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這下你滿意了嗎?
後來,我們又吹了會兒風,他就将我送了回去,我沒有讓他将我送去别墅那邊,而是去了之前他送過我一次的念楚居。
雖然我現在一點都不想來這裡。
沈景言的事情存在着太多的迷和我不知道的事情。
而念楚出車禍,這件事也是始料未及的。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這件事情就是田琪在利用我,借刀殺人罷了。
我太天真了,竟然真的相信她會幫我。
原來她說的能讓念楚消失的手段是以這種方式。
如果當年是她的原因讓念楚出的車禍,那麼現在她又害了念楚一命。
這個田琪真的是太狠毒了。
既然來了念楚居,我就去看我爸一眼吧,昨天他拿了藥回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我到他住的地方的時候,敲門一直沒有人來開。
這裡不像沈景言那邊的房子密碼鎖,這裡就是正常的那種門,要用鑰匙的。
我先前将鑰匙全都給了我爸,也沒有想着要自己留一把,這倒是我疏忽了。
本以為我爸應該是沒有聽見,但是打電話給他也沒有接。
想着他不會是出去了吧。
可能因為剛剛吹了風,頭開始發脹,暈乎乎的。
我便原路返回的下樓,在小區門口打了個車回别墅。
一到别墅我頭暈的天翻地覆,直接就倒在了沙發上睡了過去,但是這一覺睡的并不安穩,眼前一直浮現着上午那一幕,念楚滿身是皿的倒在皿泊裡,還有沈景言冰冷的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停的呓語:“我沒有,我沒有。
”
這一覺睡的天翻地覆,睡了多久我都不知道。
我是因為聽見了沈景言的聲音才醒了過來。
如噩夢般醒了過來。
沈景言說:“顧初,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然對我心愛的女人做了這樣的事情。
我要你償還,我們離婚吧。
”
我猛的做起來,卻陡然看見沈景言正坐在沙發上看着我。
并沒有說話,也沒有面目猙獰。
所以,我剛剛的那個是在做夢?
清醒之後,才發現頭格外的重,昏昏沉沉,再看沈景言的時候,他竟然變成了兩個影子。
這次我是真真切切的聽見他問:“是你約她出去的是不是?
”
我迷糊之間,點頭:“是。
”
“那個人也是你找的?
”
他語氣明顯的質問,我想搖頭,卻晃不動。
不是的,不是我找的,我沒有。
沈景言,我真的沒有。
我心裡一萬個否定,但是卻抵不過我頭腦的脹。
他好似将我的沉默當做了默認,高大的身影站起來像我走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抓住我,語氣陰狠的說:“顧初,是不是我對你太放縱了?
讓你閑的可以這樣對别人。
念楚怎麼你了?
你要這樣對她?
你知不知道她的身體已經經不起受傷了。
”
我聽完笑了。
那種疲憊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現在是不是無論我什麼樣子他都不會在乎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措辭回他,整個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外面的天好像都黑了,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整個病房空蕩蕩的就我一個人。
我對着空氣凄慘一笑,我還在期待着什麼?
我細細想來,這個婚結的好像和沒結沒有什麼區别。
他一天天的對我冷漠,一天天的不回家。
我和他結婚就是為了這個嗎?
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時候,沈景言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看着他蹙眉看我,“你發燒了,現在怎麼樣了?
”
我搖搖頭,“沒事。
”
他還會關心我?
我躺着看着天花闆,我和他之間的種種飛快的在我腦海中略過。
良久,他還站在床邊,而我卻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力氣了。
我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沈景言,我好累啊。
”
我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讓他先開口,他做錯的事情,不要等着我來說。
但是他顯然沒有接收到我的信号,“那你好好休息吧。
”
我冷笑,在他踏出這間病房之前,我終于說出來了:“沈景言,你是誰?
”
我想他應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意思。
他瞞着我多少事情,甚至連他最真實的一面我都沒有見過。
我不知道,但是他心底清清楚楚。
顯然他沒有想到我會問,也許是這麼早的問,腳步一頓,沒有再繼續往前走。
我看着他緩慢的轉身,冷冽的目光看着我,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想,這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吧?
我的那就話就像是一個開關一樣,接下來的幾天,他偶爾回來看我。
我這幾天發高燒一直不退,所以就住在醫院裡。
我爸中途有打電話給我,不過我都給瞞了過去。
他也沒有懷疑。
這天,沈景言又來了,滿臉的疲憊,坐在了我的病床邊,語氣生硬的問:“怎麼樣?
燒有沒有退?
”
就像是例行公事的那種口氣一樣。
“嗯,差不多了。
”
然後他就沒有再說話了,坐了一會,他突然說:“她醒過來了。
”
這些天我和他之間從來沒有談過關于她的。
也沒有提過。
我本以為她應該早就醒過來的,沒有想到會是現在才醒。
不過想想也是,做了幾年的植物人,現在才醒應該算是幸運了吧?
看來田琪的計劃又要失敗了。
我心裡無悲,也無喜。
順勢問了句:“她怎麼樣了?
”
如果真的有個好歹,我會覺得很對不起她的,雖然她很沈景言之間的事情讓我讨厭她,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以這種方式去傷害一個人。
沈景言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暗啞低沉的聲音說:“不好,她眼睛看不見了。
”
我一聽,心裡一緊,眼睛看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
“是暫時性的還是――”
“眼角膜受損,沒有辦法恢複了。
”
我頓時震驚了。
這就意味着一輩子看不見了,除非有眼角膜移植。
我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車禍會讓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沈景言突然擡頭看我:“這下你滿意了嗎?
”
“我――”
他還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