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邬雷隊長的往事
嚴旭堯聽到邬雷這個名字,心中不禁為之一震,趕忙說道:“爸,難道你去找這個邬警官了?
”
嚴尚華說道:“我當時知道這件事情後,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隐隐覺得那個龍形吊墜項鍊,可能與徐洪勝夫婦被殺一案有關。
當時,這個新聞被媒體爆出來後,我不敢貿然前去找邬雷,怕被蟄伏在暗中的人盯上,把我也給害了,所以就一直在觀望。
”
“爸,想不到您還挺小心謹慎的。
”嚴旭堯雖然常跟老爺子怄氣,但是聽到這裡,還是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嚴老爺子瞅了嚴旭堯一眼,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剛才父子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對峙緩和下來。
“當醫生的好處就在于,如果你想見某一個人,你總會有機會的。
”嚴尚華淡淡地說道,“那個新聞被爆出兩個月之後,我終于等到了一個機會,濱海市公安局機關工會邀請我去給他們幹警做一堂養生講座,因為他們的工作性質經常熬夜加班,很多人的身體處于亞健康狀态,我接到邀請後就欣然答應了。
在講座的過程中,我見到了那個叫邬雷的警官,當時他的座位上還擺了桌簽,是濱海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隊長。
于是,我在講課時借着舉例的方式,指出了某幾個聽衆的氣色不太好,需要針對性找大夫調理一下身體了,這其中就包括那個邬雷。
”
嚴旭堯笑了笑,說道:“爸,想不到你也挺有手段的,如果是在戰争年代,您可以去當特務了。
”
嚴尚華的臉色非常的凝重,說道:“那件事情不得不小心謹慎,因為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那個新聞被爆出來後,我就一直在關注案件的進展情況,反複進行觀望,發現偶爾會有一些證人去警局作證,其中有一個證人是建築工人,他去作證後回工地上班,沒過幾天就從施工大樓上摔下來死了。
我懷疑他是被人滅口了!
”
嚴旭堯的眉頭一皺,說道:“那夥人實在是太歹毒了!
”
“所以,我不得已用了這個方法,讓邬雷等人有空到我那去看病。
過了幾天,我記得是一個周末的中午,邬雷果不其然來了。
于是,我将徐洪勝來我這裡看病的經過跟他說了,并把那件龍形吊墜項鍊交給了他。
”嚴尚華沉聲說道,他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的景物,思維好像也回到了過去。
“啊,您真的把那個龍形吊墜項鍊交給了邬雷?
!
”嚴旭堯震驚地說道,“他當時怎麼說的?
”
對于父親所說的事情,嚴旭堯的震驚程度無以複加,既然父親已經把東西交給了邬雷,那邬雷應該把東西轉交或者告知沈筠才對。
然而,根據昨天的視頻文件,沈筠當時應該還不知道龍形吊墜項鍊的事情,甚至連張建國這個處心積慮的陰謀家也不知道,否則他也不會處心積慮地安排沈筠嫁給自己了。
後來那東西不知為何落到了蘇含卉手中,所以,這件事其中必有十分錯綜複雜的聯系。
“邬雷當時就是感謝我提供了重要線索,同時也承諾保護我的安全,我要求他不要把那天我們見面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他一口答應了。
”嚴尚華歎了口氣說道,“我跟他聊得不多,但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豪爽的警察,跟我以前見到的那些人不一樣,所以,我十分地相信他。
但是,我們見面後沒幾天,我又在報紙上看到了個震驚消息,邬雷在一次任務中遇害了,他的身上據說中了很多槍,都被打成了篩子。
那段時間我整個人都抑郁了,以為是我害了他,我給他的那個東西讓他惹上了殺身之禍。
”
嚴旭堯安慰說道:“邬雷遇害的事情,我多少了解一些,跟您沒有任何的關系。
爸,您保存了那項鍊有十多年,您可知道它究竟有什麼用途嗎?
”
父親搖了搖頭說道:“我一點也不知,你要是知道,就說給我聽聽吧。
”
“那項鍊本身沒有什麼價值,實際上它是一把鑰匙,一把能打開藏寶庫大門的鑰匙!
”嚴旭堯淡淡地說道,他看到父親的臉上十分迷茫,解釋說道:“我知道這麼說您很難理解,或許我告訴你徐洪勝的真實身份你就心中什麼都清楚了。
徐洪勝表面上是一個房地産商人,實際上他是一個瘋狂地盜墓者和文物販子,幾乎将濱海地下古墓裡的東西打掃一空,全轉移到了他的倉庫中去了。
”
嚴尚華聞言不禁愣住了,這樣的事情在他聽來近乎駭人聽聞,好久才緩過神來,說道:“什麼,你說徐……他把濱海所有的古墓都盜空了……他哪來的這麼大本事?
”
“他哪來的那麼大本事我不清楚,但他哪來的那麼多錢我卻可以肯定的說就是販賣文物得來的。
徐洪勝開發房地産是假,而打着施工的名義盜掘古墓是真。
您也知道,在九十年代,房地産可不像現在這麼熱,咱濱海又不是什麼大城市,徐洪勝能靠這個在短短幾年成為濱海首富?
!
想象都有問題,或許在那個年代,大家的頭腦都比較簡單,沒人想過他的第一桶金是哪來的。
在我看來,徐洪勝實際上死于黑吃黑,他的死我并不感到多少同情。
”
嚴尚華聞言沉默了,點着一根煙抽了起來,神情滿是驚詫。
“剛才,你說沈筠嫁到咱們家來,實際上是圖了我的家财,莫非你指的就是那個龍形吊墜項鍊?
!
”
“是的。
”嚴旭堯果斷地回答道,“這正是那女人的目的。
沈筠就是一條毒蛇,我冒着那麼大的生命危險從冰冷的海水中把她救了,他非但沒有感激之心,反而是受别有用心之人蠱惑,借着嫁給我的機會,伺機探查那項鍊的下落,真可謂現實版農夫與蛇的故事,恩将仇報,其心可誅啊!
”
嚴尚華吐了一口煙霧,說道:“這些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你說沈筠是以婚姻為代價潛伏到咱們家的,但是她從來未向我提及過半句項鍊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