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六零之穿成極品他媽

104.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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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着自己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有些不滿意,氣道,“娘,你看小五,咱們天不亮就趕馬車過來,走了兩三個小時才到這兒,連我們有沒有吃飯他都沒問。

  錢淑蘭歎了口氣,這個鳳凰男還在和原身怄氣呢。
他倒是不難改造,有句老話說得好,有愛才有恨。

  隻要她解開王守智對她的‘誤解’,說不定就能讓孝心值上升。

  可關鍵是,李彩英是個大麻煩。

  按照原身的記憶和王守智的支言片語,錢淑蘭覺得那就是個孔雀女,高傲得不行。
而且,這兩口子似乎是出現問題了。

  她待在這裡,恐怕還會介入他們的婚姻問題。
到時候,她幫誰都不好,但是不管,似乎更不合适。

  錢淑蘭揉了摟額頭,傷口似乎在結痂了,一直癢癢的,總想撓一下,但她又不能真的把傷口撓破,隻能揉傷口旁邊的地方,好緩解一下癢意。

  她朝王守仁笑道,“沒事,娘帶你到附近吃大餐。

  王守仁還沒在城裡吃過飯呢,聽到他娘說要帶他吃飯,立刻高興起來。

  錢淑蘭拿着王守智給的鑰匙,帶着王守仁出了門。

  至于馬車就鎖在門口,王守仁給它喂了幾把草料,它吃得很香甜。

  兩人剛出了家屬區就聞到一股香味,兩人順着香味往右拐,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家飯店。
這家飯店是屬于公私合營的。

  解放後,一些出身貧寒的手藝人開的鋪子,被國家歸攏到一塊,盈利按“四馬分肥”原則分配。
“四馬分肥”就是說:國家稅金約為30%,企業公積金餘額為10%~30%,職工福利獎金約為5%~15%,股東紅利、董事、經理、廠長的酬金約為25%。

  不過,這種公私合營的形式,到了文|革時期,就會轉變為社會主義全民所有制,也就是這店是公家的。
到時候,這些手藝人不會有分紅,隻能拿些死工資。

  錢淑蘭曾經也在小飯店打過工,也知道這些小店的利潤其實還是不錯。

  這飯店從外面瞧着特别不起眼,木制的門面上用紅油漆刷着“紅旗飯店”四個大字,門前土竈上架着個油鍋,旁邊鐵架子上豎着一根根炸得金黃的油條,旁邊一個土竈上架着好幾層的蒸籠,最上面一層是包子,正冒着熱氣。

  菜香不怕巷子深,說得就是這家。
不大的門鋪前擠得裡三層外三層,許多趕着上班的人拿着錢和票一疊聲地喊着。

  一個十五來歲的小夥計正在給客人拿東西收錢,那老闆站旁邊一個勁兒地喊“排隊,不許擠!

  錢淑蘭和王守仁不趕時間,倒也沒往裡面擠,不到五分鐘,時間指到八點,剛剛還喧鬧的飯店立刻寂靜下來。
那些來不及買早餐的人,全都急急忙忙跑了。

  兩人趕緊走過去。

  老闆見他們穿的樸素,想來他們應該是鄉下人,便笑着問,“咱這飯店是要糧票人的,二位有嗎?

  他的态度很友好,跟剛才兇巴巴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錢淑蘭愣了一下,王守仁卻是尴尬得臉都紅了。

  錢淑蘭回過神來,剛想問,糧食怎麼抵糧票的,就聽那老闆下巴一擡,往對面的小巷子裡指了一下,“那邊是倒賣糧票的,二位可以去買一點,應應急。

  錢淑蘭心下一喜,這是黃牛嗎?
當下也不準備用糧食換糧票了。

  錢淑蘭這次沒有讓王守仁出頭,讓他在飯店裡等,自己順着剛剛老闆手指的方向,進了對面的小巷子。

  剛進去就看到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長得消瘦,顴骨突出,一副營養不良的架勢,他的頭發亂七八糟,兩眼無神,倚在牆邊一邊用腦袋磕牆,嘴裡一邊數着數。

  錢淑蘭在心裡暗暗琢磨應該不是這人吧,這人似乎有點傻的樣子,她小心越過他,伸着脖子往裡探了一探,這條狹窄的小巷子裡隻有他一人。

  “老奶奶,您是想要糧票嗎?

  錢淑蘭心裡一突,定定朝他看去,剛才還兩眼無神的小夥子仿佛變了個人似的,雙眼冒着精光,犀利地眼神直直往她臉上掃,錢淑蘭在心裡暗贊一聲,好演技!

  她從來沒有看過哪位演員能把演技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的,這人簡直是屈才了。

  錢淑蘭收回視線,立刻道,“對,對,我要糧票。
多少錢一斤?

  “一毛錢一斤。

  錢淑蘭心裡一突,這麼貴?
她試探着問,“現在供銷社一斤大米多少錢?

  小夥子不明白她問這話什麼意思,但還是老實答了,“一毛四”

  錢淑蘭點了下頭,“你手裡有多少糧票?
我都要了。

  小夥子驚訝了一下,見老太太神情很嚴肅,似乎是認真的,心裡忍不住雀躍起來。

  而後,飛快從自己上衣兜裡,褲子兜裡,袖子裡,鞋子裡,褲腿裡,身上能藏東西的地方,全被他翻了個遍。

  然後,把所有糧票全都疊整齊,數了一遍,一共有五十三斤。

  等錢淑蘭付了五塊三毛錢之後,小夥子才把糧票往她手裡塞。

  交易完成之後,錢淑蘭便向他打探,“小夥子,你知道黑市在哪嗎?

  小夥子見這老太太似乎挺有錢,也有心交好她,“在成安街那邊。
早上五點,别起晚了。

  錢淑蘭點點頭。

  回到飯店的時候,錢淑蘭點了三屜小籠包,兩碗胡辣湯,兩根油條。

  價錢也不便宜,一塊五!

  時下無論是國營還是公私合營的飯店,跟菜肉沾邊的都不收糧票,唯獨兩根油條收了一兩糧票。

  錢淑蘭點一樣東西,王守仁就吞一次口水,把他纏得口水都快流下了。
等服務員走了,他才反應過來,“娘,一頓飯就吃這麼多,太貴了吧?
”他是個勤勞節儉的農村漢子,還從來沒吃過這麼豐盛呢,饞過之後,就擔心太浪費了。

  錢淑蘭用那雙混沌的雙眼慈愛的看着他,“今天你起了大早,拉着娘趕了好幾個小時的馬車,太辛苦了。
娘怕你身子虧,特意給你補補。

  這話說得王守仁直想落淚,也把那孝心值從9分漲到10分。

  錢淑蘭激動得不行,她拍了拍兇口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終于刷滿一項了,雖然隻漲了兩分,可也是一項壯舉有木有。

  等菜上來的時候,王守仁也顧不上感動,拿着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

  錢淑蘭雖然是個老太太,可她年紀還算輕,隻有52歲,牙口也不錯,油條也能吃下去。

  兩人吃得滿嘴是油。

  包子沒吃完,還剩下好幾個,錢淑蘭直接從垮包裡(其實是空間裡)拿了一個鋁制飯盒,把剩下的小籠包全裝了進去。

  數了數,感覺不夠家裡孩子分的,又向老闆再要了一籠,裝了起來。

  叮囑王守仁,“家裡幾個孩子都瘦得不成人樣了,這些包子是留給孩子們的,人人都有份。
你記得要公平分給他們。

  王守仁立刻答應下來。
雖然他更疼自己的孩子,可其他孩子也是他侄女,再加上平時侄女吃得很差,臉色蠟黃,他看了也于心不忍。

  現在能改善一下夥食,他也不能太自私。
何況,他娘還是最心疼他,剛才那三屜小籠包子,他吃了兩籠。
他娘一個勁兒地催他多吃。

  吃完飯後,王守仁就趕着馬車回去了,錢淑蘭怕他記不住路,又重複了一遍路給他聽。

  還不放心地叮囑了好幾次,王守仁都一一記下。

  送完人,往回走的時候,錢淑蘭開始問路人附近哪兒有糧油店。

  原身從來沒有來過縣城,所以,她不知道糧食在哪買,隻能問老闆。

  好在路人挺熱心,幫她指了路。

  錢淑蘭到達糧店的時候,把剩下的糧票全買了。

  她手裡的這堆糧票居然全是細糧,所以她買得是每斤一毛一的細糧--白面。
她沒有買那種級别高的富強粉,畢竟那價格太高,她們家吃不起。

  等她拎着半袋面粉從糧店出來的時候,她找了個背靜處把白面全放進空間裡去。

  回到家的時候,她坐在沙發上狂喊系統。

  她迫切想要看到金币增加,等系統把商城界面打開,看到20已經變成30,錢淑蘭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她又刷了一下自己發布的求購信息,比較悲劇,已經被壓到二十頁之後了。

  她也沒興奮往下翻。

  她反思一下,是不是應該買個廣告位,畢竟靠她手裡這點錢,要想讓一家老小度過災荒恐怕有點困難。

  最後,錢淑蘭還是一狠心決定買了,隻是買的時候,還是不忘碎碎念,這商城簡直坑人,第一個坑位居然要十五個金币,它怎麼不去搶啊。

  系統似乎屏蔽了她的碎碎念,一直沒有說話,好在錢淑蘭也就是發發牢騷。

  她一咬牙,買了個中間位置,卻要10個金币。

  發出去之後,錢淑蘭在等人來接她的單,但這些人似乎都忙着修仙打怪,愣是沒人理她。

  錢淑蘭有些喪氣,直接把商城關閉。

  姜玉瑛有些不好意思,忙拒絕了,“錢嬸子,不用了,我自己會做。
”到底隻是客人,不好讓人幫着做飯。

  錢淑蘭卻笑着拉她的手,“不用客氣,我都做好了,再說,我還要在你這裡住上十天呢,是我打擾才是。

  姜玉瑛聽了她的話卻有些臉紅,她可是收了錢的。

  錢淑蘭卻笑着給她夾菜,“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燒得清淡點兒,你嘗嘗看。

  她是真的很感激姜玉瑛,雖然昨天送了些大米,可那點東西,比起幫她找到工作,有點太輕了,偏偏她還不能拿出太多糧食。

  因為她之前的包裹就那麼大,如果她突然間拿出很多糧食不是很奇怪嗎?
所以,她就想着做點好菜來回報姜玉瑛,反正就是添雙筷子的事兒。

  姜玉瑛嘗了一下青椒土豆絲,味道真是不錯,很清爽,很好吃。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錢嬸子,要不我待會兒把口糧給你吧。
你的糧食也不多,我不能白占你的便宜。
”自從,錢淑蘭住進來之後,姜玉瑛就不好叫她大娘了,直接叫錢嬸子。

  錢淑蘭想了想倒沒拒絕,這姑娘是個原則性特别強的,要不然她的三觀也不會這麼正。

  看着她腦袋上的三個十,錢淑蘭眼裡直冒星星,這就是她未來改造對象的樣本啊。
如果,她那些兒媳婦都像姜玉瑛這樣,她都不用花心思改造了。

  吃完飯後,錢淑蘭就跟着姜玉瑛一起去糧油局報名。

  路上,兩人邊走邊聊。

  姜玉瑛有些好奇,“錢嬸子,這工作如果真能成功,你準備安排給哪個兒子?

  昨天,她們兩人聊天的時候,錢淑蘭也把自己家的情況跟姜玉瑛簡單說了一遍。
所以,姜玉瑛特别好奇錢嬸子會把工作安排給哪個兒子。

  錢淑蘭想也不想就回答,“給小五”

  姜玉瑛有些不懂了,錢嬸子昨天不是說她五兒子已經有工作了嗎?
為什麼還要給他?

  錢淑蘭見她似乎很好奇,便解釋起來,“我那五兒子的工作是他老丈人給安排的,在家裡一直處他媳婦欺負。
腰杆子都挺不起來,我看着心疼。

  雖然,錢淑蘭說得是心疼王守智,其實是因為她已經看出來王守智有些不太正常了。
在原身的記憶裡,王守智是個會撒嬌賣乖又有點鬼靈精的小夥子,臉上常年挂着笑。
可這些日子,她所看到的王守智卻是跟以前完全不同,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現在的王守智就像黑泥潭裡的一汪死水,沒有半分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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