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兩人的學校是市級重點中學,傅家對傅深又抱有很高的期望,因此第二學年,為了節省時間,傅家就在學校附近為傅深租了一個公寓,有專門的保姆負責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兩人又在一所學校,所以有時傅阿姨會請她幫忙帶點東西給傅深,有時是衣服,有時是食物。
這天她拿着傅阿姨織好的圍巾去公寓,走到一半天空卻下起暴雨,等到公寓的時候,渾身上下就像剛從水裡撈起來。
做家務的阿姨已經下班,傅深也去上奧數班至少兩小時候後才能回來,容胭也沒想太多,想着家裡沒人,進房去洗澡,順手換上阿姨挂在浴室裡的T恤。
然後拿上吹風機,開始吹自己的衣服,吹了半小時,衣服也幹透了,她這才準備換上自己的衣服。
她正準備脫T恤,右手邊的門突然打開了。
容胭一扭頭,正好看見傅深那張帶着潮氣的臉,紅撲撲的。
有水珠從他淩亂的發絲往下滴,順着他棱角分明的臉滑下,經過喉結,滑向鎖骨,再蜿蜒而下。
“啊!
”
容胭迅速往後跳出幾步,拿起吹風機保在自己身前,又驚又囧,呼吸淩亂,口齒不清。
“你,你,你不是在上奧數班嗎?
?
”
“雨下太大,中途返回。
”
傅深的視線落在容胭的身上,明明很輕很淡,沒有什麼攻擊性,可容胭卻覺得渾身都像是要燒起來。
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
對,對了,電視劇的男主角通常都會說些什麼活躍氣氛,緩解尴尬。
想到這兒,容胭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到傅深身上。
容胭預想了一百種傅深會做出的反應,唯獨沒想到他會跟個沒事人似的走到她面前,将他她手裡的衣服接過,把一件厚實溫暖的浴袍搭在她身上。
緊接着無比淡定地問,“淋雨了?
”
容胭像是被浴袍上的洗發露香味蠱惑,呆呆地點頭。
“傻子。
”
他揉了揉容胭的頭發,走回客廳給她乘了杯溫水,遞到她手心。
“一會等雨停了,我送你回家。
”
“嗯。
”
“下回下雨就别過來了。
”
“嗯。
”
然後,容胭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呆呆地回到客廳,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繼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她的指尖似乎還能感受到傅深手指的溫度,那清新的沐浴露香味也想是纏繞到心間,經久不散。
等容胭察覺過來,她才蹭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一臉憤然地說。
“你,你剛才是在耍流氓吧!
”
傅深瞥她一眼,意味深長的眼神在她身上回蕩,看的容胭一陣陣的不自在,立刻色厲内荏地說,“怎麼,還想不承認?
”
“在我家,穿着我的衣服,你确定是我耍流氓?
”
他,他的衣服?
她怎麼會拿了傅深的衣服啊?
?
真是丢死人了!
容胭鬧了個大紅臉,連忙說了聲我回家了,沖進洗手間把衣服換掉,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公寓大門。
傅深注視着容胭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