹嘛,環顧一周,沒找到什麼合适的東西,隻好拎起剛剛自己坐的小凳子,退遠幾步,雙手高舉盤旋,蓄勢對着師詩一松手砸過去。
隻見師詩改蹲為坐,直接盤腿坐在了小桌上,連看都不看飛襲而至的小凳子,隻是伸出玉手對着凳子來襲的方向,手掌一張,綠光再現,凳子的速度驟然慢了下來,在極短的距離就去勢頓失,被師詩輕松抓到了手中。
“空間停滞,這是空間停滞,我的天哪,師姐你還是人嗎?
”等理解到師詩這一手的原理,林秀立即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驚呼道。
“差遠了,隻是有類似的效果而已,而且我這個還不是完整的麟紋,有許多缺陷存在,不然我能掌控時空的話,早就不在這裡了,延滞、枯榮、腐蝕,我暫時從自己的麟紋裡開發出了這三項能力,我們以前是搞新物質研究的,東西不能白學啊。
”師詩少有地認真解釋道。
“師詩擁有部分時空能力,雖然不是完整的,但這個麟紋非同一般,平時修煉也需要海量的淨麟果支撐,所以我倆根本就不會有多少淨麟果剩下來,而我的是感知類麟紋,是個不錯的輔助能力,輪到你小子給我們展示展示了。
”潘越姗做了番小結,讓後對林秀做了個請的手勢。
師詩也從小桌上翻身下來,留出舞台來給林秀表演,一臉的期待,雖然平時很喜歡跟林秀打鬧,甚至是挖苦打壓這小師弟,但她很清楚林秀的品性,對他寄予厚望,潘越姗同樣如此。
面對兩人熾熱的目光,林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是局促不安,一會撓撓頭,一會拉扯一下上身破碎的布條,屋内氣溫适宜,但他卻感到有無名的冷意從四面八方襲來,讓他渾身不舒服。
“扭捏個啥勁,像大姑娘似的,趕緊讓師姐瞧瞧你有什麼麟紋能力,以前你這小子就心比天高,沒幾個人能讓你正眼瞧,現在估計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看到林秀扭扭捏捏的模樣,師詩不由得催促道。
“對啊,你不是說這十年來一直在刻苦修煉麼,快展示一下成果給我們看,不過注意一下分寸,别鬧太大的動靜出來,這裡畢竟是東沙會的據地,把他們給驚着就不好。
”潘越姗一邊催,也沒忘記提醒道。
“那個,我今天不太方便,你們看衣服都成布條了,衣不蔽體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改天?
”林秀紅着臉提議道。
“少來這套,是騾子是馬,趕緊給老娘拉出來,你小子跟師姐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瞧過、沒摸過,說不定藍月也沒我摸的多,趕緊的!
”師詩哪肯,拍桌而起再催促道。
“就是,醜媳終須見家翁,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難道你那麟紋是見不得人的嗎?
我和師詩又不是外人,藏着掖着幹啥呢,麻利點!
”潘越姗也接話道。
沒辦法,林秀知道這一關是逃避不掉的,神色一冷,目光如炬,師詩和潘越姗知道他要動真格了,隻見他穩紮一個馬步,雙手成拳齊出,有力敵千鈞之勢,然後原地一個轉身,步法輕盈,在狹小的房間裡,施展出了如迷蹤幻影一般的身法,一套招式施展得行雲流水,無可挑剔。
但師詩是行家,這一套“花招”讓她甚是不滿,等林秀一站定身,她便不耐煩道:“讨打是不是呀,你搞這麼多花拳繡腿幹嘛,趕緊把麟紋亮出來。
”
被她這麼一喝,林秀也不再獻醜下去了,如實答道:“麟紋已經亮了,但恐怕你們看不到,别說是你們,我也沒見過它的真容,因為它、那個、實在是...太弱了...”
“哈?
我不信,你給我認真點,就算是差勁,但也不會看不着,别耍花樣糊弄我。
”師詩不信林秀的話,厲聲教訓道。
林秀也不耐煩了,他最怕就是别人問自己麟紋的情況,敷衍道:“看不着就看不着,它從來就是這樣子,你怪我咯?
”
“大膽,跟師姐我還發什麼脾氣,小姗給我抓住他,那麟紋肯定藏在了見不得人的地方,脫光他找一遍看,老娘就不信沒有!
”師詩下命令道,說罷就沖上去抓林秀。
潘越姗也應聲而動,從一側包夾過去,要是平時,他才不會聽師詩的話去對付林秀,但今天這小子太奇怪了,一個麟紋有什麼拿不得出來見人的,而且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又有什麼秘密好保留的,見林秀這個态度他也有氣,就和師詩一道去制服這小子。
小房間不大,頓時演變成三人的角鬥場,林秀身法靈活多變,以一敵二不落下風,師詩和潘越姗在白打上根本占不了優勢,這也不是他們的強項。
見這小子如猿猴般滑溜,師詩把心一橫,将麟紋能力使出來輔助攻擊,效果立竿見影,每一次出手,雖然還是沒碰着林秀,但林秀的動作能力在逐漸下降,身體像是被灌進了鉛水一般,越來越沉重。
雖然第一次遇到,但他知道這就是師詩時空麟紋裡延滞能力的作用,相當詭異,防不勝防,他對這種招數十分忌憚,忙于應對,根本無力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