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風霜那麼重,你來幹什麼!
”我拉着宇文皓月的手說道。
宇文皓月歪着頭,說道:“若是我知道,隻要生病,你就會變得這麼溫柔。
我早就把自己搞病了!
”
我微微蹙眉,說道:“你這個笨蛋!
還是這麼不可愛!
”
“我都快五十了!
什麼可愛不可愛的!
”宇文皓月伸手捏了捏我的面頰。
“你也知道你都快五十了!
我也快四十五了啊!
幹嘛還動不動就……”
宇文皓月堵住了我口中的話,當他放開我時,他說道:“你不懂男人。
”
我眨了眨眼,心想,這不是廢話麼?
我要是懂,怎麼會至于變成了這樣子。
我不知道别人把婚姻生活經營了二十年左右會變成什麼呀,總之,我是弄得很糟糕。
想到他們,我也怪不得他們,是我先冷卻這些關系的。
慢慢的就變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一切,都被時光消磨的變了樣子。
“你……别别别!
你當這裡是哪!
”我擒住了宇文皓月的手。
“那我們去後面?
”宇文皓月将手指晗在口中。
“宇文皓月!
”我真的不知道他都已經四十八歲了,居然還這樣的不正經!
“怎麼了?
陛下。
”宇文皓月抱起我問道。
宋惜玉看着宇文皓月抱着我離開,立刻叫丁美麗向孝惠太後禀告去了。
孝惠太後那時候已經病重殘喘了,他隻安靜地說道:“隻要宇文皓月不培養新人在陛下身邊,就沒什麼關系。
”
宋惜玉所有高速孝惠太後的話,後來都會禀告給我。
這是她在掖庭待了三年,終于學會的東西。
這些東西,梁斐芝教不會她。
很多東西,必須是靠自己的悟性。
到晚上的時候,百聞卻來昭頃殿門外長跪。
宋惜玉一開始是不願意給我說的,可是百聞一直長跪,就被宇文皓月身旁的侍從看不順眼了。
兩人自然是會發生口角的,百聞可是就怕我不知道他在門口呢!
我披着衣衫,走了出來,才想起晚上答應了百裡淩風的事情。
我走回去,親了親宇文皓月的額頭,說道:“我去去就來,應該是他又要跟我說孩子的事情,或者發頓脾氣什麼的。
”
宇文皓月抿着笑,他那樣的笑容和眼神,在我後來回想的時候,才明白。
他是知道百裡淩風不會放我走的。
似乎他也希望這樣。
但是,我再也無從得知了。
因為我回想的時候,他已經走在了我的前面。
我和百裡淩風唯一的女兒,五皇女,早在她十三歲多的時候,就夭折了。
然後百裡淩風一直就希望治好他的病,再要一個孩子。
他甚至于提出,讓我抱他的弟弟,等他的弟弟生下孩子,過給他。
可是我根本不喜歡他的弟弟,他的弟弟早都嫁人了。
可百裡淩風卻說,既然軒轅甯南當初可以跑啦誘惑我,我為什麼不能抱他的弟弟。
也就是為着這件事,我們從那以後,再也無法好好地溝通的。
每次我們彼此見面,他都會忍不住想讓我從他們家再納一個人。
或者,抱他們家的誰。
漸漸地,我和百裡淩風的關系,就越發的惡化。
可是我不可能對他發脾氣,畢竟他隻是想要孩子。
所以,我和百裡淩風的關系就變成了冷處理。
隻是我還是會經常的去看看他。
除此之外,我覺得我和他之間,恐怕什麼也沒有剩下了。
“淩,怎麼不點燈?
”我微微蹙眉地問道。
“接下來的三天,我都不打算點燈。
”百裡淩風潔白如玉的肩膀,被月光映襯的更加顯眼。
我忍不住皺着眉頭,問道:“怎麼了?
”
百裡淩風鑽入了軟榻裡側,忽然咳嗽起來。
我不由得快步走了過去,問道:“到底怎麼了?
生病了嗎?
”
“你還在意嗎?
”百裡淩風背對着我問道。
“你說的這是什麼傻話!
”扳過百裡淩風的肩膀,伸手探上他的額頭。
“沒有發熱啊,叫太醫來看過了嗎?
”我不由得問道。
百裡淩風卻把我拉在他的面前,他雙手撐在我的面頰兩側,俯看着我。
“淩……”我皺着眉看着他,對他說道:“我們年紀都不再年輕了,有什麼身體不适,就必須盡早找太醫看!
”
百裡淩風卻噙着在他唇邊許久不曾見到的微笑,說道:“可是,陛下治療不再年輕的法子,不也不是找太醫嗎?
”
我還沒有明白百裡淩風的意思,他便忽然拉起了我的襦裙。
“淩!
淩!
”我推着他。
我答應了宇文皓月一會兒就回昭頃殿來着,百裡淩風忽然這樣,到底是要鬧什麼脾氣!
自從五皇女曲靖淩過世之後,我和百裡淩風再也沒有辦法在一起同寝。
就算是勉強同寝一榻。
我們之間恨不得能平躺兩個人。
許多失去孩子的夫妻都是這樣的,這是為什麼我解釋不清楚。
我隻是知道,我之前活着的那個世界,對這樣的情況,用心理學的角度有一個很好的诠釋。
也許我在這個時代活的時間久了,又或是年紀大了。
我忘記了形容這一症狀的名詞。
總之,就是自從曲靖淩過世之後,我和百裡淩風隻是十分親近的親人罷了。
但是,任何夫妻之間的事情,就再也沒有了。
加之他總是提起讓我去抱他的弟弟,或者是他的侄子,我實在是難以忍受和他繼續探讨這樣的話題。
也沒有辦法以任何的心情抱他,或者接受他的擁抱。
所以,我和百裡淩風之間的愛情,早就剩下了一團死灰。
“你做什麼!
淩!
”我對淩之間,已經沒有了他一觸碰我,我就會酸軟成一團,心底既期待,又忍不住有些嬌怯地抗拒的情緒。
我隻是驚恐,他忽然這樣子,又是要怎樣?
難道是找了什麼法子湊效了?
可是他已經四十多歲了!
不适合再誕育孩子了!
“怎麼?
不能為你誕育龍嗣,你就連碰,都不想讓我碰了嗎?
”百裡淩風噙着微笑說道。
我聽見我心底有一些微弱的心跳。
“不是的,淩,你……你不是有些咳嗽嗎?
我去幫你叫太醫!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
“你多久都不曾,滿面有這樣桃花一樣顔色的光彩了!
你想離開,不是因為擔心我吧?
”百裡淩風捏着我的手腕說道。
我聽見心跳的聲音,越來越大。
“淩,不是,你想多了!
你别!
你――”我瞪着星眸,感受到了百裡淩風生硬地把他自己闖了進去。
“淩!
你……”
“你明知道,我受不了你用那樣的眼神期待别人!
竟然還敢這麼做!
”百裡淩風噙着笑意,霸道地說道。
“不、不是的!
淩――我……”我努力地尋找着理由,不由地推脫道:“他病了!
皓月他病了!
”
百裡淩風的笑意更加擴大了,他說道:“皓月……都親昵的,在我面前都叫皓月了是嗎!
”
我搖着頭,看着捂着我口唇的修長手指。
時光好似把我和百裡淩風帶回了,曾經出使樓蘭的時候。
那時候,百裡淩風第一次對我露出這樣的他的本色。
“唔――”
我感受到了百裡淩風的憤怒和醋意,他的刎像席卷的懲罰,拉的我的舌根都疼。
這種感覺好熟悉。
“嗚嗚……”我吃痛地推了推百裡淩風。
百裡淩風卻用膝蓋,輕車熟路地頂開了我的褪。
百裡淩風并不顧我的推舉,甚至,毫無預警地,強行進入了我的領地。
較大的頭部沖了進去,便感覺到了宇文皓月殘留的痕迹,還有我的緊張和抗拒。
可是,百裡淩風不準備停下來,等我準備好一切。
不!
我的口被百裡淩風堵着,隻能用鼻音發出抗拒的聲音。
可惜,來不及了。
百裡淩風硬生生地,将他自己全部推給了我。
他根本不顧我眉宇間緊鎖的不解和憤怒,而是将我的小腿肚扛在了肩頭,發狠地宣告着他的強勢。
我咬着下唇,轉過頭去,任由百裡淩風帶給我一波又一波堆疊起來的塊感。
“回應我啊。
”百裡淩風微微蹙眉,貼在我的耳畔說道。
我執拗地咬緊了牙關,并不想理百裡淩風。
百裡淩風眯了眯眼睑,捏着我的臉,說道:“怎麼?
他病了,所以,你就可以愛他了是嗎?
你和我的一切,你都忘了是嗎?
這二十年來,你對我隻剩下了不耐煩是嗎?
”
我蹙起八字眉,任由眼淚連成一串地滑落了下來。
他明知道,我不是不耐煩。
我的冷處理,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不想讓我自己和百裡淩風,把我們之間的一切,搞得更糟糕罷了!
百裡淩風低頭,霸道地撕咬着我的朱唇。
“就這麼讨厭我嗎?
不願意接受我的提議便罷了,現在,連我的碰觸,你也不喜歡了是嗎?
睜開眼睛!
”百裡淩風冷笑的樣子讓我有些害怕。
“看着我!
看着!
是我在抱你!
”百裡淩風狠狠地說道。
“你就那麼希望,是他在抱着你嗎?
你就那麼希望,我停下來嗎?
”百裡淩風憤恨地說道。
“淩!
不是這樣的!
我根本……唔,你聽我說……”
百裡淩風一直想堵住我說話,他這樣瘋狂,我根本沒有辦法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