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紐扣男人
我剛想要說話,推着我的護士就搶先回答,用着做作的聲音,“顧小姐說在病房裡面太悶了,我便推着她出來走走。
”
我忍不住的想要翻白眼,雖然這些天我已經聽了很多種這樣的聲音,但是我還是忍不住。
他倒是沒怎麼在意,看着我點點頭,“是該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
”
我看着剛剛那個女人還在那邊看着,我指了指問他,“那個女人是誰啊?
”
沈景言看去,眉頭緊皺,“噢,院長的女兒。
”
原來如此,怪不得。
可能看見我看她了,便風姿搖曳的走過來,簡直把這裡當做T台一樣,一過來又攬上沈景言的胳膊,我打量了一下她,身材不錯,長的也可以,但是我就是莫名的讨厭她。
好在沈景言甩開了她,心裡爽了。
我擡頭對着沈景言笑了笑,“你現在有空嗎?
”
“嗯?
怎麼?
”他看着我。
“我。
”
“景言待會要和我去吃飯。
”那個女人直接打斷我說話。
我也不輸氣勢,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是誰?
”我問。
那個女人一副不屑的看着我,“我是誰?
你有資格知道麼?
”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
說話的聲音還有些大,醫院本就很多人,這麼一會已經有不少人看過來了。
我看向沈景言,看他怎麼說。
沈景言看了我一眼,然後一臉不耐煩的看着那個女人,“蘇葉,我已經說過了,不要再來找我。
這裡是醫院,不是什麼娛樂場所。
非要我告訴院長嗎?
”
誰知那個女人一點都沒有發現沈景言好像生氣一樣,還嬌弱的捶了他的手臂:“景言,不要這個樣子嘛。
我隻是想你了。
”
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比起這個女人,醫院那些小護士簡直可愛太多。
看沈景言越來越黑的臉,我立刻說:“沈醫生,我找你有事,關于我的腿的,能不能麻煩你推我去後花園,我們商量商量。
”
他倒是很配合我,可能是因為他真的很讨厭那個女人吧。
終于出來了,我大口的呼吸,外面的空氣就是新鮮啊。
沈景言将我推到一顆樹底下,樹蔭遮住了太陽,他倚在樹上看着我,“你的腿有什麼和我商量的?
又疼了?
”
我瞪了他一眼,難道他看不出來嗎?
我剛剛不是為他解圍,要不是我,那個女還不纏着他。
“我的腿不疼,就是你怎麼這兩天都沒有來看我?
”我有些埋怨。
他挑眉,“你想我去看你?
”
“當然了,整個醫院我隻認識你。
你不知道我這些天有多無聊。
”我看着陽光稀稀疏疏的透過枝葉灑落在他身上。
整個人看上去都暖了幾分。
他捏了捏眉心,像是很累,“這兩天病人多。
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顧小姐,你想我什麼身份去看你?
醫生麼?
”
我心一緊,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便打哈哈打算混過去。
“對了,你上次說的利息,到底是什麼啊?
”
沒等到沈景言回答,他的電話就響了,是醫院裡面的人催他了。
他挂了電話說:“有病人,我進去了,待會我讓護士過來。
”
說着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之前和我說過的話。
......
之後的幾天,我依舊很少見沈景言,除了早上的時候他會過來巡視,别的就沒有來過。
我想,他是不是有了新的對象了?
沈景言沒有來,不該來的人卻來了。
“你怎麼來了?
誰讓你來的?
”我語氣很不好。
蔣成将手中的水果放在桌上,“我來看看你,就算我麼已經離婚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住院了,我應該來看看。
”
“一日夫妻百日恩?
蔣成,我記得我麼好像沒有上-床吧?
又何來的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說法?
最多就算個有名無實的。
”我說的和直接,對于這種男人,沒有什麼臉給他。
果然,他臉色就拉了下來,苦笑道:“顧初,你又何必呢。
你現在一個人,無親無故。
”
“那有怎樣?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嗎?
”我諷刺道。
像是對我的耐心快要一樣,“你。
”
我巧笑嫣兮的看着他,“我這樣誰導緻的,是你,不是我。
你出軌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我,你弄離婚證書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我?
現在說來關心我?
你以為我信嗎?
”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見我這麼說,他開始反過來指責我:“顧初,是你先背叛我的,我也很遺憾,我們沒有緣分。
”
我看着他說:“好,我是破-鞋,可是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
而是現在才告訴我?
如果當初就知道,為什麼又要忍受我這幾年,你不覺得你很矛盾嗎?
”
“當初我們才剛結婚,你就出了那樣的事,我沒有辦法和我媽解釋,也不可當場就當着所有的親戚宣布說你出了那樣的事,取消婚禮。
如果那時候我那樣做了,你沒有親人,你們家那些親戚都是些落井下石的人,我作為男人,我不能那樣對你。
”他解釋的冠冕堂皇。
我冷眼看着他,“不要拿我家裡親戚說事,你就是要臉,才沒有那麼做吧?
還有那個離婚證你什麼時候辦的?
”
“和小雪在一起之後,我不想對不起她,所以找人辦的。
她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
”
“哈哈哈哈。
清清白白,哈哈,蔣成,我嫁給你的時候也是清清白白的,那晚要不是你們家人灌我喝酒,還将我送錯房間,你說我會被人強-奸了還不知道嗎?
我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不會原諒你!
”
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沒有說話,低着頭站在那邊。
真真讓我困擾的是那個睡了我的那人到底是誰?
“你知道那晚那個男人是誰嗎?
”我問他。
他搖搖頭,“我問過酒店,那晚那個男人是突然出現的,我問過酒店的人,沒有一點登記人的信息。
”
沒有登記信息?
不會是那天的賓客吧?
“那那天來參加婚禮的人中有沒有?
”
“我不知道,人太多。
”他像是想起什麼,“對了,我找到你的時候,你,你身下有一個紐扣,看着不便宜,應該是那個男人的。
”
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