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苗萱長歎一聲:“金翰這個人,真的如你所說,腐爛變質了,他到了美國就原形畢露,經常帶不同膚色的女人回家過夜,我和他鬧翻要離婚,他就舉報了我爸爸。
”
阿舒自責道:“苗萱,其實金翰這麼折磨你,有我的原因,他的目的就是報複我,等我回去的,我一定宰了他!
敢欺負你,他是找死!
”
苗萱搖搖頭:“阿舒,算了,我已經向法庭起訴了,我們分居半年後,就自動解除婚姻關系,再說了,金家真的有殺手,我看見了金翰有很多槍,狙擊槍,步槍。
”說到這,苗萱有點後悔,當初聽阿舒的,就沒有這事了。
看守所到了,阿舒下車,帶着苗萱徑直去了探視廳,值班領導哪有不認識阿舒的,雖然阿舒沒有穿警服,但是阿舒省城風雲人物,值班領導敬禮:“楚局好!
”
阿舒微笑着點頭:“你今天值班,辛苦了,一會麻煩你把苗局長兩口子帶過來,順便把監控關了。
”阿舒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了解實際情況。
苗局長被帶來了,他的夫人也被帶來了,一家三口抱頭痛哭,足足哭了十分鐘。
阿舒就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就是這個女人,罵自己是癟三,說什麼沒房沒車沒有六位數存款,等等,好多難聽的話,阿舒現在想想都想暴打她一頓,可是現在的他們什麼樣?
隻是十幾天的功夫,頭發就白了好多,人也憔悴了,精神萎靡,再也不是趾高氣揚的财政局長和局長夫人了。
苗局長制止了媳婦的哭訴,他非常客氣地對阿舒說道:“楚局長,謝謝你能來。
”
阿舒冷冷地說道:“苗萱是我曾經的女友,她的話在我這裡永遠有分量,至于你們,嫌貧愛富,帶有色眼鏡看人,我不認識你們!
”阿舒必須要發洩心中的那口惡氣。
苗局長面露慚愧,再多解釋也無意義,但是,苗局長還是說了一件事:“楚局長,在萱兒訂婚的時候,你記得吧,我給你二十萬……”
不提還好,提這二十萬的事,阿舒火往上撞:“虧你還說得出口!
前腳給我二十萬,後腳就舉報讓警察抓我,你的人品不是一般的差,你的心,不是一般的狠!
不是沖着苗萱的面子,我就和檢察長說說,多判你幾年!
”
苗局長苦笑:“其實,楚局長曲解了我的本意,我那天意外知道金翰想要殺你,所以才想出了那個計策,讓你在公安局呆着,就不會被金翰暗害,但是,計策失敗,然後我給你打電話,想要告訴你金翰要殺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後來你關機了……”
哦?
阿舒回憶,确實是這麼個事,自己嫌棄苗局長煩人,然後關機,後來自己遭到了金翰一夥人的聯合攻擊,自己憑借着實力弄死一個打手,把金翰暴打一頓,他還清楚記得,那次萱大罵自己一頓,原來苗老頭也是好心,阿舒的心情稍緩:“我想起來了,但是我告訴你,金翰就是來一個班的殺手,我都能全滅了他們,對了,萱兒,我記得我把金翰暴打了一頓,你還大罵我一頓,是不是?
”
這一次輪到苗萱不好意思了,既然冰釋前嫌,就要進入正題,整個過程,苗萱的媽媽不敢插言,她知道自己傷阿舒太深,說話會起到反作用,所以一句話不說,但是她看向阿舒的眼神,已經由原來的輕蔑和不懈,變成了期盼和仰視。
苗局長詳實地說了自己和金家的交易:金家要把自己推上财政局的位置,就想通過政府渠道得到好處,而金翰派人做的車禍,後來那人沒死,但是殘廢了,過了兩年,抑郁而終,間接死在了苗局長的手裡,他也深表遺憾。
阿舒心中有數,至于苗局長貪污多少錢,那與他無關,這種事很敏感,他也不想影響檢察院斷案,就這樣,會面結束,阿舒往出走,身後傳來哭聲:“楚局長,我就一個女兒,你能不能多照顧她,我們在牢裡實在是不放心啊!
”
阿舒冷冷地回頭:“我說了,苗萱是我的最好的朋友,從今天起,她是我的妹妹,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負她,包括金翰,否則死!
”阿舒的話落地有聲,苗萱的心猛地一顫,就在這一刻,兩大顆晶瑩的淚珠滑落。
阿舒走了出去,苗萱說了聲爸媽保重,随後也跟着出去。
阿舒把苗萱送回賓館,苗萱說道:“上樓坐坐?
”
阿舒思考了片刻搖搖頭:“萱兒,還是不了。
”阿舒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每當見到自己的萱兒,他的内心就有将她攬在懷裡的沖動,但是自己不能。
苗萱推開車門,在下車的一刻,她低聲說道:“阿舒…我…謝謝你。
”
第二天,阿舒去了滄江市檢察院,接待他的是徐副檢察長,四十六七歲,阿舒作自我介紹:“您好,我是楚天舒。
”
阿舒感覺這個副檢察長不太熱情,非常随意地伸出手,似乎都沒有握,也就是簡單地碰一下,手指都沒有彎曲,阿舒在他的眼神中讀出了冷漠,副檢察長淡淡地說道:“哦,您好,找我有什麼事嗎?
”
阿舒知道求人難,所以态度誠懇:“我是想了解财政局長的案子。
”阿舒也不做作,直接說了自己的看法:“舉報謀殺的人是苗局長的女婿金翰,他是殺手集團的老闆,因為和苗萱感情破裂,所以就心生報複,而當初的車禍,就是他一手策劃。
”
副檢察長噢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知道了,我會進一步取證的,我還有事,就不留您了。
”人家下了逐客令,阿舒心中不悅,但也沒有辦法。
阿舒離開,那位副檢察長冷笑:“你都是被免職的局長,還到我這指手畫腳?
!
”
遠在美國的洛杉矶唐人街青盟會,迎來了一個新的堂主――金久鼎,他接替了萬堂主,而他的殺手團,也堂而皇之地成了青盟會的新的成員,副會長和金久鼎在密室裡進行着談話:“金先生,在沒有正式宣布您成為我們的堂主之前,我希望能給毒枭範甘一個沉痛打擊,提升一下我們青盟會的影響力。
”
金久鼎微微一笑:“那是必然,我既然接受您的邀請,一定先送上大禮,您就瞧好吧!
”送走副會長,金久鼎把自己的孫子金翰招呼到身邊,他在金翰的耳邊吩咐幾句,金翰面帶笑容出去了。
範甘得到了線報,說道上突然冒出來一個新的制毒毒枭,産品純度竟然達到了99.9%,南美買家已經明确了近期不再找範甘,東方的買家也斷了和範甘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