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胭一出醫院就上了陳銘安排的車,一路飛奔到機場,而此時,傅深正帶着容胭最喜歡的花到達醫院。
到病房的時候,看着病床上安然躺着的女人,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愛江陽又怎麼樣?
江陽已經死了,而他還活着,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讓她重新愛上自己,隻要她還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小胭,我帶了你最喜歡的花。
”
“.......”
“今天外面的天氣很好,我帶你出去轉轉,曬太陽對孩子有好處。
”
“......”
“你昨天說想吃榮福記的灌湯小籠,我帶來了。
”
傅深近乎貪婪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卻發現床上的身影在微微顫抖。
他心裡一驚,立刻掀開被子,“小胭,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
“深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小胭會給我下藥,我沒想到她會跑....”
眼前是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和他的容胭長的那麼相像。
可不是,就算再像,這個女人也不是容胭。
跑?
跑到哪兒去?
她就這麼想離開自己!
傅深眼底濃雲翻滾,渾身的皿液都沖向腦門,他拿出手機,冰冷地下令。
“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她!
”
傅家在錦城隻手遮天,别說是一個容胭,就算是隻蒼蠅,都能知道它朝哪飛。
因此,容胭才下飛機,就被一群黑衣黑褲的男人團團圍住,眼睜睜地看着陳銘的接機牌越來越遠,直到被帶進VIP貴賓室。
“容小姐請稍安勿躁,傅先生稍後便到。
”
傅先生!
這世上還能有幾個傅先生!
容胭心裡憋着火,苦肉計,美人計什麼亂七八糟的逃生辦法全用上,還是沒躲開這一群壯的跟山似的男人。
上廁所,有專門的孕婦看護人員跟着,吃飯,有專門的廚師到貴賓室裡坐,她就像是一隻籠中鳥,等待着主人歸來。
傅深!
傅深!
容胭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這兩個子,恨的牙都快咬碎了,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就是不肯放過她!
直到貴賓室的大門被推開,直到傅深一身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出現在她眼前,容胭強繃在心頭的那根弦,才狠狠一扯。
眼前的男人帶着層層寒氣,明明是七月流火的天氣,卻讓容胭從頭冷到腳。
容胭以為自己會怕,可實際上,她一點都不怕,甚至還勾唇,跟他打招呼。
“傅先生,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
傅深的神經被她唇角的毫不在意的笑容扯斷,他的擔憂,他的恐慌,他的憤怒在這個女人的笑容面前,好像都成了笑話,徹底的笑話。
他真的很想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沒有心!
來昆城,她甯願守着一個死人待過的城市,都不願跟他共度餘生。
甯願去找一個一事無成的朋友,都不願安安穩穩地呆在他的身邊。
幾個箭步上前,傅深猛然将容胭禁锢在沙發上,眼底滿是洶湧的怒濤,似乎下一秒就會将她燃燒殆盡。
“容胭,你想帶着我的孩子上哪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