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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9章 被堵在車裡面

寵上雲霄 芝麻 6549 2024-01-31 01:06

  第1209章被堵在車裡面

  “戰車讓我開的,怎麼了。
”陸景宵見她滿臉怒容,連忙熄火下車。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車。
”陸漫漫撫額,長長吸氣。
混混們的日子過得真好,就這樣,就能開上這麼好的車了。
努力拼搏的人,還在給别人當司機呢。

  “這樣啊……那你還給他吧。
”陸景宵拔出鑰匙,遞給她。

  “你回去怎麼交待啊?
”陸漫漫搖頭。

  “我就說輸掉了。
”陸景宵笑了笑,拉起她的手,把鑰匙拍到她的掌心添。

  “算了,他抵債就抵債了。
也就是……普通朋友。
”陸漫漫把鑰匙還給他,小聲說:“哥,真的,别做這一行了。
我給你介紹工作好不好?

  陸景宵退了兩步,靠在車上,久久地凝視着她屋。

  “這一行有什麼好……算了,是我多管閑事。
”陸漫漫擰眉,轉身就走。

  “漫漫,我這些年除了打架收保護費,不會幹别的啊。
”陸景宵突然大聲說道。

  陸漫漫轉過頭,小聲說:“但是欺負人真是好事嗎?
那些茶點攤上的人,看到你們就讨厭啊。

  陸景宵的臉色一變,立刻問道:“你也讨厭我嗎?

  “你是我哥,我希望你走正道。
”陸漫漫轉過身,嚴肅地說道。

  陸景宵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笑了笑,朝她揮手,“回去吧,闊太太。

  陸漫漫擰擰眉,快步上了車。

  身後響起了打火機的聲音,陸漫漫突然想起來,今天是陸景宵的生日啊!

  “哥,生日快樂。
”她轉過頭,大聲說了一句。

  陸景宵的神情有些發怔,過了好半天,才悶悶地一揮手,轉開了臉。

  陸漫漫沒久留,上車走了。

  陸景宵用力吸了口煙,兩頰深陷進去,再重重吐出來。
煙在他眼前散開,白白的,輕輕的,像夢一樣。

  “唷,還眼睛都紅了,瞧你這點出息,”鷹哥從後面的車上下來了,雙手放在褲兜裡,晃到了他面前,腦袋湊到他面前去看,大聲嘲諷道:“我說,陸景宵,你還真對自己妹妹動心了?
你這個禽|獸……豬狗不如的東西,我看你就要管不住你這根大老弟了,怎麼着,想上她了?

  他一面說,一面笑,滿臉的銀蕩。

  “老鷹,你再胡說一句試試,你信不信我把你塞進車輪裡去。
”陸景宵一把抓住了鷹哥的衣領,往車頭前用力一摁,碰得鷹哥的腦袋砰地一響。

  “你放手,臭小子,你敢對我動手。
”鷹哥氣急敗壞地大吼。

  幾名小弟拔出家夥就圍向了陸景宵。

  陸景宵手腕一揮,手指間多了把小刀,直接比到了鷹哥的脖子上,冷笑道:“怎麼着,想在脖子上多條紅紋身?
我不介意幫你這個忙。
我們這種渣子,就算死在街上,警察都懶得費力氣過問。

  鷹哥的呼吸發緊,連忙搖頭,“你别亂來,有話好說。

  “離漫漫遠一點,若再被我發現你靠近她,我弄死你。
”陸景宵松開了他,輕蔑地說道。

  鷹哥揉了揉脖子,指了指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陸景宵,以為戰哥罩着你,你就敢對我不敬?
我告訴你,這裡不是白山,是黎水!
看看你那鄉巴佬的模樣,穿上西裝你也是條土狗。
我警告你,你再敢在我面前這樣,我讓你死……”

  “那就不如你先死。
”陸景宵手一揮,小刀從他指間飛出去,貼着鷹哥的頭皮飛過去,帶着一縷他的頭發,深深地紮進了樹幹裡。

  “你……”鷹哥吓得臉色一白,連退數步,指了指他,鑽上車就走。

  陸景宵拔出了小刀,在手裡抛了抛,折疊起來。
因為穿西裝的原因,這刀不太好放,就挂在皮帶上,他練了好一會兒,才順手。

  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後,拿了根煙出來,點着了,靠在車門上,看着遠處的燈火發怔。

  黎水對他來說太陌生了,一棟棟高樓,就像冷着臉的美人臉,一身光亮,卻一點溫度也沒有。
這裡什麼都不好,什麼都冷情,什麼都陌生……但這裡有陸漫漫,一抹微笑,壓倒人間一切。

  陸漫漫的車退回了他的車前,她走下來,看着陸景宵。
她車開走一段距離,看到了鷹哥,很不放心,所以又倒了回來。
親眼見到他耍刀子,這讓她更不放心了。
刀尖舔皿,不是好生活。

  “給你的戰哥打電話,不要做了。
你可以去我公司工作,不會的,我教你。
你應該有好的工作,好的人生。
”她小聲說道。

  “呵,我挺好的嘛。
”陸景宵用腳尖碾碎了煙頭,嘟囔道:“你就這麼看不起我?

  “我沒有看不起你,這世上沒有人有資格去看不起别人。
哥哥,你得走正道。
”陸漫漫擰眉,小聲說道。

  “這路不是很正嗎?
行了,别說這些了。
”陸景宵勉強笑笑,指着前面說:“快回去吧,别操心我的事了。
以後我不會

  找你了,你是紀家的闊太太,我隻是小混混……”

  “我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陸漫漫懊惱的聲音被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是湛昱梵打過來的!

  “漫漫,你的案子很麻煩呢,上面批示必須馬上着重解決。

  “怎麼解決啊?
”陸漫漫轉過身,走到一邊,小聲問道。

  湛昱梵急促地說道:“你有個老鄉叫劉健雄,他手裡有不少證據,證明就是白鴿的藥物實驗出了問題。
所以現在不管是不是陷害,白鴿必須要負責任。
當時白盒承諾給這些家屬的賠償金,據說全部都沒到位,還派黑|社會去恐吓過家屬。
上面的人非常震怒,要一查到底。
現在這些家屬要價非常高,一共三十五家人,死亡二十一,重度癱瘓十人,還有四人失明,行為不能自理。
現在死亡的每家要價八百七十萬,失明和癱瘓的要價一千二百萬。

  “多少錢?
”陸漫漫楞住了,這樣算下來,這賠償金會有幾億多啊!

  “這些錢肯定是要賠的,就是數字問題。
還有,大批媒體今晚就會跟進了,我建議你現在離開黎水。
”湛昱梵焦急地說道。

  陸漫漫看着兩面過來的車,還有前面的紅燈和長長的車流,小聲說:“離不開了,記者來了。

  “你在哪裡?
”湛昱梵大聲問道。

  “中|正街。
”陸漫漫飛快地鑽上車,讓司機把門窗關緊,縮到了椅子後面,大聲說道:“哥哥上車。

  陸景宵連忙也鑽了上來。

  “怎麼回事?
”他月兌下西裝,擋住了窗子,大聲問道。

  “是那些家屬啊,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陸漫漫擰眉,看向窗外。

  閃光燈跑到了前面,對着車子裡面不停地閃,她趕緊用包擋着臉,不讓強光刺到眼睛,不讓他們拍到自己的臉。

  兩個保镖剛下車,就被記者和家屬們給圍住了,根本沒有辦法過來給她解圍。

  拍打門的聲音,還有記者大聲的問話聲,家屬的哭聲,讓陸漫漫心亂如麻。

  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就像湛昱梵說的,賠錢,她願意賠。
但是她哪有錢賠呢?
這樣一來,SSL可以關門了。

  對了……還有在瑞士的那筆錢,看來隻能用那筆錢了吧?
反正那筆錢不屬于她,賠就賠了吧。

  這時手機又響了,是紀深爵打過來的。

  “讓你不要出來,怎麼會跑出來?
”紀深爵壓着怒氣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

  “我見了一下哥哥,沒想到被記者盯住了行蹤。
”她沮喪地說道。

  “說過不要出來。

  “我又不是罪犯,怎麼就不能出門了?
我難道是在坐牢嗎?
”陸漫漫懊喪地反問。

  “你現在這樣,和坐牢有什麼區别?
”紀深爵惱火地說道。

  “那是我現在想成這樣子?
誰想做趙家的孫女?
”陸漫漫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摁斷了通話。

  這時手機嘀嘀地響了,羅笑發來的消息。

  信息時代,網絡傳播太快了,陸漫漫和陸景宵說話的一幕已經傳上了網,标題是:SSL繼承人秘會黑幫首領。

  陸漫漫苦笑不得。

  “胡說八道。
”陸景宵氣得臉發青。

  “不管了。
”陸漫漫深吸一口氣,攤上事了,她躲不開,那就面對吧。

  “幾個億啊,怎麼賠啊?
”司機扭過頭問她。

  陸漫漫嘴角輕顫,哈,怎麼賠?
她也想知道,世上還有沒有第二個繼承人,半個月之内先得到一間公司,然後馬上就敗光。

  交通被堵上了,引來很多人的圍|觀。
不一會兒,警車過來了,分開了人群,引着他們的車駛離人群。
但是那些人并沒有放棄,而是在一定的距離後跟着他們的車。

  “不能把他們引到山莊去,那會永無甯日了。
”陸漫漫懊惱地說道添。

  “我來甩月兌他們。
”司機看了看後視鏡,低聲說道。

  “你甩不掉他們,那兩個摩托車的騎手非常厲害。
”陸景宵一直扭頭看着後面的車窗,沉着臉色說道。

  “能有多厲害,兩個輪子還能跑得過我四個輪子?
”司機不屑一顧地瞟他一眼,腳底油門一踩,往前飛馳。
但他很快就沉不住氣了,那兩名騎手簡直像牛皮糖,根本甩不掉。
反而招惹得警車一路狂嘯猛追。

  “别鑽了,明天我們又要上頭|條,說我們街頭狂|飙……”陸漫漫摁着快絞斷的胃,連連拍打司機的肩膀,沒拍完,胃裡的東西全吐出來了……

  陸景宵正用雙臂護着她,髒東西全吐到了他的身上,車上一股異味兒直飄。

  司機連忙把車靠邊,抓了盒紙巾遞向後面。

  他們又被困在路中間了,這回警察也不高興了,在路上狂飙,拿他們當死人嗎?

  陸漫漫吐了好一會兒,車裡的味道難聞極了,但是打開車窗,那些記者和閃光燈又能閃瞎他們的眼,戳聾他們的耳朵屋。

  又撐了二十多鐘,陸漫漫簡直要窒息了,人群再度被分開。

  “是湛昱梵。
”司機往外看了一眼,小聲說道。

  看着湛昱梵帶着他的律師團隊,勸走了家屬,支走了記7;150838099433546者。
陸漫漫心酸極了,紀深爵呢?
需要他的時候,為什麼總不在?
名媛舞會而已,不能趕回來嗎?
趙婧妃是不是又頭痛腦熱去了?

  “快走吧。
”湛昱梵在外面敲窗戶,示意他們的車開走。

  司機趕緊起步,抓緊離開這裡。
車窗放下來,陸漫漫終于能呼吸了。
她坐了會兒,心裡突然靈光一閃……

  為什麼趙婧妃要放棄繼承權?
是不是她已經知道了今天會出現的場面?
明明SSL趙老爺子留給她了,她這麼大度,總要有原因!
她又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件事?
她和誰聯手的?

  她越想越氣憤,這麼一顆毒瘤放在身邊,紀媽媽和紀深爵卻當寶一樣。

  一定要揭穿她!

  到了山莊外不遠處,紀深爵的車也如利箭一般從遠處疾馳過來了,馬達聲隔得老遠都聽得到。

  到了大門邊,車猛刹住,紀深爵從車裡跳下來,猛地推開車門,走向了他們的車。

  “他自己開車?
他不是瞎的嗎?
”陸景宵一怔,大聲問道。

  看到陸景宵在車上,紀深爵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保密。
”陸漫漫向陸景宵擺了擺手,推開了車門,看到紀深爵,她的眼睛一下就紅了,委屈地問道:“紀深爵,你剛剛幹嗎去了,為什麼不早來?
舞會那麼好玩嗎?

  看着陸漫漫狼狽的樣子,紀深爵唇角緊抿,把她抱起來,大步往山莊裡走。

  “陸漫漫你什麼時候跑出去的?
”紀媽媽從别墅大門跑出來,大聲責備道:“怎麼一點都不聽招呼。

  陸漫漫胃裡正難受,一點都不想理會她,無力地搖搖頭,頭搭拉着,由着紀深爵把她抱上了樓梯。

  進了卧室,紀深爵把她放到沙發上,大步進了浴室替她放水。

  陸漫漫手軟腳軟地坐了幾分鐘,起身往門外走,陸景宵被他弄得一身狼狽,也沒有開車過來,如果紀媽媽不讓他進來,他得步行回去!

  “我下去一趟,哥哥還在樓下,讓人帶他去洗洗……”

  她才走到樓梯處,紀深爵出來了,一聲低斥,“能不能聽勸?
我的話,真的這麼不管用?

  “漫漫真是的,怎麼這麼不聽話,非要一家人跟着你擔心。
”紀媽媽蹭蹭地一溜快步上來了,不滿地看着陸漫漫。

  陸漫漫站在他們母子中間,孤立無援。
她不懂,什麼時候她連自由見人的權利也沒有了,她也不懂,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對她語氣好一點?
沒有人想發生這些事,她最不想!

  “我哥在下面嗎?
”她忍着難受勁兒,小聲問道。

  “在下面……都說了不要出去,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紀媽媽擰眉,看着她一身狼藉,小聲說:“要是孩子出事怎麼辦?

  陸漫漫悲從中來,現在關系心的是孩子出不出事?
她難道不是人嗎?
活生生站在這裡,怎麼聽不到一句關心的話?

  “快進去洗幹淨吧,深爵也累了一天了,我來幫你。
”紀媽媽走過來,拉着她的手往卧室裡走。

  陸漫漫一下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麝香的味道!

  “媽媽用的什麼香水啊?
”她紅着眼睛看紀媽媽。

  “這時候管我的香水幹什麼呀?
快去洗幹淨,熏到我的孫子喽。
”紀媽媽扶着她的手臂,拉着她往卧室走。

  “但是

  你的香水裡有麝香啊,這麼濃的味道您聞不出嗎?
”陸漫漫忍着憤怒問道。

  “很多香水裡都有這個基調啦,你是後宮電視劇看多了,别信那些。
我也就剛剛好玩噴了一點點。
”紀媽媽擡起手聞了一下,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天晚上的熏香也是這味道,紀深爵……趙婧妃為什麼不要繼承人的位置?
她明明是早就知道了會出現今天的局面!
媽媽拿來的熏香,還有香水,都是她故意的……”

  “什麼香水呀?
”趙婧妃的聲音從樓梯下面傳來了,她快步上來,大聲問道:“漫漫,聽說你被記者給堵住了,沒事吧?

  “行了,都下去。
”紀深爵打斷紀媽媽的話,推開卧室門,讓陸漫漫進去。

  “深爵,要說明白啊。
漫漫這脾氣得改,這麼多年沒有母親在身邊,我把她當女兒才教她。
”紀媽媽攔住二人,繼續說道:“熏香是小茗拿來的,香水是公司員工送我的禮物……都和婧妃沒關系啊。
漫漫,為什麼度量不能放大一點。
她占用你的身份,那也不是她的錯呀。
你看,她什麼都不要,全部還給你了。
你不也是占用了她的爸爸媽媽這麼多年嗎?

  “什麼?
”陸漫漫快氣暈過去了,怎麼成了她占用趙婧妃的爸爸媽媽?

  紀媽媽撫額,連連搖頭,“漫漫,你是個好姑娘,人老實,勤奮,就是脾氣太差了點。
心月匈要放寬,好嗎?
婧妃不會在這裡長住,結了婚就離開了,不要為她的事總是反複說個不停。

  “媽,算了,漫漫懷孕了,情緒肯定不穩定。
”趙婧妃扶住紀媽媽,小聲說道。

  “趙婧妃……”陸漫漫深深吸氣,把話吞了回去。
她性子急,又被趙婧妃帶進去了……冷靜點……

  “你們在幹什麼?
”陸景宵從樓下跑上來了,他果然沒去清洗,襯衣也髒了,挽起的袖子,露出了他手臂上的青色紋身。

  紀媽媽看了一眼,眼裡馬上就有了防備之色。
她帶着小時候的紀深爵讨生活的時候,沒少受紋着這種紋身的混混的欺淩,至今心有餘悸。

  “帶陸先生去清洗一下,讓司機送陸先生回去。
”她轉開頭,語氣有些冷漠排斥。

  “這就是趙婧妃,你的堂妹。
”陸漫漫看了一眼趙婧妃,揮了揮手,“行了,我也知道了。
你們紀家趙家想怎麼樣,随便你們。
我累了,哥,你叫人來接你吧。
紀家趙家的車,不要坐,坐不起。

  “漫漫怎麼說話的?
我和深爵到底怎麼對你不好了?
”紀媽媽愕然看着她,眼裡悄然爬起了怒氣。

  “媽,不要說了。
”紀深爵黑着臉,把陸漫漫拉進了房間。

  “你不說,出了事自己管。
”紀媽媽也火了,轉身就走。

  陸漫漫不出聲。

  她對幾家恩怨一無所知。
不像趙婧妃,從頭到尾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每一步棋都算得精準。
更重要的是她性子耿直,也哄不到婆婆。
到了現在,誰占上風,誰占下風,一看即知。

  新婚的夫妻難免有各種不适應,陸漫漫尤其感受深刻。
原本一個人的生活,突然多出了這麼多人,她很想把每一件事都做好,奈何,她每次都做得不好。

  有時候婚姻不是輸給愛情,而是輸給環境,輸給自己,輸給各自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
陸漫漫看着紀深爵,一個字也不想再多說。
她想不通,為什麼紀深爵所有的事都不願意和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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