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鐘的時候警局的人才去開門,示意人可以走了,但安然在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在椅子上面坐着,像是睡着了似的。
警察叫了半天安然沒動,覺的不對勁走了幾步進去,結果安然就跟沒有骨頭一樣輕輕一碰就往一邊栽了過去。
吓得那個人忙着把安然扶住,跟着他朝着外面喊出事了,阮驚雲和歐陽軒都在等着安然,安然沒有出去,裡面的人還大聲喊出事了,兩個人來不及思考,邁步朝着裡面走去,結果沖到裡面阮驚雲一眼看見倒在别人懷裡的安然,幾步過去把人拉到了懷裡,抱起安然朝着外面走,其他的人都閃開,阮驚雲抱着安然離開,迅速到了外面。
上車直奔醫院。
安然被阮驚雲從車上抱着下車,直接送到特約醫生那邊,其實歐陽軒也是醫生,但這種情況下,他沒辦法确定安然是怎麼了。
安然的臉色很白,歐陽軒也握着安然的手,他的第一個想法是安然是貧皿,低皿糖引起的。
畢竟是安然過去的這一個月不在正常人的狀态下,所以安然身體有什麼事情發生也在情理之中,隻是歐陽軒不敢确定到底是怎麼了。
進了醫院安然被放在床上,醫生馬上過來給安然做檢查,看了一下醫生按住安然的脈搏,之後又給安然聽了一下。
“檢查一下,給她注射腎上腺素。
”
“病人沒什麼事,可能是勞累才導緻了昏迷,她現在身體情況還算不錯,不用擔心,做下檢查看看。
”
接下來安然被送去做檢查,但檢查的結果卻出乎阮驚雲的意料。
“這是檢查結果,懷孕已經一個月了,可能是懷孕引起的昏迷,我會給她開一些營養的藥品。
”
阮驚雲的臉色一滞,身體都跟着僵硬了。
歐陽軒把安然安置好,朝着這邊來,剛好聽見醫生和阮驚雲說的話。
歐陽軒沒進去,一直都在外面站着,阮驚雲站了一會,他說:“先住院觀察一下。
”
“不開藥麼?
”
“開。
”
按照阮驚雲說的醫生給安然開了藥,阮驚雲拿了化驗單和藥,轉身才出去。
出了門歐陽軒在外面站着,兩人面面相觑,歐陽軒先開口問:“然然離開一個多月,孩子……”
“孩子是我的。
”阮驚雲無比堅定,歐陽軒下意識愣了一下,随後看着阮驚雲轉身去安然的病房那邊。
歐陽軒很久才跟着回去,而此時安然也已經醒過來了。
阮驚雲來的時候安然其實已經醒了,看見阮驚雲開門進來,安然看着阮驚雲有些意外。
“我怎麼了?
”安然自從在打遊戲開始,輻射就很厲害,安然擔心身體不好,每天晚上都會走來走去,希望得到鍛煉,安然自覺得她的身體也不錯,怎麼說暈倒就暈倒了?
“營養不好……”阮驚雲走到安然那邊坐下,靠在牆上眯着眼睛。
安然看他不說話,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藥:“葉酸不是給孕婦吃的?
”
阮驚雲睜開眼看着安然那邊:“一個多月了。
”
安然皺了皺眉,敏感的哪怕一個微乎其微的情緒她是都能知道,阮驚雲不是做父親的狀态。
安然想着,起身坐起來,拿了袋子裡面的藥物看着:“這孩子你不想我生?
”
安然說話的時候歐陽軒已經走到門口,站在病房門口聽了一會。
兩個人都很平靜,唯獨沒有溫度。
安然低頭看了一眼肚子,伸手摸了摸,這次真有些意外,這孩子竟然不知不覺有了,真奇怪。
阮驚雲注視着安然的神情,她那麼喜歡孩子,到底是因為孩子還是因為人。
想到安然因為找不到秦傲天而暴走的狀态,阮驚雲的心口如同懸了一塊石頭,難以忍受的劇痛蔓延着身體的四肢百骸。
也隻有一個月而已,僅僅是一個月。
安然的目光凝視着周圍,好一會才說:“我們離婚吧。
”
阮驚雲輕輕一滞,注視着安然,淡淡的一個字:“好!
”
起身阮驚雲朝着病房門口走去,開了門看也不看一眼走去外面。
安然注視着離開病房的阮驚雲,不知道為什麼有遺憾,有無奈,卻沒有失望。
他或許也很無奈吧。
安然笑了笑,摸了摸小腹,正摸着歐陽軒從門口進來,注視着自己這個妹妹,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安然呢,反而笑了笑:“哥,你要做舅舅了,這次一定不會再讓他走了。
”
歐陽軒眼眶有些濕潤,心裡也不是滋味。
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
反倒是安然說:“我就算養不起他,還有你,和爸爸媽媽呢。
”
“養得起,十個八個都養得起。
”歐陽軒關上病房的房門,收起難過的心情,走到安然面前,把安然摟過去,拍了拍:“我要做舅舅了。
”
安然靠在歐陽軒的懷裡,嗯了一聲。
安然要出院的時候,誰都沒來,她也沒讓歐陽軒告訴父母她懷孕的事情,安然她自己是覺得,回去了再說比較好。
等到了圍村那邊,歐陽納蘭和沈夢君其實早就知道了,在家裡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了。
安然進來門,馬上有好吃的好喝的等着安然,進了門沈夢君什麼都沒表現出來,馬上把安然摟了過去。
“寶寶,你要做媽媽了。
”沈夢君是真心高興的,電話裡面兒子已經說過了,女兒是要生下這個孩子的。
既然女兒是願意的,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沈夢君作為母親,會無條件的支持女兒。
安然離開母親,笑了笑:“媽媽你要做外婆了。
”
“嗯,要做外婆了。
”
安然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進門安然開始吃飯,歐陽軒也不做其他的事情,專門給安然做私人醫生。
而且歐陽軒已經開始計劃,接下來安然的一些日程了,而擺放在最前面的則是和阮驚雲離婚的事情。
“你想好了?
”阮瀚宇神情肅然,一股噴發的寒氣,木清竹在一邊紅着眼睛,她不希望這樣。
阮驚雲坐在一邊:“想好了。
”
“那離了婚你打算怎麼樣?
”阮瀚宇身為父親最了解自己的兒子,阮驚雲這次是傷了,要是讓他離了婚,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搞不好就要取了央落雪。
身為過來人,阮瀚宇認為那就是最愚蠢的行為,愚蠢的不能再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