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點頭,他顫抖着手去摸兜,但是手機方才丢在二樓了,一個突擊隊員跑上去,把手機拿下來交給了阿舒,阿舒找到了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撥了回去,然後遞給了二号。
電話接通,二号哀求道:“老大,全完了,我的十個兄弟全完了,求求您,告訴他們密碼,我真的不想他們死,老大……”
電話裡傳來一聲歎息:“一群廢物…一群廢物啊…密碼…09211650。
”
阿舒聽到了這組密碼,他忽然感覺到數字哪裡有點奇怪,說不出來,阿舒的第一感覺,這似乎是一個時間,9月21号……但是時間太緊,來不及想了,他把二号扔到了一邊,叫突擊隊員看管,而他來到了張浩洋面前,看着那鍵盤,阿舒點下了八位密碼。
當阿舒把密碼輸完,按下确認鍵,情況急轉直下,那定時炸彈嘀嘀一聲響,兩小時的倒計時立刻開始啟動!
糟糕,上當了!
那個神秘人,根本就沒想讓張浩洋活着,也就是說,即使張九龍給他一千萬,孩子也必須死……
該死的!
阿舒的眉毛都立起來了,這可怎麼辦?
!
阿舒轉頭看一眼二号,他怒了:你個王八犢子,竟敢騙我!
阿舒沖上來就是一頓暴打,二号想争辯,無奈,他已經沒有了說話的機會,阿舒幾拳下去,二号昏迷了過去,阿舒還不解氣,他又狠踹了二号兩腳。
怎麼辦?
對方是鐵了心叫張九龍斷後了,阿舒靈機一動,此刻若是能找到打電話的那個人,不就能解決了嗎?
他拿出衛星定位儀,輸入電話号碼,可惜,再也查不到那人的位置,人家已經關機!
估計他再也不會開機了。
阿舒悔恨,自己當時怎麼不先查一下,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自己的想法太單純,單純地以為,那個老大會考慮到自己的手下人的命,但是他知道錯了,這個人,應該早就做好了棄子的打算,因為他們既然暴露了,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所以做出斷腕保命的決策的,那麼就是說,這個人特别善于隐藏,他本身的身份非常特殊,不允許透露出他的身份,那麼他是什麼人?
阿舒對這個人産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
想到這,阿舒的心情非常郁悶,自己遇到的是一個超級高手,至少目前他還一籌莫展,無奈之下撥通了肖藝俏的電話:“肖總,歹徒全部抓住,孩子在我身邊……”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肖藝俏那激動的聲音:“是嗎?
太好了!
”
阿舒低沉的聲音響起:“對不起,肖總,你告訴張九龍,不要給打歹徒打款了,現在有個麻煩,定時炸彈已經啟動,孩子的危險沒有解除,我們有一小時五十五分的時間,你馬上聯系尤彪,讓他找那個拆彈專家于紅岩,我們雙方同時行動,以最快的時間彙合。
”
“好!
”時間就是生命,肖藝俏馬上通知張九龍,同時聯系尤彪。
當張九龍得知孩子獲救的消息,他很高興,但是聽說定時炸彈已經啟動,他的心有提到了嗓子眼:“藝俏妹妹,拜托了,哥哥什麼話都不說,隻有感謝,你讓阿舒無論如何也要救我兒子一命,哥哥求你了。
”
為了孩子,肖藝俏此時已經放下了兩個人的恩怨,全力救助!
時間緊迫,阿舒告訴洪峰:“你全權處理這裡的事宜,我馬上要回到滄江市,找拆彈專家,小浩洋,沒有大事,哥哥給你找拆彈專家,你不會有事的,跟我走!
”
張浩洋畢竟十二歲,他還是個孩子,聽阿舒這麼說,也就放心了,跟着阿舒往出跑,但是阿舒的心中哪能平靜?
他預感到了,這個幕後的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張九龍,至于炸彈?
不出意外,是個無解的炸彈!
瘦猴跟了出來:“阿舒,我跟你一塊去吧,人多有個照應。
”
阿舒搖搖頭:“不行!
侯軍,炸彈随時可能爆炸,我不希望你有危險,還是我自己去吧。
”
竟然是這樣?
瘦猴沉默了,害怕是必然的,但是他能感覺到阿舒的心意,讓他由衷地感到了,阿舒是一個漢子,這樣的風險,他自己扛!
阿舒領着張浩洋,沖出了工廠,到了樓房,找到了歹徒的一輛越野吉普,他沖樓上喊道:“洪峰,車鑰匙!
”
洪峰在歹徒的身上搜到車鑰匙,然後扔下去,他鄭重地說道:“阿舒,小心,實在不行……不要勉強,人的生命隻有一次,你的命同樣重要!
”洪峰的話沒錯,人的生命隻有一次。
阿舒隻是笑了笑,他上了越野車,沖着張浩洋說道:“系上安全帶,我帶你見爸爸!
”張浩洋聽話,阿舒摸了摸他的腦瓜,啟動了汽車。
樓上的洪峰默默地注視着越野車駛出工廠,他真的擔心阿舒的安危,他祈禱:阿舒,希望不要出事。
張浩洋開心,畢竟是十二歲的孩子,此刻他非常想看見爸爸媽媽,越野車瘋狂地沖出了工廠,向着滄江市飛馳而去。
肖藝俏此刻正和張九龍還有尤彪往山裡趕,拆彈專家于紅岩在療養院住,此刻電話已經打過去了,于紅岩在尤彪的姐姐尤梅照顧下,艱難地起身,他站住以後說道:“尤梅,趕緊去把我的工具箱拿來,完了就來不及了,我自己往出走。
”由于療養院門口修橋,車進不來,所以于紅岩必須走出去,才能到大路上和接他的人彙合。
尤梅知道叔叔每走一步都非常困難,但是她沒有辦法,為了救人,她想攔也攔不住,現在她能做的,就是把叔叔的工具箱搬出來。
于紅岩艱難地走着,每走一步,就好像萬根鋼針紮肉一般疼痛,試想,人的肌肉、骨膜、神經上,有一千多個玻璃渣,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疼痛?
!
這個世上,隻有他能忍受這樣的折磨。
正常人走隻需五分鐘的時間,他走了二十分鐘!
此刻他的臉上全是汗水,渾身顫抖,尤梅心疼地說道:“叔叔,歇一會吧!
”
“不行,時間就是生命,現在修橋,車過不來,我必須在他們到來之前,走到那裡。
”于紅岩頑強地走着。
尤梅的眼睛濕潤了,叔叔就是這麼倔強,這麼好強,就是這麼讓人心疼……四十分鐘過去了,遠處閃過雪亮的車燈,他們來了!
于紅岩長出了一口氣,他終于還是在肖藝俏他們來之前,走到了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