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六零之穿成極品他媽

229.第229章

  作者需要養家,請買正版吧,隻有晉江是正版,其他地方都是盜版聽了他的話,錢淑蘭皺緊眉頭,她怎麼聽他話裡的意思這麼不對勁兒呢,總有一種很壓抑很憋屈的感覺。
她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背,“小五,苦了你呀。

  這話說得很煽情,王守智一直被媳婦壓得死死的脊背瞬間僵住了,原來他娘都知道,他幹巴巴地笑道,“娘,彩英她除了脾氣差點,人還是不錯的!

  一直緊跟在兩人後面的王守仁卻是憋得臉都紅了。
他原以為小五這些年沒有消息,是因為工人崗位沒有落實,他怕家裡人責怪才一直沒有回去,可誰成想,根本不是這樣,小五早就成了工人。
現在見他娘心裡眼裡都是小五,早就心存不滿,于是就插了一句嘴,“娘,小五哪裡苦了,他娶了李彩英在縣城吃好的住好的,早把我們這些鄉下泥腿子給忘了。
你辛辛苦苦把他培養成材,一天福也沒享到他的,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他頓了頓又道,“更何況小五有文化,長得又好看,對小五媳婦也好,也沒嫌棄她隻生了一個女兒,小五媳婦憑什麼給小五臉色瞧,這樣的媳婦不休了她就算好的了。

  錢淑蘭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老大居然會這麼想。

  她隻所以說小五苦,是因為王守智雖然身上穿着中山裝,口袋裡别了根鋼筆,下身穿着的确良的褲子,全身上下一個補丁也沒有。
可他的精神卻有些陰郁,眉峰一直緊擰着,一看就是長期被壓迫所緻的。

  錢淑蘭在心裡琢磨了一下,覺得王守智一個鄉下小夥子攀上城裡姑娘,本來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那李彩英在原身的記憶裡又是個脾氣不好的。
兩人在一起過日子,估計李彩英沒少給小五臉色瞧。
這個年代的男人,多數都有些大男子主義,一直處于被壓迫的王守智說不定心理已經扭曲了,所以才安撫一下他,給他點母親的關懷。

  更何況她覺得王守智一直沒回去,或許李彩英是主因,但如果王守智自己能堅持主見,腿長在他自己身上,李彩英難道還能栓着他不讓他回嗎?

  錢淑蘭猜測王守智是在記恨原身呢,畢竟王守智娶李彩英一開始還是原身撺掇的。

  當初,王守智到了年紀快要結婚的時候,原身給他張羅好幾個結婚對象。
一連看了三個,王守智都沒看中人家。

  終于在相看第四個的時候,王守智相中林家村一位叫林芳的農村姑娘,兩家都是地裡刨食吃的,與老王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可就在王家想要跟林家談婚論嫁的時候。
李彩英突然插了一腳,也不知她怎麼看上王守智了,居然托人到老王家說親。

  原身見李彩英穿得這麼漂亮,還是個城裡姑娘,自然喜不自勝。

  立刻把林家那門親推掉了,隔天就跟李家定了親。

  王守智自覺受了侮辱。
他是真的喜歡林芳,對方嬌嬌小小,長得又漂亮,很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哪像李彩英長得一般不說,還狗眼看人低,總是以城裡人自居,看人的時候眼睛都快長到腦袋頂上了,對她十分不喜。
而且,最讓他氣憤的是,這門親還是女方上門提的,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這更加激起他的逆反心。

  在原身要他娶李彩英的時候,王守智一開始是反對的,可後來聽到他娘說李彩英能給他在城裡安排工作。
王守智就心動了。
到縣城當工人,一輩子吃商品糧,這真不敢想。
雖然他是個初中生,可因為家裡沒有門路,所以畢業後一直沒能找到工作。

  他不想像幾個哥哥那樣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所以,他妥協了。

  婚後,嶽父果然信守承諾幫他在北台鋼鐵廠安排了工作。
對上别人羨慕的眼神,王守智心裡又開始得意,覺得當初的選擇沒錯。

  也因為這點,家裡家外的事,王守智全由李彩英做主。

  至于為什麼沒有回去看母親,他其實是遷怒。

  雖然,王守智有了工作,當了城裡人。
可妻子不是他喜歡的,唯一的孩子還是個女兒。
以後,他就是絕戶頭。

  這些都是他娘逼他的。
既然,他娘把他的未來毀得那麼徹底,那他就親自把她的目的打碎。
娘不就是為了過好日子才讓他娶個城裡女人嗎?
他偏偏不讓她如願!

  報着這樣的心理,王守智過得越來越陰沉。

  每當李彩英跋扈不堪,對他口出惡言的時候,王守智就會痛恨他娘。
對李彩英也越來越沒有耐心。

  他原本是感激李彩英的,畢竟對方給他安排了工作,再加上兩人已經結了婚,可他沒想到李彩英就是個十足的潑婦,她嫁人,完全就是想找個仆人,在家裡擺足了女王的架勢,讓他倒足了胃口,原本,他心裡就對李彩英有些不喜,等了解她的為人之後,僅剩的一點好感也沒有了。

  他開始躲在廠裡加班,隻有這樣,他才感覺自己是個鮮活的人。

  現在看到他娘和大哥過來,想到李彩英的态度,王守智覺得自己這不堪忍受的生活要被打破。
他也不知道是期待還是在不舍,總之很糾結。

  等開了門,王守仁把馬車上的東西拎下來。
這些全是他娘這些天的口糧。

  錢淑英之所以帶這些糧食過來,主要是擔心兩人口糧不夠,會覺得她是吃白食的。

  她不能讓他們有說嘴的地方,所以,她主動帶口糧過來。

  走進屋裡的時候,地磚鋪得整整齊齊,打掃得幹幹淨淨,讓王守仁這個土包子又發出陣陣驚歎。

  “彩英和小蝶都不在家?

  小蝶是王守智和李彩英的獨生女兒,今年已經五歲了。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錢淑蘭就打聽了下王守智的情況。

  王守智拎着熱水瓶走了過來,給兩人各倒了一杯熱茶,輕聲回道,“是啊,彩英要上班,小蝶要上學。

  錢淑蘭點點頭,又問,“你嶽父家住哪?

  “往前走兩排,右邊第二家就是。

  “行,等他下班的時候,我拎點東西過去。

  王守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錢淑蘭心裡暗想,他該不會是想把她趕走吧?

  好在,王守智很快開口打消了她的想法,“娘,您住在這邊,彩英要是說什麼不高興的,您多擔待一些。

  錢淑蘭心裡直呵呵,讓親娘擔待媳婦,這得多不要臉的兒子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呀。
不過,幸好這貨不是她親兒子,要不然她還不得氣出一盆皿來。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守智,“如果我惹了你媳婦,你是不是跟你媳婦一起把我趕出去啊?

  這話說得王守智心裡一個咯噔,他擡眼朝他娘看去,見她微笑着,也不知道她是在說玩笑話,還是認真的,忙讨好了地笑笑,“娘,我怎麼可能那麼糊塗!

  錢淑蘭‘哼’了一聲,朝王守智重重歎了口氣,無奈地搖頭,語氣十分失望,“這事如果是你大哥,他絕對會站在娘這一頭。
”為了确定自己所言非虛,她還特地扭頭去看王守仁,“老大,你說我說得對吧?

  一直充當隐形人的王守仁聽到他娘問話,忙不疊地點頭,理所當然道,“那當然,媳婦可以再娶,娘隻有一個!

  王守智被噎了一下,真是個憨子!
娘是隻有一個,可娘有那麼多兒子呢。
隻是,他到底不敢把自己心裡想法說出來,挽着錢淑蘭的胳膊開始賣乖,“娘,我就是擔心彩英會給你氣受。
您的脾氣那麼大,在村子裡都是有名的,在城裡,您要是跟彩英吵起來,這不是讓我丢人嘛!

  錢淑蘭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
”讓她撒潑自毀形象,那也得看是什麼樣的事兒了。
吵架這種小兒科,怼過去就行了,還用吵?

  王守智沒有得到他娘的保證,心裡總歸有些忐忑,但他也知道他娘的性子,當下也不敢再說,怕真惹急了她。
隻是,心裡到底有些不踏實,如坐針氈的,仿佛沙發底下有根針紮他似的。

  錢淑蘭裝作看不到他的小動作,不經意地問,“明天早上我要起來給你做飯,你們這有黑市嗎?

  王守智愣了一下,皺眉道,“買菜去百貨大樓就行,到黑市那得多貴?

  錢淑蘭白了他一眼,“我還不知道黑市貴嗎?
還不是看你這麼瘦,想給你買點新鮮的菜,做點好吃的。
”說話的時候,她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通,看得特别認真,末了,又歎了一口氣,“六年沒見,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小五?

  她的話有些哽咽,話音裡還透着心疼,王守智愧疚極了,他腦袋上孝心值居然也跟着增加了兩分。
他娘也許不是那麼嫌貧愛富的,他娘也許是心疼他的。

  錢淑蘭心裡一樂,沒想到說點好話這麼有用。
如果她多做飯給他吃,讓他體會到什麼是母愛,分值會不會更高?

  想通了這點,錢淑蘭覺得攻克王守智似乎也不是很難嘛。

  王守智很快就走了。
他剛剛是跟領導請假出來一會兒,也不能久待。

  王守智走的時候,錢淑蘭特地叮囑過他,中午要帶李彩英一起回來吃飯。

  這年代還沒有出現煤氣罐,所以多數人家用得還是煤球。

  隻是,現在實行的“統銷統購”政策,每個月發的煤球基本不夠用,所以多數人家都會在屋外搭個土竈台,西周圍個簡陋的棚子,刮風下雨也能有點遮擋。
好在這年代基本上都是一層,不會占用通道。

  錢淑蘭看爐子上沒有火,便到屋外搭的土竈上炒了兩盤菜。
一個是青椒土豆絲,一個是韭菜炒雞蛋。

  都是她從老家拿過來的東西。

  青椒,土豆和韭菜都是家裡自留地裡種的,雞蛋是家裡母雞下的。

  她看房間裡的那間竈房裡有兩個西紅柿,又燒個西紅柿蛋湯。
上面灑了一層綠油油的蔥花,頓時香氣撲鼻。

  燒好湯之後,她又開始烙餅子。
因為沒發現有高粱面,她隻能用細面來做。
單餅,做得又簿又軟,十分香。

  等她把飯菜都擺上桌,就見到有人從外面進來了。

  王守智拉着嘟着嘴,滿臉不高興的李彩英進來。

  才四月的天,李彩英居然穿着布拉吉(連衣裙),燙着卷發,腳上穿着皮鞋,走進來的時候,咔哒咔哒的響。

  隻是,人們都說女為悅已者容,可錢淑蘭側頭去看王守智,他似乎對李彩英這副打扮沒有欣賞的感覺,兩人之間仿佛隔着一堵牆。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兩人的婚姻真的出了問題。

  看到老太太回頭,王守智忙叫了一聲‘娘’。
見李彩英沒動靜,忙拉了下她的胳膊。

  李彩英這才不情不願的叫了人,隻是聲音跟蚊子哼似的,不仔細聽都聽不到,更何況她的眼睛一直吊着,還真有種狗眼看人低的感覺。

  錢淑蘭不想剛見面就吵架,隻能裝作沒看到李彩英的态度,招呼兩人坐下,“快吃吧,我剛做好飯菜。
這些菜全是我從老家拿過來的。
新鮮着呢。

  說話的時候,她開始給兩人分筷子。

  王守智看了一眼桌面,色香味俱全,臉上笑意滿滿,“娘,幾年沒見,您的手藝進步很大呀。

  錢淑蘭得意地笑,“以前做飯舍不得放油,我這不是怕你們吃不習慣,就多放了點油。

  王守智剛想說話,就見李彩英闆着臉把筷子撂下,眉梢一挑,“娘,您放這麼多油,是想讓我們走資本主義享樂風嗎?

  錢淑蘭皺緊眉頭,扭頭去看李彩英,就見她腦門上的孝心值直接變成0,剛剛進門的時候還是1呢,這下子直接減到0分,她欠她的呀。
她做飯還做出罪過來了。

  錢淑蘭擱下筷子,笑得很慈祥,聲音也很溫和,“彩英啊,你年紀輕輕的,經得事兒少,又從小沒娘,估計也沒人教你,我這當婆婆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我就說提點你一二,誰告訴你的,吃點素菜就說是資本主義享樂風?
那院裡那麼多人家吃肉,是不是都是走資本主義?

  李彩英被她一噎,她沒想到這鄉下老太婆居然敢反駁她。
她低頭看了一眼飯桌,确實隻炒了兩盤素菜。

  其實,客觀來說,錢淑蘭放得油并不多,李彩英平時炒菜比這還要多呢。

  可,她就是看這老太婆不順眼,想到曾經為了讓王守智娶自己,放下・身段讨好這老太婆,對方故意拿喬的樣子,她就作嘔。

  老虔婆,一個鄉下老太太,她也配!

  李彩英冷着臉,一甩手,從坐位上站起來,三兩步跑出了屋。

  王守智下意識就想去追,隻是在對上他娘暗含警告的目光,又把腿縮了回來。

  坐下後,他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娘似乎變了。
以前如果有人敢對他娘這麼說話,他娘一定帶着全家人把那人暴揍一頓,哪像現在這樣,輕飄飄的就把人給怼跑了。

  沖出家門的李彩英沒去别的地方,直接跑到父親家裡。

  因為就在一個大院,離得很近,連兩分鐘都不用就到了。

  當看着自家閨女抹着眼淚進門的時候,李國成吓得不輕。

  “彩英,你怎麼了?
”李國成對這唯一的閨女寶貝得不行,立刻丢下手裡的酒杯,迎了上來。

  李彩英沖進來,一屁股坐到沙上,剛坐下就開始罵人,“死老太婆,在鄉下待得好好的,居然跑到縣城來擺譜。

  對于親家過來的事兒,李國成早就知道了。
早上上班的時候,他手下的工人特地提醒他了。

  李國成也沒當回事,對方就是一個鄉下老太太而已,沒文化沒見識,估計來打完秋風也就回去了。

  隻是,他沒想到,一個午飯的功夫,他女兒就能被她氣回娘家,登時也火了。

  聽到女兒罵的話,李國成怕被别人聽到,立刻把門關上。

  雖然現在到處說破除封建,婦女能頂半邊天這樣的話,可像他們這些小地方,思想還是比較保守,一旦誰名聲壞了,想要嫁個好人家,那是比登天還難。

  女兒絕對不能傳出“不孝”的名聲。
隻是,他到底是個老爺們,心思不夠細膩。
空有愛女之心,卻不會教,否則也不會把李彩英教出這麼個性子。

  李國成聽女兒罵罵咧咧半天,耐着性子仔細把事情問了一遍。
聽完之後,他皺緊眉頭,沒說話。

  照這麼說,親家似乎也沒做錯什麼。
他忙給女兒倒了一杯水,“彩英,你歇歇嘴,如果實在沒辦法,就在家裡住吧,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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