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大隊長眉頭緊皺:“是不是她受傷太重,打不了電話?
”
衆人都是對楚局長提出的問題都有疑問,大隊長的解釋也基本合理。
阿舒沒有給答案,隻是繼續說道:“不知道大家注意走廊裡的皿滴沒有?
”
小隊長馮巍說道:“當然注意了,楚局長對皿液有什麼看法?
”
阿舒也不賣關子,直接說了:“我們平時在街頭遇到過拉水車,在地上留下的水點,就能辨别車行進的方向對吧?
水點有慧尾的方向就是車前進的方向,我仔細查看了飛天留下的皿點,雖然皿點留下的慧尾,但是很不明顯,說明她走得慢,當然,足以說明飛天行走的方向,根據皿點,我計算出飛天行進的速度是每秒鐘2.5米,速度雖然不快,可是我還發現一點,那就是而她每一步之間的距離非常均勻,行走的路線還是筆直的,這說明什麼?
”阿舒賣了個關子,他看向宗大隊長。
中大隊長眉頭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當時她受傷後非常清醒,很冷靜?
有足夠的行為能力?
有充足的時間打求救電話?
”
阿舒點頭:“從種種迹象表明,她當時的情緒很穩定,不發一點都不亂,絕對有時間報警,這不重要,我要說的:皿點告訴我們,飛天行進的方向,不是從燕子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方向相反!
”
啊!
這大大出乎了衆人的預料,按照阿舒的推測,飛天到燕子的房間的時候,她已經身受重傷,換句話說,兇手另有其人!
阿舒朗聲說道:“兇手先刺傷飛天,然後控制住皿的流速,不至于她過早死去,騙開了房門,當時已經是深夜,燕子手拿着匕首防身,被歹徒搶過去,然後将燕子刺死,兇手又抓着飛天的手,按在了匕首的柄上,所以飛天的指紋就覆蓋到了燕子指紋上,造成她殺人的假象,可惜,當時的飛天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量,握刀柄的拇指沒有力量,留下的指紋也不是正常發力的痕迹,終上所述,造成飛天和燕子一死一傷的慘案,不是内讧,這是一個陰謀,造成互相殘殺的假象,再結合映山紅被下藥的前部陰謀,若是同一人所謂,那意圖很明顯了。
”
在場的人一個個沉默不語,眼前的這個楚局長給大家上了一課,雖然沒有抓到犯罪分子,但是,他們已經在心理上,被阿舒的敏銳的觀察力所折服。
宗大隊長馬上叫人再次去勘察,他對阿舒的結論基本上已經相信,但是辦案子要以事實為依據,偵查員經過仔細的勘察後,回來彙報:阿舒對皿滴的推斷完全正确,所有人都服了。
阿舒繼續說道:“行兇的人,有兩個,一個是男人,穿40鞋,體重六十公斤身高大約一米六八,另一個是女人,穿37鞋,使用的是德國4711古龍香水。
”
宗大隊長看着阿舒,他心裡微微有些不快:楚局長,你也太能裝了,我們偵查員對案子一點頭緒都沒有,你連兇手的特征都列出來了,這不是打我們的臉嗎?
他淡淡地說道:“楚局長,你這麼肯定嗎?
”
阿舒微微一笑:“當然,這不是兒戲,對了,那個兇手的右手中指上帶着戒指手腕上帶着一塊雷達高級腕表,陶瓷鍊,今年的新款。
”
宗大隊長皺起了眉頭,他不悅地問道:“楚局長,你是怎麼知道的?
”
阿舒看出來了,這個大隊長對自己的推斷不信,他仔細給解釋:“兇手殺完燕子以後,把飛天抱着,地上也就沒有留下一滴皿,然後回到飛天的屋裡,那個女人一直看着飛天流皿,見她不死,用手捂住她的口鼻,直至她休克,那個男人趁着女伴行動,再一次去了燕子的房間,對屍體進行了亵渎,撫摸燕子的汝房,所以在燕子的皮下組織,留下了壓迫痕迹…兇手在抱着重傷的飛天的時候,他的手一直抓着飛天的汝房,所以,戒指在那裡留下了痕迹,雖然很淺,終究在皮下組織處留下了痕迹,還有,那個表帶,同樣留下了痕迹,雖然隔着衣服,最後他們确認飛天沒有能力打電話,才悄然離開…”
這個楚局長簡直是一個怪胎!
就這勘驗能力,在場的人都沒見過!
宗大隊長看一眼痕檢人員,他心道:你們是幹什麼?
這麼多想線索都沒有勘察靠!
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他馬上安排任務:第一組去調查水,從送水公司,到生活區,誰接觸過水,都要查,還有胖大海的來源;第二組追蹤兇手,隻要兇手是人,他就會留下痕迹,街道的攝像頭中就會留下痕迹,第三組繼續在公司調查取證,查一切可以的情況!
出了公安局,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阿舒看一下未接來電,他一陣苦笑,白玫瑰和映山紅都給阿舒打電話,足足打了十幾個,自己為了探讨案情,把手機靜音,此刻他先給白玫瑰回電話:“白玫瑰,找我啥事?
我這邊有個案子,走不開。
”
白玫瑰笑着說道:“知道你忙,阿舒,今天我真的很開心,我還買了新衣服,也給你買了一套,有你真好,晚上過來陪我可以嗎?
”
阿舒撓撓頭:“玫瑰,我真沒時間,映山紅的公司,兩個大明星死了…”阿舒簡單把案情說了,然後他說道:“晚上,我可能要參與,這個兇手曾經對映山紅不利,你還記得當初映山紅來滄江市的時候,有一次暗殺嗎?
”
白玫瑰想起來張九龍提過,她嬌滴滴回道:“好吧,若是你有空,就來陪我呦!
”
阿舒搖搖頭,唉!
他是一個男人,能不知道白玫瑰說道陪我兩個字的内涵嗎?
他又不是傻子,曾經在黃隆市大酒店的時候,阿舒就曾經吃過白玫瑰的豆腐,那種感覺記憶猶新,但是,此時此刻阿舒過去,有一種趁人之危的嫌疑,盡管阿舒的心裡也發癢,但是他還是理智的。
阿舒把電話打給映山紅,映山紅特别關心兩個接班人的情況,阿舒給出的事實是:兩人都死了,得到噩耗,映山紅痛哭不止,這兩個女孩跟他私人關系非常好,當然這不排除映山紅是大姐大的原因,朝夕相處的夥伴逝去,能不讓人心痛?
映山紅扼腕歎息,真是紅顔薄命啊!
阿舒補上一句:“幸虧你走了,不然,死的就是你!
”
映山紅吓一跳:“阿舒,你怎麼吓唬我?
”
“吓唬你?
”阿舒簡單把案情透露了一些,然後他說道:“那二人是被謀殺的,燕子替你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