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搖頭:“華局,這麼個簡單問題有必要麻煩領導嗎?
我去審訊犯人,把事情問個清楚明白不就完了?
!
”阿舒根本就沒把王仲軍放在眼裡,至于找薛廳長?
阿舒還不做打算,試想:你若是什麼事都找領導,時間長了,你在領導的心中就會有個印象:無能!
阿舒決定了,說死也要把華少給弄進去,決不能讓他繼續禍害人,即使有王仲軍也不好使,阿舒決定立威,當然真正的目的是為省城除害。
華局長搖搖歎息:這個楚天舒,太意氣用事,這麼搞下去,你的副局長會坐不穩的,唉!
我還是找薛廳長吧!
他第一時間給薛廳長打了電話,把阿舒的情況說了,薛廳長外号叫薛大炮,他對阿舒的器重可不一般,再說了,王仲軍的兒子的劣迹他有耳聞的,今天阿舒主動要滅掉這個禍害,他歡喜還來不及呢!
絕不容許王仲軍這麼嚣張!
那怎麼可能,他給的答複是:“公事公辦,有任何阻礙,随時找我。
”
妥了!
有薛廳長的這句話,華局長就好像吃了定心丸,他是徹底地放心了,此刻的阿舒已經下樓了,他先打電話給看守貨場的一個小隊長打電話,讓他馬上把貨場的錄像全部拿過來,阿舒要幹嘛?
難道他想銷毀自己擊殺歹徒的證據?
才不是呢,阿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給王仲軍報的信,這個害群之馬不除,自己的身邊永遠會留下釘子,那自己的隊伍就不是鐵闆一塊,這是阿舒絕對不允許的!
華局給阿舒打電話,告訴他實底:“楚局,薛廳長說了,他給你做主,公事公辦,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對王華的處理,最好要寬松一些…”
寬松?
那怎麼可能?
阿舒這次就想收拾這個王八蛋,他嘴上答應,但是已經打定了主意,絕不會手軟的!
阿舒自然誰都不怕,當然,他也看出來了,華局長不想得罪王仲軍,那自己就當一回黑臉包公,不過他有一件事感到有點奇怪,就是槍的型号,說實話,他真懷疑局裡能有這麼好的槍,阿舒把方才查到的槍的型号和槍号發給了華局長,二十分鐘後,得到了答複:這四把槍,不是局裡槍庫的備槍!
問題明白了,這是汪大隊長的私槍,若是今天沒有何澤申到來,這幾個人就能殺人滅口,把自己打成篩子!
也就是說關雨荷也會跟着自己犧牲!
阿舒明白了一個事實:這個汪大隊長和華少關系匪淺,很可能就是替華少清掃障礙的清道夫,不然華少這個垃圾敢這麼嚣張?
!
就憑借他手下那一群烏合之衆?
絕不可能!
當然,汪大隊長也因為有王仲軍做後盾,啥也不懼,這叫狼狽為奸,互相利用。
審訊華少的是二中隊長和一個刑警,但是華少什麼都不說,既然到了公安局,他老子就是局長,他有肆無恐,他那裡會招供?
就連綁架關雨荷的事都一概否認。
阿舒來了,自然親自審問,他問道:“王華,你有種,你以為有王仲軍撐腰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我告訴你,任何人違犯罪都要付出代價。
”說着,他走到了王華的身邊,手指點在王華的小腹上,王華就感覺肚子一陣翻湧,疼得他淚水直流,嘴裡啊啊啊個不停,那種痛苦,還不是他這個纨绔子弟能承受的。
阿舒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看着,王華蜷縮在那裡,一臉的痛苦的表情,阿舒叼根煙,悠閑地點上:“王華,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什麼都不說,但是遭罪别怪我。
”
時間過得飛快,僅僅十幾分鐘,審訊室的門被暴力撞開,巨大的撞擊聲震得人嗡嗡作響,緊接着一聲怒吼:“楚天舒,你太放肆了,竟然敢對我兒子刑訊逼供,你還有沒有紀律性?
!
你還是不是一個人民警察?
”不用問,是王仲軍來了。
阿舒頭都沒回,冷冷地說道:“王局長,你身為公安局的形象代言人,更應該以身作則,為各位同志樹立一個榜樣,你現在是什麼樣子?
别人犯罪就抓起來,你的兒子犯了罪,就不能抓,這是哪個國家的法律?
再說了,按照回避制度,你是第一個應該回避的,你在這裡大呼小叫,你還是一個局長嗎?
”
你!
王仲軍一下就被噎在那裡,但是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大聲說道:“即使是罪犯,也是有人權的,再說了,王華隻是嫌疑犯,你刑訊逼供,我宣布……”
阿舒猛地轉身,他的雙眸直視王仲軍:“你哪個眼睛看見我刑訊逼供了?
你說,我是打他了?
罵他了?
還是對他動用了器械?
”
王仲軍不管不顧,他到了兒子近前開始檢查傷痕,除了手掌腳掌的玻璃留下的傷痕以外,在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迹,他納悶,兒子疼得冷汗直流,怎麼就沒有傷呢?
檢查完了,王仲軍直接要帶兒子走,阿舒惱了:“王局長,你還有沒有紀律?
王華是犯罪嫌疑人,他毆打警察關雨荷,并且讓手下持刀危及生命,若是我去晚一步,人就死在那裡了。
”
王仲軍冷笑:“楚天舒!
少跟我講道理,我警告你,你敢動我兒子,我……”
阿舒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個世界,任何人也休想威脅我,我再說一遍,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阿舒不跟他講狠話,他隻講法律:就看你王仲軍能把我怎麼的?
!
正這時,門口走進一人,正是華局長,他快步進來攔在了阿舒的前邊:“楚局,你少說兩句,王局,你也消消火,都是一家人,犯不着争來争去嘛!
走,走,都出去,到我屋去。
”
王仲軍絲毫不給華局面子,他冷冷地說道:“我要帶孩子去醫院。
”說完,叫人打開手铐,阿舒哪裡肯依,但是華局死死地抓着他,阿舒不好駁華局的面子,眼睜睜讓華少走了,阿舒氣惱道:“王華,三小時不回來,後果自負!
”
華局長使勁地推了阿舒一下:“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犟呢!
關雨荷傷也不重,算啦!
”
阿舒看了華局長一眼,說實話,他能感受到華局長對他的關心,怕他和王仲軍矛盾激化,這對他們都沒有好處,阿舒歎口氣,然後說了一句:“華局,我若是去晚了,今天關雨荷就被他們糟蹋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不行,我必須把那些人的口供錄完,沒有王華,我照樣定他的嘴!
我們以後再聊。
”說完就要走。
華局長再一次招呼阿舒:“楚局啊,你這個性格,怎麼能在官場吃得開?
就是薛廳長也不是甯折不彎啊,你辦事不要認死理,學會委婉,有時候以退為進更有效。
”
阿舒點頭:“謝謝華局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阿舒來到了審訊室,這裡是專門審訊那個汪大隊長的,審訊的人自然是何澤申大隊長,盡管他做過無數次審訊,但是那都是審訊普通罪犯,今天他面對的是特警大隊的第一大隊長,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以至于他根本就是沒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