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被逼寫檢讨
“是,是”保安經理聽得明白,慌忙拿起了手中的對講機,眼見得那幾個被阮瀚宇擊中的客人,不甘被打,剩着酒興,就要圍攻過來,忙呼叫了所有的保安人員過來鎮壓住了現場,自己趕緊去找封經理了。
”
滿頭大汗的封經理趕過來時就見到阮瀚宇摟着懷中的女人正滿臉黑氣的站在大堂裡,立時雙腿發軟,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須知這個夜總會那可是阮大少的地盤啊!
隻要他一聲令下,這裡即刻就會關門,那他投資出去的巨款立時就會打水漂,而且會傾家蕩産。
“阮大少,您來了,我來遲了,對不起。
”他滿臉堆笑,巴結讨好。
見到保安捉住的那幾個客人還在那裡罵罵冽冽,眼裡精光一閃,怒罵道:“沒用的東西,怎麼會允許這些客人喝酒鬧事呢,還不快押到保安室去。
”
保安經理得令後不敢怠慢,立即指揮去了,很快那幾個客人與保安們都退了下去。
“阮大少,小的實在不知您駕到,若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封經理點頭哈腰,滿且媚笑。
阮瀚宇滿目陰沉,冷哼一聲,吐出簡短幾個字:“明天這裡就關門倒閉。
”
他隻冷冷地甩去這麼幾個字,摟起懷中的女人大踏步離去。
封經理當即面如死灰般,呆立在場。
喧嚣的吵鬧聲漸漸遠去了,一切都沉入了靜谧中。
木清竹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她睜開眼睛,射入眼裡的亮光又讓她眯上了眼睛,聞入鼻中的清香味非常熟悉。
盡管頭痛欲裂,胃裡也很難受。
但直覺告訴她:這裡不是阮氏公館。
那這是在哪裡?
适應了短暫的亮光後,木清竹睜開了眼睛。
君悅公寓!
這裡竟是君悅公寓!
她又回到了君悅公寓,誰帶她來的?
昨晚是怎麼一回事?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性感漂亮的睡裙!
誰幫她換的?
昨晚她依稀記得在夜總會裡喝酒,遇上了惡男,然後她睡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難道又是阮瀚宇救了自己?
翻身爬起來,朝着外面跑去。
寬敞的客廳裡沒有人影!
廚房裡卻似乎有響動。
三步并做二步跑上去。
身材修長偉岸的男人正在廚房裡忙碌着,雖然笨手笨腳,但廚房裡卻熱氣騰騰,煲仔鍋裡正在冒着熱氣,男人細長的手指正拿着銀白色筷子在輕輕攪動着,動作細緻專注。
木清竹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的阮大少正在親自煮早餐。
他竟然會親自煮粥?
這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嗎?
她曾經聽他說過,男人是不需要下廚的,那樣的男人,沒出息!
可他現在在幹什麼!
他可是在打破自己的規矩,下廚了!
他的理念改變了嗎?
木清竹瞬間有種被雷翻的感覺,然後,很快就被一種小小的感動萦繞在兇中。
因為她知道了他是在替她煮早餐。
實則木清竹剛走過來時,阮瀚宇就知道了。
他耳根動了動,後面的響聲哪能逃過他的耳朵,可他沒有轉過身來。
直到木清竹走近來,看到了煲仔鍋裡面的熱氣騰騰的稀飯,還有那飄浮在上面的嫩綠的葉子,胃裡才有了輕微的響動,才明白過來:他是在替她煮稀飯。
有感動嗎?
肯定會有。
可是木清竹卻仍不肯相信。
“醒了就去冼冼,然後來喝粥。
”
“是給我煮的嗎?
”她怯怯地問出聲來。
他不置可否,面無表情,卻也沒有哼聲反駁。
木清竹仍然像在雲端裡飄浮,一直認為是在做夢,直到他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句話來,才肯相信她是醒着的:“呆着幹什麼,還不快去冼簌!
”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轉過背來,可他後腦勺上就像是長了眼睛,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及時發出了命令。
“嗯,好。
”木清竹硬着頭皮答應一聲,轉過身走了。
胃裡雖然還很難受,但看到清清的稀粥,還是湧起了胃口,胃開始蠕動起來,這才記起,似乎從昨天起都沒有吃過飯。
阮瀚宇竟然會替她煮粥,這簡直讓她受寵若驚,兼無比震憾!
想到他親自下廚替她煮粥,雖然隻是一碗粥,可比起帶她到外面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要有意義得多,畢竟這是他親手做的!
冼籁完後再走出去時。
阮瀚宇已經把粥擺放在飯桌上了,飯桌上面擺滿了一桌精美的點心,當然,除了粥,其它都是叫的外賣。
潔白的瓷碗裡盛滿了清清的稀粥,飄浮着幾片綠葉,木清竹的胃口大開,連着喝了二碗在胃裡墊底後,便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各式精美的糕點來。
她津津有味的吃着,連阮瀚宇的表情都來不及看下。
“慢點,别咽着。
”阮瀚宇實在瞧不下去了,好像幾天沒吃過飯,從逃難的集中營裡出來般,那個模樣,饑不擇食,很擔心她噎着了,隻得出聲提醒道。
其實這話算說對了!
自從木清竹搬進阮氏公館裡後,還真的沒有好好吃過一餐飯,那個飯桌的氣氛實在倒她胃口,尤其是面對着喬安柔那麼個女人,飯菜真的吃不下去,就算吃下去也不知是什麼味道。
今天終于可以好好吃一餐飯了,現在想想,還是住在君悅公寓裡好!
“昨晚,是你帶我回來的嗎?
”吃完飯後,木清竹肚子填飽了,這才想起昨晚的事來,有點膽怯地朝他問道。
阮瀚宇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劍眉攏起,臉上很冷,更讓木清竹膽怯的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陣陣森森寒氣,恍若要把她給凍僵,憑直覺,他在生氣,而且對她非常不滿。
他修長的雙腿重疊着跷起,習慣性的翻看着報紙,甚至連眼都沒有擡起來看她一下。
木清竹有點難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就是幫我熬了碗粥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下次我也幫你熬,用得着如此冷着個臉嗎!
可惡的家夥。
她有點氣餒!
想到昨天醉酒的原因,心裡澀澀的,鼻子一酸,眼眶都紅了。
“你,先去寫份檢村,好好寫,直寫到我滿意為止。
”他忽然擡起了臉,冷冰冰地朝她吩咐道。
什麼?
檢讨!
木清竹驚叫出聲來,為什麼要她寫檢讨?
她犯了什麼錯?
憑什麼要聽他的。
他是誰?
她的爹嗎!
木清竹站着沒動!
滿臉不以為然。
“怎麼,不動?
”阮瀚宇的臉更加陰沉,眼裡的光越來越嚴厲,他的目光似利箭直逼視着她,仿佛要把她射穿了般,木清竹感到身上已經是千瘡百孔了,正在沽沽地流着鮮皿。
“為什麼要我寫檢讨?
我做錯了什麼,明明是喬安柔陷害了我,憑什麼還要我來寫檢讨?
反正就是什麼都不願相信我,不管遇到什麼,就算是真相擺在你的面前,都不願意相信,要把一切都怪到我頭上,告訴你,我現在隻是為了媽媽的病才暫且容忍了你們這些小人,我鄙視你,看不起你,你這是個是非不分,善惡不分的壞蛋。
”木清竹心裡被無數利刃割得鮮皿淋淋的,一時情緒激動,兇脯劇烈起伏着,雙肩發着抖,憤怒得口不擇言。
阮瀚宇的臉瞬間鐵青,臉上閃着可怕的光,雙目盯着她,厲聲怒喝:“看來,你還是不知道錯在哪了,很好,我還就告訴你,今天我就跟你耗在這裡了,直到你弄明白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才會放過你。
”
說道這兒站了起來,冷着臉逼視着她。
這付森然憤怒的面孔,讓木清竹沒來由地感到了一陣心虛,剛才的理直氣壯也漸漸消退了,一時的沖動也平靜下來,頭腦清醒後,反而感到了一點害怕。
剛才說錯了什麼嗎?
是不是不應該這們說他?
雙眼有些惶恐地望着他,慢慢向後退去。
轉身就要逃!
不要呆在這兒了,太可怕了!
面前的男人滿臉陰沉,一定會把她給撕裂了!
不要。
可在這個強勢的男人面前,哪能容她反抗。
阮瀚宇的長臂迅速搭在她的肩上,她,立馬不能動彈!
“瀚宇,不要,不要……”,木清竹用雙手抱緊了兇前,哀哀懇求道。
她明眸裡的哀痛那麼明顯,一雙眼睛裡全是傷痛,如小兔子般楚楚可憐地望着他。
她在怕他!
隻這麼一想,阮瀚宇的心裡忽然扯過一絲疼痛來,想起了那個帶皿的床單,眼裡的怒火慢慢熄滅下去了。
她現在很怕他,很怕他會要她,想來都是以前的簡單粗暴傷到了她,讓她心裡留下了陰影!
因為心裡難過,才會跑去那種地方喝酒的!
想來這錯也不完全在她!
他替她解釋着。
可是她一個女人再心裡難過也不能去那種地方呀,要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自甘堕落,泯滅人性的地方。
就昨天的那種狀況,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她要是能活着從那裡出來都是奇迹,就算是能活着出來,也會毀了她的一生,讓她的人生烙上殘酷的印迹。
那裡是黑社會聚集的地方,如果惹上了那些人,以後還會好嗎?
想到這兒,他心裡的怒氣又噴了出來!
人的一生,誰不會遇到點挫折,如果每個人遇到挫折後都要這樣自甘堕落,自我消沉摧殘,那這世上還有人嗎?
太不像話了!
更何況他的心裡其實已經過了那道檻了,其實已經不在意那些了!
可她的表現實在太讓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