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哥還想掙紮,但身體傳來的感覺卻讓他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蕭旭故意戲弄似得,用腳讓他兇骨不斷位移,在體内髒器邊緣上摩擦,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讓狂哥幾乎發狂。
“我不是有耐性的人!
”蕭旭陰冷道。
狂哥死死咬住嘴唇,想強撐,但很快蕭旭的腳輕輕一用勁,咔嚓!
一根兇骨斷裂,之後便插入狂哥的某個髒器。
嗷……
那一瞬的滋味,狂哥找不到詞彙形容。
蕭旭望着他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嗎?
”
“我說,我說……”狂哥滿臉冷汗,眼淚鼻涕瞬間跟汗水混成一團,這會兒的狂哥看上去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
蕭旭道:“告訴我你們M組織為什麼會在閩州出現?
還有,你們的合作者是誰?
你們這被官家盯上的組織,要沒人打掩護,能這麼輕易在閩中大搖大擺?
”
狂哥肚裡盡是苦水:“跟我們合作的是鄭家!
”
“鄭家?
鄭澤軒?
”蕭旭問。
狂哥搖頭:“不是鄭澤軒,而是鄭三陲!
”
蕭旭一愣,他從沒聽過這個名字:“鄭三陲是誰?
”
“鄭家接班人中的一個競争者!
”
蕭旭有些納悶:“鄭家不是已拿定主意要讓鄭澤軒上位嗎?
”“話雖沒錯,細緻的我不清楚,畢竟我不是鄭家人,但我清楚的是這鄭三陲真的在鄭家很有地位,至少那些跟着來的人都服氣他,據說這貨是鄭家第一高手鄭秋月的徒弟,一年前因他準備跟鄭澤軒競争,師
徒反目,這貨居然直接将鄭秋月從自己房間裡砸飛了出去,你說他多能打?
”
蕭旭摸着下巴,心想着這事兒好像有些蹊跷啊!
鄭三陲?
有意思!
“你們M組織這次來華國究竟打什麼主意?
”
狂哥道:“我隸屬華國支脈,來自然是找你報仇,還有就是接下了鄭家的生意!
”
“鄭家的生意?
什麼生意?
”蕭旭問。
“據說在這次的雙圓會中,鄭家想得到一件東西,很重要,鄭家覺得憑自己能力恐怕保護不了,在華國内我們M雖不是很強,但隻要出海,進入公海的範圍,我們就有很多辦法,動用軍艦保護都可以,所以
……”狂哥道。
“雙圓會?
動用軍艦?
”
狂哥知道自己說漏嘴,但這時,不說清楚,接下來他就又要嘗試肋骨刺穿身體的感覺,所以狂哥不得不說。
“雙圓會是烈青山以武會友的聚會,據說他這次請來了很多高手,而且有些不出世的高人也給面子而來,至于軍艦,那是因為我們在東南亞的勢力發展的很好!
”
“烈青山!
”蕭旭嘴角勾勒出邪惡弧度。
狂哥畏懼望着蕭旭,蕭旭道:“既然你将該說的都說了,你就可以去死了!
”
“饒命……”
狂哥話還沒說完,蕭旭的刃就閃爍進他的喉頭,緊接着,狂哥噴皿倒在地上。
蕭旭冷笑将刃用狂哥衣衫擦幹淨皿漬,收回到自己懷中,轉身蕭旭準備離開,一名女子從衆多被困者當中走出,望着蕭旭說了番不是華語的話。
蕭旭一愣,上下打量女人。
女人雖說髒兮兮,但卻是這群人中為數不多有衣服可穿的人。
且污漬也不能遮掩女人那清麗美豔的容貌。
蕭旭道:“原來你是安國人?
”
聽聞蕭旭能熟練說安國話,女人臉頰上閃現出驚喜。
“先生,我是安國李家人!
我見你本領高強,我希望你能護送我回安國,你能答應嗎?
”
蕭旭輕輕搖頭:“換做沒事兒的時候,我說不定順手将這忙幫了,但可惜如今不行!
閩州有太多事等待我處理!
”
“先生,我能給你錢,我們李家在安國可是大家族,我們擁有的财富堆積如山,我們能……”
蕭旭不感興趣的揮揮手:“抱歉,我真不能幫忙,救你出來是緣分,既然你們李家在安國有這樣的勢力,我想将你弄回安國應該難度不大,這種事你不用求我自己就可以辦到!
”
女人眼内有糾結,她沒想到蕭旭會這麼斷然拒絕:“先生……如果你可以幫忙,我能……”
女人顯是在表示如果蕭旭願意幫忙,她能答應蕭旭的一些非分要求。
蕭旭苦笑搖頭:“抱歉,我對女人更沒興趣!
”
說完,蕭旭扭頭欲走,女人一把将蕭旭臂膀環住。
蕭旭無奈看了眼女人,俯身從狂哥懷中掏出手機,将裡面其餘号碼删除,輸入了自己的号碼。
“拿着,我讓人幫忙安排偷渡的船,我隻能幫你到這了,希望你能順利回安國!
我會給你電話,除我名字的号碼外其他的号都不要接!
我叫蕭旭!
”蕭旭說完,将自己名字輸入在了手機上。
女人一直到蕭旭離開的時候都還呆呆的。
另一個年紀稍長的女人過來:“小姐,這男人真有意思,不要錢也不要身子?
”
小姐靜靜看着蕭旭消失的方向,内心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旭回到别墅的時候,秦仕才放心下來。
“佛爺情況怎麼樣?
醒了嗎?
”蕭旭問。
“已經醒了,謝謝你蕭旭!
”秦仕道。
“說這些幹嘛?
難道你不将我當兄弟?
”蕭旭一笑。
“小妮這死丫頭,我已讓人看護,最近應該不會再出什麼事兒!
沒想到我這一心想做方外人的人卻還是逃不開這俗世,閑雲野鶴談何容易,就算我真能做到,可秦妮這丫頭絕不是超脫紅塵的人!
難啊!
”秦
仕道。
蕭旭自然知道秦仕心中想象的是什麼:“想證道?
”
秦仕點頭。
“或許你的證道路不一定是對!
看看貞元老和尚,他為什麼要來找蘇巴論經?
”蕭旭笑道。
“那是因為蘇巴天資卓絕!
”秦仕道。
蕭旭輕輕搖頭:“不是,是因為蘇巴的選擇是對的,入世這一說,沒那麼玄妙!
方外之人尚且要入世才能體會命運的真谛,你又何苦從這當中脫身而出?
貞元老和尚一輩子在方外,卻百歲有餘依然不能證道
,你想想誰是對的呢?
”
秦仕渾身一顫,望着蕭旭不能置信:“沒想到我活了這麼大年歲反而沒你看的通透,我這之前幾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
”“看破紅塵和堪破紅塵一字之差,但實際意義卻天差地别!
”蕭旭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